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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

  •   要说以前,青山白是在网球场不远处漫不经心看真田弦一郎,现在就是两个网球场之间一会瞅一眼真田弦一郎一会又瞅一眼华谷佑理。自从看完立海大与青春学会初中时的全国大赛,青山白就对华谷佑理到底网球是什么水平感到好奇。毕竟在她记忆里春日六月在立海大女子网球部里的水平就已经很强了,而那种水平根本入不了幸村精市的眼。但是华谷佑理却可以被邀请去立海大打球,要不是说对华谷佑理偏爱就只能说这个华谷佑理的很强。

      一旁的真田弦一郎、柳莲二、幸村精市这些初中部正选都在场地边捡球,看来即使是初中部的三巨头并且集训时有了很大的成绩,到了高中部以后还是要从基层做起。而反观华谷佑理没有在捡球,好像在嚣张的挑战高中部的学姐。高中部的学姐们就青山白在看的这一会已经气喘吁吁的轮换两个人了。华谷佑理像是不太满意的样子,气定神闲的把球拍往肩膀上搭一搭也不知道对接下来上场体格魁梧一头短发穿着违和网球裙好像可以把华谷佑理都装进去的学姐说了什么。只见那个学姐憋足力气把小小网球向空中一抛,球高到青山白都怀疑挥拍打不打的刀。紧接着,学姐双膝向前屈。她结实的小腿肌肉告诉在场很多已经停下手头动作正在围观的人,这一球一定威力极大。背弓舒展拉开,‘轰’的一响,场外的青山白跟着屏息。

      似乎所有的担心都被围观的人用完了,站在另一边接球的华谷佑理应该是提早判断球的落点两步就跑到中场线去双手握紧球拍,接过来球。球拍击打球的时候,青山白明显看的出华谷佑理身体停顿一下,随即腰部用力带动手臂将球打了回去。看的青山白手腕子都跟着发酸,心想这要是打完一局胳膊不得抖个两天,也不知道华谷佑理作死跟人家说了什么,开学前几天还能看见她本本分分捡球,今天就耐不住寂寞了。当往另一边场地再一看,华谷佑理与魁梧学姐的对战也吸引了男子网球部的众人。柳莲二已经掏出不知道之前放在哪的笔记本开始记录起来,从真田弦一郎双手环胸也放弃捡球工作观看,青山白也明确华谷佑理确实网球实力不简单。

      最终这场大型围观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发出的声音喊散,人们又迅速回到之前状态里。青山白这才拍脑子想也不知道春日六月看没看到,这华谷佑理连青山白都看的出来比春日六月强的多,她自己怎么整不明白为什么入不了幸村精市的眼呢。

      “那个......青山学姐”青山白被后背突然响起的喊声吓了一机灵,自从跟青山青讲完童年的一些事以后,她对别人从背后突然出现倒也没有以前反应那么剧烈。只是高中没什么太多人认识她,也不会有什么人管她叫学姐。当青山白回过头看去,就看见切原赤也训练服已经被打湿一大半,头发也湿漉漉贴在脸上。他蹲在树旁,手还扶着树。“你有空吗?”

      青山白看切原赤也下巴尖滴下来的汗在浇灌着下面已经稍有泛黄的草,从书包里掏出包纸巾递给切原赤也。切原赤也说了句没事,就拽起衣领用已经湿了的衣服擦了把脸。“你不会初三了还被学弟罚了吧?”

      “不是不是”切原赤也脸上出现几分为难“这么说也行,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当部长,当部长比打球难多了”说完他配合自己说的话泄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力量之大,青山白都担心本来就剩半条命的草被切原赤也彻底压死几根。

      “啊对,现在初中部你是头头了。”青山白边收起纸巾边说道“那你跑过来干嘛?”

      “能不能帮我找下副部长?”切原赤也有些不好意思,在讲完之后低下头“我本来想自己去的,但是我怕被骂,正好看到青山学姐你了。”青山白对切原赤也的印象还停留在全国大赛场上把球打的乱飞,最终把青春学园的乾贞治打到因伤弃权。所以听到似乎切原赤也管理不好网球部有些不相信,用眼睛盯了切原赤也一下无声的问了他是不是在耍自己。切原赤也从青山白的目光读到了疑问,于是挠挠头之后手又在衣服上抹了一把以后双手‘啪’的一声合十“拜托了!”

      “你把他找出来,他可能还会揍你。”

      “那也比当众好吧?”切原赤也好像是想到之前被真田弦一郎铁拳制裁的场景,于是脸上刚擦干的汗又往外冒,他又拿自己的衣服擦了一把。

      “行行行”青山白有些嫌弃切原赤也这件衣服“别抹衣服了,还要不要了。我尝试一下,把真田同学叫过来。别的行吗?比如幸......”

