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联合体乱象丛生 转矛盾元乾含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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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彭友三回去之后，立刻向知管会总部汇报了这件事，他知道这件事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而柳长青接到彭友三的通话后，也大吃一惊，赶紧往马天跃办公室赶。
“主理，这就是186镇彭会长汇报的内容。”
马天跃紧锁眉头：“到底还是无法降伏这头猛兽，联合体绝不能允许一个国中之国的出现，东方至德的问题一定要被解决，但不是现在。
让他再嚣张几天，你马上调集知管会资金，立刻给积分统筹计划注资，不管怎么样，积分统筹计划不能倒。现在保持汇金市场稳定是大局，不能因为他破坏了良好的发展势头。”
“从东方至德的反应可以看出，刘元乾的影响并未完全消除，联合体内还有大量支持他的人存在；而在联合军中，尹天正、王慕炎这些军中大佬也依然还唯张应潮马首是瞻。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我们要进一步消除二人的影响和威望，才能真正建立起我们的权威。”
柳长青离开后，马天跃坐在座位上思酌许久，拿起了桌上的通话器：“喂，是蒋司令吗？麻烦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主理，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马天跃做了个手势请蒋之青在会客椅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他斟了一杯茶。
“蒋司令，你上任联合军总指挥已经一年多了，能给我说说目前联合军的情况吗？”
蒋之青端起了茶杯：“一个词——错综复杂。张应潮虽然交出了兵权，可是他在此经营十数载，联合军上下早已布满了他的嫡系，我上任后对总指挥部的人进行了一次大的清理，现在已经基本换上了我们的人。可外驻的部队就没这么简单了，这些人常年驻守在外，早就在军中建立起自己的稳固体系，很难从外部攻破。以调查十八集团军擅自行动为例，上至集团军参谋长、下到一个普通士兵，全是众口一词，可见金入林的树大根深。”
“这样可不行，联合军是属于人类的军队，绝不能是某个人或者某一派的私军，这样的情况一定要被制止。”马天跃说。
“难啊，军事将领不比政府公务员，他们手握重兵，如果操之过急，只恐适得其反。”
“我倒是有一计，可以助你平稳整合部队，独揽大权。”
“哦？主理有何妙计？我洗耳恭听。”
“据我所知，联合军的各个驻外将领，大部分都是当年天工之乱时集结起来的反抗军领袖，大多年事已高。你可以从两方面入手：第一，以体察年老元勋为名，在军中发布退休令，超过年龄的一律劝其退休，发给优厚的退休待遇；第二，以总指挥部人才补充为由，提升现任各级将领进入总指挥部工作，明升暗降，逐步削去他们兵权。这两件事宜缓不宜急，我会让知管会有意识地培养军事人才，而你则需要将这些军事人才逐渐安排到各个军中。”
02
按照马天跃的部署，蒋之青经过两年多的经营，终于大体清除了张应潮的残余势力，完成了对军队的掌控。而在这两年时间里，联合体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在汇金业蓬勃发展的背景下，联合体经济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其次，在这欣欣向荣的盛景背后，一股股暗流却在不断汇集和发酵着，看上去像墨水一样黑，但再一细看这哪是什么黑色，明明是红到发黑的血色。
