《东风无力百花残》月儿4411

6、昨日像那东流水

　　“那这样了。你赶紧离开吧。我走了。”茎彩交代，说完便要走。蔡健雅叫住她。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热情？”蔡健雅的眼睛里充满了什么都是新鲜的神采。

　　“你暂时不会离开奉县，是吗？”茎彩的口吻如同老朋友，并太多被救后的激动。

　　“是啊。”蔡健雅无聊地将双手别在脑后，漫不经心地回话。摆脱了师兄，她想打哈欠。

　　“那县太爷家的公子呢？你不怕吗？”茎彩看她。

　　蔡健雅歪歪脑袋，“我不怕他。玩两日再走。”

　　在小人物的日子里见识有限的很，没有江湖，最远的朝廷官员只能听到县太爷，也许这个女孩来自更远的世界。在她的世界里，这并不算什么。
　　“不嫌弃暂住我家吧。”

　　“好啊。谢谢好心收留。”蔡健雅的眼睛亮晶晶的。这个女孩子，似乎拥有了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她每时每刻都想要笑似的。

　　蔡健雅跟着茎彩从各个不被人注意的小巷里穿梭。

　　“诶，你为什么要卖花？女孩子家家的，我听说很多姑娘拿自己织的布或者刺绣卖。”她也是为茎彩好。蔡式打抱不平，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她们聊着，脚步不停。茎彩摇摇头，并无懊恼，“我的好妹妹啊，刺绣织布打渔采药也要我会啊。”

　　“你娘不教你的吗？”

　　“我娘呐，不是个良家妇女。”
　　“你娘不是良家妇女，难道是江湖杀手？”

　　茎彩又头痛了。“你可别高抬我们，我们离江湖远着呢。我娘不够贤良淑德除了做饭其他一概不会。”茎彩没说，其实她娘小偷小摸的技术尚算娴熟。

　　“所以她要你卖花为生？”蔡健雅问。

　　“对啊。”

　　“明白、明白。”生活的不易，小人物的悲哀，其实蔡健雅什么都不明白。

　　“娘——”茎彩叫着推门。这是一户典型的农家。外面是陈旧的木门，推门进入之后一片泥地，到处乱走的小鸡，前面几间简陋的房屋。“我们回来了。”

　　“叫魂啊。”中气十足的中年妇人从屋子里出来，不想看到来了客人。“她是谁？”

　　“娘。”茎彩吐吞了一口口水，方答道，“她在路上救了我。我请她暂住几天。”

　　“哦。”妇人应了一声，神色不善，然后收去不悦之色开始打量蔡健雅。

　　蔡健雅忙自报家门，“大娘，我叫蔡健雅。”

　　“哦。这名字比我们家丫头好听多了。”妇人露出不太沉稳的神色。“姑娘，别站着，快进屋。”

　　蔡健雅被安排到和茎彩同屋。大娘的原话是她们家多余的房间是有的，没有多余的被子。反正都是女孩子，一起睡吧，也就暂住，这也方便俩人多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