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历尽人如故》刘文静

9、第 8 章

　　眼见楚青为自己负了伤，沐长风愤怒至极，强行使用内力，顿时一孤寒冷的压力直透四方，周围气温骤降，骤风暴雪夹击，嗜凡门众人皆是目不能张，瞬间沐长风闪身到紫袍道长，以掌风给其重重一击，使得紫袍道长后退数步，嗜凡门众弟子也被这掌风震倒在地。

　　没想到，此时的紫袍道长已经修炼到了江湖邪术移魂大法，只见他双手圈转分和，一股袭身而来的庞重杀气在周围旋起。

　　两招衡击，四周狂风大作，树木断折，众人皆被这两股内力带来的冲击力震慑，不敢向前，但沐长风终究是第一次催动内力，比不得紫袍道长多年修为，眼见沐长风的力量迅速下降，紫袍道长手一张，地上的剑就到了手中，直直地朝着沐长风刺了过去。

　　易柯见状身形猛然跃过挡在沐长风身前，闭上了眼睛，却感到痛觉，一睁眼，原来竟是江漠远飞来的双刀将这一剑击开。

　　江漠远带着易千机夫妇来到了此地，双方停战。

　　“如果你交出锦盒并且和我回去，我就放了他们。”

　　“好。”易柯知道沐长风在已精疲力竭，便轻轻一掌就将其打晕后拿走了锦盒。

　　“小白！”此刻在楚青身边的小盈已经拿着剑直逼易柯，“你怎么能和他们一起呢？”

　　江漠远见有人拿着剑指着自己的弟弟，也举起双刀指向小盈。

　　“你把刀放下，别动她。”易柯对着江漠远冷冷地说道，转头面对小盈目光便渐渐温柔起来，“小丫头，对不起，锦盒我必须带走，别拦着我。”

　　小盈摇摇头，道：“我就是死也不可能让你们把锦盒拿走。”

　　“小盈，楚青现在很危险，你一个人对付不来这么多人的。相信我。”

　　小盈凝视着易柯，又看了看易千机夫妇，缓缓放下了剑，道：“下次见面，我有话要告诉你。”

　　“好。”易柯说着摘下自己佩戴的由羊脂白玉制成的平安扣扔给了小盈。“拿着。”语毕就与嗜凡门一众人离开了。

　　十七年前，长极岛上沐家的一个寻常夜晚，上下都是凄凄哭声。

　　原来是沐寻逸兄长沐如道与妻子燕氏痛苦不已，只因得二人之子沐长风本就体弱多病，如今更要撒手人寰，沐家求医问药无数，却依旧无济于事。

　　这时，一女子出现，女子体力甚微，却走上跟前，轻轻检查孩子后，便将一股自己体内的内力传到孩子身上，很快，沐长风恢复了面色，而女子身体却更加虚弱。沐家大喜，府上欢腾一片，沐如道与燕氏视女子为恩人，女子便是他们被君家救回的女子——凤来仪。

　　莫寒山山脚下，易柯与嗜凡门众人已然离开，只被轻轻一击的沐长风经过小盈的呼唤也醒了过来，见楚青仍昏迷在地，便抱起楚青带着众人匆忙地朝着山上寻找自己的师傅叶灵素求救。

　　莫寒山竹屋内，叶灵素端着汤药而来，却未寻得西域毒母的身影，问锦溪道：“锦溪，你可知道这姑娘去了哪里？”

　　“不知道，好像是前几日沈御风前辈来了之后，她的神色就一直不对，今日便不见了踪影。”

　　“昨日可曾见过？”

　　“好像是见过，”锦溪努力回忆道，“先生，为何对这位姑娘如此上心？”

　　叶灵素放下汤药坐了下来，道：“我知道她是个苦命之人……”

　　“先生认得她？”

　　叶灵素淡淡微笑，没有说话。

　　“师父！师父！”远处传来沐长风的声音。

　　“先生，是长风！他好像，还抱着一个人……”

　　傍晚时分，太阳的光芒慢慢褪去，芍药谷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落日余晖挥洒进屋内，照射在楚清婉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美丽女子正在照顾自己。

