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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9月4日 出走(三) ...


  •   派克看了眼预言诗,把大家都叫过来:“你们也来看一下。”——

      【蛇和火红眼相继光临你的店
      蛇把黄金的指示的交给你
      于是太阳抢走了月亮们的秘密
      规定之剑会审判告密者的诚实

      天平般摇摆不定的蜘蛛患了相思病
      光秃秃的日历死于悉数逃脱
      唯有封闭蛇的视线
      才能暂时熄灭火红眼的灼烧】

      “……”库洛洛瞳孔收缩,一些关键词击中了他,【黄金天平】……他起身,提起放在一侧的外套,撕开内衬,取出天平。

      派克问:“团长,这是什么?”

      “【黄金天平】,能在二者选项中选出利己的一个,输入念就能使用……这是安德的东西。”

      侠客梳理道:“ ‘蛇把黄金的指示的交给你,于是太阳抢走了月亮们的秘密’,如果‘黄金’指的是天平,那么蛇就是安德,联系上下文,月亮是我们,太阳是锁链手,他拿走了我们的秘密。什么秘密?又是怎么拿走的?”

      “虽然我不认为它有这样的功能……但也许——”库洛洛说着往天平里输入了念。天平在念的作用下不断膨胀,就像安德最先展示给他的那样。照理说应该先提出一个二选一的问题天平才会发挥作用,但是还没等他发问,天平就开始抽搐似地左右颠簸,像是在纠结天平两侧空气的质量。

      这个怪异的现象先是让飞坦警惕起来。他注视着天平,走到众人中间。飞坦的行动让侠客瞬间回过神来,他问:“飞坦,你在记什么?”

      “左右。”他简洁地回答。

      “那我记间隔。”

      ——“他们在干嘛?”芬克斯问信长。

      ——“问我有什么用?”信长没好气地回答,从刚才开始他就被一篇又一篇的诗搞得头都大了。

      “嘘——”库洛洛作出噤声的手势,“保持安静。”

      就这样侠客和飞坦分别记着左右和间隔持续了七分钟或者更长的时间,天平突然之间消失了。两人还没赶得及探寻其中的原因就找了纸赶紧把刚才的东西记录下来。

      “侠客、飞坦,天平里的内容就交给你们。”库洛洛命令道,然后向众人解释,“在谍报行业,这是传递情报的一种方式,我想安德是把某些信息转录到了天平里。”

      芬克斯问:“但是它为什么最后不见了。”

      库哔回答:“这个天平是假的,是用我的能力复制出来的。在复制她的尸体的时候,天平没有被拿走。天平消失,是因为复制的时间超过了24小时。”

      “那么真的天平呢?”

      玛琪说:“按照诗里的内容,恐怕在锁链手那里。”——【太阳抢走了月亮们的秘密 】。

      库洛洛说:“我记得安德的尸体是交给你们处理的。”

      “我保证我们在‘教训’她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天平,而且安德也没有接近过自己的尸体。”芬克斯回答库洛洛的困惑。

      “【蛇把黄金的指示的交给你】,”玛琪读出西索的一句诗,然后问他,“西索,你干了什么?”

      “不能说~”他自顾自玩着扑克牌,装作很委屈的样子。

      信长问:“为什么不能说?”

      “告诉你原因就等于说出不能说的内容了,所以还是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们,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规定之剑会审判告密者的诚实】,”玛琪说,“是因为这个吗?”

      “不能说。”他又重复了一遍。

      库洛洛:“西索是‘告密者’,我原本以为天平是‘审判’这个词的含义,但是似乎‘规定之剑’才是。这不是安德的能力,是锁链手的能力。”

      “西索,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不能回答就说‘不能说’。”

      ——库洛洛:“锁链手的外貌、能力、你和对方的关系?”
      西索:“不能说。”

      ——“安德让你把天平掉包的么?真的天平在她假的尸体里吗?”

      “是。”

      ——“在哪里?”

      “嗯哼~心脏。”他抽出一张红心。

      ——“安德知道锁链手是谁吗?”

      “不能说。”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在窝金死前你就已经认识安德了吗?”

      信长:“可是她是我们在酒店里碰巧遇到的。是侠客非要把她抓来的!”

      在破译中的侠客猛地抬头:“诶!?好可怕!把她带来也是安德的陷阱吗?那下次要注意了~”

      玛琪:“但是当初不就是为了排除安德指使掳走窝金的嫌疑才让她待在基地里面的么?”

      信长咬牙切齿:“那只能说明安德不是锁链手,但是她绝对认识锁链手,从开始就打算和锁链手联手对付旅团!但是她一直瞒着我们!在我们到处找锁链手的时候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团长,天平里的内容是旅团的情报,我们每个人的特征、能力、性格还有……杀死我们的方法,”侠客的面前,纸上一边画着短线和排列规整的黑点,另一边是零和一的排列组合,“但是由于记忆差错,有些内容我们无法确认,可以确定的是天平后面应该还有内容,而且不少。”

      “库洛洛,不要拦我,我要去杀了那个女人。”信长在腰际别上刀,外面下着暴雨,他青筋暴起。

      “信长,再等等。”库洛洛叫住了他,然后转而对上西索,“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窝金死前你就已经认识安德了吗’,这不是关于锁链手的问题,西索,你可以回答。”

      “认识~”他说。

      “好,”库洛洛点了点头:“派克,问他同样的问题。”

      “……”西索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这很关键。

      【蛇和火红眼相继光临你的店
      蛇把黄金的指示的交给你
      于是太阳抢走了月亮们的秘密
      规定之剑会审判告密者的诚实】

      蛇先于火红眼到来,并且把秘密交给了西索,也就是【黄金天平】,锁链手这才得到了情报。这是西索的预言诗传达出来的讯息,也就是蛇在其中起主导作用,且安德确实知晓锁链手的身份,他们利用西索对付旅团。

      发生这些事情的时间点呢?

