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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两英寸 ...
沃尔布加又和西里斯吵了起来,这是意料之中,也是烦不胜烦,他对西格纳斯舅舅没有好感,对于这次去他家待几天做客的决定表示坚决的反对,但很显然没人在乎他的意见。
雷古勒斯坐在桌边和奥赖恩一起看着报纸,安安静静的像是奥赖恩的一团影子,耳边女人的怒吼声不断,乖巧又可爱的男孩不悦的皱起了眉,其实沃尔布加早上起床那会儿脾气还是挺不错的,只可惜西里斯为了表示抗议不小心摔碎了点名贵的古董瓶子,这才让女人的怒火肉眼可见的噌噌往上涨。
她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美艳的脸瞬间扭曲狰狞,乌黑的眸子里迸发出的锐利光芒,像是一道闪电,直直的投给了站在碎片旁边一脸懵圈的西里斯。
茶杯和刀叉被她拍的小幅度的跳起,就连雷古勒斯也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被吓的一颤。
“西里斯!!!”
又来了。
奥赖恩幽幽的叹了口气,感叹着今天又是鸡飞狗跳的一个早上,然后他身边的那团影子不安分的动了动,男人瞥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嗓音缓缓:“去吧,去楼上看书吧…去西格纳斯家里还得有一会儿。”
男孩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踏着满地的花瓶残骸小心翼翼的上了楼。
克利切在他的书桌上摆了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和一些饼干,升腾的热气在半空中不停的翻涌着,雷古勒斯敲了敲杯壁,缥缈的绸带就被打断的变换了形状,他眯了眯眼,语气轻松真诚。
“谢谢你,克利切。”
躲在暗处的家养小精灵灯泡似的大眼里絮起泪水,它感激崇拜的望着屋子里的小主人。
在雷古勒斯看来西格纳斯是个很不错的舅舅,他阅历丰富,谈吐也比奥赖恩要有趣很多,最起码他愿意为孩子的事情烦神,而奥赖恩不会,他把管教孩子这一类事情归位“生活琐事”,不值得他烦神和上心的那一类,每当吵架时他最会的就是充当背景板,或者是在风雨欲来的时候,早早潜逃。
这一点被雷古勒斯完美遗传,但他很显然不太想承认,并把这个想法归类为,——很有斯莱特林味道的明哲保身。
因为西格纳斯没有儿子,所以他也很乐意带着两个侄子一起谈天逗鸟和学术讨论,哪怕西里斯不太配合,他也表示能够理解和包容。而奥赖恩的毕生所求大概就是沃尔布加别注意到自己,正所谓愿望越小,实现起来就越容易和幸福。
可以说全家人里只有他的日子过得非常舒心。
其次舒心的就是雷古勒斯。
因为沃尔布加鲜少对着他发脾气,根据他们大人围在一起的谈话里大概能得知,他刚生下来的时候身体不太好,她本以为这个小儿子会是个哑炮或者早夭,结果他不仅长得还行,天赋也很不错,生性腼腆内敛,乖巧可爱的令人不想喜欢都难。
他能健康活着就已经是超出了沃尔布加预想的惊喜。
又在西里斯日渐顽劣的对比下,她自然而然的更加怜爱这个少言寡语安安静静的小儿子了,但很显然这样的优待和偏爱反而会让人更加战战兢兢和惶恐不安。
因为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收回。
这感情不属于他,属于那一份乖巧和顺眼,一旦他和西里斯一样的顽劣和不听话,沃尔布加就会收走这份爱,转而给他冷漠,给他歇斯底里。
他和哥哥的感情也在一次一次的比较和辱骂里变得更加浅薄,摇摇欲坠,岌岌可危,两个人中没有一个想要挽回,也没有人愿意去维修,仍由它腐败破损,同样的冷眼旁观,视而不见。
收拾完西里斯的沃尔布加终于消了火,她坐在沙发上优雅的欣赏着自己手上的蕾丝手套,克利切收拾着地上的残骸,它恭恭敬敬的看着女主人,卑躬屈膝,在转过头的不经意间怒视着西里斯,仿佛恨不得他赶紧离开。
蕾丝的布料昂贵,做工精细,带在手上朦朦胧胧的挡住了点肌肤,反而衬的那双手更加纤长漂亮,墨绿色的宝石镶嵌在银色的戒指圈上,沃尔布加张着五指仔细打量着它,微弱的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的幽幽光芒几乎让人无法忽略,在她一旁的首饰盒里还有更多的戒指,各色格式,琳琅满目。
她的表情看起来对这个戒指的光泽满意极了,红唇扬起了个美丽张扬的笑,语气轻快道,“克利切,去叫雷古勒斯下来吧。”
瘦弱的小精灵弯下腰,灯泡似的大眼里满是尊敬。
坐在沙发上西里斯还在不停的列举着去舅舅家庄园的不好等等,沃尔布加连瞥都不瞥他一眼,就连奥赖恩也懒得分目光给西里斯,他抖落这手里的报纸,吐着烟圈,看起来悠闲快乐,大男孩眼看着弟弟已经下楼了,马上就要出发,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怒吼道:“我不去!”
