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大家都说森罗是个好人》银之魂

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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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找到龙脉？
　　当金把这个问题剖开挖出大喇喇摆在他面前时，森罗才意识到自己那里不对劲。森罗终于发现自己就像是被细线栓住的木偶朝着既定的方向行走，没有自己的自主意识。…倒不如说，龙脉是他目前唯一能清晰记起的东西，至于其他的记忆早消失了。
　　所以才要找到龙脉吗？因为要找到自己的记忆。不、不对…森罗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
　　到底是怎么回事？森罗捂住半张脸，细细思索最开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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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罗对这个世界最初的记忆是灰色的。
　　厚厚的铅灰色积雨云沉甸甸的堆在天空逐渐向海面迫近，森罗坐起身来时正好下雨了。毛毛雨点蓦地砸在身上，而后便是细密连串的雨线。
　　伸出手接住雨水，森罗回忆起曾经居住的星球上少有雨水的存在，有的只有漫无边际的荒漠和零碎的绿洲。
　　黄色的沙漠把仅有的几片绿色分割开来，遥遥的分布在星球各处。那个星球上居住的稀少生灵分散着住在那里。
　　偶尔有风吹过，带来的只有燥热的风沙。森罗在那里呆了很久很久，久到可以把整个星球的每一寸土地摸清，久到森罗连思考也逐渐放弃。
　　直到——
　　“……江华？”
　　橙发的女孩举着森罗的烟管说：“也给我做一个吧，不知名地方来的漂流者先生。”
　　对了，我好像是…咦？江华是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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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罗先生？”白发的青年略带担忧地问道，“你在听吗？”
　　“嗯？”森罗抬头对上了凯特的眼睛，“怎么了。”
　　“到鲸鱼岛了。”
　　听到鲸鱼岛，森罗才想起发生了什么。

　　由于那烦人的个性，在弟子凯特快要找到金时，那家伙跑路了。
　　——嘛，反正凯特为了找我也要去鲸鱼岛的，森罗你就顺便帮我去看看小杰吧。
　　留下纸条后，金果断把唯一的弟子和森罗扔下了。
　　猝不及防的森罗面无表情地捏断了手中的烤鱼签子，他知道金那家伙跑路之前在他身上放置了奇奇怪怪的东西来看小杰，分明是很想要见到儿子。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啊！
　　虽然森罗不会念，但他能察觉到金的动作并将其能力削减。
　　……算了，天天在外面浪，连儿子也不去见，当做一件好事吧。
　　不过，把他随随便便叫出来，又随手抛下他跑路的做法可不能轻易原谅。耍人玩啊！森罗几乎咬碎一口白牙。
　　“凯特。”森罗阴恻恻开口。
　　“是，森罗先生。”凯特十分尊重跟在金身边的森罗，语气谨慎。
　　“找到金后，务必冲着他的脸来上一拳。”森罗抱住手臂，耀金的瞳阴沉如水。
　　“是、啊？”白发弟子一脸懵。
　　“放心，我会按住他的。”森罗猛地回头，“那个性格麻烦得要死的家伙，绝对要好好收拾一顿！”
　　“可是，金先生…”凯特还想要说什么，但看到难得气呼呼的森罗也觉得好笑。那个一直古井无波的森罗也有这种生动的表情，说实话，凯特认为很有意思。小时候在贫民街和外面世界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所以碰到森罗这种有话直说的人（？）很新奇。（就是不太聪明--金说的）
　　“好的，森罗先生。”凯特感受到森罗对金的怨念，忍住笑意，压低帽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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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船满目皆是苍翠的颜色，和大都市的钢筋水泥不同，鲸鱼岛纯粹是自然生物的栖息地。比起城市，森罗感觉在这里更舒服，像是回归了母胎，新鲜的空气是温暖的羊水，围绕在身边为他补充能量。
　　“金的故乡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森罗把略长的额发往后捋了捋，“呼——”
　　“森罗先生很喜欢这里啊。”凯特说道。
　　“是啊，因为我是在这附近的海域醒来的，感觉很亲近。”
　　醒来？凯特有些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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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鲸鱼岛上常有外面旅客游玩，因此港口是本土导游挣钱的好地方。
　　不过虽说收钱，但鲸鱼岛上的人大多纯朴善良，所收的钱也不多，无非就是去酒馆喝一杯的价。
　　凯特本来不想雇佣本土导游 ，但顾虑到自己目前所做的事情比较无聊，怕森罗厌烦就花了点钱请了一个年级较大的老道导游。
　　领着森罗先生去鲸鱼岛的景点逛一逛也好，毕竟他这几天看起来都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和金不一样，贫民街出身的凯特显然更会照顾别人的情绪。而金……不说也罢。
　　“我们鲸鱼岛的雨林在世界上也是有名的…”提到自己的家乡，老导游意外的话痨，景点明明都逛完了，却还是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
　　“嗯，那很好。”这里阳光不算剧烈，森罗解开绷带，露出一张清秀的脸也没有抽烟，看起来乖乖的，正好是老一辈人喜欢的样子。
　　“是吧、是吧，我们鲸鱼岛啊……”老导游见森罗如此配合自己的解说又长得可爱（重点），导游之魂熊熊燃烧，把自己的家底也透露给森罗。后来老导游觉得和森罗很聊的来还邀请森罗去家里做客，甚至连导游费都免了。
　　“……啊，那你的女儿很厉害。”
　　“要去见见面吗？我女儿做饭很好吃哦。”老导游哈哈大笑，“不过我的孙子也很可爱哦…我跟你太投缘了，客人们要去我家住宿吗？”
　　“不，我们去森林里就好了…”森罗留下一滴冷汗，他最不擅长应付的人出现了。
　　其实森罗是那种只要有人引出话题，就一定会认真的听，也会认真的回复别人的每一句话的好人。
　　哪怕他对那些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
　　“咳！”眼见着森罗愈来愈窘，凯特也不在看戏了。白发的男人重重一咳，隔开了老导游与森罗：“抱歉，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所以不能去。”
　　森罗悄悄躲在凯特身后叹口气。
　　通过气察觉到森罗软塌塌的心情，饶是凯特也忍不住想笑。
　　果然，森罗先生还是完全没有变啊。

