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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美人怀中惊醒舔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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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漠斋——也就是蓝胥,走这条路本意真的只是投宿,在送走了狂澜那尊叽叽喳喳的大神后,世界顿时清静了不少。

      他绝对想不到,我这尊大神还当真缠上了南宫修,而且做到了尽情撩拨。

      南宫修什么价位的他也不大清楚,但他自信某人去了一条命必然是拿得回来的,所以现在好好睡一觉才是重中之重。
      事实不尽人意。

      一声箭鸣急呼,屋内的灯烛悉数灭尽,还未闭眼的蓝胥陡然翻身坐起,警惕的环顾四方。目光寒锐,穿过黑暗,屋外是数道黑影。
      “嗖——嗖——”
      接连好几声,无数利箭穿透窗纸破风而来!蓝胥猝然未防,来不及多想,在黑暗中躲避。

      蓝胥身手矫健,对付几个弱鸡绰绰有余,片刻便没了动静。他把擒拿来的箭随意扔下,以颇为嘲讽的语气说:“没想到文公子还惦记着我的命。若不是这几年惜命惜的紧,倒不介意便宜点亲自送到贵府。”

      屋外的身影颀长,一身黑色夜行衣。发出一声压抑的冷笑:“主上见你和那小妖女情深义重,特来叫我等将你送去与她在阴间团聚,做对亡命鸳鸯。”

      蓝胥手中还把玩着一只刚才擎拿来的箭。随着他的话,指节渐渐泛白,手背青筋交错,他确实怒了。却半分不信她已死了。一撩长袖反手将箭抛过去。
      “阴魂不散,还要如何?今夜便要了你的命。”杀意顿时涌上来。

      瞬间一道黑影顺势倒下,其余的人见状拔身而起,消失在屋外。
      蓝胥愠怒追去。

      那不明身份的人说的自然是伽夜苓——小妖女么,也是为数不多能让蓝胥动怒的人。
      或者说,伽夜苓是蓝胥心口上一道结痂的疤,忍不住想抠,一抠就会痛。也是他最后的底线,犹如逆鳞,触之则怒。

      策阴撵虽然阴森森的,但现在坐着却也挺舒服的,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颠簸。

      这一夜,南宫修手上早已沾血。未到天白,便已是归去时分。鬼嘛,当然要昼伏夜出,见不得光。

      南宫修看了眼怀中的人,唯一的观点:狂澜此人,无足轻重。却不承想引来了那人——麻烦。如此,他现在偏要把狂澜带走。
      不过一个狂澜,且又是黑夜,策阴撵甩下他并不成问题。南宫修倒是不关心那人要救他或杀他,只要不让狂澜落在他手中,那真是顺心极了?

      南宫修的背脊一如既往地挺得笔直,端坐着。指节分明的手指抚上自己的面颊,比脸还要白皙三分,极细。食指轻轻在眼角划过,停在那个刚才被调戏过的地方,嘴角不自知的上扬。

      操,刚才我怎么睡的?!枕在那唱戏的腿上,这丫他妈的竟然安分守己的给我取暖!!好吧其实我取的是寒,冷的要命。

      我隐约记得我刚才干了什么……好像是,舔了他。

      操,我他妈一定是借了臭和尚的胆!!他竟然没有把我踹下去!虽说饥渴难耐时,秀色可餐,饥不择食。但是,我我我脸往哪儿搁!舔,若是亲了还不怎么样,但这舔……
      一想到这里,我的耳根不由自主的热起来,垂下眼帘,心虚得不敢看他南宫修。

      我愣了好一会儿,僵硬的点了点头。揪揪自己的脸,这脸皮着实厚了不少。这感觉,果然有鬼!我刚才被人刮耳光了!

      南宫修见我慌乱无措的样子,转而平视前方,道:“不过睡了一个时辰,前方应当是你住的店。”
      我鬼使神差的“哦”了一声,一个时辰少吗?目光顺着看去。

      三只手掌交叠着,若我辨别得不错,那这是……我愕然,白骨似的手指合在我的一手掌心,此外还有另一只爪子抓着那“略粗”的手腕。

      我几番确认,这是我的手。脑子蓦然里炸了一声,我猛地撒手;他也很自觉的放开,仿佛刚才手中的只是他的一只面具而已。
      我坐着差点向后跳,声音有些颤抖:“我,这,自便得还不错!呵呵”干笑了几声,仿佛可以化解这无声的尴尬。

      说好的自便呢!!?

      南宫修莞尔,目光又向另一侧闪躲。这是,害羞了?

