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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太子遇刺了?”

      “刺客在鉴察院留过底,本是鉴察院挑拨,来刺杀陛下您……”侯公公顿了顿,“……的刺客。”说罢不失尴尬到,“或许是那刺客一时改了主意……”

      “无妨,刺杀到庆国的储君头上,与刺杀朕,并无什么分别。”

      “是。”

      但怎可能无妨呢……杀进皇宫的刺客刚入宫墙就会死在宫大统领剑下,但若是刺杀太子……

      侯公公未敢把剑或许差些就刺到了太子脖颈上的话说出口。

      “这是第几个了?”

      “第五个。”

      “嗯……”庆帝微微颔首,“还差那么一点。太子如今在何处。”

      “鉴察院包围了醉仙居,照此来看,太子殿下或许还在醉仙居中。”

      “嗯?为何没有回宫?”

      “朱大人说是二殿下的吩咐。”

      “老二?”庆帝冷笑一声,“太子什么时候肯听他的话了?”

      “太子被刺杀了?”

      长公主在广信宫中惊讶道,“刺客可有抓到?”

      “人已经死了,大概是北齐的刺客。”

      “那太子呢?”

      “听闻太子只是受了惊吓,随即疲惫,直接歇在了醉仙居。”侍女回禀道,“二殿下守着。”

      “老二?!”

      庆帝心大没看出其中端倪来,李云睿可没法子冷静,李承乾和李承泽接二连三的怪异举动:一起在一石居见范闲,接林婉儿去靖王府,现如今……等等,靖王府?!

      李云睿不由得想起今天白天传进宫中,那首范闲新作的绝世华章。

      “婉儿怕是已经见过范闲了……”

      “这……是太子的安排?”

      “这二人一边说着不愿范闲迎娶婉儿接手内库,一边却让婉儿见他,这是什么道理……”

      “说不定只是郡主自己要求的……”“不会,太子能允,那么就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李云睿颔首思忖着,忽猛得想起那天,太子与二皇子一前一后进了广信宫的场面,倏地抬头,眼中闪过一刹那不受控制的惊恐。

      怀里的猫被捏的轻吟一声。

      “如今再见,你还觉得他们两个水火不容吗?”

      “凭直觉,的确不太觉得……”

      “或许范思辙那天的思路是对的。”范闲同若若一起乘马车回家,“他们两个明面上,只是在逢人做戏,佯作不和。”

      “那二位殿下的演技着实精湛。”范若若苦笑道。

      “可为什么唯独不提防我呢……”范闲头疼,总觉得这下面是一潭深水。范若若也没了思路,

      “先不说二位殿下。照今日这情形来看,□□后是肯定会迎娶婉儿郡主的,对吗?”

      “对。”

      “那……恕若若直言,内库财权,哥哥恐怕是脱不清干系了。”

      “他俩谁想要谁拿去。”范闲轻笑一声,“我喜欢的,只是林婉儿。”

      “嗯,我知道,哥哥是真心喜欢鸡腿嫂子的。只不过该躲的,该避的,哥哥还是要自己当心。”

      “放心,我会照管好我自己的。”范闲摸摸妹妹的头发。

      李承乾在第二日清晨醒来,这一觉睡的很沉,他依稀记得梦里——有兔子,有清晨。

      还有李承泽。

      他在梦里……好像抓到了李承乾额前的那缕碎发。想到此处,李承乾不禁有些怅然的睁开眼……!

      那缕毛还真就在自己手边上!

      “嗯?……你睡醒了……”

      李承泽被他的动静扰醒,半睁开眼望了望,距离实在是太近,李承乾这才发现自己的腰还被面前的人环着。

      “都做好准备让你把我这缕头发给薅下来了。”李承泽半梦半醒失笑一声,“谁料你只是摸了一摸。”

      “二哥?”

      “还在醉仙居里。”

      “……”

      李承乾的确是想问这个……他在快睡着的时候隐约听见了鉴察院的动静,本以为不管是朱格还是言若海,都应会把自己送回东宫。

      “昨晚我只当你说的是梦话,不做数的。”李承泽又往他跟前凑了凑,“皇位只能是你,或者是我的,换了旁人,我定要灭他满门。”

      “你冷静一点……”李承乾无奈地笑了一声,觉得实在是应该把李承泽丢在梦里的脑子帮他捡回来,“能继承皇位的,除却你我,就是承平,平儿还小,再说他是你我亲兄弟,他的满门,岂不是连你我也包含在内。”

      “除了你,皇后娘娘和祖母,还有我母妃,这宫里其他的所谓亲人,兄弟,又与我们有多亲近?”