　　“你醒了？”叶灵素端来一杯水问道。

　　“您是？长风的师父？”

　　叶灵素微笑着点点头。

　　“长风怎么样了？”楚清婉担忧地问道。

　　“他强行催动了内力，不过长风的身体本就羸弱，还需要好好地调理休养几天。”

　　楚清婉随着叶灵素来到沐长风屋内，见小盈和易千机夫妇都在。

　　“先生，长风醒来了。”

　　“长风？”楚清婉赶紧小跑几步到沐长风的床前，“你怎么样啊？”

　　“我没事，你怎么过来了，你伤还没好呢。”

　　“你是不是傻啊，强行催动内力，万一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可我这不是没事吗，这次也算是我能保护你了。”沐长风握住楚清婉的手说道。

　　两人紧紧握着彼此的手，相看无言。

　　“哎呀这二人太腻了，先生，我还是出去给你们倒茶吧。”锦溪不禁调侃道。

　　嗜凡门中得到锦盒的紫袍道长正欣喜万分，这时江漠远门外求见。

　　“师父，这锦盒已经到手，我到底何时才能报仇？”

　　“漠远，此事切莫操之过急，我说过，我自有安排。”

　　“师父，你只记得这锦盒，可从未提过我报仇一事。我报仇之事也不必师父动手，明日我就可杀到天依门杀了那沐寻逸为我爹报仇。”

　　“江漠远！你还记得为师和你说过什么？你如此是要带着我们嗜凡门的弟子去送死吗？”

　　“可是师父……”

　　“够了，沐寻逸暂时还不能杀。”

　　“为什么？”

　　“过几日便要举办武林大会，我们抓住沐寻逸，找到这锦盒的钥匙，那时便是沐寻逸的死期。”

　　“师父……”

　　“你先退下吧。”

　　“是……”江漠远气愤地离开。

　　莫寒山芍药谷中，众人在长风屋内聊着事情经过，这才得知，原来易千机妙妙空夫妇二人是为了查明当年沐家三十二口被杀之谜。

　　“都怪你，我当时让你别过来，你要是跑了，也许还能找到什么线索。”妙妙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向着易千机抱怨道。

　　“但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被抓走啊。”易千机吞吞吐吐最后说出来这么一段话，惹得众人轻笑。

　　“的确，这事儿是阿寻一生所累的血海深仇。”叶灵素道。

　　易千机点点头，“是啊，有人传言，此事乃八大恶人所为。但是当年清风门之事后，八大恶人便销声匿迹了，若真的三年之后他们重出江湖，杀死沐家三十二口手无缚鸡之力的非江湖人士，这其中定是有其他的隐情。”

　　“可是，沐家皆是非江湖人士，他们又从何处得罪了这些人呢？”楚青不解地问道。

　　“这个还没有找到线索。”易千机道。

　　“其实，当年清风门被灭另有隐情，”见众人皆无言时，小盈说道，“当年清风门被灭，也并非皆是八大恶人所为，当年当年静月师尊被武林盟主竹自清请来调停隐门与魔教之事，却被魔教偷袭，武林盟并未出现相助，致使隐门被魔教打败，元气大伤。”小盈停顿了一下，看向沐长风，又继续说道：“而本该出现在少主风芷晴手中的清风门秘盒，却出现在如今的天依门门主的手里，所以，我母亲怀疑当年的天依门正是勾结嗜凡门，而后坐收渔翁之利。”

　　“不可能，”闻听此言的沐长风赶紧反驳道，“因为清风门被灭不久，天依门就集众多武林中人，反杀嗜凡门，如果嗜凡门与天依门有所勾连，为何不将其昭告天下，让天依门丧失人心呢？”

　　“但是，”楚清婉也加入猜测，“盛传沐门主就是在这时，单挑并杀死天依门老门主江以凡的，且沐门主凭借此举，被推选为天依门门主候选人，跟随老门主竹自清等人一道踏平了嗜凡门云顶峰。难道……沐门主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难道沐寻逸真的是这样吗？借刀杀人而后出尔反尔，杀死嗜凡门首领，毁灭证据，成功上位天依门门主之位的？可沐家三十二口到底何人所为？目的是难道是那清风门的木盒？