自堡垒街建成、汇金业全面开放以后，高知群体对于解禁积分信贷的呼声越来越高。过去几年，受神囷之乱的影响，积分信贷一直是联合体的禁忌话题。而如今新政府上台，一些有心人开始制造舆论，企图恢复积分信贷制度，毕竟这种汇金项目的利润实在太高，诱惑实在太大。
于是在一次联席例行会议上，有代表提出了解禁积分信贷项目的提案，并获得了一致通过。仅仅三个月时间里，在联合体就诞生了几千个积分信贷项目。不仅数量众多，品类也各式各样，纷纷都打出高回报、低利息作为噱头吸引投资者和借贷者，同时鼓励超前消费的热门文章也频频登上阅读量榜首。
如当年的王磊一样，这些积分信贷项目很快便控制住了许多民众的钱袋子。不过他们吸取了前辈的教训，不再对固定需求值下手，而是通过分期还款、以劳抵债的形式彻底垄断了债务人的未来，许多债务人每个月被迫进行大量的超额劳动，以偿还欠下的巨额债务。
相应的，为了迎合广大民众希望多赚取积分的心理，一些个人企业推出了能大量赚取积分的工作岗位。这些在创业大潮中诞生的个人企业，没有进入玄牝管理系统，因此它们的经济模式是自负盈亏，但它们的工作制度也是自行规定，不需要受制于玄牝。
相比玄牝系统中的工作，个人企业提供的工作岗位虽然可以给民众提供更高的积分回报，但也需要民众付出更多的劳动时间才能完成。因此，个人企业又规定了但凡要入职企业的人，必须辞去玄牝系统内的工作，并且遵守个人企业的工作制度。
但入职个人企业的人并非都是背上沉重债务的人，这些人并不愿意牺牲自己过多的时间和精力在工作上。
为了让所有员工都“兢兢业业、共创辉煌”，个人企业推出了消极淘汰制，每个月将在企业内进行工作积极性评估，评级最低的那些人将会被企业辞退。消极淘汰制再加上“努力论”和“机遇论”等社会舆论的渲染，企业内的员工开启了一场没有终点的马拉松，他们并不关心终点在哪儿，只关心自己是不是落在最后一名。尽管大家跑得越来越快，工作越来越累，但还是不得不继续跑下去，因为如果你停下了脚步，身后的参赛者就一定会超过你。
被架上石磨的驴子，就算转得再快，也无法改变原地打转的事实，唯一的变化是它磨出了更多的豆腐，让它的主人获得更多的利益。于是，第一批参与创业大潮的个人企业主们，获得了越来越多的“豆腐”，成为了联合体最富有的一群人。
相比早期通过努力工作成为高知群体的人，这些个人企业主不仅让自己成为了高知群体，甚至拥有将后代和亲人也变成高知群体的能力。随着这些人的积分越来越多，他们的企业规模也越来越大，雇佣的员工越来越多，继而他们拥有的财富也越来越多。
一时间这些成功的个人企业主们在民众眼中成为了神一样的人物，许多人热衷于植入记载了他们成功秘诀的书籍，甚至有一些人靠着出版和营销这些成功秘诀而跻身为成功人士。
终于，越来越多的人辞去了玄牝系统中的工作，转而进入个人企业工作，每个人都梦想着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成为像那些个人企业主一样成功的人。可还是有一些人发现，自己越努力工作，获得的积分却越来越少，而老板的积分却每日俱增。
走上这条追逐成功和美好明天的道路，穿过了一层迷雾，还有一层迷雾，就这样层层叠叠永远也看不到胜利的曙光。失去梦想的人对未来是悲观的，联合体生育率第一次出现了负增长。
在种种因素的影响下，玄牝系统终于发出了系统性人力枯竭警报。警报显示，在过去的两年时间，万镇体系的人力不断流失却得不到及时补充，一些人力密集型产业出现了崩溃的前兆。
鉴于此情况，马天跃的联合体政府发布了政令，要求知管会高知群体必须参与社会劳动，否则将被停止知识植入的资格。同时还制定了《知识保底计划》，该计划规定每个联合体成年公民可以免费获得三种知识技能植入资格。
03
这两项政令颁布后，这种情况暂时得到了缓解，但马天跃心里很清楚，如果不尽快解决当前人力大规模流失的情况，万镇体系的系统性人力短缺还会在未来不断发生。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人跟马天跃一样，关注着万镇体系人力短缺的情况，他就是东方至德。自刘元乾退居二线后，东方至德始终不敢忘记他的嘱托，如今万镇体系遭遇到巨大的危机，他作为联合体两大公民组织的领袖，绝不能坐视不理。
