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宫崎骏]魔法暴徒》螨虫

3、千寻世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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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晚上油屋开工之前，泷才小心翼翼地粘完所有掉落的书页，可惜血迹是去不掉了，下午还去汤婆婆那里学了人体变形魔法，比较耗费时间。起码在一段时间内不会教新的了，泷还得抽空吃透。

　　听到身后有倒吸一口冷气吃痛起身的动静，泷合上魔法书，回头看白。

　　成年人模样的白，五官更加立体深邃，气质内敛，眼梢微垂，乌黑的长发如瀑，凌乱地披散着，泷觉得这副样子反而更惹人怜爱。

　　她如果去花柳屋肯定点这样的头牌。

　　“你怎么突然决定不做少年了？”她兴趣盎然地看着他。

　　白听见她说话，才发现她在屋子里。

　　“这是我的房间，你不仅没有我的同意就闯进来，还把我的书弄坏了。”泷看到他检查自己的伤势，“还是我救了你。”

　　不做少年？白才反应过来，他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身体，还看了看自己的手。“快！泷，帮帮我！”白化为龙形，张大嘴巴，恳求泷帮自己取出吞下的一枚成人丹。

　　泷很抗拒，她既不想把手伸到别人的胃里，也不想弄脏自己的衣服。她开始设想一拳打出那什么丹的可能性。

　　当然也有伤口再次破裂的风险。可惜她现在手上还没有呕吐丸，不然倒是可以让他一次把上周吃的也给吐个干净。

　　她只好卷起自己紫色丝质和服的长振袖，露出一截洁白的小臂。虽然会很丑，但不妨一试，早上刚学的人体变形魔法被用到自己身上是种什么感受？当然是很不熟练。

　　泷又很嫌弃，废了好一会儿，在白有呕吐欲望的配合下，终于拿出了沾满胃液的成人丹，它比原来的拳头大小已经小了一些了。可吃下去的药效不会消失，白除非用魔力压制，否则就一直是成年男子的模样。

　　“是汤婆婆要的吗？给坊宝宝备着的吗？”泷马上用清水冲洗自己恢复原样的手臂，用皂角搓了好几遍。

　　“应该是给坊宝宝的吧。”白握着成人丹，另一只手抚着腹部，感觉又是绞痛，白皙的脸上冒出了冷汗。

　　“北方女巫的成人丹？北方女巫在冬天更不是吃素的，汤婆婆怎么不自己去呢？”她嘲讽。

　　“不清楚。但我猜是坊宝宝最近瘦了一点，她得盯着他长胖？”

　　“那倒是蛮好笑的，不过这么荒唐的事情汤婆婆干得出来。”

　　“泷，在我恢复魔力之前，你能替我压制一下这副模样吗？”

　　“为什么？你是怕汤婆婆发现你吸收了一些成年丹吗？还是你依旧觉得少年的模样无害？”

　　都被说中了，白道：“兼而有之。”

　　泷让他略微低头，左手抚摸他的头念魔咒。黑色的长发飞快地窜回头皮，面容也更幼态，没那么棱角分明，身高也回到和泷差不多的样子。“好了。不过我不确定什么时候失效，你要是担心露馅就一直呆在我身边好了。”

　　“还有件事想要拜托。”

　　泷感觉他张口就让她感觉为难，不如不要说了，算了还是说吧，万一能帮上呢？

　　“我可以这段时间住在你的房间吗？”

　　说实在，不是很妙。

　　“上次我回住处被跟踪，恐怕还下了诅咒，我担心……而且你这边的结界更加安全，他们不会轻易找上门来。”

　　万一找上我呢？泷真不想接烂摊子。

　　敢在汤婆婆的地盘上搞这些确实胆子大。让汤婆婆为自己手下的人干这么杂碎的事情好像不符合实际，而且汤婆婆用他们的唯一理由不就是臭水沾不到自己身上吗？

　　“那也行。”泷勉强说道，好在房间空旷，中间拉个屏风，一人一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晚上的油屋最是热闹，冬天的太阳比以往更早地下山，庞然大物般的油屋在飞逝的晚霞中巍然不动，四周街道里的灯笼盏盏亮起。

　　黑夜如同潮水，千丈袭来，载着灯火冉冉的游轮从彼岸驶来。涨起的河水，像是干涸河滩上建起的桥，勾连着两个忽明忽暗的世界。

　　穿着高脚木屐的泷站在河边，河水无法沾湿她的脚，一如她无法走出油屋。她穷极想象勾勒人间的模样，或许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就像这里一样。

　　左耳上的玉制耳坠像是警示般散发出幽暗的颜色。

　　她从未离开过彼岸，她的女巫母亲将她“抵押”给汤婆婆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泷对汤婆婆的感情也是相当复杂的。

　　泷把对母亲的依恋转移到汤婆婆和油屋身上，这使她愿意服从，愿意留在油屋。叶有两面，另一扇则是汤婆婆非良善之人，泷也不是什么盲目的瞎子，她又时刻保持警惕。

　　人来了。泷面转向停靠在岸边的巨型游轮，比以往的任何一轮都要更加豪华。她恭敬地垂下了头。

　　虚影踏在木制地板上静谧无声，随着越走越近，发出清脆的木屐声，虚影也像是一张膨起的纸，在空气中化为实形。身边跟着不少随身服侍的半人形狐狸侍从。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失神的美貌——御食津，京都稻荷神社的大神明，三千岁，神力自在通的空狐。他有时以男人的相貌出现，有时又以女人的姿态自居。

　　但，若非真的见过真貌，是很难描述这位供奉千万、香火不断的神明大人，究竟是何等天姿。

　　恐怕最让人沉迷的还是那一双眼睛，金色的眼含在狭长的眼皮里，他笑或不笑，眸中尽是傲慢，可又是那泛红的上挑的眼角，又像樱桃逗弄舌尖的魅惑，令人神往身动。

　　“御食津大人，欢迎！”她恭敬垂下的头颅，乌发整齐盘起，偶有抽丝微浮，白皙的脖颈有些许被紫色的衣领遮盖，在昏惑的黑夜中如象牙的润泽一般矜持。

　　御食津眼中尽是笑意：“泷，来拉我一把。”他朗声道，端的是一派贵公子的态势。从船上到岸上的这段，有一些沟壑，但对于御食津来说肯定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身边还有那么多侍从。

　　他一把握住泷伸过来的手，紧紧扣住她纤细易折的掌心，又轻轻松开，一步蹬上岸。说实在，一点都不想放开，每次来油屋，谁想看到汤婆婆那张老脸？哼，当然是看年轻姑娘比较养眼。

　　触过霉头后，汤婆婆自然不会出现，让泷全权负责，她自己在楼顶数钱就行。

　　泷自然知道御食津大人的态度，但只要这样的肥羊能被油屋揩亿点油，就皆大欢喜了。

　　“御食津大人，这边请。”她当然要尽力服侍好，要恰饭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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