一如既往的没有人在意他的意见,沃尔布加笑着揉了揉小儿子的后脑勺,亲昵的喊着他的小名,男孩垂着的睫毛盖住眼睑,僵住了脊梁。
寒假开始的第三天。
雷古勒斯脸上沾着灰的从烟囱里出来,在他的身后跟着出来的是西里斯,两人才堪堪站定,沃尔布加已经姿态优雅的和德鲁埃垃聊上了,女人的话题来的就是如此的轻松简单,两人互相夸着对方的穿着如何如何的不错,脸上的妆容如何如何的漂亮明艳。
西里斯对此不屑一顾,他看着周围和莫格里广场差别不大的陈设满脸都写着拒绝和厌烦。
不过还是没人在意。
雷古勒斯没吭声,他垂眸拍着身上的灰尘。
德鲁埃垃舅妈把他们招待的极好,妥帖的把雷古勒斯的房间安排在了书房的旁边,同样的安多米达也住在这一层,他觉得每天早上起床都能看见琳琅满目的图书和表姐安安静静的样子,老实说很助于培养耐心。
他不太理解西里斯的抗拒,要知道这个庄园可比莫格里广场大太多了,西格纳斯和德鲁埃垃可没空对着侄子说教个半天,随便找个拐角待上一个下午,不仅可以避免掉和沃尔布加的争吵,还可以玩个开心。
第二天西里斯就看开了,他每天起的早早,整天神出鬼没,鲜少在几人的面前出现。
沃尔布加更管不住西里斯了,因为他就像是个四处撒欢的野狗,她连他的影子都摸不着,不过好在有德鲁埃垃陪伴着她,女人也不必时时都把注意力放在大儿子身上,无所谓的由着他胡作非为四处乱窜。
日子也算过得十分惬意舒适,最重要的是解放了耳朵,雷古勒斯觉得舒心极了,因为不会听到那歇斯底里的怒吼和尖叫,也不会被莫名其妙的无法安枕。
西里斯现在反而觉得待在这儿还不错了。
然后一封邀请的信就寄了过来。
女孩坐在扫帚上,脸上挂着一个灿烂的笑,比天上的太阳更加耀眼,是让人觉得到炫目的明艳。
然后她直直的朝着自己飞了过来,像是一颗小流星似的,长卷的黑色发丝甩在脑后,白净柔嫩的脸上泛着红晕,站定后笑容微微敛起了一些,故作深奥的咳嗽了一声,煞有介事的伸出手,仿佛以前不认识雷古勒斯似的,“很高兴见到你,布莱克先生。”
一双碧绿的眸子里像是蕴着满天繁星,浅浅的笑意在里头浮动,唇边的虎牙若隐若现,看起来俏皮可爱,淡淡的柑橘香味随着风吹过来一些,连带着她的发丝。
“好久不见。”
雷古勒斯十分配合,他挑着眉,忍着笑,两人在草坪上十分正经,装模作样的握了个手,看上去像是在见市长和些什么大人物似的。
明娜看他,脱去了霍格沃茨校服的男孩更显挺拔笔直,像是颗小白杨树,藏蓝色的毛衣衬的他肤色白皙,皮下蓝紫色的脉络清晰可见,或许是在西格纳斯家待的开开心心,他的脸色也变好了不少,不再那样的毫无血色。
她忍不住的弯起了唇角,转过头看着别处。
雷古勒斯安安静静的垂着眼,视线里是女孩直挺的鼻梁和小巧的鼻尖,上面带着点点汗珠,被太阳照的亮晶晶的,纤长的睫毛塌下,不停的颤动着,皮肤白皙透亮没有什么雀斑,偶有两颗小痣也不太明显,要凑近了才能看得到,没有瑕疵的像是一块玉。
他的视线比划着两个人的距离,随即愉悦的勾起唇角,漂亮的眸子弯着,五官柔和了下来,阳光又给他镀着曾浅金色的薄纱。
埃文和拉巴斯坦早就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包括带着妹妹的赛尔温,草坪这一块只有两人在这儿面面相觑,太阳暖洋洋的晒的人提不起精神。
两人握着的手短暂的传递着温热的感觉,随即分开,她转而掐着自己的细腰,像是记起来了什么似的,碧绿的眸子眯着,气咻咻的盯着他。
“信!”
