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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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
安室透把两份监控分屏，“嵯峨樱”在画面中出现，而后消失。
“轨迹是断的。”安室透蹙紧眉头，她凭空出现，然后凭空消失。
“大概是因为，”露琪亚看着传令神机，声音低下去，“这个并不是樱大人。”
“分析结果出来了？”日番谷掏出自己的手机。
“什么？”安室透在状况外。
快速查看完后，日番谷叹气，“数据比对不上，我们有人分析录像和嵯峨的基础数据。”
脸一模一样，但身形有差异。尽管肉眼不能识别，但在电脑面前很显著。
“那，那个樱是冒牌货？”安室透小心翼翼地确认。
“八九不离十。”日番谷重新看向屏幕里那张熟悉的脸，脸上的最后一丝柔情消失殆尽，只剩下寒冰百丈。
“现在，先基于她确实死亡的前提，再继续行动。”
“我知道了。”沉吟片刻后，安室透再度开口，“原来如此。”
“是易容吧，恰巧，我对这方面有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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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次目击，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共同点？』
『比如，有没有共同的目击者，或者在哪个时间段前后出现了类似的状况。因为，对方这么做一定有目的，不是想测试特定人的反应，就是想冒充樱做成什么事。』
『你这么说…有的啊！就是那个，日番谷队长，两次都是出现在一护身边。第一次更是只有一护看到了。』
『你的意思是，目标是黑崎？』
『可能性很高。沿着这个思路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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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露琪亚看着他娴熟地操作键盘。
“樱的脸很出名吧。”稀薄的蓝光照射在他脸上，“只要是死神，一定会认识她的脸，对吧。”
“是这样没错。”
“第一次是在空座町，第二次是米花町。无论对方住在哪里，完成这两次现身势必要在途中耗费时间。”
“这是你建立在人类思维的推论吧。”
“不，”日番谷回忆到，“就算对方不是一般的人类，也应当战斗力很弱。”
“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并没有和她交过手。”露琪亚不解。
“就是因为没有交过手。如果是想扰乱我们，直接在我或者你，再不济就是其他驻扎现世的死神面前出现不是更好吗？”日番谷在仔细思索后注意到细节，“但确是身为死神代理的黑崎看到了她，而且黑崎还失去了力量。”
“仔细想想，那人第二次出现，我们是偶然看到的电视画面，但是黑崎是本人在现场。我们会发现纯粹是巧合，对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这个时间亲自到场的黑崎。”
“原来如此。如果被别人看到可能无法脱身，所以才选择失去力量的一护。”
“就是这样。”安室透把头转向两人，“对那人来说，保证自己不会在去找黑崎君的途中，撞上其他死神是很有必要的。”
“可这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呢？”露琪亚的小脑袋瓜充满问号，“对方缩头不出，反而是件麻烦事。”
“如果仅仅是对你们而言的话，确实是。”
“你还发现了什么？”日番谷觉得他似乎很有自信。
“我恰巧认识一位会易容术的朋友，画一个易容妆要花很多时间。据她所说，这世界上能做到瞬间易容的只有一个人。不过这位小偷先生的嫌疑可以忽略不计。”
“要做到让黑崎君恰如其分地目击，如果我是她，我会易容后开车抵达，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监控拍到的行动轨迹是断的，要么就是解除了易容混进人群里，要么就是上到某辆车上。”
“接下来，只要看看有没有拍到车牌相同的车子，就有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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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系安全带的同时下意识看向内后镜。
熟悉又陌生的脸。
二十年没见，却会隔三岔五出现在故梦里的脸。
她是位博学的人。只要是有用的书，无论是来自乡野还是来自书阁都会去阅读。
拜她所赐，自己来到异乡这些年，日渐沉迷于小说，尤其是推理小说。
说是自作多情也好，有些台词确实像是为自己量身打造。
比如说，『有些人只要活着，就足够成为救赎』
那一天，如果不是她跳上那堵围墙，墙内的自己就会如同石神哲哉那般，吊死在那棵柳树上。
她是自己的花冈靖子。