      “弘成或许还不错?”

      “嗯,也就他了。”李承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李承乾知他方才那话里影射的是谁,渐渐低下头去。

      “你斗不过那个人,我也不能。”

      李承泽正在想如何向李承乾说明白,他所要的不是赢,而是脱离那个人的摆布,那人要他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他从前以为在储位面前,他下得了这个手,李承乾于他而言,也没有那么重要。

      可现如今。

      李承乾正在他面前,手里轻轻抚着自己的头发——要换做数年前,他肯定是毫不留情的一把揪住,让自己好好吃痛一番,怎会如此谨慎,如此……生分。

      “禀二位殿下。”

      小侍突然在门外轻唤,李承泽闻声坐起身来,“何事?”

      “呃……京都府尹都那边,出了点事情。”

      “怎么了?”

      “郭尚书家的公子郭保坤,状告范侍郎长子范闲。”

      “因何状告?”

      “说是告他,蓄意谋害郭公子。”

      “……哈?”

      “喂,他自己先推我,我只不过是挡了一下,结果他自己喝多了,脚下一个不稳掉进了河里,这也能算我蓄意谋害?”

      范闲在范府匪夷所思,柳姨娘闻听缘由也觉得无稽,“诸位官差也听到了,我范府的少爷,不过是抬手护了护自己,是那郭保坤自己失足,怎么,他郭公子自己犯蠢,这后果也要算在我范府头上?”

      “……夫人,我们也觉得范公子冤枉,但是!……”官差无奈道,“那郭大人亲自抬着郭公子到京都府衙门,亲自状告了范公子,梅大人也实在是……碍不过这个面子。”

      “你什么意思?他郭尚书比梅大人官高,梅大人就要把这压力推到我范家头上?当司南伯好欺负是不是!”“不不不不不!夫人误会夫人误会,梅大人的意思,只是请范公子走个过场,公子去去就回,不会有事的。”

      “姨娘。”范闲转身,“罢了,我去一趟就是,昨天有许多人在场,靖王世子也在,他想要诬陷,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要不然我陪哥哥去吧?”若若闻讯赶来,“我去皇家别院,叫上婉儿郡主,去给哥哥作证?”

      “别!”范闲连忙抬手,“你和婉儿都不许扯到这件事情里来,在家里等我消息!”

      “好吧……”

      太子与二皇子想了想,还是应当先进宫请安,何况这件事,他们两个也不太想管。

      “诶,那郭攸之或许正上赶着给太子表忠心,太子就这样弧了他,不怕被他怨?”

      “你这话说的……”那一个“怨”字让李承乾不禁一阵恶寒。

      二人入宫见了庆帝,庆帝倒是没责怪,简单问了两句,二人应答从容。

      “那刺客行刺的时候,老二,你的那个侍卫不在?”明明看着问的差不多了,庆帝却突然话锋一转,目标朝向李承泽
      “回禀陛下,谢必安昨日略有轻敌,但好在有惊无险。儿臣府上的侍卫,回去定当严加管教。”

      “都说他谢必安是一剑破光阴,这一向,朕看也不外如是。”庆帝蔑笑,“怕不是昨日也吃醉了酒了?”

      “陛下斥责的是,不过他追随儿臣多年,儿臣还是想替他求个改过的机会。”

      “朕也没说要责他,你的侍卫,自然是听你的话。”

      “……”

      李承泽不知该怎么回。

      “罢了,都回去吧,鉴察院那边会把事情查清楚的。”庆帝挥手打破尴尬,“诶对了,朕今早,似乎听说了一件事情。”

      “父皇吩咐。”

      “宫中有个姓郭的编纂,昨日被司南伯的长子范闲推进了水里?”

      “这……”“听说事情闹得不小,不如你们俩替朕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是,儿臣遵命。”

      二人起身,退出御书房。

      “父皇是怎么知道郭保坤的事情的?”

      李承泽知道这话问的蠢,但也知道李承乾能明白,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大概是想看看,你我对彼此的态度。”李承乾叹气,“你昨天留在我身边一晚上,父皇难免不起疑心。”

      “这事儿整的……”李承泽失笑,“不过也不后悔。”

      “嗯?”

      “这京都城,总算是有一天晴日了。”

      李承泽抬头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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