雷古勒斯一愣,无奈的望着她笑着解释道:“因为知道要过来,就没有寄了。”
“当面说要比信里说好点。”
他笑的十分温柔,只让人觉得到如沐春风似的,青涩的嗓音漫漫,话语清晰,灰色的眸子里缀着光。
“我可是一直等着你的信呢……”
明娜眼巴巴的望着他。
雷古勒斯微微顿住,微微弯下腰直视着女孩,颜色稍浅的唇抿出一个微笑,柔和温吞的说着,“见面要比见到我的信好更多不是吗?”
庄园在他身后朦胧成一个影子,阳光照落得如此恰到好处,他眼下有着一层睫毛的投影,白皙的皮肤温润如玉,微卷的发丝被风吹过,不乖的支棱起一点,虽仍旧能看出些仔细打理的痕迹,浅灰的眸子深不见底,明灭可见,仿若一个幽潭。
他认认真真的,安静的注视着自己。
明娜的眼睛缓缓放大,捏着袖子的手微微发紧。
太近了。
几乎能看清楚他眼里的自己。
独属于雷古勒斯身上的清冽香味不可控的侵袭过来,仿佛不占据她周围的空气就决不罢休,她答不上来,直愣愣的盯着他的眉眼,神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嗯…”雷古勒斯眯着眼,短暂的发出了个音节,目光若有所思的瞥着她,明娜莫名其妙的感觉有点紧张,胸腔里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咚咚的震耳欲聋,几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薄薄的脸皮上浮起一层红晕,这下轮到她慌乱的不知所措了,咬着嘴唇,虎牙尖尖的露出一些,小鹿似的眼睛湿漉漉的。
“长高了点……”他柔和的笑着,精致的眉眼英俊的一塌糊涂,白皙漂亮的手撑着膝盖,“两英寸?”
!!!
她抿着唇,竭力的想要平息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小口小口的吸着气,生怕惊扰到点什么,碧绿的眸子转开不敢再看他。
“嗯…只长高了一点点而已,没有两英寸。”明娜慢吞吞的回答,期间一直垂着眸子望着他撑在膝盖上的手,不满的抱怨道,“还是很矮…”
比同龄人要矮一点。
雷古勒斯噙着笑,树叶上的一层细细的雪花还没化掉,远处的山林像是被撒了层晶莹的糖霜,漂亮的像是一副画,坐落在这儿的庄园就像是故事书里的城堡,它一点也不阴沉,阳光可以直直的洒落进去,迎面吹来的风都带着雪和泥土的味道,湿润冰凉。
他用着自己那清澈的嗓音,不急不缓的说到,“就算没有两英寸的话,也已经长得很快了。”
“乖乖吃饭,不挑食,就可以长高了。”
那双手干干净净,白皙修长,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她缓缓的眨了眨眼。
心跳的更快了。
他直起腰,明娜的视线估量着差距,她的发顶只到他的下巴上一点点,心里的思绪混乱,自己长高了,雷古勒斯也会长高的,他或许会在几年后拔高到俯瞰自己。
细白的手指捏紧了袖子。
明娜的扫帚杵在一边,这把是埃文去年丢下的扫帚,对比起时下的光轮系列要差一些,但也比霍格沃茨学校的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女孩对这个扫帚很是满意,哪怕它骑起来感觉稍有些直冲冲的。
她眺望着远方,发丝被风卷着拂过脸颊,白皙的面皮带着浅浅绯红。根本是不由自主的,她不可控的回想起那个差点被游走球砸中的飞行课,那时候雷古勒斯直直的朝着自己伸出了手,漂亮的灰色眸子目光灼灼,周围嘈杂的惊呼声和风声,游走球的穷追不舍,身下扫帚不满的颠簸,全部被抛诸脑后,视线里只剩下他坚定的眸子。
“骑扫帚吗?”
明娜扭过头望着他,碧绿的眸子里有着雷古勒斯小小的缩影,夹杂着瞳孔自然的花纹,阳光金灿灿的落进去,照的更加透亮了,清澈见底。
很干净,就像山间潺潺流水。
“嗯。”雷古勒斯点了点头回答道。
女孩故作矜持,她微微抬起下巴,眸子里带着自信和浅浅的傲慢。
“或许你会想和我打一场魁地奇?”
“你会和我是一个队。”
他实事求是的回答道,明娜噗嗤的笑出声,“那我去做击球手吧。”
“为什么要做击球手?追球手不好吗?”雷古勒斯歪了歪头,不理解的问着她。
“击球手很酷啊!”