在第四次公农大会上，东方至德号召公民交流会和农事协会的会员不要到个人企业工作，积极地去填补万镇体系空出来的岗位。主动进入玄牝系统工作的会员，每月除了获得玄牝发放的工资外，还将获得由组织财政的额外奖励。同时，他宣布公民交流会除了要在各镇开设分会外，还要积极走进个人企业，在企业中建立分会。
除此之外，东方至德还在酝酿着另一个大胆的计划。
“会长，这是汇金公司按照您的要求制定的收购计划和策略，请您过目。”苏云将文件传送到了东方至德的便携终端上。
“好，我看看，你忙你的去吧。”
苏云应了一声，刚走到门前，她又掉头回来。
东方至德抬头看着她：“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会长，恕我直言。你的行为我越来越看不懂了，你让汇金公司制定这样一个收购所有联合体公司的计划。先不说我们有没有这个实力，你的这种行为是一种扰乱市场秩序的行为，这会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届时如果他们联合起来，我们一定会陷入非常被动的局面，你正在把两个公民组织作为筹码进行一个必输的赌局。”
“小苏，请坐。”东方至德示意她坐下，然后走到了她旁边。
“如今联合体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个人企业疯狂对民众进行盘剥，经济是搞上去了，可民众的生活状态和幸福指数却每况愈下，这不是万镇计划应该有的模样。现在需要有一个组织站出来，将联合体前进的路线掰回到正轨上来。”
“我理解你的担忧，可公民交流会和农事协会毕竟只是两个公民组织，我们的能力太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也不可能拯救所有世人。之前的江会长，就是心里一直装着当救世主的执念，才最终踏入了无尽的深渊，我不想你重蹈他的覆辙。”
“这世间有很多事，不能说难就不去做。我们公民组织在成立之初就注定了不能脱离公民存在，我们是民众最后的靠山。如果连我们都对民众受到的不公待遇熟视无睹，你觉得民众还有什么希望呢？你觉得我们的立身之本又是什么呢？”
“况且现在联合体的个人经济还处于初级阶段，以我们的现有实力，应该可以快速收购一大批企业。第二步我们就要在这些企业中实行新的、先进的劳动制度，这个劳动制度将是富有人性化并且高效的，从倒逼其他企业跟着改变。”
“如果我们现在不出手，随着马太效应的不断显现，等一些企业逐渐做大做强后，我们再想收购他们就困难了。所以与其让他们形成一种恶性循环，还不如由我们来对市场形成垄断，让我们自己越做越强。我们来做这条鲶鱼，逼迫市场形成良性循环。”
听完东方至德的一番论述，苏云紧皱眉头：“你这样搞，联合体和知管会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那正好。苏云，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和知管会从根本上代表的是两种思想、两种发展理念，我们跟他们的对抗是迟早的事。与其让他们实力坐大后反过来攻击我们，不如现在趁它羽翼未丰，抢得先机和战略优势。至于联合体嘛，总不可能永远是姓马的当家，对吧？”
04
半年后，马天跃看着终端上最新的企业排名，面色铁青、半晌不语，柳长青、陈应龙等人在一旁默不作声。
啪！突然马天跃一掌拍在桌上，双目怒睁：“柳长青！你们知管会是干什么吃的？这就是你们对宏观经济的监测？你看看这排行榜，前二十全是公民交流会名下的企业，我们辛辛苦苦打开的良好局面，就这样被人摘了桃子，你说该怎么办？”
“马主理，这真不能怪在我们头上，东方至德实在过于狡猾。在他盯上一家企业后，往往先利用其公民交流会的情报网络散布企业的负面消息，打压其股价。然后他再疯狂买进该支股票，并利用公司内的秘密分会在公司董事会里游说，大量购买股东手上的股份，最后实现对企业的完全控制。这些企业主一没有经验，中了他的套路，二没有骨气，在面临公民交流会巨大的压力时，往往选择及时止损、落袋为安。”
“那你们的脑子是干嘛用的？这不是赤裸裸地操纵股价么？”
