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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

  •   比赛最终与华谷佑理的理所当然截然相反,青山白拖着呆若木鸡的华谷佑理就往场外走,生怕她跑到立海大那边去添什么乱子。一路上青山白一直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句话来安慰华谷佑理,并且给她分析幸村精市大病初愈所以没有敌过越前龙马忽然的网球技术觉醒。

      而接下然迎来的就暑假,整个暑假那群热爱网球的少年们被集结在一起带着对过去的遗憾与对未来的憧憬继续向着更高更强的对手发起挑战。本来迹部景吾有问青山白与华谷佑理愿不愿意去做志愿者,青山白与华谷佑理双双果断拒绝迹部景吾的提议。在这个初中与高中承上启下的暑假里彼此都享受着有真正朋友陪伴的生活,并且在暑假接近尾声之际一起去神奈川选择接下来高中三年可能都要住的房子。

      在青山白准备去神奈川生活的前一个晚上,迹部景吾也结束了他丰富的暑假生活,双手揣着的兜来到青山大宅。青山白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和她上半身差不多高的薯片袋子,见到迹部景吾也并没有什么惊讶。迹部景吾出现对于青山白来说只能提供一个信息,就是真田弦一郎也回去了。

      迹部景吾打量了一眼好像一个暑假过去好像没有什么变化的青山白,因为其相貌与她哥哥相似心里对青山青本就藏了一个假期的四年又多了好几分。可以的话他想无视青山白直接拔起腿来奔向青山青的身边,不知道这么久他过的怎么样。集训严格,迹部景吾也不能总拿着手机联系青山青。有时间可以联系,青山青也是在练琴,两个人匆匆几句就挂掉电话。“一个人吃这么一大包不怕上火?”

      薯片包装袋被青山白故意弄得作响“我哥在三楼转角靠山面的露台好像,吃过晚饭就上去了。”青山白的懂事让迹部景吾甚是满意也不打算再损她什么,可是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就被青山白的话压回去“你怎么这么黑?”

      “啊?”迹部景吾不可思议的抬起手把头发往后捋了一把“别用你的审美来评价本大爷。”

      青山白若有所思的先把拇指放在嘴里嗦了下残留的味道,又嗦了嗦食指,惹的迹部景吾撇着嘴往旁边侧了一步“那我让我哥陪我一起去神奈川吧,我感觉我一个有些害怕。”

      一听这话,迹部景吾在脑子里反应了半秒,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肃性。“本大爷会帮你照顾好青山哥的,你的审美本大爷向来认可。”

      “哼”青山白冷哼一声以表对迹部景吾态度转变之快的蔑视,摆了摆手示意迹部景吾快走。
      迹部景吾不想在花时间和青山白呈口舌之快,冲着楼梯迈开长腿。

      八月底白天虽然还是太阳烤的人发晕,但是到了晚上还是会有几丝凉意。青山青点燃在露台上吹风的第三支烟,借着月亮的微光他低眸细细看着香烟燃气的烟被风带着慢悠悠的往青山的方向飘去。不用飘多远就看不大清了,作罢,青山青才吸了一口,良久才缓缓吐出。长兄若父,这句话在明天青山白就要去神奈川自己生活了的今年,他才深深的体会到。自从那天青山白把自己的伤口揭开给青山青看的那天开始,他觉得之前青山白的一切行为都不再是无理取闹。那些触目惊心足够让青山青明白一点,青山白的过去就已经是她人生中的一本书。没有人有资格说她一事无成,至少她活下来了。更没有该说她什么,因为现在的青山白已经在逼迫自己原谅了。

      想到这,青山青又狠狠的吸了口烟。耳边传来蝉鸣声嘶力竭,还有蝈蝈的叫声格格不入。此刻青山青竟然为不能干预他们的声音而心底有些无奈,明明都是马上就要归于尘土的生命,怎么不愿意省些力气呢。在这个让他矛盾的夜晚,赠与他一片清净又如何。

      属于青山大宅的那座山上的灯塔彻夜长明,却没几分用处。那座山里没有什么动物,虫子也不需要它来指引回家之路,只能惹得些飞蛾白白因为它送了姓名。同样这座山里也没有法,那天也只有那座灯塔默默看着小小的青山白是如何在两个大人的魔抓下死里逃生的。想到这,青山青觉得后背发凉,手里的烟又燃尽一支。想都没有想,青山青又拿起火柴点了一支。身后自动玻璃门打开的声音,让青山青往一旁小圆桌的烟灰缸内扔火柴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叹了口气把刚点好的烟也熄灭在烟火缸里,吸了吸鼻子才转过身。

      “在干嘛?”

      露台没开灯,但是凭着耳朵青山青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没说一声就来了?”