明娜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认真极了。
“噗——”他的手虚握成拳抵在嘴边,漂亮的眸子弯弯,笑的肩膀发颤。
女孩不满的瞪着他好一会儿,雷古勒斯知趣的在这个充满威胁的注视下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眸子里仍旧是含着笑的。
“你太瘦了,也很灵活,可以去做找球手和追球手,而不是击球手。”
如果让明娜去当击球手,只怕是一整局他都要担心她击球不成功反被球给带的甩出去。
后面几天雷古勒斯的信从未失约,而且还是双倍的,明娜起初看着那个黑色羽毛里夹杂着棕色的猫头鹰还楞了好一忽儿,它叼着两封信,高傲的立在窗户边,露着得意洋洋的神情,看的女孩一阵好笑,她端出了自己的蔓越莓奶油包,撕成薄片置在掌心喂它。
猫头鹰乌黑的眼睛里满是审视,明娜挑着眉歪头,用手指蹭了蹭它的喙,“不要挑食!”
一封是关于论文的材料,他十分贴心,内容齐全精简,仅用两张羊皮纸就概括了好几门课,猫头鹰叼着飞来也不会觉得到重和疲惫,明娜粗略的翻看着,眉眼弯弯。
另一封则要简单许多。
字体不复以往的规规矩矩,反而流露出一股不羁来,清晰的呈在羊皮纸上,微微潦草。大概是不知道写些什么好,雷古勒斯留意了一整天庄园里的动静,然后他万分犹豫着下笔写了点生活琐事,是奥赖恩看不上,不愿意烦神的琐事。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和明娜聊这样的“琐事”,显然有更多可谈的,比如书,比如魁地奇,比如一些稀奇古怪的魔咒,然而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这个看起来不太美好的“琐事”。
垂下的睫毛发着颤,布莱尔用喙表示亲昵的蹭着他的手腕,柔软的羽毛扫在皮肤上,他短暂的笑了笑,伸出手抚摸着它的脑袋,替它顺着毛。
“我真搞不懂我自己。”
猫头鹰用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它的主人,就像是一颗黑葡萄似的,里面满是茫然和不解。
——
一月份的伦敦阴冷潮湿,这次去王国十字车站的路上真是风平浪静,尤其是对比起明娜上一次来这里的过程,德鲁埃垃一路上不停的埋怨着麻瓜,混血,仿佛周围的空气肮脏的让她喘不过来气,神色厌恶至极,让人高兴不起来。
开学的前几天,甘普夫人早早的给两个孩子准备齐全了书本和校服,贴心又温柔的免去了一场对角巷拥挤,放任着两个人在假期的末尾时自由自在的玩闹,她决计是不会和孩子生气的。
不得不说这样的教育孩子心得实在是完美至极。
——管不住的,就随他去吧。
明娜觉得因为这样的心态,甘普夫人一定过得舒心极了。
鲜红的蒸汽机车喷吐着烟雾,站台上挤满了送孩子的家长们,明娜和埃文向着甘普告别,女人矜持的拥抱了一下明娜,伸出手撩开了女孩的刘海,吻了吻她的额头。
“希望你暑假也能来我们家。”
埃文眨了眨眼,他笑的没个正行,肩膀碰了碰女孩,“我也非常希望,我想明娜也很希望的。”
明娜因为这份亲昵红了脸,支支吾吾的点了点头,老实说她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但也因为甘普的行为感到点高兴,因为这是除了维达之外另一个愿意拥抱她的长辈。
而且还是个来自英国的长辈,她小口的吸着气,呼出的热气化成白色的雾气,沾在了纤长的睫毛上,凝成了小水珠。
埃文没有想那么多,他的朋友站在前头的车厢门口朝着他挥手致意,来不及多做告别,少年急匆匆的扯着表妹奔了过去,期间不忘回过头对甘普喊了一声,“我会记得给你写信的。”
女人闻言面无表情,很显然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话,她可不指望自己能和魁地奇一较高低,因为就算赢了也不会感到高兴的。
布莱克家的小儿子站在车站边,很显然沃尔布加和奥赖恩又一次抽不出空来,虽然他家的产业确实够忙的,甘普还是觉得更多的大概是沃尔布加不太想和麻瓜混血们站在一个地方,因为她觉得这难以呼吸。
“你或许需要点帮助?”
