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全员恶人》墨浅风

42、同僚之间要真诚以待（完）

　　“雪莉和贝尔摩德做/假/账。”波本如同举报不良行径的优秀青年。

　　但优秀青年并没有等来掌权者的赞赏和对于这些阴暗行为的愤慨。琴酒看了他一眼，这一个眼神饱含了很多，惊讶，遗憾，鄙夷，平静，以至于波本很难说服自己琴酒惊讶是在惊讶这两个女人的恶劣行为。

　　“你才知道？”沉默两秒，琴酒难得主动发问。

　　“什么？”波本揣测着琴酒这句话的意思，但思来想去也觉得这句话横竖都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这让他同时被“自己被排除在外”和“自己居然没有享受到这种福利”两种不满所击中，以至于表情有些扭曲，“我以为你不会容忍这些小行为。”

　　贝尔摩德刚和雪莉收拾完买回来的衣服，兴致盎然地问，“不然你觉得，就琴酒破坏组织财物的速度，那位大人还能够这么大方地给他提供这么先进的设备支持？”

　　“是啊。”雪莉在一旁补充，“如果我们没给他报销掉一定金额，他的狙/击/枪早就被换成弓箭了。嘛，到时候就可以说出，‘欢迎来到原始世界’这句话了，说不定我们还能训练出钻木取火和建造木屋这些技能。”

　　琴酒收拾起自己的枪盒。他拒绝参与这种讨论。

　　保持威严的第一准则，在这些人讽刺自己的时候当作没听到。斗嘴只会让自己显得像莱伊和波本一样，而这一直是琴酒试图避免发生的事。人一定不能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琴酒时刻提醒着自己，至少不能变成这种讨厌的样子。

　　“你们有给我报销过吗？”波本平静地问道，语气暗藏着一些期待。

　　如果这时候听见一个肯定的回答，那这种默默无闻、无私奉献、不求回报的精神一定会让他久违地感受到这个冷漠的组织里为数不多的一些温暖，这再好不过了。

　　“当然。”雪莉果断地说道。

　　多么感人的回答。波本心情一下好了不少。

　　然后他听见雪莉倒吸一口凉气，被对方刚刚还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新包被扔在了地上。过了几秒雪莉的呼吸才平复下来，同时甩了甩自己的手。

　　波本危险地看向雪莉。

　　雪莉不失礼貌地对他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当然没有。”

　　这该死的谎言检测仪——雪莉在心里痛骂道。原本这可以成为一个善意的谎言，平息这个不知情的男人内心的怒火，现在变成了雪上加霜，自己还平白无故遭受了一顿电击。

　　“你们太过分了。”波本恶狠狠地说道。

　　“我上次听见这个台词，还是几天前在路上偶遇了一个被同伴捉弄道小学生。”莱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语气中不失对波本能说出这句话的惊讶，“这是在干什么？开会吗？对了，贝尔摩德，雪莉，你们减少一点总是外出的频率。FBI那边的人已经在问我是不是组织发现了我的马脚才会让你们频繁出动。好歹你们也是榜上有名的通缉犯，能不能别表现得像个二十岁正常女生的样子？”

　　他好像是在骂她们不正常。雪莉和贝尔摩德同时思忖道。

　　“啧，你非要弄个假死，惹出一堆麻烦事。”琴酒在旁边不耐烦地评价道。

　　在知道基尔的身份大概有问题后，琴酒本来的计划是杀了就一了百了。结果莱伊一定要设计出这么大一堆计谋，美其名曰能够钓到组织里别的藏起来的老鼠。弄得几个人大费周折跑到来叶山，设计了一通假死，现在还要一环扣一环地帮莱伊把谎话圆上，适时流露出“赤井秀一是不是没死”这样的合理怀疑，再自己给自己证明“原来赤井秀一真的死了”。说实话，琴酒觉得有这个功夫，不如来个杀鸡儆猴。

　　“我当时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你可没反对。”莱伊一针见血，然后想了想，危险地眯起眼，提出一种可能性，“还是说，你当时想着将计就计让我真死？”

　　“怎么会？”琴酒立刻否认。

　　空气沉默了两秒，莱伊狐疑地看着琴酒。

　　他以为对方说出这话后就会遭到电击，但琴酒的面不改色让他对自己的猜测产生的怀疑。

　　“真的？”莱伊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琴酒再次确认，他依旧没什么反应，至少表情正常。

　　这让莱伊不禁有些感动，在这个尔虞我诈、随时期待着自己同僚在任务中意外丧生的环境里，琴酒这样干脆又真诚的怀疑已经很少见了，甚至可以说是独树一帜。莱伊决定等自己假死揭露后，再被FBI派遣去追捕琴酒时，一定要再少开两枪，毕竟他们是互帮互助的同事关系。

　　莱伊好心情地出门，他得去一趟工藤宅。

　　直到门关上，琴酒紧抿着的嘴唇才松弛下来，他皱起的眉头让他的表情更加阴森。

　　“真厉害。”雪莉发自肺腑地感慨，“能够忍住这么强的电击——那位大人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你。”

　　琴酒只能通过雪莉没有被电击来判断对方是真的佩服他而不是在阴阳怪气。

　　“如果你的耐力能够用在少炸两辆直升机而不是这些小事上，我想那位大人会更加欣慰。”贝尔摩德遗憾地叹了口气。

　　波本懒得感慨什么。他只想说，莱伊的察言观色能力逊色了不少，这就是假死之后无所事事的代价吗？这让波本下定决心，之后一定不能给自己也设定一个假死的计划。

　　如果那位大人知道，自己的谎言检测仪不仅没能减少组织的开支，甚至让同僚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化了，会是什么表情？

　　波本不知道。但他只知道，就冲着贝尔摩德和雪莉偷偷做/假/账，作为组织诚诚恳恳的老员工，他也要在下次需要追捕这两个人的时候，多派几个人一起。总之，不能让她们过得太滋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