　　“不会的，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我知道阿寻不是这样的人。”叶灵素缓缓道。

　　“我也觉得沐门主不像是这样的人。”妙妙空也不相信这个猜测。

　　“如今这锦盒已经落入嗜凡门之手，他们只需要找到锦盒钥匙便可解开这所谓传奇之宝的真面目了。”楚清婉冷静分析道。

　　“听说，武林大会过几日便要召开，我们不如去天依门一探究竟。”

　　“小盈说的对，我们明日就启程前往天依门吧。”沐长风道。

　　众人也都赞同这建议，纷纷点头示意，这时，妙妙空忽然瞥见小盈脖颈所佩戴的平安扣，询问道：“姑娘，你这平安扣看起来好熟悉啊。”

　　小盈低下头，拿起端详两秒，回答道：“这个？这个是小白临走之时留给我的。”

　　“老头子，你还记不记得这个平安扣？”妙妙空用胳膊怼了怼易千机。

　　易千机憨笑道：“当然记得，易柯从小到大把这个平安扣当做宝贝一样，谁都不给。”

　　“是啊，”妙妙空也回忆了起来，“小时候，有其他孩子逗他，偷偷拿走了这平安扣，他气的和人家打了起来，回到家灰头土脸的，还不肯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小盈认真听着易柯的父母讲述着易柯小时候的故事，不禁扑哧笑出声来，紧紧握住手里的平安扣。

　　“也不知小白现在处境如何。”沐长风担忧地说道。

　　此刻的易柯正在嗜凡门云顶峰之中，正欲逃走却走错了屋子，见紫袍道长与一神秘人进了屋子便在柱子后面躲藏起来。

　　“锦盒已经到手了？”神秘人发问。

　　“还没。”

　　“过几日便是武林大会，那时我们必须拿到锦盒和钥匙。”

　　“是。”

　　“对了，道长最近暗黑神掌练的可好？”

　　“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只见那神秘人突然出掌，速度之快，叫常人难以接纳，但紫衣道长却以一掌相击，双方皆是后退数步。

　　神秘人冷笑道：“呵，暗黑神掌果然厉害。我看道长还是应该尽快找到这锦盒，否则即便是道长继续服用人血，怕是也无力回天。”话毕，跃身而去。

　　暗中听得此消息的易柯计上心头。

　　这晚的夜异常美妙，沐长风站在院内，天边的云团缓缓移动着，黄澄澄的满月一下子跳了出来，金光耀眼，将芍药谷照的别有一番风味，稠密的树叶，像流水般沙沙作响，轻轻拨动着人们的心弦。

　　“吱---”门被推开，沐长风转身，道：“楚兄找我，可是有什么……”

　　他一抬眼，唯见楚清婉一袭轻粉色云烟衫，肤如凝脂，白嫩的脸上透着粉红，微微泛起一对梨涡，一双流盼生光的眸子犹如澄净的清水一般，轻轻跨出门槛，裙角飞舞，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叫他的目光都不舍得移开。

　　“长风？”楚清婉已经走到了他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沐长风这才回过神来，道：“楚……”他将目光移向别处，继续着接下来的话，“我就看楚兄生的像女孩子一般嘛……”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在说些什么。

　　他以为自己想错了，也许楚青的确不是楚清婉，要不然怎么自己每次提及，楚青都是一副恼怒的模样？但如今的楚清婉一袭女装，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面前，倒让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那？长风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什么话？”这一问搞得沐长风又是一团雾水。

　　“我就知道，你这个榆木脑袋肯定不会记得。”楚清婉嗔怒道。

　　“别，你别生气啊，我再想想，再想想……”沐长风道。

　　楚清婉见状，轻咳道：“长风！”

　　“嗯？”沐长风停下思考回应道。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楚清婉说着便揽过沐长风的腰。

