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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庆帝对他这两个儿子去逛了青楼的事情其实也心存过疑虑,但在听说是李承泽先邀了范闲,太子随后赶到之后……

      范闲这个干扰项,成功让庆帝十分自信的以为他俩是在为范闲相争。没什么大事。

      然而可怜老父亲完全不知道,他的两个儿子昨天并没有吵架,也没有打架,更没有互相诛心,而只是在花船上靠在一起睡了一整夜。

      范闲悠哉悠哉赶到京都府尹都的时候,礼部尚书郭攸之正侯着他,见他前来,冷笑一声。

      梅大人坐在主审位上不知所措。

      “哟?郭公子?”范闲直接略过爹,一脸惊奇的凑到儿子跟前,看着被塞进被窝里一脸虚弱的郭保坤,“昨天世子殿下家的两位小哥不捞的挺快的吗?这这这这怎么就倒下了?”

      “你……”“实不相瞒,范某在澹州的时候学过些医术,昨儿刚给太子殿下诊过脉来着,要不然给你也试试?”

      “你这贼子,昨日谋害我儿,今日又在这里嚣张!”郭尚书火冒三丈,范闲一脸不可置否。“尚书大人这话说的偏颇,我可没害过郭公子,不信您去趟靖王府把世子殿下请来,问问世子殿下这一出到底是谁的责任?”

      “为了你这样一个身份的人惊动靖王世子?你以为你和你父亲司南伯有多大的脸!……”“太子殿下,二殿下驾到!……”

      郭尚书还不及斥责完他面前这个户部侍郎家里澹州来的私生子,就听见门外一声唱和。

      “我还真不知道我有多大的脸面。”

      范闲一爪子拍上郭攸之的肩膀,转过身,做好姿势恭迎这二位殿下。

      一路随驾的内侍就不是很能想得通,明明辇车就在前头,太子为什么偏要挤进二皇子的马车里。

      李承泽一时也不是很能习惯李承乾这样长久的与自己待在一处,不过细想想,李承乾之所以要纡尊降贵挤进自己的马车里而不让自己坐进太子的辇车,纯粹是出于一片好心:太子做自己的车马,那叫兄友弟恭;自己挤进太子的辇车,那便是僭越。

      既想要和自己待在一处,又怕连累自己……何等玲珑心肠。

      下了车之后,自然还是应该太子走在前面。李承乾门,李承泽就随在后头。眼看着太子进了门,他正要跟上去——太子仪仗却停住不动了。

      ?干嘛呢?

      李承泽满脸好奇的走上前,却只见他的太子弟弟不无嫌弃却又不无耐心的吩咐手脚笨拙的内侍,怎么把他高过了京都府大门的罗盖伞从门外抬进来。

      “干嘛呢你们?放倒啊!你在前面,你在后面!”

      内侍听懂了自家殿下的安排,手忙脚乱的照做,太子转过身,在此之前不无尴尬的看了眼李承泽,然后接着朝前走。

      又是端方雅正的储君仪态。

      李承泽等着这一众仪仗都跟了进去,才终于低头掩面在原地不可抑制的笑起来,笑了好一阵才跟进去,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

      太子在前面等他很久了。

      “见过二位殿下……”众人见礼,郭保坤挣扎着在被窝里哼唧,范闲照旧不跪。李承乾道了声平身,环顾四周,目光终于停在了被锦被罩着的一脸灰白的郭保坤身上。

      “这是……”

      “禀殿下!”郭攸之一膝盖跪在地上,“正是这个范闲!昨日在醉仙居,将犬子推入了流晶河中!犬子昨日呛了水,送回府的时候浑身湿透,神志不清,半夜里起了高烧,直到今早才有所好转,大夫说说染了风寒。臣今日,就是来状告这范闲,蓄意谋害犬子!”

      “你啊?”

      李承乾一脸尴尬回过头看向范闲,范闲摆手,“他先要推我的,我可只是自卫。”

      “殿下,万万不可听信这贼子的狡辩之词!”

      “这事儿本王好像有印象……”李承泽思索片刻,“好像昨天弘成跟我说过,是范闲把郭公子推进了河里?”

      “……?”

      范闲一脸匪夷所思地看向李承泽。

      你让我看着你强吻太子,又和我打赌,还跟我立赌约,还利用我勾搭太子,感情到最后就是这么来坑我的?

      得,这辈子要是看不到你和太子牵着手在房子里面打滚转圈,我范闲的名字倒过来写!

      “有坐的地儿吗?刚陪太子去宫里请安,在御书房跪了有一阵,腿都麻了。”李承泽可懒得看范闲,梅执礼愣了愣,赶紧躬身,摆出胳膊朝向大堂上方,“二位殿下请!”

      李承乾看了眼李承泽一脸坏笑,心知他憋了一肚子坏水,却也懒得替一个范闲多说。于是抬腿走过去,自己搬了只凳子,摆在主审位的旁边坐下。

      李承泽亦是同样的操作。

      二人坐定之后,梅执礼回头,李承乾伸手给他画了个圈:回来。

      梅执礼赶紧回到主审位上,战战兢兢的坐下,战战兢兢望了望这一左一右,战战兢兢举起惊堂木来,“范闲!”

      “在。”

      “既有,二殿下作证,说是你伤了郭公子,你作何解释?”

      “……梅大人,咱们大庆历法,讲的是行为无价值论还是结果无价值论,还是行为无价值二元论?”

      “……啥?”
      突然被推进了知识盲区的梅大人一脸茫然。

      “如果是行为无价值论,那就是说,要罚的是我推郭公子的这一巴掌。那就还是那句话,是郭公子先动的手,我只是自卫。正当防卫不算罪过。如果是结果无价值论,那么罚的就是我导致郭公子失足落水现如今缠绵病榻这一结果。二位殿下,且不论郭公子昨日喝多了酒,本身就存在步态不稳掉进河里的风险。一个及冠之年身长七尺的男的,掉进水里不到片刻的功夫就被人救上岸来,还第一时间送回了家,就这样还能又是高烧又是风寒的?郭大人,你家郭公子都成这样了你还拖着他来公堂?回家找只老母鸡配人参给炖了喝喝汤补补身子他不合适吗?就为了来告我?为了告我连你自己儿子死活都不顾了?”

      “你!……”“诶等等等等。”李承泽打断道,“那那如果是那个什么,二元论呢?”

      “害,那个就是把这两个结合在一起论,结果都是一样的。”法律常识其实也就仅限于此,但忽悠个法治不健全的封建王朝的首都公安厅厅长还是绰绰有余的范闲摆手敷衍道,“梅大人?这责任论起来好像横竖都不在我身上,您怎么看?”

      “我……?”

      梅大人表示今天的头可真不是一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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