　　“这样啊，真可惜。”老导游感叹，“白头发的小哥，你弟弟是个好孩子呢，我想我家人应该会很喜欢他的。”
　　“噗。”凯特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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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特。”
　　老导游走后，森罗淡淡叫住了他，语气莫名沉闷。凯特自然明白森罗的想法，白发的良心弯下腰，平视矮了他一头的森罗。
　　“我的年纪比你大对吧。”
　　不容拒绝的声线。
　　“没错，森罗先生。”
　　“……”森罗蹙眉，白皙的脸上满是疑惑，“嗯，算了，你不是要去找金的下落吗，走吧。”
　　“咳，走吧，森罗先生。”凯特憋笑。
　　森罗知道金在哪里，若是凯特要求的话，他现在立刻就能领着人去找。
　　不过……森罗瞥了一眼凯特的侧脸想这孩子大约是不用自己这个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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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书亚的诊所位于友客鑫市，那是一间破破烂烂的违章建筑，东倒西歪的立在贫民街区，过往的人都会注意到。
　　诊所没有牌匾，灰不溜秋的墙上挂着一块残破的黑板，上面没有字。如果要看病的话，写上信息，诊所的主人看到认为有治疗的必要就会亲自去找。
　　曾经有人觉得这种看诊方式瞧不起人，去挑衅约书亚，结果被手术刀分解成无数整齐的肉块。
　　那之后，很少有人敢找约书亚医生的麻烦了
　　当然，金属于很少的那一部分。
　　“金，要不是打不过你，我一定会把你分解掉。”约书亚看也不看突然杀过来并一脚把自家诊所大门踹开的金一眼，“你不能好好敲门吗？”
　　“哈？敲了门，你会开吗？”金丝毫没有入侵者的自觉，挑了诊所里仅有的沙发坐了上去。
　　“森罗呢？”约书亚倒了一杯咖啡喝，“他都答应我，下次见面可以让我解剖一下。”
　　气压瞬间低下来，约书亚被压制到气也喘不过气。寒意顺着脊背一寸一寸爬上后颈。
　　不用回头，约书亚也知道金现在是怎样
　　的表情。
　　“……我开玩笑的，金。”
　　“啊，是吗。”
　　压力瞬间消散。
　　“约书亚，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要从森罗身上得到什么，我很清楚。”金笑眯眯的说，语气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森罗的身体是很好的实验材料，初次见到森罗时约书亚就很清楚。
　　光是那磅礴的生命力就令他垂涎三尺，更不用说森罗与其他人身体构造的区别。
　　断肢重生、靠自身吸取自然能量、重塑身体、不死不老…
　　这可不是普通的人类范畴啊，想要仔细研究有什么不对吗？他的想法难道不是普通医生的想法吗？
　　把手术刀刺入森罗的皮肤，看流出的血液，找到进化人类的方式，不是很好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约书亚告诉自己，他要忍耐。总有一天会彻底了解森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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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并不想让约书亚来检查森罗的身体，但约书亚的嘴严。所以这项工作只能暂时让约书亚来。
　　由于森罗的特殊性，金不能让协会的医生来调查他。
　　不用念便可以保持年轻样貌，甚至可以达到了不老不死的境界。如果让有心人知道，森罗会被怎样是很明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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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罗的脑叶白质大约是被破坏掉了，嘛，我想金你大概不清楚那是什么。我用最简单的话解释吧，你可以理解为灵魂格式化。”约书亚把一叠资料扔给金，“所以，森罗现在只记得某个特定的事情……”
　　“……”金蹙起眉毛，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