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启士》夏小峤

8、[Winter Holiday]

　　寒冬渐近，大多数时候天气都是阴沉沉的，鲜少能见到阳光。奇斯在这种天气下开始嗜睡，他向来睡眠少，从来没和无法摆脱的睡意进行过什么较量。学校即将进行魁地奇比赛，哈利一跃成为了宿舍里最早睡早起的人。当然，如果他赖床，奥利弗就会气势汹汹把他抓起来。在训练上，无论是何种天气与季节，奥利弗总能保持不灭的热情。
　　“好运，哈利。”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比赛的当天，奇斯祝贺道。与罗恩他们亢奋的高喊：“哈利加油！”“哈利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格兰芬多必胜”之类的，奇斯还带有睡意的话语根本没被注意。球队的队员们都跟着奥利弗先行离开了礼堂，其他的学生在激动期待之余，随便塞了几口食物便也纷纷赶往看台。
　　奇斯半睁着眼，慢悠悠喝完燕麦粥，发觉礼堂里没剩几个人了。他打了个哈欠，离开了礼堂。

　　看台上凉风习习，奇斯缩缩脑袋，用魔法袍裹住自己的脸。霍格沃茨的师生全都聚集在这里，在人山人海的欢呼中，他刚挪到朝他大喊的赫敏和纳威旁边，西莫就塞了一面红黄相间的小旗子给他。只听见全场震耳欲聋的声音，和耳边最响亮的“格兰芬多！！！”
　　奇斯学着其他人，挥舞着手中的小旗。但相比之下，他还是显得比别人冷静，说不定看起来就跟主看台上的斯内普教授一样。“不要成为一个异类……”他耳边响起微语，那是德拉科和赫敏两个人的话语。奇斯轻咳一声，尽可能大声的为自己的学院加油。
　　“格兰芬多必胜！格兰芬多必胜！”
　　队员们上场了，他们骑上自己的扫走直飞天际。顿时，欢呼声如惊涛骇浪般再次掀起，奇斯这才知道大家嗓门的极限。脚下的看台有点摇摇欲坠，可好像谁都不在乎。
　　“欢迎各位观赏霍格沃茨本季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今天是斯莱特林对战格兰芬多！”解说员李•乔丹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当他说出“格兰芬多”这个词时，语气中满满的洋溢着骄傲。欢呼声仍然经久不息，双胞胎冲着格兰芬多的看台做鬼脸，又迅速飞离了大家的视线。“双方球员已就位，霍琦夫人正步入赛场，比赛即将开始！”
　　霍琦夫人简单说了两句，一脚轻踢打开了场中央的箱子，两只游走球冲箱而出，金色飞贼在看台上来看只是一道金光，然后它就消失不见了。霍琦夫人抛出鬼飞球，双方队员即刻展开了进攻！

　　场上的追逐令人眼花缭乱，奇斯都不知道从哪儿看。
　　红袍的格兰芬多球员发挥稳定、专业，绿袍的斯莱特林攻击性强、阴狠毒辣。但这并没有致使格兰芬多的球员位于下风，只要奥利弗在，球总是过不了他那一关。两次敏捷的守卫，奇斯就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默契的配合和利落的身法，比分很快就拉开了20:0的差距。
　　但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的干扰也产生了作用，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将游走球击向他，刚完成一次守球的奥利弗猝不及防被击落扫帚，直直坠落。场上惊呼，奇斯的心更是一下子被提上了嗓子眼。
　　格兰芬多没有了守门员，斯莱特林的队员们似乎更轻松放肆了。
　　奇斯看到了校医庞弗雷夫人让人将奥利弗抬上了担架，他们正往校医院走去。奇斯离开看台，一路小跑跟上了他们。
　　“先检查有没有哪里骨折……”庞弗雷夫人边走边说道，她发现自己的队伍混进了一个人，“新生跟来做什么？”
　　“我不会打扰到您的，只是想确定他没事。”

　　庞弗雷夫人懒洋洋地看了奇斯一眼，像是自己的医术受到了怀疑，“他当然不会有事，但我们需要例行检查。每次魁地奇总要有那么几个……”一路上，她愤愤不平斥责着这项缺乏安全措施的“野蛮比赛”。
　　奥利弗被安顿好没多久，校医院又抬来一位学生，这次受伤的还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安吉丽娜•约翰逊，她同样是球队里一员重将。奇斯隐约觉得他们要输了，遗憾地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奥利弗。
　　像是有所感应，奥利弗突然睁开眼从床上弹了起来，“怎么回事？！我的扫帚呢！！”
　　庞弗雷夫人叉着腰走过来，“躺下，快躺下。”
　　“让我回赛场！”
　　“很抱歉小伙子，这是不可能的。”
　　奥利弗看到了躺在临床的安吉丽娜，更是心急如焚，“格兰芬多绝不能输给斯莱特林，该死的，我的扫帚！扫帚飞来！魔杖，我的魔杖又哪儿去了！”
　　“你现在回到赛场上又能做什么呢？”奇斯说，“你已经受伤了，再上赛场就是给了斯莱特林再次痛击你的机会。打败他们的机会以后还会有。”
　　“不！”奥利弗痛苦地抓头发，“格兰芬多五年没有拿到过学院杯了！”