      “你怎么把面具摘了?咦,唱戏的怎么不继续唱了?”
      “与卿何干。”他淡淡的陈述。
      “你看看,又开始了吧,”我指了指他笑道,“你说呢,一言不合就害羞,还动不动搞个生气的表情。但是和我在一起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公子不考虑一下?”

      推销技术哪家强,渣女狂澜排第一。

      “我何时说过我讲究?”我再一次被他的从容噎住了。
      我清了清嗓子说:“倘若有一日我在这世上扬名来截你,杀不杀我?”

      “凭你截不住我。”屌上天的语气就是这样的。
      “谁说我截不住!我是说今后。”
      “今后也不可能。”

      操,又被看扁了。今夜我名义上的自便,难道不是被挟持?关键这唱戏的还是不情不愿的挟持我。

      不对,我刚才不还向他放招来着,现在怎么相安无事?我闭了嘴,低下头去,一只没鞋的脚丫子何其可怜。

      待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蓝胥那臭和尚在哪里做春梦了。我刚开始的目的是特地来解决嗤颜海三条光棍的问题,虽说这南宫修可能不是常人,或许还是狐狸精美人蛇之类的,但我现在看到的至少还是一张精致的脸。

      倘若回去那臭和尚问及我的事,我总不好说“这羊太强,你师妹是弱鸡,不堪一击。狼也挡不住他的路,只得眼巴巴的看着他走了。”

      若不是为了隐藏实力,我何至于此!

      “南宫修,我们打个赌如何?”既然嫖不了,那就只好赌了。
      “不赌。”他连正眼也不看我就一口回绝。

      “这不还没说什么,美人别忙着拒绝!”
      “你不妨想想今夜剩下的时间还要不要睡觉了。”

      “我是那种连店都住不起的渣渣?”我仰手反驳。现在还真他妈住不起店,房钱都是占蓝胥那臭和尚的便宜。
      “你现在能在这荒郊野外用金银搭一间屋子么?”

      轿辇稳稳的停住。我只觉得眼前一亮,惊得下巴都脱臼了。我差点冲出去,前方正是我刚才住的店!那那那……我舌头都打结了“火!火!,怎么着的火?”偌大的一座楼,火光冲天,四周亮如白昼,还有裹挟着火星的热风迎面扑来。

      我抽身欲起,手腕却被扣住。回首,白皙的五指红色的衣袖口。
      南宫修冷冷道:“你送死的速度还可以再快些。里面有你认识?”
      听听,又在这关心未婚妻,生闷气,唉,仔细一听,怎么还有酸劲儿!他如是在问:里面有你的谁。

      不冷不热的口气,只觉得我的心慢慢的融化,笑说:“你未来的师弟。”

      南宫修神色如初,撒手,害得我差点跌出去,脸上写满了“如此这般恬不知耻,不可理喻。”
      “是不是,”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你放的火?”

      他不语。沉默不一定是默认,像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反驳。
      “不逗你了,唱戏的,我得赶着去收尸。不过下次见面咱们可真得赌一局,我输了我嫁给你,你输了你娶我。”我伸了个懒腰,“现在还真挺忙的。”我望了一眼那冲天的火光,啧啧。

      “你的鞋。”见我不再叨叨,他终于开口了,“你想赤着脚进去,皮糙肉厚。”

      我愤愤的想,在他眼中,我的什么都入不了眼吧。也算我心大,不拘泥于小节。嫌弃什么的就算了。我这才反应过来,一只脚丫子还光着,小声嘀咕:我皮,其实也不糙。

      南宫修俯下身去,拿起我的那只光脚,另一只手上已经握着一只鞋,动作极轻,竟然……穿鞋了!?操,南宫修给我穿鞋了!!
      我是做梦没醒还是醉着?目光所至,青丝极其不安分的散落,触碰我的腿,隔着衣裳,痒痒的。

      “好了……你的脚还不放下去。”

      我怔住,旁边的大火我都抛诸脑后,望着他。听他提醒一句,连忙把提着的脚放下。脸红了……

      草泥马的,为什么偏偏这个节骨眼害羞!高兴才对,好高兴好高兴,美人给我穿小鞋(?了。

      “卿此去恐无回,念及一面之交,择日——定——来掊骨灰一——杯。”不愧是唱戏的唱戏送我,见怪不怪。
      我猛地回过神来。,我火海说不定还躺着一只师弟呢,不知道熟了没。

      拔腿就冲,也不忘回头:“南宫修,你真好看。”

      一个片段了解蓝胥
      “做禽兽要做衣冠禽兽,做败类要做斯文败类。”
      我接道:“算了,师弟做君子也当然要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蓝胥吼:“叫师兄!!呵呵,那师妹你做渣渣是不是也要做其中的战斗机——贱渣?”
      “操x的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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