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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

  •   运动会虽然结束,但是很多学生仍十分热情。可能是因为一些好脾气的老师难以轻易控制这种场面,学校组织了一场突然袭击式的小考,以求用成绩把屁股飘上天的同学打回原形。依旧是有两种学生不怕这番阵仗,青山白这种以及真田弦一郎这种。

      两个人在学力水平上有天壤之别,但是交卷时的神情却出奇的相似。这让收卷的星见望野不禁多看了一眼青山白的试卷,在她的认知里,学习不好的学生不该有这种轻松表情。“你觉得自己考的好吗?青山同学。”星见望野看完青山白的试卷后低声问道。

      对于星见望野的多管闲事,青山白有些不理解。在青山白的印象里这个人应该和春日六月一样只操心她喜欢的人才对“我还是知道他考的是哪科的。”星见望野听后没有多说一句话,轻哼一声温柔接过真田弦一郎递过来的试卷。青山白见状觉得好笑,问道“你不会要哦跟我比分数吧?”

      “我没有必要跟你比”星见望野居高临下的垂眼看青山白,从她的表情上青山白很容易读出类似于不屑、骄傲等令人不爽的词眼。不给青山白还嘴的机会,星见望野在话音结束的同时转身,只能让青山白看她扎的一丝不苟的马尾。

      人的成长有时候不在时间长短,而在于经历事情与否。坐在青山白身后的真田弦一郎默默注视青山白的背影,她的后背看上去挺得比以前直了一些。这几天上课也不再要么把头靠在窗台,要么就是把下巴搭在桌子上。而且最让真田弦一郎在意的是,青山白这几天与他的交流少了。

      正当真田弦一郎在考虑要不要主动跟青山白说些什么时,青山白突然一拍桌子转过身来一脸认真的看向被她这一举动吓的把上身往后退了退的真田弦一郎。“我跟你说”

      这是青山白今天和真田弦一郎说的第一句话,语气还这么严肃。真田弦一郎不由得正了正刚刚因为往后仰而些许变形的上身,表情也随之跟着认真几分。“嗯”

      不解真田弦一郎的心思,青山白瞪着大眼睛问道“你那么认真干嘛?”

      被问的不知如何回答,真田弦一郎心想难道自己不是一向认真不松懈吗?“没有”

      “我可不是莽撞松懈啊,你要冷静或者说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进行分析。不可以突然吼出来,不然丢人的是你自己啊。”青山白在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之前开始一小段铺垫,她虽然心里还是会因为青山青的事情有些沉重,但也是每经历一件事就解开一点自己的心结。青山白知道真田弦一郎对任何都认真,也极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要时不时的搅合搅合他的心情才行。

      这段铺垫让真田弦一郎又提高几分警惕,青山白这样兜兜绕绕还是第一次。“不要松懈”

      “你凑近点,说出来还挺不好意思的。”青山白把身子往前倾一些,冲着真田弦一郎勾勾手。而这时青山白的笑意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涌在眼眶。她尽力克制自己的嘴角上扬,而这就导致她眼里的笑意越发浓。

      与女生动作过于亲昵是真田弦一郎不能容忍自己做出的举动,青山白那双被几缕碎发微遮住、看上去纯净的仿佛只充着甜的眸子却让真田弦一郎的不能容忍淡去一大半。当青山白把碎发全部拢于耳后再以期待的目光盯着真田弦一郎时,真田弦一郎不自主的、略有些僵硬的凑到青山白的面前。这是他第一次距离青山白这么近,近到可以闻到她的香气。又在自己刻意控制呼吸之时,可以感受到青山白的鼻息。不知怎么了,他不想辜负她眸中的期待。

      当真田弦一郎凑近的瞬间,青山白不知为何有一丝想要拉开一些距离的想法。她控制着自己别动,顺便骂了自己一句没用。要分心控制自己,青山白的表情也就不如刚刚看上去明媚。离青山白那么近,真田弦一郎对于这一点变化当然看的一清二楚。刚刚从真田弦一郎心里升起的那份火热,也随着青山白表情的变化褪去三分。

      “失礼了”真田弦一郎小声说道,话语里透露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失落。青山白也一阵失神,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与真田弦一郎重新开始,怎么到可以进一步之时却心里多了一份恐惧呢。

      较比与曾经的自己,青山白这一刻才意识到她少了一大份胆子,不计后果只管自己喜好的那种胆子。

      结束考试的教室因同学们在对题而比以往更加吵闹,没有人注意到教室这一角发生些什么。真田弦一郎在犹豫要不要退回身子时,想到那天放学时仍趴在桌子上熟睡的青山白被华谷佑理吵醒迷迷糊糊讲出的那句话:让真田弦一郎等等我睡醒了再追我。就如打定主意一样,真田弦一郎没有因为觉得自己失礼而往后退,他坚持保持这个距离哪怕下一步青山白转过身去。