　　沐长风还还未曾反应，双脚就已离地，直直的就被楚清婉飞跃到屋顶之上，两个人就这样在屋顶上坐了下来。

　　“长风，你知道吗？你是这世间第二个保护我的男子。”楚清婉昂首望着天边圆月道。

　　“那，第一个呢？”

　　“我爹。”楚清婉转过头注视着沐长风笑吟吟地说完，又抬头看向满天的星星，“长风，你看这漫天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多好看。”

　　沐长风凝视着楚清婉仰望天空浅笑的模样，顿时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时候能够比现在更加美好了。

　　“长风。我有话和你说。”

　　“嗯？”沐长风慢慢地凑过去听。

　　“你上次说……你喜欢楚清婉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听清这话的沐长风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何曾说过这句话？”

　　“什么？”楚清婉又羞又恼，“你上次在东灵城问我之时明明说过的！”

　　沐长风也站了起来继续解释道：“但是我当时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楚清婉气愤地捂住耳朵，转身就要离开，却忘记了此时自己正在屋顶上，一脚踩空。见此状的沐长风拉住楚清婉的手，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沐长风怀抱楚清婉将两个人调换位置。

　　盛夏之际，草地绵绵，只听得院内一声巨响，沐长风后背着地，而楚清婉则仍在其怀抱中，众人慌张出来，见此状，皆是偷笑离开。

　　“清婉……”

　　“你叫我什么？”楚清婉惊到忘了起身。

　　“我叫你清婉，楚清婉。我刚刚还没说完呢，当时的我确实没有那个意思……”

　　楚清婉一听便要起身，却被沐长风用双手环住拉了回来。

　　“听我说完，我想说现在我有这个意思了……”

　　楚清婉抿住嘴唇，俏皮地转过头去，问道：“有意思是什么意思？我可不知道。”

　　“就是喜欢你的意思……”

　　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地遮住月光，今夜的星空注定是不同寻常的灿烂。

　　几日后，众人企盼的武林大会终于来临了。

　　这天清晨，沈御风早早就来到了竹林，求见沐寻逸。

　　“阿寻，我仍觉得此次武林大会选拔盟主之事欠妥。”

　　“长兄，你一直知道的，我对这门主之位从无留恋之心。”

　　“阿寻，可是……”

　　“长兄，别再说了，我意已决，还望长兄今日一定要参加此次门主选拔的比武，天依门交给你我最放心。”

　　天依门中热闹非凡，江湖各路豪杰已经齐聚在天依门，对于此次选拔，众人各说纷纭。

　　更有不少掌门愤愤认为，沐寻逸早就失去了当门主的资格，反倒是沈御风一直在管理门内之事，他们觉得为了维护这武林的稳定，更支持沈御风做着天依门的门主。

　　闻听这一番番窃窃私语后，沈御风对着这众路掌门人，道：“还望各位掌门相信沐门主的决定，切莫说些不合理的话语。”语毕便转过身望着端坐在门主之位的沐寻逸。

　　“沈副门主一直如此，不愿争夺。”、“是啊，这么多年，我们都看在眼里，门内之事一直有沈副门主的帮衬，这才得以平静。”……众人似乎对于沈御风更加信服了。

　　武林大会上，各路豪杰英雄前来比试，看似毫无异常，但天依门之外，一群神秘人正在乔装打扮，在时刻紧盯天依门的动向，这些人便是那蠢蠢欲动的嗜凡门之徒。

　　这时楚清婉一行人也已经来到这天依门之外，但是却被卫士拦在门外。

　　此刻沐长风却发现了异常之处，与楚清婉道：“清婉，这府上的卫士与以前不同，想必是早有人安排。”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沐长风确信地点了点头，这时楚清婉也发觉来来往往的人中真的有嗜凡门的面孔。

