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天下姝》樱桃微微子

3、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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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载后
　　“沈将军，世子殿下和孙将军召你过去主房，有事需同将军商量。”一名将士在沈欢房外道。沈欢听后应答了一声，起身梳妆。
　　在这一载，沈欢跟着燕琛一同练兵，在燕琛的指导下沈欢重新习得红缨枪。除此之外，跟着燕琛少阳一同清除浦城郊外的流寇，更是与众将私下比武赢得了“将军”之称。
　　随后沈欢走进主房。
　　“北周慕容晔不过一载，为平息南面南梁国的边境骚乱，接二连三将北周南部五城拱手相让，不久前浦城也被抢占了去，浦城百姓就深受南梁将士其害，真是混账。南梁国国主狼子野心，定不会就此作罢。”少阳气愤地说道。
　　“阿琛，可是想出兵攻城不，想是要借此攻城趁机北上。”
　　“对，想我这北周将士在此地休养生息一载，是时候该上战场浴血奋战，磨了性子，可不好。拿下浦城是现下最明显的时机”
　　“那可打探清楚浦城有多少南梁士兵守城？”
　　“不多，尚不足一千。”
　　“何时开始攻城。”
　　“后日。”
　　“可是需要我？”
　　“自然。”
　　沈欢有些不解，燕琛已将事事安排周密，发令即可，何必大费周章将自己唤来。少阳望了一眼燕琛后已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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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何事？”沈欢见燕琛一直盯着自己，发出疑问。
　　燕琛走进阁间，提了一只红缨枪出来，此枪六尺有余，不足七尺，枪柄上的红缨穗子更是耀眼。
　　沈欢不敢相信。
　　“这枪头是几月前我和少阳托人打造的，红缨穗是婉儿亲自挑选得，打造成功后着实是把好枪，之前试练那些枪上了战场可不好用。不日之后便是你及笄之日，是我们三人一同送你的及笄之礼。”
　　沈欢接过红缨枪，不停打量着。
　　“谢谢你们，我好喜欢。”
　　“阿欢，后日真真是上了战场，厮杀混乱，我未必护得了你。你自己务必当心。”
　　“你这是担心则乱，若是打不过别人，我只能认命，谁让我技不如人呢。”
　　“胡说。”
　　燕琛随后从腰间掏出一支木簪递给沈欢，沈欢看到不由得一惊：“这？”
　　“在我们北周，女子及笄，都是由身边亲近之人送一支木簪，不知你们燕人是如何行笄礼。”
　　“我不曾听过燕人有何说法，倒好像也是送簪，不过你这簪做得还不错，可是以前有做过？”
　　“理得那么多做什么，要是不要？”
　　“既然是燕琛送的，沈欢哪有不要的道理。”沈欢将拿了燕琛手中的木簪，转身出门。
　　沈欢自是不知燕女及笄时应当会送何物，小时沈欢看到母亲首饰盒中有一支木簪，曾向母亲询问过。只记得母亲曾说燕人心悦一名女子便会亲手做一支木簪赠与，此簪便是信物，若是女子心悦赠送此簪之人，就会让他亲自为自己簪发髻中。
　　可是，燕琛不是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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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梁将士刚占领浦城，善未整顿，燕琛率大军伺机攻城，大败南梁，将归降于燕琛的南梁士兵命入边境作苦役。收复浦城，随后将宿岭相继拿下，沈欢一战成名，城中百姓更是对燕琛和沈欢一行人感恩戴德，前来捐粮，助阵燕琛。
　　“我之前曾想此番讨城，怕会引起城内百姓动乱，未曾竟赢得如此声望，想必是对这个北周王有诸多不满，不如在沿城张贴告示招募壮丁入军，一来可以助长我军军力，二来也可拉拢民心。”
　　沈欢此提议一出，拥军北上，不过一载有余，将慕容晔赠出的南面五城全数收回，震慑南面慕容晔附属一党。
　　“沈欢，我可是听闻，梁国国主早已将你纳入杀牍之中了。”少阳打趣道。之所谓杀牍便是梁国必杀名单。
　　“岂不是荣幸至极。”
　　“想来少阳这名声在军中也未必有你大了。”
　　“少阳何须在意这些，能打赢战，鼓舞士气，那都是好事。不过是因为我是女子，一开始会引得他人猜忌，先利用此番猜忌，松了他人的懈惫，也是胜战的原因之一，若是没有少阳与燕琛真真在那做脊梁骨，众将便涣散了。再者，也是沈欢吸引了敌军注意，借着你们几番大败梁国贼人，也才被那梁国误以为我是有多厉害呢!”