      即使在没什么光的黑暗中,迹部景吾的视力也很好。刚刚青山青扔掉火柴、熄灭烟以及转身的动作都尽收于迹部景吾的眼底,说实话,迹部景吾是不知道青山青吸烟的,但是知道了也绝对没什么意外感。青山青身形瘦削依旧,白衬衫被月光勾勒的清冷,再加商刚刚讲话声音中微微的鼻音让迹部景吾又跑过去一把把青山青拥入怀中在狠狠揉碎的冲动。但一切都是想,他在一个假期没有与青山青见面后,最重要的还是淡定。

      迹部景吾走到青山青的面前,从兜里拿出双手来。青山青周围的空气充盈着烟草味,靠闻的都知道他抽了不少。“怎么熄了?”

      “嗯?”青山青靠着月光粗略打量了一下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似乎又装了不少的迹部景吾,虽然他有发照片给自己看,但是真实见到竟然还有了几丝压迫感让他不能像以前那样以都小孩的心态与迹部景吾交流。

      “烟,怎么熄了?”迹部景吾轻声再问了一遍,手也没闲着,从小圆桌上有拿起一支烟在鼻尖闻了闻。青山青以为迹部景吾要用嘴衔住刚张口准备阻止,迹部景吾趁机把烟送到青山青的口中。青山青自然而然的将烟衔住,随即迹部景吾又拿起火柴照亮了青山青的脸。青山青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就这样,迹部景吾一个假期深深思念的脸就这样又一次真切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双眼带着几分愁就这样又把迹部景吾拉入其中,怕难以克制自己冲动,他赶紧将火柴甩灭。

      烟所有的微弱火光,仅仅够让青山青的脸模糊的映出,但这对现在心跳有些快的迹部景吾来说是足够的了。与青山青并肩站在露台栏杆前,迹部景吾摸了一下青山青的后背。“冷不冷?”

      “有些凉”青山青坦诚的说,不知为何,此次与迹部景吾一别再见,青山青觉得迹部景吾整个人靠谱许多。

      “换个地方,今晚我不走。”迹部景吾手顺势揽到青山青的肩膀准备带他去暖和的地方。

      青山青的肩膀并不顺着迹部景吾的力气走,他食指与中指夹着烟往斜前方指了指。“那里埋着白的狗。”明白青山青有话说,迹部景吾放下手来,不多做声,等着青山青继续讲下去“在白差点丢了性命的时候,救她的不是父亲、不是母亲更不是我。”

      算是明白发生什么又不明白的迹部景吾深吸一口气“放心,我已经嘱托真田多照顾青山了。”

      “刚刚我以为是白来找我,所以......”

      不等青山青把话说完,迹部景吾就打断到“也是,她那脑子再吸些二手烟确实更不够用了。”没有责怪迹部景吾,青山青轻轻笑了几声,迹部景吾又继续说道“到时候我会常替青山来陪你的。”

      “不用总打着白的幌子来找我,你想来便来。”感觉与迹部景吾讲几句话,愁绪散了不少。手中的烟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青山青把又一直未燃尽的烟搭在烟灰缸的边上,任由烟缕缕飘起。

      “一个假期没有见到本大爷,有没有觉得思念?”迹部景吾看似旋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嚣张,实则在用嚣张掩饰话语的还是属于少年的羞涩。一个问题,令心情刚有些轻松的青山青猝不及防。他其实有关注这群少年集训的新闻,并且也确实重点关注了对迹部景吾的报道。要是说思念有没有呢,他还真说不好。见青山青不说话,迹部景吾就自己给自己把话往回圆。“一个假期也没几天,本大爷可不乱跑,就守着本大爷的冰帝”说完,迹部景吾在心里又默默补了一句:还有你。

      沉吟了一下,青山白照着迹部景吾的头轻轻拍了一下“说白留不住吗?”

      凭借卓越的反射神经,迹部景吾在青山青准备放下手的一瞬间抓住他手。还是熟悉的冰凉,好像青山青的手除了那次在青春学园与立海大的决赛时稍微因为华谷佑理的话刺激的热了一下以外都是这样的凉。迹部景吾也还是习惯性的握的更紧些,不给青山青挣脱的机会,迹部景吾拉着他的手就往屋里走“一会本大爷要感冒了,快走。”

      “烟......”

      “燃着吧,把青山大宅烧了,你就去本大爷那住。反正,青山那个家伙也打算去神奈川了。”

      “呵,讲什么疯话?”青山青也不多理,任由迹部景吾抓着自己的手往屋里走。

      立海大高中入学的第一天清晨,青山白竟然没有因此而早起,在床上磨蹭到华谷佑理在门外使劲敲了好几下才下车开门。一进门,华谷佑理边质问青山白为什么还没起床边帮青山白胡乱收拾书包。顺便把桌子上的面包片往嘴里塞,在喝了几口牛奶顺嗓子后,华谷佑理才开嗓说道“我跟你说,立海大网球部一周七天无修。今天我就交入团申请,明天开始你就自己上学去吧。”

      青山白刚洗完脸,对着镜子检查一下自己的眼屎有没有清理干净。“哼,所以我们住上下楼的意义在哪?”

