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人生》金瓶梅

5、母亲病故后

　　2005年1月7日晚上，梅梅的母亲饭

　　量越吃越少了，直到滴水未沾，梅梅的

　　母亲肚子微隆起。梅梅的父亲谢发荣和

　　亲戚们商量要不要准备梅梅母亲蒲文芬

　　的后事时，梅梅的母亲正拼命地呼唤着

　　说：“梅梅，梅梅……”

　　梅梅跑到母亲的面前时，梅梅的母

　　亲已经安详地离去，梅梅哭得一发不可

　　收拾，双手晃摇着母亲的遗体，大声地

　　喊道：“妈妈，妈妈您别离开我……”

　　梅梅的哥哥谢小才阻止梅梅并大声

　　说到：“妈妈她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们了，

　　就让她安息吧”。

　　梅梅的父亲谢发荣知道梅梅的母亲

　　爱干净，端来一盆热水，为梅梅的母亲

　　擦拭身上的灰尘，然后把梅梅的母亲抱

　　到凉藤椅上，并吩咐梅梅为她母亲穿上

　　黑色的寿衣，梅梅伤心的哭着，梅梅摸

　　着母亲的双手还是微热的，大声的喊着

　　说：“爸爸，妈妈还没有去世，她的双

　　手还是暖和的”。

　　梅梅的父亲谢发荣气愤地朝梅梅吼

　　道：“你滚到一边去，让你婶婶来穿”。

　　梅梅却放下了母亲的双手，婶婶罗

　　岚芬就快速地穿好了梅梅母亲的一套黑

　　色寿衣和寿鞋了，梅梅的父亲谢发荣在

　　寿衣裤兜里放了100元钱，这也许是让

　　梅梅的母亲灵魂得到升华，好让她的遗

　　体得到永不腐朽吧？？

　　梅梅母亲去世的这三天，梅梅伤心

　　得茶不思饭不下，也滴水未沾。梅梅的

　　哥哥谢小才这三天没有合一下眼睛，梅

　　梅的母亲遗体在灵堂里也停放了三天，

　　梅梅看着母亲的遗体有些奇怪的变化，

　　梅梅母亲的肚子像孕妇9个月大即将要

　　临盆的模样，可梅梅令愿相信是母亲不

　　愿意睁开眼睛，而不是梅梅的母亲因得

　　肝腹水而永远的离开了。。

　　梅梅的父亲谢发荣命令似的，让梅

　　梅的哥哥谢小才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

　　了其他的亲戚朋友和在外打工的二姐与

　　三姐。。。。

　　梅梅的父亲谢发荣找来了一个大火

　　盆，买好了祭祀的用品。

　　第一天前，梅梅的父亲谢发荣来到

　　了梅梅的房间，询问道：“梅梅你的身上

　　还有多少现金？”

　　梅梅疑惑地问：“爸爸，您想干什么

　　啊？”

　　梅梅的父亲谢发荣说：“你知道百行

　　孝为先吗？你的母亲清贫一生，她都是

　　为了你们啊，你要有1000元钱就给我，

　　我送她最后一程。”

　　梅梅心想：“凭什么只让我一个人拿

　　1000元钱出来，哥哥也是母亲生下的，

　　为什么只问我要”。。

　　梅梅又转念一想：“爸爸可能是因为

　　他不好意思向哥哥要钱吧？”

　　这时，梅梅父亲谢发荣追问着梅梅

　　说到：“孩子，你就快给我钱吧。”

　　梅梅从皮包里掏出了唯一的1000元

　　钱，递到了父亲谢发荣的手上说到：“爸

　　爸，钱您拿去吧，刚好1000元整”。

　　第一天，梅梅的小姨蒲小小和姑父

　　专程从绵阳回来，送梅梅的母亲最后一

　　程的。

　　梅梅从老远就接到小姨蒲小小和姑

　　父的到来，梅梅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小姨蒲小小看到侄女梅梅的眼睛肿的厉

　　害，安慰到说：“你妈刚去世时我听到了

　　这个消息后都晕倒了，既然她已经离开

　　了，也是对她的一种解脱吧”。

　　一瞬间梅梅就擦掉了眼泪，没有刚

　　开始的难过了。

　　梅梅的小姨蒲小小和姑父来到梅梅

　　的母亲的灵堂前，慢慢地跪下并烧着纸

　　钱，哭着说到：“姐姐，你一路走好”。

　　梅梅的小姨蒲小小和姑父送完礼之

　　后就开车离开了。。

　　晚上，大家都没有睡，特别是梅梅

　　和哥哥谢小才与父亲谢发荣轮流守护住

　　灵堂上的一切。

　　第二天，梅梅的外婆岳福容老眼含

　　泪地来到了灵堂前说到：“我的孩儿，你

　　怎么丢下我了啊，我成白发人送黑发人

　　啊”。

　　梅梅的父亲谢发荣看到梅梅的外婆

　　一到，再也强忍不住泪水了，这也是梅

　　梅有生之来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谢发

　　荣哭了。

　　梅梅的外婆岳福容安慰到梅梅的父

　　亲谢发荣说：“别哭了，身体要紧，你还

　　有几个孩子啊”。

　　顿时，梅梅的父亲谢发荣就止住了

　　眼泪说到：“老太婆，您老人家也要保重

　　身体啊”。

　　下午5点，梅梅的三姐谢小春从外

　　地广东赶回来后，边走边哭的来到灵堂

　　前，跪着边烧纸边说：“娘娘，我们给您

　　送行来了，您一路走好。”

