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大家都说森罗是个好人》银之魂

3、第三章

　　森罗曾一度以为金会孤独终老，直到某一天他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小杰来到刚建成不久的贪婪之岛。
　　当时森罗正望着碧蓝的大海抽烟，金悄悄凑近，不由分说的把小婴儿塞进森罗怀里。森罗猝不及防的接过那一小团肉，慌张的把烟管扔在沙滩上——不能让小婴儿闻到烟味。
　　“这是我的儿子啊。”金在一旁袖手旁观，褐色的眸里藏着不怀好意。
　　“哇～哇～”小小的婴儿张扬着短短的手把森罗搭在肩头的发辨含在嘴里。
　　温热的、柔软的触感令森罗忽略了小杰正在摧残他的头发。
　　“森罗，你抱婴儿的手法很熟练啊。”没有半分成为人父自觉的金笑哈哈看着森罗抱着婴儿发愣的表情。
　　“啊……”森罗没有理会金的调侃，低低的回了一个音节。他不自觉地把头凑近小婴儿的脸细细查看。
　　圆圆的小脸，头上附着软绵绵的毛发，眼神清澈而单纯，正是生命来到这世界上的最初证明。森罗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触摸小婴儿软软的脸颊，却在咫尺停下，迟迟不敢下手。
　　“哈～”似乎是不满意森罗没有触摸他，小婴儿拍打着肉乎乎的小手虚虚抱住森罗的手指，“噗、噗。”小婴儿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泡泡，咧开嘴呼呼笑起来。
　　小婴儿的手指细软，手掌温暖，森罗怕伤到他不敢轻易挣开，呆滞的任由小婴儿揉搓自己的手。
　　忽地，有温热的泪水顺着森罗脸颊圆润的弧度滴了下来。
　　森罗哭了。
　　“喂、喂喂！”金慌起来，在他的印象里森罗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从来没有哭过，“森罗、你…”
　　“……金，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开心。”森罗弯起嘴角，但金色的眼珠分明被泪水浸润的亮晶晶，“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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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杰长大了许多，脸颊的弧度却依旧柔软圆润，但细细的胳膊腿也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肌肉。这令他看起来比其他孩子更为精干。
　　岛上没有其他的娱乐设施，想来这孩子大约是在山林里疯惯了，故身体素质也比其他孩子更加好。
　　“啊！森罗哥哥和那个白发的叔叔认识吗？”
　　小孩的声音脆生生的，说出的话却让刚刚救下小杰的凯特一僵。
　　“叔、叔叔…”未到二十岁还年轻的白发青年重复小孩子叫错的称呼，整个人都不好了。
　　“认识，很久不见了，小杰。”
　　对于年龄不是很介意的森罗瞟了一眼情绪不算高涨的凯特，不明白只是个称呼为什么这孩子（在森罗看来）就如此低落。显然他忘记了之前也很介意那个老导游称他为凯特弟弟时的烦躁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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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丢下森罗跑掉的时候，悄悄在森罗身上放置了岛上人做的附着念的监视器。这意味着金能够悄咪咪的偷看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
　　森罗坐在树上发呆，毕竟在森林里，抽烟不合时宜。森罗倒是想离开，但考虑到暗搓搓透过自己偷看小杰的金，还是没有离开。
　　“金他是那么厉害的人吗？”
　　“啊，没错，金先生是我最崇拜的人…”
　　其乐融融，树下的两人看起来倒像是一对父子。
　　“……”森罗察觉到金附在自己身上的监视器剧烈躁动。
　　嫉妒了呢，森罗翻了个白眼。
　　所以你为什么不亲自来看啊，金你也太害羞了吧，明明小时候那样不要脸。森罗靠着粗壮的树干无聊得打起了哈欠。
　　鲸鱼岛的风又轻又柔，雨林温暖，森罗忍不住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凯特和小杰还在聊。
　　“所以，金还没有死，对吗？”
　　“没错的，金先生现在一定还在某个未知的地方保护遗迹……”
　　哈…那家伙怎么看都不是那么正经的人啊，凯特你看人的水平不高，森罗抱着臂吐槽。

