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起来》做梦梦到得

4、第 4 章

　　钟离周末去爷爷家走了一趟，没有告诉王振轩，因为他哪天打电话真在他旁边，就没想着说了。
　　早上王振轩给他煮了一碗青菜肉面，他吃完了，就穿鞋回爷爷家了。
　　钟离坐车来到安山西巷，高矮地处的民国建筑，历经风雨的别墅依着湖畔而建，在这样的地段而建的房子，都是有市无价的，也不是一般人能买得到的，车停在安山西巷门口，司机师傅问他：“娃，你住在这里呀，这里好贵哟。”
　　钟离愣了一下，大概没有想到司机会和他说话，回道：“不是，我来走亲戚。”
　　“哦，你亲戚挺有钱的嘛。”
　　无论小时候再怎么亲切，长大之后就蒙上了一层轻薄的纱，盖在这易碎的情感上。
　　钟离敛了敛表情，付完钱后就下车了，向里面去。这里的保安见过他经常从里面出来，看见他也没有多问就放行了。
　　钟离站在一栋三层小别墅门口前，犹豫不决，屋内的管家看见了他，给他开门，象叔问他：“努努来了怎么不进来呀，知道你要来，这门特意没有锁。”
　　“叔，我刚刚发呆呢。”钟离掩饰自己的不确定。
　　象叔是看着他长大的，人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滋养，一看看穿他，也没有多问，跟在他后面低低叹气了一下。