雷古勒斯眼帘微颤,他扭过头看了过去,俊秀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冷冰冰。
“不用了,谢谢你甘普夫人。”
甘普点了点头,随即不多做停留,干干脆脆的与他告别,男孩的身影瘦弱欣长,不知道低着头在想些什么,额发垂下,长长的袍子垂在小腿的位置,他熟练的对着箱子用缩小咒,对周围的熙熙攘攘的家长和孩子视若无睹。
一阵轰隆声里,车门一扇扇关上。
火车在霍格莫德站停下,穿着校服的学生们鱼贯而出,场面一片混乱和吵嚷,猫头鹰在叫,猫和蟾蜍也在叫,小小的站台上冷风不停的呼啸而过,一年级的新生需要坐船度过湖水,按照传统的放松抵达霍格沃茨。
明娜的袍子被吹的猎猎作响,在火车上好不容易攒起的一丝丝暖意被风彻底吹散,她的四肢冰凉发僵,细微的发着颤,埃文牵着她的手腕以防两人被人群集散,很快雨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扫在人脸上,被寒风一吹,冻得有点发疼。
“还好吧?”
埃文牵着她挤在了拉巴斯坦的身边,他站在了明娜的身前,不动声色的挡住了点寒风,关切的望着她。
她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攥紧了自己的衣领,“还好。”
拉巴斯坦回头望着明娜,他身边的赛尔温也在安慰着妹妹,小女孩一脸惶恐,很显然下着雨坐船这事让她有点害怕,她不停的向哥哥询问着是否发生过沉船事故,再加上之前几人哄骗她分院需要砍巨怪之类的,本来不怕的也会怕了。
他没有妹妹,对这个场景有点理解不来。
明娜抖着兜帽上的雨水,对他的目光感到莫名,但也没多在意,埃文牵着她一起走向了车站的另一边,冷风瑟瑟,几人都不想在这儿来一个冗长的寒暄,这个必要的流程被他们心照不宣的留到了霍格沃茨的餐桌上。
鞋子上粘上了泥土,她嫌恶地瞧了一眼,随即不再犹豫。
朝着北边的方向,地上简陋的铺着点石子,长长的马车摆成长条,明娜眨了眨眼,伸出手揉了揉,雨水落进去带来的感觉不太美好。
“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这玩意是用魔法,还是有什么隐形的神奇生物拉着的?”赛尔温抱怨出声,他的裤腿都粘上了泥巴,做工精致的皮鞋更不用提,拉巴斯坦扫了他一眼,没回答。
埃文感到手里拉着的胳膊僵住,他回过头,隔着朦朦胧胧的雨水里,声音显得有点低沉,“明娜,怎么了?”
“……没什么。”
女孩的脸色显得有点过分苍白,或许是夜风吹的嚣张,她索瑟着肩膀,另一只手抱住了胳膊。
她看见了了个不太漂亮的生物,站在了马车的前方,黑色的瘦骨嶙峋,翅膀像是蝙蝠。
而别人却看不见。
后来的事明娜几乎是不记得的,她懵了圈的跟着埃文,也没想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大脑似乎都被冬日的风给吹的没办法思考,从车窗看出去,霍格沃茨的角楼和塔顶越来越近。马车晃晃悠悠的停下,她抬起头。
雷古勒斯站在城堡的石阶上,在他面前的是灯火通明的高耸城堡,雄伟的橡木大门早已被学生们打开,他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身影逐渐被雨打湿,西里斯早早的和波特玩在了一起,两人结伴从他身边而过,细密的雨扫过他的脸庞,水珠顺着下颚滴落。
他从始至终没有变过神色,只是动作微僵。
一如既往。
明娜跟着埃文,拉巴斯坦不知所踪,赛尔温得留意他的妹妹,人头涌动着,她望了一会儿雷古勒斯的背影,碧色的眸子里像是淋了水,亮晶晶的。
伦敦的雨能把人心情浇的不愉快。
施了魔法的天花板阴云密布,橘黄的烛光照的人稍稍感到点暖和了,明娜抽出魔杖对着自己的小靴子用着清理一新,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少了几个面熟的身影,纳西莎和马尔福已经毕业,想来这个暑假大概就能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了。
一个个纯血坐在了长桌的前方,脸上挂着浅浅疏离的淡笑,是让人不会想要亲近的那种笑,明娜走了过去缓慢的入座,斜对面的雷古勒斯眼帘微颤,他抬起头,见到是熟悉的人后,缓慢的扯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晚上好,妮娅。”
击球手的主要任务是借助球棒保护本方队员不受游走球的攻击。
情话技能get到了吗?明娜在线教学。
才不是因为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想收到评论的一天,开学了,有点忙,最近准备再看一遍原著,这一章写了好几遍都不满意,凑合。(枯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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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两英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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