      【黄金天平】是在昨天才转移到锁链手手里的。那么【规则之剑】也必须在这之前就施加在西索身上。只有这样西索才不能指认安德。

      这样一来,预言诗里应该是“火红眼和蛇相继光临你的店”而不是“蛇和火红眼相继光临你的店”,主使应该是锁链手,安德是知晓内情顺水推舟,除非……西索和安德很早就认识了。

      派克的手覆盖在西索的手背上:“……”

      侠客问:“怎么样?”

      派克抬眼看了一眼西索,抽走手,回答众人的问题:“没有说谎,他们最先认识是在一个黑色长发的男人的电话里。”

      那么真相就是,安德利用锁链手控制西索,对旅团进行打击。

      “已经可以确认安德是主谋吧?”信长反问道。
      库洛洛滞缓地点点头。

      “我去杀了她。”

      “冷静点,信长!”侠客疾步走到基地门口,拦在信长面前,雨水打湿他的后背,“你知道她在哪吗?你知道锁链手在哪吗?”

      “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把她挖出来!闪开!侠客!”信长把刀背抵在侠客颈侧,“把那个女人和锁链手都解决掉这件事才算完!”

      “唉……”侠客对着冲动的信长没办法。

      “也许信长是对的,”玛琪拿起西索的预言诗——

      【天平般摇摆不定的蜘蛛患了相思病
      光秃秃的日历死于悉数逃脱
      唯有封闭蛇的视线
      才能暂时熄灭火红眼的灼烧】

      “到了第三周我们都会死,就算撤退也没有用,除非先控制安德,相比较而言,锁链手在暗,我们对他知之甚少,安德更容易找出来,这之后才能继续对付锁链手。”玛琪说,“而且,安德的念能力对我们来说是威胁。”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她都不能被放任在外。

      这时基地远处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渐渐放大。

      ——“团长。”飞坦出声提醒,“她来了。”

      “哦?有胆量,她还敢来找死。”信长越过侠客,只身没入雨水中。

      ——“信长,回来,这是命令。”

      “啧,这真的是团长的命令吗?库洛洛,私人感情不能带到旅团里,这是默认的规定。”信长越来越不耐烦了,他宁可站在雨里。

      “我有过把女人带到旅团吗?”他沉着脸,直接戳穿信长的隐晦。

      “没有。”信长撇过头。

      “回来。”他再次命令,“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出手,也不能私自下死手,在我确认一些事情后,我会向你们解释——为什么不让派克对安德使用能力,以及为什么不能杀死安德。这是……为了旅团。”

      她撑着一把黑伞,越过高高低低的沙砾堆,像是在折磨所有人的耐心慢悠悠地走近。她毫无察觉地打转着伞柄,雨丝乱飞,像是哪来的猫闯破了珠帘。

      她走到基地门口,把雨伞收拢,靠在门侧。所有蜘蛛的视线都汇聚到她身上。她环视一周,插科打诨道:“难道我在你们的通缉令上恶搞涂鸦的事情被发现了?喂……不用这么小气吧,虽然很丑,这是替你们考虑呀。”

      ——“安德,烧退了吗?”库洛洛关切地问。

      “谢谢关心,很稳定地保持在三十八度。”

      “我给你的绷带呢?”

      “……被雨打湿了,反正伤也差不多好了。”

      “我们打算今晚就撤退。”

      “哦,是吗?”

      “对,因为已经把拍卖品抢走了。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不,我是来拿我自己的东西的——那张夹在你给我的书里的纸——给我。”

      “我当然可以把给它你。但是你需要回答我三个问题。”

      安德歪歪脑袋,注视了他一会儿,说:“嗯;我喜欢你;我也爱你——可以了,把它给我吧。”说着把手摊在他面前。库洛洛看到她手肘上新鲜的血痕。

      “我也是。” 库洛洛温和地回答,却一转语气,“但是不是这样的问题。”

      “……”安德收回手,她从方才就感到四面八方持续不断的敌意。

      “生日。”他问。

      “2001年,4月7日。”

      ——“喂!你开什么玩笑!”信长横着刀就冲上来。

      “我没有开玩笑,这是事实——我快要出生了。”

      库洛洛问:“下个世纪有趣吗?”

      “一个犯罪条件越来越苛刻,侦探逐渐失业的年代。”

      他继续问:“血型。”

      “B型”

      “名字。”

      “安得。”

  • 作者有话要说:  西索:对,都是她逼我干的,我当时好害怕~
    安德:嗯?好大一口锅。
    但是能给酷拉打掩护。XD
    和西索互泼脏水成就,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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