陈应龙搭话道：“马主理，虽然他有意打压股价，但他散布的负面消息并没有不实之处，所以不能以散布谣言论处。其次他们行动极其隐秘迅速，目前还找不到他们有勾结内部人员操纵股价的证据。”
“那么反垄断法呢？可不可以用反垄断法制裁他们？”
“这恐怕也不行，他很聪明，启用不同的企业主体进行收购作业，并且每个行业总会留下一两家公司，最关键的是他成为行业老大后，从来不去制定行业规则，也不争夺市场。所以我们根本无法判定事实垄断行为。”
“不制定行业规则，不争夺市场？那他收购这些企业有什么用？”
“进行价值观输出，他会在自己的企业制定一套比其他公司更为优越的价值观体系，然后形成对行业人才的虹吸效应，继而倒逼行业其他企业仿照他的价值观进行改革。”
听完陈应龙的叙述，马天跃倒吸了一口凉气：“诸位，这才是真正的杀招啊！通过集体垄断的形式把自己的价值体系在社会中普及开来，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在市场中赚钱，而是通过不断扩大的影响力对我们构建的体系发起挑战，恐怕最后这个小矿工还有坐我这个位子的心思。”
“那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马天跃停了一下，思量许久，然后对众人说：“第一，以集体对集体，他大肆收购联合体企业，我们也收购，长青的知管会配合联合体，与他抢购剩余企业。第二，日涵的宣传部门研究出一套方案，对东方至德的势力发起有针对性的舆论攻击，为下一步彻底取缔他们造势。第三，怀远你的安全保卫部队要开始行动起来，逐步清除公民交流会对联合体各方面的渗透，力求将他们的隐秘战线连根拔起。第四，蒋司令也要做好准备，公农纠察队是一个心腹大患，一旦矛盾激化到无法调和的地步，我们要做到第一时间将这个心腹大患拔除。”
接着他又说到：“在此之前，我还要将中央管理镇最后一个隐患给彻底解决。”
05
第二天上午，刘元乾正在实验室里指挥其他研究员对一项新的量子加密技术进行测试，袁兴成、李玄通、南千慧也在实验室里帮忙。
这时，马天跃带着一众现任联席会议代表来到了这里，刘元乾只好暂停了测试，出门打发这些人。
在会议室里，双方相对坐定，刘元乾首先发话：“不知今日马主理到此，有何指教？”
“今天主要是带着本届联席会议代表们过来参观一下人类科学院，顺便慰问一下刘主理和各位。自我上任以来，对人类科学院关心不够，这实在是我的失职。”马天跃先是客套了一番。
刘元乾看了看李玄通等人，对他说：“既然联席会议一片好意，我代表人类科学院全体同仁表示衷心感谢。不过马主理今天来得实在是不巧，我们正在进行一项很重要的科学测试，所以无暇招呼各位，稍候就请千慧引着各位到处参观一下，恕我无法奉陪了。”
“刘主理，请留步。”刘元乾正准备起身离开，被马天跃一口叫住。
“是这样的，今天来这里除了参观和慰问，我们还有一个请求。”
刘元乾看着他，只好又坐了下来，马天跃接着说：“近两年联合体的发展情况不知刘主理可有关注？”
“略有耳闻。”
“嗯，这两年通过大力发展汇金业，鼓励民众创业，联合体的发展日新月异，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现在面临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那就是人类过去几千年积累的知识已经逐渐满足不了民众日益增长的知识需求。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我们联席会议发布了一项政令，要求民间的科技企业实时将自己的科研成果向全民共享。现在这项政令已经基本上落实到位，现在唯独缺的就是人类科学院这一块……”
刘元乾听完，立刻表示了反对：“这怎么能行？首先，人类科学院跟那些民间科技企业不同，人类科学院研究的方向更多的是一些具有开拓性、前瞻性、基础性较强的全新领域，而科技企业则多是在现有科学理论基础上进行的应用性开发，这二者本来就不可同日而语。人类科学院研究的都是一些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科技，这些科技当前不具备任何实际应用价值，根本无需与全民共享。”
