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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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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玉珩在台上讲的绘声绘色,而江稚一却满心眼都是面前的温子柠。
虽然温子柠坐在前面,但是他也能够感受到身后的炙热的目光。
简玉珩瞥了一眼江稚一,随后有盯在手执的书上,严肃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的温柔,“古语常言:‘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么现在我们轩辕朝代却一改以往前朝历史,你们谁有想法?”
室内大多子弟低下头,零零星星的人依旧保持原来的样子。唯一姿势变化比较大的便是江稚一了,她将芊芊素手搭在她那白皙的下颚,唯一不变的是她的目光紧盯着温子柠,她那眸光中似乎 总有着璀璨星河,永远追随着温子柠。
简玉珩看着室内的一众人,三分之二的人地下了头,他不禁蹙起眉头,语气不重不轻道:“这只是很简单的一道问题,我觉得你们可以说说你们自己的看法!”
简玉珩说完后,室内一片寂静,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这让简玉珩有点生气。他感觉这些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来了也只能是败坏风气,学习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他的视线从前面移到后面,前排的学子呼出了一口气,后排的学子们开始紧张的屏住呼吸,生怕简玉珩会抽到自己。
“既然这样,那就.......”
江稚一没有仔细听简玉珩说什么,她满心满意的都只是面前的美如画的少年。
周围寂静一片,照射进来的阳光越来越炙热、刺眼,少年不禁微微蹙起眉头,红润的薄唇轻轻抿了抿。阳光下的少年,卷翘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就像那展翅飞赴的蝴蝶。江稚一看的入了迷,自然入迷的何止只有她一人。
耳边突然一阵热气,这让耳朵敏感的江稚一突然的一惊,吓得身子往后一倾,整个人往身后倒去。
简玉珩本想一把搂住江稚一的腰,护住她,却见前方的温子柠不知什么时候回的头,一把拉住江稚一的细嫩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让江稚一有点想抽回手,对方稍稍用了点力,将她往前一拉,她本来要向后倒的趋势瞬间改变了,她整个人往前倾斜,就在她以为面前之人会一直牵住她的手腕之际,面前之人松开了手,将那骨感的纤长手收回袖中。
江稚一就这样,惯性使她往前一冲,小腹硬生生的撞在了桌角,发出了重重的撞击声。疼痛让她紧闭双眼,骤紧眉头。
身后的兮木上前,一脸担心的看着江稚一,手指轻轻扶起江稚一。
周围不知哪里冒出了一个斥责之声,“温二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呢?你太没有风度了,怎么能让朝阳郡主受伤呢?你就不怕君上怪罪下来吗?”
“是呀,郡主乃金贵之身,怎受得了这么重的撞击!”
“本以为温二公子是正人君子,温文尔雅之士,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江稚一拂开了兮木的手,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容颜之中微带怒气,“说什么呢?本郡主无大碍,莫要乱嚼舌根!”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稚一只是硬撑,嘴唇都开始发白了。可是那又能怎么样,郡主都这么说了,还能反驳不成?谁人不知郡主心悦温家二公子,就算反驳了,惹得郡主不高兴了,谁会知道自己的之后仕途生涯会不会受到影响。
那些人见郡主都这么说了,只好闭上了他们的嘴。
“简太傅,有何事吗?”江稚一的耳畔都红了,就像被人戳中心事,害羞的小女孩一般,甚是可爱。
简太傅见江稚一问的那么的“理直气壮”,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他摸了摸他的鼻尖,尴尬的笑了笑,“郡主,本太傅问了古语常言:‘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么现在我们谁有什么自己的想法?”
江稚一一脸疑惑,她虽出身富贵人家,可是她从小就不喜欢习字,乔巧不忍心女儿受苦便依了她,至今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只知道怎么写自己的名讳以及字,简玉珩这么问她,岂不是想要丢她的脸吗?
“本郡主觉得吧,能吃是福,识不识字应另算。”江稚一强忍疼痛,憨憨的笑了几声。
待江稚一说完,那些低头之人竟忍不住发出嘲谑以及讽刺声,奈何畏惧江稚一的身份,他们也只能捂嘴嘲笑,不敢放声。
身后的兮木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嘲笑,傅染谢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他那张男女通吃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的妩媚,一落长袖遮住“他”的下半脸,但“他”的弯如勾的凤眼透露出了“他”的笑意,却毫无嘲讽、嘲谑之意。身旁的温子柠一直维持着他那恃高的笑容,但眼底划过无奈宠溺之色,但转瞬即逝。
简玉珩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剑眉,他对朝阳郡主的回答竟是万般无奈,轻咳几声:“郡主的回答中带有风趣之味呀。”
“本郡主没有打趣!”
江稚一一脸单纯的盯着简玉珩,简玉珩对上那无辜的双眸,心底一震,这是何间疾苦,竟有如此无辜言语。
“无妨,郡主觉得自己说的对就可。”简玉珩移开视线,他盯着江稚一的眼睛,总觉得说错之人是他,可他又是多么的无辜,“不妨兮木学子也可发表自己之言。”
“回太傅,奴婢自认为女人可以有才,但如果这个女子总是把自己姿态放地很低,从不显露自己才能,甚至自认自己是无才的,这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德行。”兮木不慢不快的温婉的盯着简玉珩的眼睛一口气说完了她想说的话。
话音刚落,简玉珩还没来得及点评,之前嘲笑江稚一的富家子弟一改态度,高声起哄。
江稚一扭过头,目若秋波的双眸看向兮木的眼神里带有了佩服之一,想她一个堂堂郡主,不识大字。没想到身边的丫鬟们不仅仅身姿相貌一绝,连才德都是那么出类拔萃。
傅染谢看着江稚一那宛如小孩般的傻笑,冷笑了一声。
真是小孩的脾气。
简玉珩抬手,示意那些富家子弟安静下来,“兮木学子说的很是得体,那么还有谁来说说吗?”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简玉珩话音刚落,一阵清冷带磁性的声音传入耳畔。
所有人将目光转向那位清冷如清莲,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年身上。红艳的唇在眼光下欲显得娇艳欲滴,与身后的江稚一惨白的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空气间仿佛凝结了,江稚一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领头鼓起掌来。在她认为凡是温子柠所做所想所说皆是对的。
四周也一同响起了掌声,简玉珩的眸光对上了温子柠的眸光,一个是真正的柔情似水,另一个却是柔情中带有冰冷之意,汪潭之下却是一片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