托她的福，才重新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所以，此刻才要坚持到底。
车载广播里，歌剧渐入佳境，美丽的芭蕾舞者在舞台上展翅高飞。
芭蕾舞者在舞台上，便是魔法师，用自己的舞蹈，将虚幻的故事变为现实。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施魔法了。直到最后的演出结束前，都要让观众沉浸在我们编织的美好谎言中。
在那之前，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一条道走到黑。
那个男人，已经作为首席，跳出了最完美的奥罗拉公主。
现在轮到自己，展现出最完美的弗洛丽雅公主。
为了我们共同的『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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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MINI
急刹磕到方向盘的她，昏昏沉沉的脑子只有这一个想法。
不愧是冰雪系最强斩魄刀，油箱都要结冰了吧。
弯月形的锁链破窗而入，缠住她的右臂。
“下车。”
百年难遇的天才吗？看起来真像小学生。
被拖拽着下车，乌贼头女孩正等着撕脸的机会。
谢天谢地，原本以为他们会采取更粗暴的方法，像是用斩魄刀尖挑破什么的。
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是什么人？”
前胸后背都被刀对着，不得不猛眨几下眼，这个隐形眼镜还不太适应。
“老实交代我们会省去很多麻烦，你已经逃不掉了。”
谁要逃啊？本来就是在等你们。
“你是谁？”
快接戏啊，真的要冻僵了。
“我们可以谈谈，大可不必这么固执，橘境子小姐。”
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mini旁边的男人，晃着从储物柜里拿出来的驾驶证。
“这个男人是谁？”按照剧本，现在要不把他放在眼里。
“忘了自我介绍，”不得不说，公安的演技委实完美到令人生厌的地步，“我叫安室透，是个侦探。”
“侦探？”这个时候继续输出嘲讽，“精英派也开始和人类为伍了吗？”
“橘？”日番谷冬狮郎眉头一皱，“我记得『嵯峨』的侧臣就是『橘』。”
现任七番队副队长橘景平，就是橘的当家。
朽木露琪亚眼睛圆睁，似是惊讶和回忆在心头交织，“橘…镜子……我记得听说过这个名字。”
“也许你大哥会提起我。”
朽木啊。朽木白哉。
橘境子笑了，在刀剑的威压下，她眯起眼睛打量露琪亚，“我一定让他印象深刻。”
“怎么回事？露琪亚。”日番谷的资历太浅了。
“二十二年前，樱大人即位前夕，家族内部出现了哗变。”
“叛军买通了侍女在食物里下毒，虽然被樱大人及时识破，并没有吃进去太多，但是随后到来的围殴让她疲于应对，混乱中，她通过穿界门去到了现世。”
“当时还是朽木家世子的大哥，在樱大人离开后，一直在努力调查着，正当他找到了一位知晓内幕的证人时，变故发生了。”
“那位证人似乎捏着对方首领的致命罪证，因为主位争斗是家族内部事务，但如果有其他犯罪事实，就能直接走四十六室审判。”
“随后赶到的叛军对证人痛下杀手，并且和保护证人的大哥发生打斗。”
“最后，那名证人遭到叛军杀害，然后篡位者死在大哥的刀下。”
因为这件事，大哥没能亲自出席樱大人的即位仪式。
“那个死去的证人，名字就叫橘境子。”
宣告死亡的人不一定真的死去，没有人比橘境子更懂这点。
“等一下。”日番谷觉得这很荒谬，“照这么说橘境子早就死了。”
“是谎言吧。”安室透蹙紧眉头，时至今日，女孩血肉模糊的伤口依然令他耿耿于怀，“为了让朽木白哉的插手师出有名。”
“诶，是这样没错。”橘境子粲然一笑，眉眼间是凌厉如刀锋的气势，办公室生活没能带走最深处的东西。
“由我，橘景平，以及朽木白哉共同编造的谎言。”
“原来如此。”日番谷恍然大悟，“打从一开始，你们就打算让朽木动手吧。”
做不是难事，问题在于如何付出较轻的代价。
“无缘无故插手其他家族的内政，即使是朽木也……所以，你才假死成全这出戏。”
“没错。”橘境子撩一把头发，手上结了一层霜，“为了万无一失，我使用了逐渐分解灵力的义骸，经年累月，除去依然能看到，我已经和普通人类没有什么两样了。”
“这……”
日番谷没想到会牵扯出这样的陈年往事。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是橘景平告诉了你嵯峨的死讯吧，你做这种事只会让我们更抓瞎。”
“你知道吗？日番谷队长。”橘境子的笑意很凉，新结痂的伤口被戳的汩汩流血，“我一直在思考，在我知道这件事后，每一秒都在思考。”
“朽木白哉曾经对我发誓，在不违背作为朽木家当家的原则下，他永远对公主忠诚。”
“我不知道他是否背弃了誓言。”
“他没有！”朽木露琪亚在沉默中爆发，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说她大哥的坏话。
“他不会。”
他们几乎以彼此相爱的程度，来向对方倾注亲情和友情。
谁要挑拨离间，她就揍谁。
或许是察觉露琪亚的意图，橘境子定定看她，抿着唇点头。
“我们都赞同这一点。”
『正因如此他才要说谎。』
公安先生也这么认为。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