      不等青山白把幸村精市的人名喊全,切原赤也就连连摆手打断“副部长就好、副部长就好,即使挨打,心里也舒服些。”

      于是青山白在切原赤也感谢与期盼的目光注视下朝网球场走去,边走心里想着该怎么把真田弦一郎在社团活动时间从网球场请出来。真田弦一郎贴近网球场铁丝网边上蹲着身子,把网球一颗颗捡到怀里。他的视线里出现一双漂亮且很熟悉的运动鞋,于是他顺着这双鞋往上看。在看到裙子的那一刻,赶紧把视线往旁边去。

      青山白发现真田弦一郎应该是不好意思往上看,于是蹲了下来对着不敢看自己的真田弦一郎小声喊了一句“真田同学”,真田弦一郎感觉声音传来的高度与自己差不多以后才回过头来。正好迎上了青山白经常对自己扯出来的那个大大的笑容,让他手一顿,怀里的网球没抱紧滚下来了三四个。

      赶巧不巧,一阵发凉的秋风吹过来。青山白黑发散披,笑容未敛,一只手按住按住看准机会要随风飘起的头发。真田弦一郎与青山白隔着个铁丝网,但是距离却十分的近。谁都会笑,可是为什么青山白向上扬起的嘴角的弧度如此吸引他呢?真田弦一郎趁着青山白只顾着头发的功夫,片刻松懈自己把目光聚焦在青山白的脸上,她的眼睛比最初见的时候亮了不少。“真田同学,切原来找你帮忙了。”青山白虽然在顾着自己的头发,但是也能感觉到真田弦一郎有些发热的视线。一时间,她有些不好意思。

      “赤也?”真田弦一郎有些疑惑的在场周扫了一圈

      青山白朝自己刚刚呆着的方向指了指,看见切原赤也已经把自己藏在一颗树后面只露出一个脑袋来,看上去还有些可爱。“看到没?缩缩在那的那颗脑袋。他怕你骂他,让我帮忙”

      刚刚还面色平和的真田弦一郎在顺着青山白手指头指的方向看过去的一瞬间,就变黑了。“太松懈了”说完真田弦一郎把刚刚滚落的几颗网球捡了起来以后站起身来,青山白也跟着站起身。

      “青山同学,多谢。”

      青山白朝四周看了一看,就明白自己这样跑到球场已经成为很多女生的议论对象了。看着真田弦一郎去放网球的背影,青山白趁机对着只露出个头试图观察情况的切原赤也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完成任务。接收到青山白信号的切原赤也,缓缓的把头也缩了回去。就在青山白觉得好笑的时候,四个女生并排走了过来。“同学,打扰一下,请问你是哪个班的?”

      青山白原地没动问道“抱歉,你们有什么社团是在铁丝网边活动的吗?”

      这几个人虽然嘴上客气,打扰、请问这样的词一个不少,但是青山白从他们的脸上就看的出来绝对就是各个学校都存在的那种后援团。和春日六月那种凭借一己之力与所有喜欢幸村精市和幸村精市关注的人对抗不同,这种就是力量共享,说起来是比青山白还要闲的人。“你和真田同学很熟吗?”

      “不熟”青山白打量了一下面前四个女生,继续说道“但是,估计比你们熟。”四个女生朝着青山白逼近,青山白假装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那么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你为什么不先问我叫什么名字?早问了,你们就没有后面那些问题了。”青山白眼皮又耷拉了下来“我叫青山白”

      听到青山这个姓氏以后,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语气里的客气消散些“不管你是谁,都要公平竞争才行。不可以打扰真田同学训练的,记住了吗?”

      这个情况青山白以前是没有遇到过的,可能是因为刚转来就让人们都见识到青山财团大小姐是什么样子的了。她也是觉得好笑,为什么真田线弦一郎这样严肃的人也有这么有趣甚至可以说智商不大高的后援团呢?青山白抿着嘴,憋着笑,假装配合的点点头“打扰了”

      也许是青山白还是被他们看出来是在笑,又也许青山白长得就不够谦和,这几个女生没有就此罢休“你可以加入我们”

      “哈?你们是不是脑子不好?”青山白抬起头来问道,看好像一句话有些激怒到他们青山白就继续往这几团火苗上浇油“日本校园暴力很猖狂,但是你们想想你们施暴的对象该是我吗?”青山白有些不耐烦的瞥了一眼自己尚在原处的书包“你们说我这个手无抓鸡之力的小矮子是怎么快乐到今天的呢?”