　　晚上，梅梅和三姐谢小春与梅梅的

　　哥哥谢小才轮流“值班”休息。

　　第三天，梅梅的二姐谢小艳也从重

　　庆赶回来，梅梅的二姐谢小艳跪在梅梅

　　的母亲灵堂前诉苦到：“娘娘，我回来迟

　　了，我们给您送行来了，您一路走好”。

　　晚上，梅梅的父亲谢发荣请来的法

　　师也到了，他们穿着黄色的道家服，拿

　　着铃铛，边跳边撒纸钱，嘴里还时不时

　　地念着什么，感觉像在为死去的亡灵超

　　度。

　　梅梅她们几衹妹都穿上了孝服，跪

　　在地上为梅梅的母亲祈福、超度。。。

　　到凌晨4点了，超度仪式结束之后，

　　总法师吩咐地对梅梅父亲谢发荣说：“要

　　把亡灵的遗体入棺之前，你们须告别一

　　下死者最后一面”。

　　大家都在沉痛默哀着梅梅的母亲遗

　　体时，梅梅想着以后再也见不着自己的

　　母亲了，眼泪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梅

　　梅的二姐说：“娘娘她老人家累了，就让

　　她安息吧”。

　　梅梅的母亲在入殓之前，入殓师交

　　代在棺材里放五个硬币，摆放出北斗星

　　的样式。入殓师再用一个钱币放进梅梅

　　母亲的嘴里喊着，再用黄纸挡住梅梅母

　　亲的脸。。

　　这时，梅梅的父亲谢发荣就让大家

　　都出力，加上梅梅的父亲谢发荣共有6

　　个大人齐心协力的把梅梅的母亲遗体放

　　进棺材内。。。

　　早上5点钟左右，梅梅的父亲谢发

　　荣交代邻居阿姨们，在他们回来之后就

　　帮忙准备开始煮汤圆。梅梅的父亲谢发

　　荣就跟着几位叔叔和法师们打着电筒选

　　好了坟地。

　　早上6点时，大伙正吃上了热热乎

　　乎的小汤圆时，梅梅实在熬不住了，冰

　　冷的双手捧着热腾腾的碗时，看着碗里

　　的醪糟汤圆，让梅梅想起母亲在世时，

　　亲手为大家酿造的醪糟和包的红糖大汤

　　圆。。。

　　梅梅含泪的把汤圆吃完了，邻居周

　　阿姨说：“梅梅，别哭了，是阿姨们煮的

　　汤圆不好吃吗？”

　　梅梅解释的说：“没有，阿姨们煮的

　　很好吃，只是我舍不得我妈妈”。

　　邻居周阿姨安慰地说：“梅梅谁都会

　　有这么一天的，你还没有结婚，等以后

　　有孩子了你就会明白了。你要为你自

　　己，为你去世的母亲好好的活着”。

　　梅梅对着邻居周阿姨说：“谢谢

　　您”。

　　早上7点左右，在总法师的指挥之

　　下，梅梅唯一的哥哥谢小才抱着梅梅母

　　亲的遗像，庄严的没有任何表情走在乐

　　队后面，乐队吹着哀悼的喇叭声，梅梅

　　已出嫁的二姐和三姐跟在梅梅的哥哥谢

　　小才的后面，边撒着纸钱边抹泪，后面

　　就跟着梅梅的父亲谢发荣和6位叔叔一

　　起抬着梅梅母亲的棺材，这仪式好像在

　　为梅梅去世的母亲“指路”。。。

　　大家都为梅梅去世的母亲下葬和修

　　建墓碑忙碌时，梅梅并没有在现场，因

　　为梅梅她们当地的习俗：是未出嫁的女

　　孩子，有兄弟的不能去送别老人。。

　　梅梅只好陪着后厨的阿姨们一起洗

　　洗碗，帮忙打下手给大家准备中午的饭

　　菜。。。

　　中午11点30分时，大家都拖着疲

　　惫的身子回来了，桌子上已经放好了碗

　　筷和饭菜，梅梅的父亲谢发荣就急切地

　　说：“大家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大伙都饿了吃得狼吞虎咽，梅梅却

　　边吃饭边望着母亲下葬的方向，心里难

　　受着。。。

　　梅梅的母亲的告别仪式就此告一

　　段落了。。。。。

　　“生老病死”人必然都会有经过这个

　　阶段，英年早逝的梅梅的母亲永远带着

　　遗憾离开了，梅梅知道母亲最放心不下

　　的就是梅梅了。梅梅的母亲这一生缩衣

　　紧食，平平淡淡不追求名利，却为家人

　　操劳一辈子，付出了一生。。。。

　　头七，是一种丧殡习俗。习惯上认

　　为“头七”指的是的人去世后的第7日。

　　2005年1月13日，梅梅和哥哥谢小

　　才带着贡品和纸钱来到了母亲的坟前，

　　梅梅带着缅怀之前祭拜了母亲后，母亲

　　平凡而伟大的爱永远在梅梅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