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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重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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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斯年还没说什么,谢尧像是在安慰他一样,语气轻松,“别总追着我问信息素了,威胁不到你校草第一的位置,有空研究我的信息素不如多看多两道题,说不定下次考试的时候有机会拿第一。”
荀斯年:“……”
两人同桌以来,这算是谢尧一次性说的最多的话,说的话苦口婆心,全是好意,不过荀斯年听着为什么浑身不舒服。
甚至牙根都跟着痒痒。
“就这点事也藏着掖着。”荀斯年嘀嘀咕咕,“说不定信息素等级低,味道难闻,所以才不好意思说。”
荀斯年咬着牙,“我还不想知道呢。”
谢尧忽略掉炸毛大少爷的碎碎念,找到那个错的物理题,将同类型的题做了一遍加深印象。
开学一周,期末卷子讲完,老师们纷纷开新课,新课的难度比高一提了不少。
教室里哀嚎声阵阵。
比起复杂的知识点,荀斯年更烦的是他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格外的困。
后桌洛昭调侃他,“年哥,你怎么回事?最近你睡觉的时间要超过睡神了。”
荀斯年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后什么也没说。
淮城因地理位置特殊,其他的绿植养不活,楼下花坛是一簇簇鸢尾花,鸢尾花花香极淡。
谢尧预习了一遍题,侧着头看向窗外,微风带着花香路过荀斯年吹进了教室,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花香更浓郁了些。
荀斯年趴在桌子上睡的并不安稳,翻来覆去,现在后脑正对着他。
谢尧视线落在他身上,微卷的头发,纤细的脖颈,皮肤白嫩细腻,腺体完全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看了两眼收回目光。
“你们听说了吗?高一要举办迎新晚会,为什么我们那会没有啊?”
“倒霉呗。”
“晚会都干什么?”
“听说要表演节目,小品、舞蹈、独唱,大概十几个节目呢。”
“我草,不行,让学校补给咱们,凭什么咱们没有,是咱们不配么?”
“那这晚会和咱们有关系么?”
“没有吧。”
因为这件事教室里阴郁的气氛散了不少,谢尧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对这个这么热衷。
后来想想,可能除了上课,其他的事都是彩色的、有吸引力的。
班主任开会讲这个,迎新晚会这小道消息官方盖了个章。
班主任随着班级走,从高一带到高三,王川崎说起这个,稍有遗憾,“你们那个时候没有,现在也不可能补回来,但校领导说了,让你们去当观众,有意愿报名节目的,去班长那里报名,但能不能留下还是要看节目的质量。”
听到这儿很多人跃跃欲试。
王川崎扫了一眼,“还有件事,迎新晚会缺个学长讲话,咱们班有谁想报名的?这个作为学长鼓励高一新生的,稿子有现成的,上去读一遍就行。”
这个主持人不像节目,它需要成绩前几名的去,自己成绩都不好,怎么鼓舞别人?
王川崎扫了一圈,视线落在谢尧那一桌,班级第一、第二,他们两个谁去都合适。
谢尧情况特殊,没那么多时间准备这个,王川崎直接放弃。
“荀斯年,别睡了。”
荀斯年像没有骨头一样,从桌子上爬起来,背靠在椅背上,抬了抬眼皮,“老班,干什么?”
“高一迎新晚会的学长讲话,你去,稿子我那有。”
荀斯年懒得站在人前,让人当成猴子看,“高二这么多班级,这么多人,我不去。”
“哦~”王川崎拉长声音哦了一声,“有人跟我说,上周不知道怎么,走廊一阵花香,你说学校严控Alpha信息素的浓度,不知道他们知道了会怎么办……”
领导知道了免不了要叫家长。
“去去去。”荀斯年开口应下。
不是他怕叫家长,他父亲醉心工作,为了工作方便,荀耀华换了三四个城市,最近才稳定在云城。
若是他连着被叫几次家长,荀耀华怕麻烦,转眼就给他办转学。
他是上学的,不是学校的体验官。
“下了课去找我拿稿子。”王川崎说。
荀斯年嗯了一声,随即他的后颈处传来一阵刺痛,在一瞬间蔓延全身,像电流窜过。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那股异样的感觉消失,好像他的错觉。
可能是趴在桌子上睡麻了,荀斯年没当回事,转着脖子活动了一圈。
事情说完,王川崎开始讲题,新内容荀斯年不能不听,手撑着下巴,眼睛看着黑板,黑板上的字一个个变得模糊,没一会儿下巴规律的点头,后半节课一点没听进去。
下课铃声响起,荀斯年才清醒一些,他没忘要去拿稿子,谢尧坐在他旁边一动不动,他抬手点了点桌子示意。
谢尧什么也没说,拉开椅子起身给他让路。
荀斯年撑着桌子边往外走,不经意间看向了桌子,物理课本上摆着学习笔记,谢尧的字很好看,笔锋灵力,下笔潇洒,不像他的龙飞凤舞。
瞥了一眼笔记后绕了出去,信息素这件事他没问出个结果,就像是一件卡着没完成的事。
以前他有多忽略谢尧,最近就有多关注他。
荀斯年和班主任前后脚进了办公室,王川崎看了他一眼,把桌子上的稿子递给他,“没事收收你的脾气,都高二了,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荀斯年不说话,看着稿子上的字,普通又俗套没有一点新意的陈词,看的人直皱眉,“老班,你怎么和齐唠叨学。”
齐唠叨是他给物理老师专门的称呼。
“别随便给老师取外号。”
“嗯。”荀斯年看完稿子,心生好奇,“老班,为什么不让谢尧去?”