　　森罗瞧瞧相谈甚欢的两人，想到俩孩子（对于森罗来说）大约是顾不上吃饭的，就默默去摘了一些可食用的蘑菇和野菜烤熟等着给他们送过去。

　　“我也要去参加猎人考试！”几乎和金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杰说的是“要”而不是“想”，显然是心里早有计较。
　　“啊，那加油。”
　　“…一会再聊，小孩子是要乖乖吃饭。”森罗把烤好的蘑菇塞进两人手里，“吃、饭！”
　　“啊！森罗哥哥！”
　　“哥哥…为什么我是叔叔…”白发的凯特有一瞬间垮掉，高大的男子扶了扶快掉的帽子无奈地笑起来。
　　算了，森罗先生看起来的确很年轻。豁达的白发男人轻轻咬住烤得正好的蘑菇嚼。
　　“嗯？”凯特微微睁大双眼。
　　意外的很好吃，还有味道。曾经跟金走南闯北的凯特吃的食物大多是熟了就足够了，更不用说金先生也不是很在意食物的味道，有时烤食物连盐也不放，腥涩而难以下咽。
　　“不要跟金那家伙学，他糙惯了。”森罗抱着臂慢条斯理地说道，言语间满是对金的不满，“真是的，怎么可以让小孩子吃那种食物。”
　　森罗先生，我成年了。眼见着执着起来的森罗，凯特明智地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他翘起嘴角摇摇头，埋头专注于考得温度正好的食物。
　　有时候莫名觉得森罗先生有母性的光辉。
　　“呐、呐，森罗哥哥也和金很熟吗？”小杰没有觉得看起来分外年轻的森罗叫“凯特”小孩子的事哪里不对，依旧“哥哥哥哥”的喊着。
　　“很熟。”由于小杰从未问过关于金的事，再加上森罗不擅长叙事，也就没有说过金的事，导致了小杰一度以为自己的父亲死了。
　　唔，这应该不算是我的错吧，森罗往后刨了刨微微散开的发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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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魂被重置，老实说，森罗竟然还保有感情这一点让我很惊讶。不，倒不如说森罗的存在都领令我感到惊奇！…说起来，金，你真的不打算让猎人协会知晓森罗的存在吗？那时他可是和你一起参加过猎人考试，又总是和你一起行动，会被发现的吧。”约书亚喋喋不休地满天胡谈。医生还对解剖森罗有着狂热的激情，他迫不及待地想用手术刀割开森罗年轻的身体，检查他的脏器。自那一届猎人考试看到森罗自爆后重朔身体的样子，他不可自拔地陷入了医学的美妙。
　　“我记那时最先恢复的是骨头，而后是神经系统、血肉，啊啊，太美妙了。我无法想象没有念的森罗是怎样做到的…”言语间约书亚把额发尽数往上捋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手指间泻出的细碎发丝垂下搭在细边框的眼镜上。
　　衣冠禽兽，金啐了一口。
　　“森罗不是爱出风头的人。”金冷冷说道，“还有我说过的吧，不要再提自爆那件事。”
　　“当然，如果你想、死的话另说。”金按捺住躁动的杀意，“不要做多余的事。你只需要不把森罗的事情说出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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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其实没有找到过龙脉，对森罗说那些事不过是为了刺激他。
　　龙脉，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物质。不，说不存在也不对，应该是根本就没有这个名词。森罗不会写猎人通用的文字，他写出的文字是金从未见过的方方正正的大字。
　　不过好在森罗所说的语言与这个世界是相同的，不至于互相连话也说不清。
　　原以为这样就可以寻找到那个所谓的龙脉，但走遍世界、探寻热爱找寻遗迹文物的人物及其家族甚至暗黑大陆的边缘也没有。
　　未知的挑战让金热血沸腾。毕竟他是猎人嘛，就算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要去探索一番。
　　而莱恩家族则是最后金所探听到的最后一个据说有消息的家族。但后来也被证
　　实不过是谎话而已。

　　但探索的结果竟让他心惊，慢慢地，金发现了，或许森罗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为森罗对世界的认知和金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所以，金确认了这一事实后打算彻底解开森罗身上的秘密。虽然金有去问森罗肯定会得到准确回答的自觉，但考虑到森罗奇怪的精神状况金打消了那个念头。
　　十几年前那一次他问森罗龙脉是什么，结果森罗眼神再次涣散起来，然后就像是断电的机器直挺挺倒在地上。

　　要调查一个人的行踪对于金这个职业的猎人来说简单到像是喝水。所以那一天离开后，他很轻易的查到了森罗遇到他以前出现的所有地方。
　　此时金坐在魔兽粗糙的背上，随意拿着一只昂贵的钢笔在地图上写写画画。他在画森罗那些年的轨迹。
　　森罗的行程很单纯，遇到少年金时一直窝在离鲸鱼岛不远的某座附属岛屿。那座岛上的人听到金提到森罗俱是脸色一变。
　　“怪物！那家伙绝对是怪物！”
　　唯一愿意回话的是岛上年纪最长的老人。他住着拐杖重重的一锤，干枯松弛的脸皮耷拉下来也抖了三抖。他喘气，脸色忽然红润起来：“血…我看到了他吸血。”
　　？！
　　金下意识屏住呼吸。
　　“……那时，那个怪物不知被什么所伤，拖着一只断腿躺在村口。”老人受惊似的吸气，“村子里的年轻人好心好意去扶他，被抓住了。我亲眼看到那个怪物长出了獠牙……”
　　“血流了出来，滴答滴答淌在地上。”
　　“好在村子里的那个人没有死去。那个怪物吸完血后扔下了他，往森林里去了。”
　　“我们无时无刻都在祈祷他可以离开……”
　　“但意外的是，村里的孩子并不害怕他。后来，直到他离开也没有再吸血，但还是很怕…”
　　吸血鬼？金有一瞬间想到了那个可能，但与其说是那样的生物，倒不如说森罗是非生物之类的“东西”。
　　森罗他像人类。
　　仅仅是像。
　　“它”是像人类的非生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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