      感觉喝完奶意犹未尽,华谷佑理又抓了一把佐藤管家给青山白准备的坚果在嘴里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我可以路过你家的时候,拍门把你叫醒。”

      “你别费那劲,心里有就行了。”青山白在换完校服一切都收拾好后,才回答华谷佑理这句不靠谱的话。

      隔了段时间才被回答的华谷佑理用一个饱嗝回应了青山白在她看来不识好人心的回答,华谷佑理用手背蹭了蹭嘴以后站起身来催促着青山白赶紧出门。一路上有好多立海大的学生三五成群欢声笑语的与他们或并肩或超越华谷佑理与青山白,让这两个人才到神奈川两天的东京学生自然而然的融入到其中。

      此刻,青山白期待的竟然不是与一个假期都没有联系过的真田弦一郎的再见面,而是成为立海大的高中生。在这个几乎没有谁认识她的地方真正的重新来过,这次不是因为逃跑,而是真的重新面对。想到这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青山青的电话,在盲音响了几声以后,电话那边传来青山青温和的声音。华谷佑理见青山白在打电话,也收了声音。

      “我没有迟到,你放心”本来刚刚愉快的心情,被电话那头青山青质疑她是不是才起而变得无奈起来。“吃了,肯定吃了啊。”又在其实没吃早餐还要骗青山青吃早餐而变的忐忑,最终又因为在电话那头听见迹部景吾挑衅的问她是不是迷路了中,变得烦躁“他为什么还在我们家?”在得到迹部景吾那边十分自恋且莫名其妙的回答以后,她无奈的挂掉电话。

      华谷佑理从青山白的回话中已经自行把电话那头的话都补充好了,她也不能幸灾乐祸。青山青对青山白的质疑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对她的质疑,毕竟两个人住上下楼什么事情一起很正常。

      于是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吐槽起迹部景吾这个人来,无论是青山白还是华谷佑理都没有多在意会分到哪个班。青山白知道自己会和真田弦一郎一班的同时,华谷佑理也同样知道她会和柳莲二一个班级。当时青山白还问华谷佑理为什么一定觉得自己会和柳莲二一班时,她不屑的笑了笑说道“这点小事,算什么?要什么,就得利用资源争取。你没安排安排?我可不信!”

      到了学校两个人和谐的分头走,一个往走廊的最前头一个往走廊的最后走去。青山白在听见教室同学们的声音那一刻才开始紧张,她先小心翼翼的把头往门前伸了伸,后来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以后深吸一口气一步迈了进去。

      瞬间过往的一幕一幕瞬间再次从青山白心里的某个地方涌出来,冲的她脑子发蒙鼻子发酸。重新回到十五岁不算时间短了,终于安稳的到达了这一步了。她专心的享受着回忆,哪怕目光已经扫到了些让她印象深刻的人,比如说她的班长再比如说,一个假期未见的真田弦一郎时都反应不大过来。

      青山白微微皱眉毛,咬着嘴唇的样子让已经到达班级的同学们开始小声议论。再终于有人把她与青山财团大小姐对在一起的时候,议论声才大到把她从回忆的冲击中拽回来。青山白没有顾忌到底是谁在议论她,此情此景再见真田弦一郎亦如初见无异。

      真田弦一郎在听见议论声后才放下手中的书,见青山白径直朝自己走来又不带犹豫的走到自己前面的座位做好有些不解,担心她是否看得见黑板。至此,他还不知道青山白在初中时候的成绩有多让人瞠目结舌。

      青山白感觉到这个作为似乎在召唤她一样,坐下来那一刻不是先迫不及待的跟真田弦一郎打招呼而是默默在心里和这个座位寒暄了几句。把东西放好后,才高兴的转过身来。而真田弦一郎自书放下那一刻就没有在拿起来,也在等机会想要和青山白打招呼。

      “真田同学,一个假期没见记得我是谁吗?”青山白边说边把昨晚没放书都记得放进书包的烤肉味饼干拍在了真田弦一郎的桌子上。饼干在桌子上与青山白的手掌中碎掉的那一刻,青山白尴尬的笑了一声“不要嚼了,正好。”

      等青山白拿开拍的有些红了的手掌,真田弦一郎才有机会看到已经被‘碎尸’的饼干全貌。在真田弦一郎看饼干包装的时候,青山白也才大胆细细的打量真田弦一郎。他已经变得和自己曾经第一次在立海大见面时候一样了,更加的熟悉也更加令青山白愧疚。

      这个饼干是真田弦一郎一直喜欢吃的,打开包装就会一股肉香扑鼻而来。即使不喜欢吃零食,真田弦一郎也绝对挡不住它的诱惑。“谢谢”真田弦一郎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道谢。在感觉青山白的目光还停留在他的脸上时,他又问了一句“这个假期过得够努力吗?”

      不用多一句话,就足以让青山白心里本来滚动起来的热血平息。青山白焉焉的把其余的饼干都扔在他的桌子上以后回了句“长高了三厘米算努力吗?”

      青山白与真田弦一郎交流的样子再度吸引到同学的目光,大部分同学都是从立海大初中部直升上来的,所以对真田弦一郎是什么样的人再清楚不过。而一切看似快要开锅的议论,都在真田弦一郎把桌子上的饼干收起来顺便眼角的一瞥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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