      “是手无缚鸡之力”头顶响起低沉的声音,青山白听完刚升起的那阵不耐烦瞬间就消散了。她没有想到真田弦一郎放完网球会回来找自己,于是头仰过去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真田弦一郎放完网球见青山白没在网球场的门口处,也没有在切原赤也躲的那棵树后面就又回望了原来的位置,见青山白被四个女生围在铁网处就赶紧走了过来。“走吧,久等了”真田弦一郎看了一下这个四个女生,这四张面孔他可太熟悉了,从初中入学就这样到了高中还这样。

      也不多嘚瑟,青山白用手指指了指这四个人“我不和你们计较,别怕。”说完就迈着轻松的步伐去门口和真田弦一郎汇合。

      青山白重新坐在树下抱着自己的书包,耳边响起来的是树后面真田弦一郎严厉教导切原赤也的声音。从不该训练时间擅自离队,到精神松懈说了个遍。青山白听着挠了挠头,好像真田弦一郎这也算擅自离队吧......青山白还从真田弦一郎说话中总结出一条规律就是,当真田弦一郎心态平和时叫切原赤也一般只叫切原。但是当情绪出现波动的时候,对切原赤也的称呼也就随之变成了赤也,可能这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吧

      之前社团交流的时候,青山白又问了一嘴春日六月真田弦一郎当时加入她的理由。春日六月告诉青山白,因为切原赤也加入,真田弦一郎不大放心就跟着加入了。对于这样老父亲般的关爱,青山白还吐槽了一句干脆给网球部加个动物保护社的后缀算了,反正现在总共就三个社员都是男子和女子网球部的。

      说实话,也是青山白低估了真田弦一郎的语言能力。听到后来,青山白都开始思考真田弦一郎到底是如何保持一个声音强度与激情对切原赤也进行教育的。而青山白竟然还从切原赤也和真田弦一郎抱歉的语气里听出几分幸好有你的感觉,并且切原赤也还有能力在真田弦一郎高强度训斥中找机会对网球部到底该如何管理发出疑问。真田弦一郎也能及时转换思路对切原赤也的问题进行解答,然后再迅速转会教育状态。

      盘腿坐着的青山白用手撑着下巴,眼睛只盯住眼前尖端发黄的草。一株草上还趴着一只有些发黄的螳螂,草上还有一点鲜红。螳螂咳血了,它的一生快结束了。青山白伸想手去碰一下那只螳螂,转念一下还是不要破快它这一刻安宁比较好就又把手收了回去。小声嘟囔一句“以后要是有小孩可怎么办?”

      青山白尝试想象一下她如果和真田弦一郎结婚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却无论如何脑筋都在这个问题上停滞无法转动,曾经的那个结局太令青山白难过即使是她自找的。在梦里她也见到另一个女人挽着真田弦一郎的胳膊,所以两者皆断掉青山白幻想的后路。只把回忆的闸门打开,在回忆里青山白可以肆意回忆快乐,但是对于曾经的未来,青山白连奢望都被她自己没有意识到的禁锢。

      不知道真田弦一郎又教育了切原赤也多少句,反正最终切原赤也是面带阳光的朝青山白道谢然后一路小跑的消失。看的青山白再向真田弦一郎投去的目光都有些充满钦佩,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表扬切原赤也是一个积极向上内心坚强的孩子好,还是羡慕真田弦一郎能成为别人精神加油站好。
      “那么青山同学失陪了”应该是刚刚用力过猛,真田弦一郎说话的声音有些发哑。

      “啊......你记得喝点水吧,挺累的。”青山白也不知道改说点什么,好像直接真田弦一郎说话的声音还回荡在她的耳边,顿了一下补充道“辛苦了”

      “是我失礼了,刚刚的事抱歉。”

      “什么事?”

      真田弦一郎望了一眼还在向这边看来的四个女生“那几位女生从初中就这样”

      青山白也注意到那几个人还在往这边瞅“总比没有理我舒服吧?”于是青山白朝着那几个女生招了招手,惹得那几个女生把头扭到一边。“只能说,真田同学一直很优秀,被人仰慕已久。”

      “我......”真田弦一郎被青山白这几句听起来漫不经心话弄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是我的原因的话,我会处理。”

      小心伸直有些发麻的腿,青山白还轻轻避开了那只咳血螳螂休息的草。“怎么处理?你会保护我吗?莫非,和你做朋友很危险?”青山白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这可怎么办?我还拿了真田同学的笔呢。”

      看真田弦一郎开始压帽子,青山白就明白真田弦一郎这是开始紧张的表现。以一个二十五岁的心智去逗这个刚刚升入高中的一丝不苟的真田弦一郎还真有趣。逗的青山白自己心底都觉得发甜,她甚至有些期待这个说话不坦诚却十分诚实的真田弦一郎会怎么回复自己。再帽子压的快到真田弦一郎如刀刻的鼻梁时,青山白又开口道“感觉上了高中以后,真田弦一郎年轻了不少。”

      这让本来苦恼该怎么回复青山白的真田弦一郎一阵尴尬,把帽子又重新戴好“见笑了。”

      “那你觉得我有变化吗?”

      “嗯”真田不假思索的回应,脑子里已经把青山白再见有哪些变化从看起来说起来玄之又玄的精神气场道是个人都能看出的头发变成数了个明白。

      “比如呢?”还真没有想到青山白会继续问,真田弦一郎又陷入一阵沉默,肚子里答案不少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算不失礼。也不但算多为难真田弦一郎,毕竟他还要去训练。“比如我有了些文化。”

      一想到刚刚青山白还把手无缚鸡之力说错,真田弦一郎就真的不敢对这点苟同,但也不能出言否定就又压了压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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