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坑兔

25、探查

　　离开钱公馆过了两条街，白羽松了口气，“有人在监视钱公馆？那视线也太明显了吧。”秦容挑眉，“钱家的事情估计很麻烦，回去就和你妈说清楚今天发生的事，剩下的让大人去讨论，你别乱参合。”白羽点头，“嗯，我知道。天哪，今天太恐怖，一出接着一出。”秦容点点头，“今天的事情除了你爸妈，出门也不要乱讲，以免背地里的人找我们麻烦。”白羽翻了个白眼，“我知道，我又不傻。”

　　两人在白公馆门口分开，车上只剩下秦容一个人，她从腰带里取出来一把样式奇特的钥匙，啧啧两声。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事故体质了。秦容手上的钥匙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巧合的是，秦容正好知道这个造型古怪的钥匙来源于哪里。不过，这个钥匙的所在地，仅有钥匙是绝对不可能拿到东西的。秦容莞尔，有些事要学会变通。

　　没有回家，秦容径直去了一家银楼。这是魔都一家老字号银楼，叫花都银楼。花都银楼在魔都开了有至少十年。再往上就不知道有多久了，反正住在这周围时间长的人都觉得这个银楼一直都在。银楼看起来不大，只有两层，外表朴素，完全不像是一座银楼。小楼完全就和周围的建筑融为一体，完全看不出来特别。

　　秦容进了店铺，直接走到柜台，“我想逛花都专柜。”掌柜一愣，点头，他挥手叫了店门口的小伙计过来坐镇，他走出柜台，做了个邀请，“贵客跟我来。”秦容点头，她让马为民在一楼等着，自己跟着掌柜上了二楼。马为民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但他也不是乖乖等在一楼，作为护卫官，傻不拉几的待在原地等着，这是笨蛋保镖。在秦容上楼之后，马为民就选了最佳位置，开始仔细观察周围情况。

　　上了二楼，二层还有一个柜台，二层的装饰和一层相同。不同的是二楼的柜台后面有三个雕花玻璃门。掌柜来到柜台后面，取出一本册子，“贵客是首次来还是来取定制。”秦容走到柜台前，“定制。”掌柜点头，“花都规矩，先付尾款。”秦容摇头，“我要取的是花定。”掌柜的诧异，他合上了之前打开的本子，“贵客可知道花定的规矩。”秦容点头，“知道。”掌柜点头，他拿出了另外一个本子，“请贵客报上编号。”秦容摩挲着手里的钥匙，轻笑，“编号018。”秦容话落，掌柜诧异的抬头，他找到编号位置，转身从身后的巨大雕花柜里面取出来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018。掌柜把信封递给秦容，“贵客知道规矩，小老儿不多言。”

　　秦容拿起信封，点头，转身径直离开银楼。

　　上了车，秦容直接拆开信封，信封里只有一个人名，还是个洋人的名字。秦容挑眉，看来得先去查查关于钱闽西的消息。她对钱闽西的消息知道的太少了。秦家的情报网还是相当速度的，当天晚上，秦容就拿到了关于钱闽西的信息。秦容一目十行看完了信息，露出一抹沉思。秦容不觉得钱家的情况值得人谋财害命，钱闽西的位置并不是不可动的。如果对方的目的是华东银行，控制钱闽西要比杀了他作用更大。钱闽西不是没有弱点的愤青，不需要把事情弄这么大，除非对方的目标是转移注意力。

　　秦容独自一人坐在黑漆漆的书房里，指尖轻触扶手。华东银行最近最大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后勤补给。有人想在这上面做文章？不对，这方面秦容相信霍元烈绝对会留下心腹守着，仅仅是一个行长，还影响不到这件事上。秦容有了一个猜想，不过，猜想需要验证。

　　第二天，秦容带着马为民去了西郊大教堂。这个教堂处于租界管辖范围内，环境要比外边好很多。西郊大教堂信奉天主教，神父叫保罗，是个高鼻梁的白人，也是钱闽西唯一认识的叫保罗的人。信封的名字就是保罗。除了这个名字，上面还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十字架。和教堂里摆在祷告台上的简易版本不同，画上的这个十字架画的相当仔细，连上面的耶稣受难图都仔细到人身。保罗此人就外表看来是个普通的神父，但秦容向来不会掉以轻心。来之前，秦容让秦家情报详细查了这个保罗。就秦容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个保罗是个想要在列国传的传教士。本人有点被洗脑的天真。秦容向来对于这样的人非常好奇。她记得历史书上，这样的人里有帮助过她的同胞的，但大多是都是打着传教的幌子来洗脑的。秦容不知道这位保罗是什么情况。秦容到达教堂的时候，保罗正在给信徒做早课。

　　秦容没有着急的过去和保罗攀谈，她坐在最后一排，静静的观察了一会这位保罗神父。他的神色当中确实有悲悯存在，但他的眼神并不是纯净的，这份悲悯带着看尽事态的冷漠。秦容勾起嘴角，他有点好奇，钱闽西以及钱夫人都不对传教感兴趣，他是怎么认识这位神父的？等祷告和早课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秦容才走过去。

　　对于这个身体如何卖萌，当了这么久小孩的秦容轻车熟路，“神父大人，我喜欢十字架，来教堂是想找个漂亮的十字架画画。可是这个灰扑扑的太难看了，没有漂亮一点的吗？”秦容指着祷告台上的巨大十字架。保罗倒是说着一口流利的国语，不看本人，完全不会想到他其实是个外国人。保罗蹲下身，“教堂里有很多十字架，我带你到处看看，哪一个好看，你自己选，好不好？”秦容对保罗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多谢神父大人。”

　　秦容近距离接触之后，就知道这个保罗神父是个练家子。身体上遗留的痕迹和刻意改变过的习惯都可以看出来。保罗的脾气也是真的好，至少普通人是不可能没脾气，又什么都不做的陪着个小女孩找十字架，一找就是大半天。

　　找到最后，秦容像普通小女孩一样，气呼呼的对神父表示都不好看，她就鼓着脸走掉了。被扔下的保罗一脸错愕，无语的送走了缠着他的小客人。而秦容在离开教堂上了车之后，透过玻璃窗，秦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