谢尧成绩比他好,比他听话,虽然谢尧没有他帅,但是确实看起来他更像是站在台子上讲话的那类人。
提到谢尧,王川崎摇了摇头,“他…算了。”
“哎。”王川崎警告他,“你少惹他。”
“我哪有,我们这一年同桌多和谐。”荀斯年又问,“他怎么了?”
“什么都打听,回去学习。”
王川崎遮遮掩掩、欲言又止,荀斯年更加好奇了,他到底怎么了,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他回到座位,把稿子塞进抽屉,谢尧不在座位上,荀斯年在教室里看了一圈,“祁瑞,看到谢尧没?”
“他请假了。”
“请假,什么假,他怎么了?”
“就和平时一样。”祁瑞无奈,“拜托,关心一下你的同桌吧,他每月的第一个周三,都请半天的假。”
他经常逃课,就半天不在,谁知道他上哪里。
“没说理由?”
祁瑞耸耸肩,毕竟是别人的私事,谢尧看起来也不像能闲聊的性格,“原因大概只有班主任知道。”
荀斯年哦了一声。
“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年的鸢尾花香很浓?”
班级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有人站在窗口往下看,三楼看着并不算高,“楼下多了两个花坛吧。”
“上次种的其他的花都死了,就鸢尾花还活的好好的。”
“你们没发现,这花香跟年哥的信息素很像么。”
荀斯年的信息素等级高,没人敢、也没人能好好闻,只在两波混战的时候领略过,是一种攻击性很强的花香。
“我的信息素才没这么甜腻。”荀斯年当即否定。
“是是是。”
迎新晚会定在半个月后的周末,高二的节目单递上去最后留了五个,但没他们班的。
周五当天,都没怎么有心思听课,讨论的都是迎新晚会的事,有人惋惜报名的节目被pass掉。
“只当观众多爽啊,什么也不用干。”
“演节目还累。”
“咱们不还剩一个年哥呢么。”
荀斯年看着谢尧,自从他请了假后,这人的话更少了,“周末,你过来看晚会吗?”
迎新晚会从一点半开,截至时间目前还不清楚,谢尧肯定是来不了的。
“不去。”谢尧回的很果断。
“有事?”荀斯年问。
“嗯。”谢尧不愿意多提。
这人好像除了学习,没有什么其他的娱乐爱好,人人都期待的晚会丝毫兴趣都没有。
荀斯年想:真是个怪人。
刚刚上高二的人能有什么事,抽不出一下午的时间。
周五放学,司机过来接他,打开车门,荀斯年看着车后座上的人,“呦,这是谁呀,这不是沈大美女吗?”
沈冰,他的Omega母亲,同时也是一名室内设计师,和他父亲的建筑工作,有不小的联系。
沈冰接了大单子,他已经有一个月没见到沈冰了。
“今天怎么来接我?”
“听王叔说了,你要去演讲,带你去买两套衣服。”沈冰声音温柔,说起话来让人如沐春风。
“去风达?”
“嗯。”沈冰点了点头,“顺便在那吃个晚饭,妈妈请你吃好吃的。”
“好。”
十七岁的少年,在学校里张扬肆意,回家面对沈冰的时候,仍然会软下来撒娇。
“我想吃虾…”
“让你吃个够。”
两个人在风达转了一圈,买了两件衬衫和黑色长裤,没什么特别的,沈冰说讲话主要是整齐。
不能像他平时穿的花里胡哨,站在台上像只花蝴蝶。
荀斯年:“……”
两个人拎着大包小裹,上了风达的顶层,沈冰点了两道菜,给荀斯年叫了一斤小龙虾。
服务员领着两个人到窗口的卡座。
荀斯年问:“最近还接项目了吗?”
沈冰回:“暂时没有,有一个月的假期。”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荀斯年起身,“我去个卫生间。”
卫生间的距离不算近,七拐八拐绕了一圈,终于看到卫生间的标志,荀斯年进去之前,刚好看到服务生从隔壁的过道走过去。
“那背影,怎么那么像谢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