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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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
手不慎粘了打印机的炭粉，我便去洗手间洗手。
一进洗手间，见吴菲站在洗手盘前俯身洗手，见我进来，对我点头一笑，以示打招呼。
至于上次因L/C期满的事被吴菲当众责训了一顿后，我对吴菲产生一种畏惧情绪，我甚至不太敢正视她。我知道这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反而吴菲事后又若无其事的跟我打招呼，就像这件事没发生过，又或者是她早已忘却。
我强装自然地跟她打招呼，然后站在她身旁的洗手盘前，按洗手液，洗手。
“GRACE他们跟你提过RICTRO吗？以前是做你这座位的。“吴菲突然回头问我。
我点头。被她骂走的那个RICTRO.WONG，我听GRACE和SAM略略提过。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人？
“明天她生日，晚上在‘红馆KTV’搞生日PARTY，居然在那种吵杂的地方搞生日PARTY。搞不懂。呵，她说想见一下她的‘接班人’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我与她素未谋面，为什么她想见我？想不明白。
见我犹豫，吴菲说：“我们全部门，只要不用陪老婆，陪老公，陪儿女，都会去。我想问一下，你要陪谁呢？给个理由，借口也行？”
理由跟借口在某种意义上是一样的。这是否说明我没有拒绝的余地，因为我没有老公、儿女，无人可陪。明晚乔恩娜也会去RICTRO.WONG的生日PARTY呢？
“JOANNA也会去。”吴菲抿嘴轻笑。
为什么眼前这个人总留意我的一举一动，哪怕一个表情，为何她总能轻易看出我的心思呢？是我太简单了吗？
“哦。”我低头不敢看她，我怕又再被她看出我心中所想。眼角余光瞄到她从我身边走过，走出厕所。“如果明天晚上没什么急需做的文件，不加班我就去吧。”话是这么说，明天晚上真没有急要文件，我若不想去，理由总会有的。
“那好。”吴菲哄干了手，就走开了。
听到关门声，我才松了一口气，抬头看镜子里的我。竟然也在镜子里看到吴菲站在门背。原来她没走，只是把门关上了。
“你好像很怕我啊？以为我走了，所以松了一口气吗？呵。”吴菲向我走过来。走近，靠近，贴近，几乎贴在我后背，在我耳边轻声说话，那热气让我倍感不自然，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地站着。
“LILIAN，你皮肤好好，你平时怎么保养的呢？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手感的？呵。”她伸手要摸我的脸，我慌忙转身，与她面对面，抵在背后的是洗手盘。
僵持的局面。
吴菲眯眼一笑，“你果然知道了。”
原来她刚才只是在试探我。这人真狡猾。
吴菲在工作上雷厉风行，平日里言谈又不失幽默风趣。她心细如针，仅凭对方一个举动，即能准确读出其心思。这样的人能当上主管，理所当然。从前对她的感性认识仅仅限于幽默搞笑。
而我最好奇的是，她与乔恩娜是何种关系？恋人关系？不太像。她应该早就知道我长得像乔恩娜的初恋情人，那么当初与我面试，为什么还让我通过。
“戏弄我很好玩吗？”我怒视对方。就算她是主管又怎样，不代表她可以把我当实验品，趁机试探我。我亦不喜欢被人当替身。
“我喜欢你生气的样子，尤其是与GRACE对骂的那次，呵呵，比平日里谦逊有礼，单纯无辜的你可爱多了。”
我不悦地走出了洗手间，连手上的水都没顾得上去烘干。
一出门，撞上了行色匆匆的乔恩娜。两人侧身而过，彼此只是互视一眼。
“你果然在这里，该不会是在这种紧张时候躲在这里抽烟解压吧？老板回公司了，高层开紧急会议，别告诉我，你忘了。”乔恩娜推开门，人没进去，说话语速像开机关枪一样，还是第一次见乔恩娜说话这么急。看来这个紧急会议很重要。
（二）
晚上下班回家，见乔恩娜连摩托车都没推进家门，站在门口。当然她发现我发现了她，她对我微微一笑。我知道她在等我。
“我想，我们需要谈判。”她笑。谈判？“如果你讨厌我，不想见到我，我可以不去RICTRO的生日PARTY，因为我要陪宝宝，呵。但是RICTRO说想见你，也许这是她其中一个生日愿望呢。她离开A.S.M.时，我欠了她一个人情，不知道你会不会帮我还她这个人情呢？”