      见真田弦一郎保持姿势不动,青山白心底泛起阵苦涩。怎么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你都可以这么坚定呢?要让我怎么办呢?青山白之前的情绪与现在的情绪对接不上是必然的,幸好真田弦一郎从最开始见青山白就看得出她是个有很重心事甚至有些阴晴不定的人。

      最终青山白给自己的胆怯找出理由,自己比以前更负责了。本来她想与真田弦一郎打趣一件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星见望野喜欢他。现在看来,她要是讲出来就是在对真田弦一郎心情的不负责任。

      青山白赶紧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挑拣一番,想要选择一件能说且值得这么近距离说的。越思索表情就越为难,而真田弦一郎却不着急就这么等着。这个时候要是有同学注意到,就会发现这两个人保持着不到十厘米的距离相互对视。

      星见望野把试卷送回来以后,就成为那个注意到这一场景的同学。她双手握拳,面无表情的站在教室门口。要是以往,同学们见她如此站在门口都会收敛声音。但是今天是考试,考试结束之后调整一下,大家就可以社团活动了。所以没有人在意,更不会发现他们的完美班长有什么异样。星见望野眼镜片反着光,让她路过的同学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见她紧紧抿起的嘴角,也没有人想去多上前关心几句。

      一直以来星见望野都把自己和真田弦一郎规划为一种人,所以一样的人就应该在一起,星见望野追逐着比自己看上去还要自控、自律的人,认为他们最终都会为他们自己铺起同一条通往社会金字塔尖上的路。而这样的真田弦一郎怎么能与在星见望野眼里如蛀虫的青山白走的那么近,她也不能接受自己一直敬仰的钢琴演奏家青山青竟然是她的哥哥。好像,星见望野所追求的一切都被青山白污染了一样。

      眼镜似乎是星见望野对自己情绪的最终封印,从青山白入学的那一天起星见望野对青山白的不满都随着真田弦一郎与青山白这仅剩的十厘米距离而压抑不住。把眼镜放在桌子上的手有些抖,心脏也莫名其妙跳的有些快。没有什么伤心的情绪,只有无法克制的愤怒让星见望野的嗓子即使不发声都跟着一并抖。越是压抑就越是极端,星见望野不知道自己从桌子上拿起的东西,只是感觉头脑一热就使足力气不吭一声的向青山白掷过去。

      星见望野动作大到即使没有什么声音,也吸引到周围大部分的同学。眼尖的同学看到掷出去的是一本不大却十分厚的字典,想象出来被这本字典砸后的疼痛让她不禁发出尖叫声来。幸好是这与喧闹相比十分突兀的尖叫,令真田弦一郎与青山白齐齐转头。

      字典的书角于快碰到青山白鼻梁处的位置停下来,青山白惊的心脏‘咯噔’一下,同时感觉后脊梁发凉,一阵麻意从脚底传来。这要是砸到自己......青山白想着开始在教室里寻找是谁扔的字典。不用费力,星见望野扔完之后动作还未收回。看上去她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还没有反应过来。

      握住飞来的字典,真田弦一郎虎口一疼,手心也出了一层汗。真田弦一郎同样想了一下如果这本字典砸到青山白会怎么样,而他无法预料到他会冷静处理还是突然失控。真田弦一郎在确认过青山白没有受伤后,把字典放在自己桌子上。本着自己现在与青山白的关系来看这件事情的话,没有明了之前不能武断的态度,真田弦一郎只是脸变得更黑了的望向星见望野。

      本来只接受到青山白目光的星见望野还是一副愤怒的样子,而与真田弦一郎目光想交接之时,她慌了神。真田弦一郎怎么可以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看自己?不过,星见望野只是慌神了一秒就把眼镜重新戴好。“教室里要注重风气,不能......”星见望野的嗓子发紧,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好像她在做一件十分对的事情—为了班集体而整治个别人群。

      “不能伤风败俗?”不等星见望野讲完话,青山白打断了她。与星见望野相同,她现在也有一股子气往颅顶冲。小时候有人要害她,重新活过有人要害她,现在还有人要这么对她。爸爸找来的女友、她的妈妈现在是她的同学,青山白也同样难以克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过什么事情,以至于让曾经的她、现在的她以及青山青都在遭受着折磨。

      “你自己心里还清楚?”星见望野推了推眼镜,开始叙述青山白的‘罪行’,从不好好学习开始到后来越来越难听的带坏真田弦一郎。不过这都不足让青山白有更多的行动,因为这就是很多人看不顺眼的事实。直到星见望野根本不受控制的开始越说越远“青山青这种天才钢琴演奏家竟然有你这么妹妹,这也是他这两年无法有更高成就的原因。你不该为你自己......”