“其次，人类科学院的研究项目大多是些学科基础平台，它往往具有双面性，也就是说，它对人类社会的影响有可能是正面的，也有可能是负面的。我举两个例子，比如兴成现在正在研究的基因编辑技术，用得好可以创造出许多优质的农作物，或者医治许多疑难杂症，但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则有可能会创造出很可怕的生物。”
“再说玄通，他正在研究的新一代智能AI系统，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制造出类似于和光的全能AI。恕我直言，这些科技只能在人类科学院这种具有科研操守的地方秘密研究，而不能向公众开放。毕竟民众里什么人都有，我们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
听完刘元乾的话，马天跃也不再坚持：“刘主理这么说，那我们也就不再坚持了，既然今天科学院有工作要忙，我们就不打扰了，请各位多注意休息。就此告辞。”
说完马天跃带着一众人离开了科学院，而刘元乾等人又继续回到了实验室。
06
第二天，联合体诸官方媒体包括网络媒体同时刊登了一篇新闻，标题是《科技是推动人类发展的动力——马天跃主理率联席会议全体代表慰问人类科学院》，文章里将一天前的事报道了出来。写到开会这一节时，文章巧妙地把刘元乾说的一些话进行了拼接演绎，从文章的描写可以看出刘元乾非常瞧不起民间企业和联合体公众，认为他们不配拥有高端的前沿科学知识。
此报道一出，接着一篇《傲慢与偏见—万镇之父心里的联合体民众》的新闻评论开始在网络上流传。文章直指刘元乾携知识自重，不愿意与公众分享，实则惧怕失去知识优势，失去自己的身份地位，暗示读者他就是知识霸权的始作俑者。
此文一出，联合体立刻掀起了一场批判刘元乾的运动，户外刘元乾的海报被一些有心人涂黑，各镇的刘元乾博物馆被损毁，在人类科学院每天都有抗议“民众”在楼下静坐。为以防万一，熊舆坤开始带着飞熊特战队对人类科学院进行24小时保卫，中央管理镇的氛围紧张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联合体民众中逐渐分化出反刘和挺刘两派，反刘派主要以高知群体为主，挺刘派以普通基层民众为主。两派刚开始只是围绕刘元乾进行论战，但到了后期两派都放弃了论战，而改用拳头来夺取所谓的“真理”，由此整个联合体的氛围也越来越紧张。
这天苏云和孙毅来到了东方至德的办公室，向他汇报了当前反刘运动的情况。东方至德气愤非常：“这些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他们能拥有今天的生活是靠的谁？是谁在坚持维护他们的权益？就因为几篇语焉不详的报道，就被人带着节奏走，真是愚蠢至极！”
“大哥息怒，他们大多也是被人蛊惑了，这很明显就是有人故意制造的舆论。”
“小毅，你通知兆明，告知所有公民会和农事会的会员，一律不得参与任何反刘或者挺刘的活动，否则将遭到内部纪律严惩。另外，你的公农纠察队也要行动起来，要尽一切努力保护刘元乾博物馆和民众，但一定要保持克制，尽量不要与民众发生肢体冲突。”
苏云此时说：“会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跟刘主理关系不一般，如果现在我们出手，非常容易授人以柄，请你三思而后行。”
“苏云，现在不是明哲保身的时候了。万镇体系一旦崩溃，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是好事，届时人类将会全面退回到和光时代，甚至可能连和光时代都不如！你不必劝了，我意已决。”
而另一方面，马天跃带着联席会议代表再一次向人类科学院进发，这一次他将要彻底解决掉刘元乾这个最后的威胁。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联合体乱象丛生 转矛盾元乾含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