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长袖挥不去，一生刀光剑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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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给爷笑一个。”
自命风流的少爷摸着卖花女的下颚。卖花女为人小心谨慎，平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躲开恶霸土豪的视线不在话下，这是第一次遭遇赤裸裸的调戏。流年不利啊，她那守了十四年的清白。卖花女不禁瑟瑟发抖。
“好大胆的纨绔子弟。”一阵不屑的笑声。
少爷寻声看去，只见一干瘦的小子坐在墙头，脸上都是烂泥，头上包着布巾。
让人看戏了也不知，少爷豁地把手从卖花女脸上拿开，狠厉道：“小子，你敢管爷的闲事。”
墙头的小子不以为意地笑笑。“被我碰上了，即使天王老子的闲事，我也管定了!”
声音传入众人耳朵，他整个人也落地。
“在这奉县，我就是王法。”少爷称王称霸惯了，他向众小厮挥挥手，“去好好教训这个家伙!让他看看什么叫惹祸上身。”
那小子闻言眼睛里染上笑意。
小厮们一拥而上，过了不久，全部被扔到地上，叠成一堆人山。
包头巾满脸泥巴的小子充满趣味地看着对方，双手抱胸。
这少爷倒不像他以往遇到的纨绔子弟，并没有吓得屁鬼尿流。少爷勉强镇定着维持所谓的气度问自己，“你是谁？”
他一脚踩在一个小厮的胳膊上增强气势，粗声说道，“好说，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蔡健雅。”
“哈哈。”
自己的回答遭到嘲笑，蔡健雅有点不悦：“你笑什么？”
少爷这下子找回了自信：“我笑你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取个娘们的名字。你若肯改邪归正，以后跟着本少爷混，我保证你锦衣玉食。我看你是个人才。”
当他是什么人，蔡健雅在一瞬间移到少爷眼跟前，这把他吓到了。这才是江湖高手啊。
他的手扼着少爷的脖子。“你当我是什么人？”
可惜蔡健雅身高不够，他踮起脚尖才到少爷的脖子，使这一招失去了该有的威严。
少爷见机猛捋这小子的下盘。蔡健雅一个不稳，手已松开，后退两步。他怒了。
脸上的泥是刚涂上去的。于是他全抹下来以千手观音瞬间贴到少爷脸上。此时卖花女看到有千双手在两人间来回，眼花。
看到纨绔子弟脸上一脸的泥，原本一个少爷瞬间变成鬼见愁，他哈哈笑起来。
小厮们挣扎着站起来。
而蔡健雅脸上泥巴除了七七八八，重见天日的容颜让天地一阵光亮。
美人如斯，少爷感叹。
“我们走。”他挥一挥手，小厮们哎哎呀呀地跟了上去。
“小姐姐，多谢你。”
蔡健雅见卖花的女子识破自己的女人身，不好意思地摸摸自个儿的烂头巾。“小问题，不用道谢。”
卖花女闪着晶亮的眸子和蔡健雅俩人均是笑意盈盈。
蔡健雅忽然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二人年龄相仿，缘分。“姐姐什么名字？”
“茎彩。”
双方互问了姓名和年龄，她们居然同年出生，茎彩大了一个多月。
“健雅你不知，刚才那少爷是县太爷家的。为了防止他报复，你若无要事，还是快离开本县。”茎彩这才想起提点她一番。
“啊，不好。”她上串下跳，连忙嘱咐茎彩，“有人问起，说没见过我。”一个闪身，茎彩发现她已不见。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难道是去而复返的县太爷公子，茎彩有些后怕，正要从巷子后离开，却见视线里出现两个偏偏少年。
“请问姑娘有没有见过画上之人？”
那稍在前的少年向着茎彩展开一幅画卷，画里的女子明眸皓齿，茎彩认得那一双充满生机的眼睛，她道：“这位姑娘这么好看，见过了我一定忘不了。”
“多谢。”少年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收好。
“大师兄，”跟随的那名小少年道，“我们明明在附近发现师姐的踪迹，遍寻不到，肯定又被她发觉，让她给跑了。”
少年嘟着嘴巴，对这个师姐怨恨啊，却见大师兄和蔼地摸了摸他的头。小少年的怨恨生生灭了。他积极地拉起大师兄，“大师兄，我们再找找。这次不会让师姐这么容易跑了。”
茎彩愣愣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巷子还是空空如也，空巷子里卷起一阵风吹得茎彩眼睛发涩。
“师兄，看来我们真追踪错了。”
那两个再出现在巷子口的少年再次离去。茎彩觉得头有点痛。
片刻之后，一阵风声，消失的蔡健雅再度出现，看得茎彩一呆一呆的，“你刚才在哪？”
蔡健雅无奈地指一指小巷一户人家的院子。“躲他们家茅厕。”
“你这样子能屈能伸，如果还能被找到，那绝对是老天不开眼啊。”
蔡健雅拱手微笑：“多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长袖挥不去，一生刀光剑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