      “星见同学!”没等青山白讲话,真田弦一郎率先以低沉却绝对无法忽视的声音打断越来越激动的星见望野。真田弦一郎这一声低沉的警告也同样叫醒了眼神开始变得阴暗的青山白,刚刚一刹那,青山白差点就又要变回曾经那个青山白了,和现在的星见望野一样难看的青山白。

      一切在同学们看来都是他们的班长在挑事,而真田弦一郎出言打断这件在他们眼里看来最恰当的事情。在星见望野眼里都是真田弦一郎在无限偏袒如同废物的青山白,表面如同薄膜的冷静再一次被撕破。

      这次,星见望野的怨念冲着真田弦一郎发了出来“真田同学在帮青山同学说话吗?你不觉得你靠近她会让你自己一直追求的东西功亏一篑吗?她什么都没有却也想拖着这么优秀的你下水,而我可以与你一起努力,一起不靠任何外力在未来拥有属于我们的一席之地。”

      扭曲却一听就听得出来的告白内容,将教室里本来有窃窃私语全部扼杀掉,归于一种凝滞的安静。隔壁班的嬉笑声都变得难入耳,刺激现场每个人的感官。

      想过无数种星见望野会与曾经不同版本的告白,青山白没有想到这一种。看着星见望野的嘴脸,本来直冲的怒气褪了下去。“可怜人,求而不得。”青山白本来想把字典丢回去砸编星见望野的脸,再让她离开立海大的。听完她对自己的评价后,又觉得不这样也无所谓,好像她才是现在最难看的那个人。“看的出来你平常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你扎马尾把额头弄得像猫舔了一样也好、这个盖的只能看清自己下巴的黑框眼镜也好,都很丑。”

      “你!”看青山白表情淡然的评价自己,星见望野一时于是一巴掌拍在书桌上。

      “别再往我这里扔东西,你扔过来什么,真田同学都会接住。”说完青山白看向真田弦一郎“对吗?”

      “星见同学适可而止”真田弦一郎没有回答青山白的话,但是却站起身来走到青山白的面前,把高大的背影留给青山白以行动代替了话语。

      果然有时候忍一下会有惊喜,青山白轻笑一声,她把头从真田弦一郎身侧探出来,透过星见望野的眼镜看着她发红眼眶“她疯了”

      此时真田弦一郎的动作如同火上浇油,真田弦一郎微促的眉毛给星见望野传递出他现在心情同样不好的信息。而面具撕破就不可能再戴回去,星见望野抬起手来指着真田弦一郎说道“你和她不一样,你与她也永远站不到一起。你觉得你要怎么努力,才能成为能比肩青山财团的人?人要看自己能摸的到的东西。”这一席话正是曾经青山白和真田弦一郎分开的原因,他们曾经的一切都是被一句无法赶上打败的。

      “我想星见同学你误会了,也管的太宽了。”真田弦一郎是个坚定的人,他心中的青山白不是个财团大小姐,只是个不求上进、无忧无虑,让自己也跟着心情好的女孩。所以,真田弦一郎也不信什么不一样与能不能到一起这件事。只是,他唯一不确定是青山白到底是不是他能摸到的那个人。

      在自己内心为这件事小小踌躇之时,真田弦一郎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人握住轻轻晃了几下。待手指被松开,真田弦一郎错愕的小幅度低头看向依旧探着头好像不是她握住过自己手指的青山白。指尖的余温其实不存在,但是真田弦一郎依靠自己的想象硬是感受到一阵暖意为他对于青山白的事情筑起更加坚定的墙来。

      “星见同学,你能看见的也就是那些了。”青山白突然开口道“你能想到那所以就觉得别人也在那,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跟你打个你死我活然后以青山这个姓压住你。但是我最近经历了一些事情,让我知道我不光姓青山,还有一个名字叫白。”青山白看了眼正低下头看自己的真田弦一郎继续说道“所以......也许真田同学喜欢的是白而不是青山同学呢?”

      青山白这时不想管任何人的表情,除了星见望野。

      可惜星见望野除了怒目圆睁以及咬牙切齿,再无什么精彩的表情。

      不动声色的告白她也会,只不过是反过来硬说成是真田弦一郎喜欢自己而已。在又渐渐四起的议论声里,青山白不禁怪起真田弦一郎的严谨小心。这个时候说不定就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呢?

      因为又要是自己告白,青山白有些不甘心。她突然又生出想要逗一逗真田弦一郎的想法,压低声音用仅能被真田弦一郎听见的声音说道“你不介意吧,我就是想赢过这个疯子。”

      本来真田弦一郎正在努力压抑着处于云层的喜悦,被青山白一盆冷水浇了个冷静。他仔细确定青山白的表情是那么的不认真后,也压低声音“青山同学,太松懈了。”

      读出真田弦一郎眼里的暗淡与失望,青山白顿时后悔自己嘴巴发贱。他才十几岁,自己都多大了?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老师走进来打断这场闹剧。而青山白却并没有想要让这件事停止,当老师站在讲台上的时候她站起身来“老师,请你去看教室刚刚的录像。”

      刚刚核对完同学答卷数量的老师还有些发蒙,她是感觉到一进教室有些异常,但是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她雷厉风行的班长紧致尽责的维持了纪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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