　　“阿欢，我又说不过你了。”
　　“不同你说，我去帮婉儿照顾伤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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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周王宫。
　　“慕容琛竟起兵造反，怕不是忘记还有把柄在我手上。”慕容晔怒摔了手中茶杯说道。
　　“王，无碍。慕容琛攻打的可不是北周的城池，是南梁的。他这番一举得下，不过是为我北周夺回城池，算什么起兵造反呢？暂且不说这些，如若他带着他那些当初一起走的死士，再招兵，也敌不过王守在王宫的十几万精兵。”
　　“哼！我可是听说他那死士里可出了一个女将军，如此之栽培，慕容琛倒是对其有些重视。”
　　“不如让常青会上一会？”常青愣了一下，她是真的想见一见这个女将军，自然也想知道慕容琛是否对她真的上心。
　　“还在记挂那小子吗？我已有计策，此事我安排即可。”
　　“王，常青已归顺于王，自当是以王的利益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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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琛军营。
　　“阿欢，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婉儿有些小心翼翼。
　　“嗯”
　　“前几日我去你房中找你，见着你拿着支木笄，但并未用其挽发，有些漂亮。”婉儿停顿了一下，又说：“是，是燕琛送的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以前同一齐做过，他做的很多失败品都差不多是那样。不过你拿着那支，可是挺成功的了。”沈欢听完若有所思。
　　“那如此帮他，我未曾上过战场，也未沾过血腥，可看着那么多伤兵，也只其不易。只是为了寻得栖身之所吗 若是丢了性命呢？我虽不如你聪明，可我也能感觉到，你早已经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沈欢笑了笑罢。
　　“那婉儿呢，婉儿你说是燕琛表妹，想想受得王后所托情有可原。王后现今不再是王后，燕氏一族受牵连，可窦家外戚善在，婉儿可求于王后投奔于原生窦家。本就是一直在宫中娇生惯养，却还是通燕琛从军南下，路上多是坎坷，婉儿是自愿还是被迫？少阳便是答案。”
　　“沈欢！哪有你这样的，那么快就看破我的心思。”
　　“我一开始还不确定的，不过这两年观察，甚是明显，同是表兄和少阳一同回来，倒是先问起少阳受伤与否。我看燕琛都不想搭理你了。”
　　“那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我的答案自是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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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都如此偏僻，易守难攻，如今我五千兵卒，拿下也是大亏。”不过三载，沈欢也是从豆蔻梢头长成风华女将。沈欢又言： “不仅如此，南梁国似十分重视，特地派了名将前去守城。”
　　“攻此城，必定要知晓其地形及各处的布防点。”燕琛说完，看向沈欢。
　　“今尚未抵城，派人随流民混入城中，四周打探城内外布防，将布防图传出，攻城不费吹灰之力。”
　　“阿欢，你前去如何？”
　　“自是没有问题。”
　　“燕琛。”旁边的少阳欲言又止。
　　“少阳！少阳！治伤的白茅存量不多。”婉儿急冲冲地跑进房内。
　　“找我作甚，我这也没有。”
　　“我当是要你陪我去找呀。”婉儿说完对着燕琛说:“应是商议完了吧，我带走罗。”随即拉起少阳往外跑。
　　沈欢与燕琛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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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
　　燕琛与少阳在房中。
　　“燕琛，为何要唤她前去”
　　“女子混入较为方便。”
　　“可现下这情况，不是应顾及她的安危吗？任她前去当细作，潜在危险不可估量。”
　　“我自有我的分寸。少阳，她确实是有能力。”
　　“好，既然你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房外小亭处。
　　“少阳怎会对你如此关心。”
　　“嗯？”
　　“刚路过燕琛房内听到少阳不同意你去做什么事情，没大听清，他走出来脸上到是有些生气。”
　　“未同你讲，明日我便要独自一人先行离开前往定都打探消息，他这般关心情有可原。”
　　“这样冒险，燕琛怎舍得让你前去？”婉儿惊叹。
　　“我是女子，混入城内容易，免遭他人怀疑，想必这是其中的缘由。况且这人选，我最适合。”沈欢说完，看着婉儿关切地眼神，道：“无妨，若像你这般神情，倒是小看我沈欢不成？”
　　“婉儿哪敢小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