　　屋内的装修都是老爷子这么多年一点一点的拼接和监督完成的，没在意别人会不会说钟家炫富，所以好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在这里，玄关上挂着的画和摆着的物件随便拿出去一个都足够人无忧无虑一辈子了。
　　老爷子当初退伍后，赶着第一批人下海，那里想着这是那当初的一个骗局，后来老爷子自己摸索着，一点一点的将公司打拼下来，辉煌成现在这个模样，虽然比不上那些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世大家族，但是人脉资金也是有这自己的门路，只是没有想到当初一个错误的决定造成了现在这门前冷落的模样。
　　老爷子，身高八尺，眉眼充斥留下来的霸气，也一直保存着军人的习惯，身强力壮。当初那个决定也是他当断立断决定的也没有一丝拒绝的可能。
　　老爷子看见钟离来了，放下手中的报纸，叫王姨把砂锅里慢熬着的炖汤拿出来给钟离。
　　“努努最近怎么样了，在外面住的舒服吗？要是不舒服搬回家住吧。”努努是钟离小时候的乳名，这世界大概除了老爷子和在老宅里生活二十几年的人才会记得吧。
　　“还好，住的惯，不用。”钟离问什么答什么。
　　王姨从老爷子那里：那一张没有用“”的报纸不在茶桌上，将鸡汤端来摆在茶桌上，没有顾及太多餐桌礼仪，“努努，你喝，锅里还有。”
　　面前透亮散发着诱人气息和汤上漂浮这枸杞勾引他的目光，慢火久熬的鸡汤香气扑鼻，陈姨大概是知道他要回来，所以特意提前熬制，钟离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十点多了，要煮成怎样子的鸡汤得提前准备好久，钟离感觉到不适应，是因为自己而让王姨忙活那么久。
　　钟离现在不喜欢麻烦别人，自己在这个家里感觉到压抑，更别提人家对自己的善意无法报答。
　　钟离抬起头对王姨说：“下次不用麻烦了，就和平常一样就行，还有王姨你也喝一点吧，我喝不完，爷爷不能喝这个，血压高。”
　　老爷子听见他关怀自己的身体也顾不上刚刚被钟离冷落的失落，“和他打商量，乖娃，爷爷身体很好，喝一点没有什么问题的。”再熬的时候满屋飘香，老爷子就想喝了，但是王姨被兰医生特意叮嘱过不能给他喝鸡汤。所以一直拦着，现在自家的孙子来了，如果孙子给他求求情，王姨还是会松口的。
　　钟离转过头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爷爷，你的身体不能喝鸡汤。”
　　老爷子被他数落一顿也不恼，“哎呀，我当初是从军营里出出来的，身体健康，也就血压高一点，你们就这样不给那也不给，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
　　钟离低下头，喝碗里温热的鸡汤，声音低落，“要是你走了的话，我就没有亲人了。”
　　老爷子被这话一击，也没有想着在闹了，心里一阵心酸，缓不过劲来，钟离显然是将他儿子排出了自己的世界，当初那件事是自己做错了，如果当初没有自己为了公司而让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儿家联姻，儿子和钟离妈妈婚姻一直不怎么和谐，从钟离口中得知他们总是吵架后，后来把钟离送到老宅，两口子啥也不管，各自顾着自己，等钟离的母亲在外面玩出命来后，钟大国才想起自己有个儿子，等到他想负责任之后，儿子已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长大成人。
　　老爷子想起钟大国来老宅接人的时候，从丧偶之后与儿子见得第一面，自己儿子像招待亲戚一样对待自己，礼数周到，说不出二话来，但是钟大国也知道这是不对的，想弥补，也无能为力了，最近他被人算计，娶了二房，在家天天闹，才知道他第一任妻子因为联姻和不爱的人在一起怎样心情。
　　在书房老爷子听见这话也只是叹了叹气，事情已经做成了，在怎样也于事无补。
　　“爷爷会活到我孙子给我找个儿媳妇回家的那天。”
　　等在老宅吃完饭后，爷爷让钟离带着自家食物，被司机送回了公寓。
　　钟离回到家里，就看见坐在客厅的王振轩，将食物分给他后回房里，躺在床上消化今天发生的事情，拿出一个日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写下后，就匆匆的睡了。
　　王振轩看他回屋后，拿出沙发抽屉里的木偶细细雕刻起来，这个是他新做的，他不想送瑕疵品给他，而且那个瑕疵品他要留着。
　　一抬头天就黑了，看钟离还没有出来，前去敲门，等屋里有了人气后，去厨房把钟离带来都是食物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等钟离坐上餐桌，食物已经加热好了，王忆舟把喷香的热米饭摆在钟离面前，落座在他对面，进食时夹了一块钟离最喜欢的炸鸡肉肠给他，钟离看着碗里的食物不语，“怎么不吃啊，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王振轩询问他，上次他在饭堂看见他最喜欢这个了，夹了好几份在碗里。
　　钟离和他对视说：“我不喜欢这个。”说完把炸香肠递给他，放进他碗里。
　　“啊!那你上次夹那么多干嘛？”
　　钟离抬头和他对视，眼睛直视他心底，“你为什么观察我？”
　　“还不是你是我室友吗？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你身上了啊!”王振轩怕他看穿自己的密码，胡乱的找了个理由。
　　也不知道钟离也没有看穿，反正是没有在过问这件事，也不在多说。
　　吃完饭后，钟离去厨房接了杯水，喝完后，顺手放在了，大茶壶的左边。
　　王振轩细细观察着他用过的茶杯，左边？？他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喜欢放右边吗？像强迫症一样？？原因不明？
　　如果不是长得一样，王振轩都怀疑他被魂穿了。
　　这个钟离好冷，像是冰块一样。
　　两天假期很快就过了。
　　这一天的钟离没有等自己，自己做好早餐之后就去学校了。
　　王振轩闻着香味后，起床洗漱，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温热的青菜肉面，尝了尝没毒，就是有点咸，但是是小少爷亲手做的要给面子把它全部吃光光。
　　王振轩吃完后把碗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放在碗架上。
　　王振轩心情美美的从早上开始，拿着书包回学校。
　　到了教室，王振轩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脑袋上，钟离不喜地回眸，“你看什么？”
　　“没看什么？”王振轩那里敢说自己是因为小少爷给他做了一顿早餐后，心情特别好吗？
　　太垃圾了吧。
　　他转移话题提前周末的的作业。
　　“周末作业做了吗？要不要我给你？”
　　“你给我？你自己的正确率还没有我高，老师又不是傻的。”
　　钟离挑眉倦倦的回他问题，今天为了完成这周末作业早早的就起来来学校了，早上做多了早餐，给他盖在桌子上。
　　“没关系吧，谁不知道科任老师只是在上面查个已阅。”
　　“老师是白痴吗？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也看一看就知道错没错好吗？”
　　“啊，那我还有一些没做呢？你的借我一下。”
　　“哦，好。”钟离将英语作业丢给他，就专注刷自己手头上的数学题。
　　“你不要抄全对啊，那太假了。”
　　“嗯嗯……”
　　王振轩翻了一下他的作业真正的的意识到他们呀，是处在两个世界的人。
　　他是高高在上，站在讲台上笑着领奖的人，发光又耀眼，不只是自己看的到他，是别人家的太阳神。
　　而自己是躲在下水道里不见天日的老鼠，心怀龌龊的想法欲行不轨。
　　他没有想着去询问，因为就是他问，他也不会告诉自己的，这个人有很大的戒备心。
　　“钟离!努努……”王振轩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看见他停下了笔就不敢皮了。
　　钟离摁着太阳穴问他，“谁告诉你这个小名的？”
　　王振轩在他出去的时候，问了自己的狐朋狗友，一个热心八卦的哥们和他说的，知道这个小名之后才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看他的方应就知道这个消息没有错。
　　“嗯，我朋友和我说的。”王振轩撑着下巴，歪头，看着手里的作业。
　　“哦？你不问怎么会知道。”而且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如果不打听可能都不知道，毕竟钟离从小到大都没有举办过酒会。
　　“我不管你在查到什么，都不要在我面前说起”毕竟他不想让人知道，用以可伶，贬低，唏嘘的目光看着自己，那些都不属于他。
　　被钟离警告过得王振轩老实的不得了，安安静静的上完今天的课程，要回家时，被文艺委员叫住了。
　　“王振轩，最近要出一期板报，你可不可以帮忙画一下板报。夏可生病了，你只需要将颜料有技巧的涂上去就好了。”
　　王振轩看了看画了一半的板报，点了点头。
　　等他出去时，钟离已经走了，只能回到教室，拿起颜料，将其糊在黑板上。
　　王振轩画黑板报的时候，想起今天直瞪着他的钟离，敏感又脆弱，好似有什么重重的秘密压在他心上，不愿意告诉别人。
　　像一个冬天蜷缩在街边上的小男孩，怀抱这可以将人冻死的，不管是怎样秘密，他都是不会过问，直到他告诉他的时候。
　　总有一天，他到时候会勇敢的表达自己的心思给他看。
　　不求回报，只求相知。
　　就在王振轩在黑板报面前起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