　　楚青悄悄安排小盈去找清风门云笙护法，而易千机夫妇去找自己的父亲楚应山，毋庸置疑，这次的武林大会终究会有一场恶战。

　　“清婉，你看……”沐长风眼神示意。

　　楚清婉循着沐长风的眼神，看到了角门来来去去挑水的伙计们，顿时明白了长风之意，与他会意一笑。

　　沐长风楚清婉与叶灵素一同扮作挑夫混进了这天依门门主府。

　　三人来到擂台边，只见各大门派武林豪杰端坐在此，其间竟然空了一个位子。

　　此时沐长风被一黑衣人拉住，看清黑衣人竟是易柯之时，三人从人群中推到了后面。

　　“小白怎么是你？”

　　“嘘，我在嗜凡门偷听到紫袍道长和一个神秘人，今日会带领嗜凡门众弟子埋伏此处，必会大乱，我就知道你们回来，特意来找你们的。”

　　沐长风点点头道：“我们进门之时也看到了好多嗜凡门之人。”

　　“你们只来了三个人吗？”

　　“伯父伯母去找清婉父亲了，你放心他们没事。”

　　“清婉？楚清婉？”易柯睁大了眼睛打量着楚清婉，“你也是女的？所以小盈不是喜欢你？”易柯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还有谁？”沐长风憨憨问道。

　　“小盈那个丫头啊。”易柯朝着三人后面左右探视道：“她没来啊？”

　　“我让小盈去找清风门的人了，这里太危险了。”楚清婉回答道。

　　“对对，太危险了，她不来最好。”易柯点点头。

　　“易柯，我还有件事儿要告诉你，是关于，江以凡的。”

　　听到楚青说出这句话的易柯突然抬起了眼眸。

　　正当三人谈论之时，沈御风飞身上了擂台，双袖一扫，无形的掌风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朝着对手飞去，不出几招，那人便被打倒在地，众人鼓掌叫好，称赞沈御风不愧是江湖人称“绝情剑客”。按照这顺序，沈御风打败了这最终胜者，现在应该挑战现任天依门门主---沐寻逸了。

　　只见沐寻逸飞身上了擂台，但众人见其却与往日不同，打斗之时招招不及沈御风。而沐寻逸在场上练功之时却察觉体内异常，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中毒，叶灵素担忧至极，想要上前，却被人拉住，楚清婉摇摇头示意她冷静下来。

　　沐寻逸中毒至深，确比不过沈御风，最终跌倒在擂台之下，而此刻的叶灵素终于无法冷静，跑上前去查看沐寻逸的伤势。

　　台上的沈御风望着叶灵素紧张的，眼神却流露出一丝失落之情：他终究还是输了她……

　　台下的江湖众人已经无人上前挑战了，沈御风是天依门门主之事似乎已经板上钉钉。

　　楚清婉眼看沈御风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当上了门主，急中生智，飞身上了擂台。

　　“前辈，可曾记得我？”

　　“楚家大小姐，这儿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该不该来，比试比试不就知道了。”说着楚清婉便朝着沈御风拔剑而去，使得沈御风诧异应战。

　　难以打败沈御风的楚清婉上台的目的本就是试探此人，清婉知道自己难以匹敌，但是随着自己对母亲所教授的清风门心法的回忆，心念瞬动，一掌跃身而去，沉而稳的招式，却含有剑势之利，无边无筹，这一掌逼得沈御风使出一记与寻常不同的拳脚，也令他恼羞成怒，眼神闪过一抹阴狠的冷光，带着一记断魂掌飞身而去，楚清婉还未反应，便只觉一道强劲的掌风破空扑面而来，自己则被这一掌打下擂台。

　　沐长风见状，紧忙前去查看楚清婉，却见一直在自己旁边的易柯走上了擂台，对众人道：“我是易千机妙妙空的儿子，也是沐寻逸的义子，今天，我不得不大义灭亲，揭发他----”易柯指着台下的沐寻逸继续说，“沐寻逸！就是他勾结了嗜凡门暗害了清风门满门，后来还反杀死嗜凡门首领，而且夺取了清风门之宝也就是大家都知道的神秘锦盒。而且我有证据！”

　　易柯拿出了一套陈年表，道：“这就是证据！”

　　众武林中人议论纷纷，包括沐长风一众人皆是十分诧异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沐寻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