　　奇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迟钝地站在床边。
　　庞弗雷夫人为安吉丽娜上好药，拉上她的垂帘，来到奥利弗的垂帘旁催促道，“行了，你该走了，孩子。”
　　奇斯还没来得及张口道别，一大群人蜂拥而至。
　　“我们赢了！格兰芬多获胜了！”
　　只见哈利被队员们夹在最中间，后面还跟着好多个激动得不能自已的学生，众星拱月般移动到了他们面前。
　　“哈利抓住了金色飞贼！”李•乔丹一进来就嚷嚷着这句话。
　　“出去！全都出去！”庞弗雷夫人大叫，可没人听她的。
　　校医院里乱哄哄一片，以至于后来大功臣哈利提前开溜了，都没人发现。最后只剩下若干人时，庞弗雷夫人举着奥利弗的扫帚将他们撵了出去。

　　奥利弗在比赛中摔下去时跌坏了脚腕，脸上也被蹭破，而安吉丽娜的左肩胛骨受伤严重，在校医院住得久了些。出院后奥利弗还和奇斯开玩笑，魁地奇摔来摔去是需要习以为常的事，他已然习惯，再也不会摔出什么大问题。
　　这话奇斯复述给哈利时，哈利很是为自己的未来六年担忧。
　　“你可得比别人多摔一年啊。”罗恩同情地说。
　　好在奥利弗的魔鬼训练可以消停一阵子了，大家无一例外都在忙着期盼圣诞节。

　　城堡内白雪皑皑，这使得奇斯越来越愿意待在有火炉的地方。圣诞气息愈加浓厚，他置若罔闻。距离圣诞前夜不到五天，他收到了来自马尔福庄园的信——卢修斯•马尔福居然要他去马尔福庄园过圣诞。
　　信中卢修斯•马尔福那命令多于“邀请”的态度，让奇斯连礼貌拒绝的心情都没有了。于是他故意拖延到学生离校的那天，才不慌不忙在人群中找到德拉科，请他向他的父亲转达自己的谢意和拒绝。潘西在旁边听到了奇斯所说的全部内容，气得瞪圆了眼睛，她用尖细的声音说道：“马尔福庄园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
　　奇斯对她淡淡一笑，“那刚好，我不想去。”
　　“你以为你不想去，就可以不去？”德拉科语气冰冷地问，这和他平时一贯不怀好意的态度不一样。
　　“要不然呢？”奇斯耸肩，“听着，我很感激有人能邀请我一起过圣诞，但是第一年我希望能在学校里度过。”
　　德拉科挑挑眉，“和波特、韦斯莱？”
　　“是的，和哈利、罗恩。”奇斯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可说的了，“就是这样，圣诞快乐，马尔福。”
　　说完，他朝着格兰芬多的人群走去。
　　“他居然敢拒绝你和马尔福先生！格兰芬多的自大狂！”潘西愤愤不平、喋喋不休。
　　“闭嘴！”德拉科怒斥，“烦死了。”
　　潘西悻悻地住了嘴，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她跟在德拉科后面上了车，刚坐好，就从窗口看到了奇斯在和赫敏说话。“他在和那个泥巴种说话！”她忍不住要脱口而出，侧过脸瞧见德拉科面无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她不想惹他，便忍住了唇边的话。

　　顿时走了大部分学生的霍格沃茨安静得奇斯一时无法适应，随处可见的圣诞装饰让城堡看起来不至于冷清。他略有些无精打采的在走廊上慢行，不知道怎么熬过没有课上的假期。身后突然蹿出两个人来，一左一右把他提起又放下。
　　“嘿，这可是圣诞节，开心点。”是韦斯莱兄弟，他俩把奇斯夹在中间，成功改变了他的步行速度。
　　“要不要跟我们去球场上玩玩儿？”弗雷德问。
　　“我没有扫帚。”
　　乔治就知道奇斯会这么说。“你赶上好时候了，奥利弗没把扫帚带回家！”
　　“我还是不要擅自‘借’别人东西了。”奇斯料想扫帚肯定是奥利弗最珍视的东西，虽然他经常送衣服、书本，这慷慨可不见得会同样适用于扫帚。“飞天扫帚是奥利弗•伍德的女朋友。”奇斯曾听到高年级女生们这么说，“伍德娶了魁地奇为妻。”他也曾听人这么说。无论如何，最好离奥利弗的扫帚远点，没错的。
　　“你可真是谨慎呀。”弗雷德笑嘻嘻地说，“看来想带你去球场，我们得去偷霍琦夫人的仓库钥匙。”
　　“好‘谨慎’的一个计划。”奇斯回道。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公共休息室，经韦斯莱兄弟的提醒，奇斯仿佛多了一双眼睛，能看到城堡和平日的不同。圣诞节！他可以感受到连火花都在欢快舞蹈。
　　奇斯正式打消先完成作业的念头，假期的第一天，他要摊平在火炉旁的沙发，吃着南瓜布丁，等着美梦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