为什么一个离开公司三个多月的人还有这么多同事前去为她庆生。RICTRO.WONG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也有点好奇了。
“SORRY，恩娜，我没有讨厌你，也没有不想见到你，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对你。我只是怕看到你在我身上寻找初恋情人那种眼神。我可以是你的房客，你的下属，但是不会是你的初恋情人。你明白吗？”我不是谁的替身，所以不要在我身上寻找你和她的回忆。乔恩娜，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乔恩娜笑：“明白。那现在可以走了吗？上车，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她一句“明白”，过去就像是放了个屁，一下子就没有了。
竟然都面对面说清楚了，我又何必执着此事。有些事情必须要学着忘记，如果不可以，就假装遗忘吧。
乔恩娜载我一同前往“红馆KTV”。
我们到找到了房号193。全块落地玻璃为外墙，离地面一百五十公分是磨沙效果的，在这以上都是全透明效果的。
门口站着一位KTV的工作人员，他帮我们推门。
一进去，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SAM，RYAN，GRACE，还有吴菲。
房间里有只有阿SAM跟一个陌生女孩合唱，K歌。旁边桌子边围着几个陌生的男女，在玩大话骰子，玩得起劲。
坐在沙发上的吴菲手里拿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在玩弄，坐在她身旁的是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女孩。女孩长相甜美，她跟GRACE他们讲话时，还配上丰富的肢体语言。
看见我跟乔恩娜进来，吴菲低头跟女孩说了声，然后那女孩抬头看我们，准确来说是看我。我猜，她应该就是今晚的女主角RICTRO.WONG吧。
我们走到吴菲跟女孩面前，她们也站了起来。
吴菲介绍道：“寿星女RICTRO，你的‘接班人’LILIAN。呵。”
“LI、LILIAN你、你……好、好啊。”RICTRO说。
我愣住了，原来RICTRO有口吃。我忍不住要笑，只见RICTRO脸蛋霎时一红，我立即摆出正经的样子，“SORRY，我临时决定来，没有准备礼物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哦。”
“没、没没关系，人来、来了，就好。”她挥着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她说话还要配合肢体语言了。
人齐了，大家都放下手头上的玩乐，聚到一块。为RICTRO庆生，唱生日歌。由于RICTRO口吃，她这个生日感言变了长篇演讲，我们听的都比她说的要辛苦。
我问RICTRO，为什么她想见我。她说，大概每个人都会对自己已辞去职位的下一任有点好奇的吧。
跟RICTRO没聊上几句，我就被GRACE拉去玩大话骰子了。GRACE想玩大话骰子，只好拉着我这个稍微熟一点的人一起玩。我忽然想起，我已经很久很久没碰过酒了。
我会撒谎，但是没有他们厉害，于是玩起大话骰子，我老是垫底。玩俄罗斯拼盘，我更是输得一塌胡涂。输输输，喝喝喝……
RICTRO还煸动大家的情绪，说输得最惨的要接受终极大惩罚——女的要接受她的生日之吻，男的要当众脱剩一条内裤。
不经意抬头，我看见乔恩娜跟吴菲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我们玩乐。
我的头很晕，我觉全身开始不太听使唤。而这时，却听到大家在起哄，“亲她，亲她——哈哈！”
RICTRO嘟起小嘴向我挪了过来，我才明白最后输得一败涂地的人是我。
乔恩娜跟吴菲走了过来凑热闹。
我企图站稳，却觉得身体乏力，身体一沉，却久久没有落地，有人承接了我这个力。睁眼看，那人竟是吴菲。
“没亲就晕了？呵，RICTRO，我帮你执行这个惩罚吧。”话落，吴菲吻了下来。
这一禁忌画面，竟让他们兴奋尖叫。
同为女人的吻，乔恩娜的吻很温柔，而吴菲的吻带有侵略性的。我有一种直觉，或许是错觉，是我想多了，吴菲恍惚又把我当试实品般戏弄了。
我推开她，踉跄后退两步，然后跌倒在地上。
乔恩娜跑来扶起我。此时，可酒气像霎时冲了上脑，这一刻我终于酒醉倒下。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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