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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樱乃站在厨房入口。嫩黄色的围裙婉婉系着,下摆到达膝盖,柔软的棉布包裹着荏弱的腿,围裙的系带怜惜地圈住不盈一握的腰肢,支撑着温良的站姿。

      钟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六点。

      还有一个人没有回来,

      在其他人心有灵犀的默契下,谁也没有拿起筷子。

      晚上七点。

      天还没有全黑,窗外的树看得见隐隐的轮廓,道路上的行人寥寥落落,下班的高峰期已过,斜对面的公园入口处,只有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花草还在默默伫立。

      7点三十分。

      屋子里静默得吓人,夏忆固执地坐着,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变换过姿势了,樱乃安静地把视线落在桌面上,好像这个样子,也是伴随她多年的天性,再自然不过,差一点,就化成一桢不老的照片。

      “欢迎回来”

      屋子里静默得吓人,夏忆固执地坐着,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变换过姿势了,樱乃安静地把视线落在桌面上,好像这个样子,也是伴随她多年的天性,再自然不过,差一点,就化成一桢不老的照片。

      雪不安地东张西望,突然间很想回家。

      屋外开始下雨,夏天的第一才场雨,夹杂着丰沛的草木香,泥土的味道悄悄从窗棂钻入,风谑笑,在玻璃窗外张望,又被突如其来的关门声惊吓到落荒而逃。

      龙马湿淋淋的裤脚在木质低反上留下乙圈又一圈的水印,衬衫的袖子挽自手肘,早晨为他准备的薄外套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罩住怀里的物件,墨绿色的发带着雨水的重量,轻呢地伏贴着,发稍的水沿着挺拔的线条渐渐隐没在下巴,又重重地落下去,掷地有声。

      “回来了?”樱乃找出干净的毛巾递给他,依旧是没有诘问,笑容如夏夜的萤火,蒙胧渐远。

      “请再等五分钟,菜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她永远给他时间,她会等他。是不是对她来说,等五分钟,和等八年,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等待已经成了附属骨髓的一种天性,仿佛,就这个样子,在他背后,看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也是幸福的一种方式。

      雪把脸埋进双掌,肩头几不可辩地耸动着。

      如果,这就是爱情本来的姿态,那么还会有多少人会为了这两个字飞蛾扑火而又义无返顾?越前龙马,在他许多次专著的背影里,有没有想过回首看一眼,哪怕是惊鸿一瞥,就只为这几不成真的可能性,樱乃她,忍把这姹紫嫣红季换做了浅吟低唱愁。

      就算要等到青丝化雪。zhao hua老去,那个傻气的女人仍愿意守在原地,蜷缩着身体,在人生最寂寞的寒冬里硬是要呵护住那一道微光。

      我说的都是对的。樱乃,你说是吗?

      所以,请不要再等下去了。

      我们,都不是年少轻狂的年纪了。

      我们,已经没没有时间了。

      明显感觉到屋子里狼狈而尴尬的气息。

      龙马太起的眼睫优雅地划了个扇形,那排阴影轻盈地转换了角度,终止于垂落的视线里。

      修长的手指由于雨水的浸泡在灯光下益发地苍白了,指尖一点一点抚开了怀中的外套,里面的白色慢慢显露,是毛茸茸的一团,在微窜进来的风中,微微晃动柔软的绒毛,接菏泽是,拖得好呢长的,细细的,小小的“喵`~~~”

      等不及外套全部除去,他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整个身体便曝露在白廖的灯光下面。

      那是一只极可爱的猫咪,通体雪白,四肢和尾巴却有暗灰色调,叫的时候,圆亮的眼半眯起来,随时想要撒娇的样子,鼻头上方是呈圆形分布的同样色度,微侧头,旁若无人地叫唤,那灰色格外地明显。

      龙马的手指探进绒毛里,,细细梳理着毛发,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柔和,甚至是,嘴角含着是那一丝笑纹都那么不可思议。

      厅里很安静,即使是说得很小声,仍是足够让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更何况,他抬起头,流海后的眼笔直到可那向另一双的同色,连,那一点点温柔的笑意都没有变过。

      夏忆张了张口,明明是想要说些什么的,在那样子的眼光下,面对外人竖起的刺却怎么也张扬不起来。

      那只猫突然从龙马手中跳脱开来,拒绝他继续的安抚,猫的脚掌落地无声,四肢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转换出,像极了绚烂的华丽舞步。

      找到了夏忆的位子,它轻灵一跃,跳上夏忆的膝头,认定了什么,定定地唤。

      “看来它很喜欢你呢!”龙马注视着,淡淡地说,眉宇间有层寂寞。

      “卡鲁宾~~~~吗?”那只似曾相识的猫咪,樱乃有记得。

      那不是他一个人的记忆。龙马直视她,关于他家的那只桀骜的猫,有一点点和主人相同的个性,不怎么爱答理人,即使是河村拿新鲜的鱼逗弄着,它也置之不理,走地头也不回。

      任性地不和人说再见,毫无眷恋的样子,曾勾起无限伤感。

      那只叫卡鲁宾的猫于一个醉人的黄昏安静地走远了,彻底地抛开,在令人眩晕的落日余晖下,蜷缩着身体,从来没有一刻像那般来得乖巧,紧闭着眼睛,维持着睡着时的影像,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渐渐走远了。

      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受,只是,左心房的那个位子,仍有着住过的痕迹,现在只能任它错落生尘。

      成长的一座独木桥,任何人都没有退让的余地,曾经丢落和遗失的,用一个转身的距离就可以看得到,却还能重新拾缀起来,好好弥补未给足的呵宠吗?

      当他看见躲在花房下的猫咪时,竟生出了失而复得到柔软情绪-----是一只走失的猫吧!丝毫没有慌张地东张西望,她就那个样子冷静地蹲坐在玻璃橱窗旁,无动于衷地睁着犀利的眼,看来来往往的匆匆行人。

      他自私地将它带了回来。

      夏忆他,其实也和这只猫一样,没有人陪伴着的,留给外界的印象的一根根张牙舞爪的刺,有谁看见,那些尖锐的刺穿透了皮肤,又经历了怎样的痛!

      而隐忍不发的疼,她融化在血液里,日夜提醒着伤痕的存在。

      那只猫,是否在等一个温柔抚开它的刺,找到一片温暖之地的人,就像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同样在等他的一次伸手?

      原来是,以另一种姿态回来了。

      谢谢你。

      龙马张开骨节分明的手,是一个温和宽容的形状,握起她的,用一种当初抱起那只猫的微喜,呵护式地,拥在怀里。

      一起走。

      我带回家。

      一点点就好了。

      只是用一点点的心思,她就会很幸福,而夏忆,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父亲,是不是也有了一点点接纳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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