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禅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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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时空：
铁克4065年5月底
阿香回到了叶赫那拉家。
魔尊身死，作为魔尊使者一度把持叶赫那拉家大权的叶赫那拉家·思偍与之同归于尽，而叶赫那拉家最强的军队虽曾因魔气而提升了异能，但在那场大战中也遭遇了严重的反噬，纵观现在的叶赫那拉家，除了阿香手下的人，只有长老团们手中仅存的少数没有进行魔气实验的军队还有战斗力，叶赫那拉家经此一役伤亡惨重实力大损。
长老团中虽然有不少人想要趁乱借机上位，但他们并非是只有野心没有远见的蠢货。
他们人数众多派系林立却并无一个上位能够让其他人心服口服的人，无论当初他们和阿香有多少龃龉，但阿香确实心机手段魄力能力俱全，现在的叶赫那拉家元气大伤，他们很清楚若是他们真的借机争名夺利不断地内斗消耗着家族资源，前有白道虎视眈眈，后有暗中蛰伏的魔化异能家族们群狼环伺，叶赫那拉家只怕真的要灭亡了，因此在阿香和脩在一起养伤这段日子里叶赫那拉家也暗地里统一了阵线。
——掌门回来以后，一切以拥护掌门建设家族为先。
至于他们的那些小心思，要等掌门带领着家族逐渐稳定下来再说。
本来叶赫那拉家那群最会搞事的人终于歇了心思想要同心协力拥护阿香，若是阿香异能还在，她将真正迎来在叶赫那拉家大权在握的时代。奈何她如今已经失去了异能，在回到家族和长老团、们笑着一番机锋打下来隐约明白他们的用意后，阿香心中虽然不免有些遗憾，但她同时也有些隐隐的高兴。
她想，他们主动求和说明他们也不愿再内战，那么这时候将兰陵王推上去受到的阻力可能会比想象中要小得多。
阿香当天晚上便开了一场大会，会上召集了叶赫那拉家目前幸存的所有掌权者，以自己身体欠佳异能不足为由，试探性地表露了想要将掌门之位禅让给兰陵王的意思。
但会上反对的人出乎意料的多，他们反对的理由从兰陵王曾经背叛叶赫那拉家一直说到他和白道交往甚密，若是真的继位，只怕以后叶赫那拉家真的要并入白道云云，现场唾沫横飞，甚至因为情绪激动，他们批判兰陵王的言语愈发不堪。
最后还是阿香冷声表明兰陵王继位之时将以血为盟，立下血誓绝不会将叶赫那拉家带向白道，而且兰陵王虽然沉默却彪悍地出示了他强悍的异能生生地震撼住了那些人，这才压住了他们激烈的争辩声。
会议室内是一张U型黑色长桌，阿香坐在最中间的首位，而长老团坐在左侧，叶赫那拉家各个部门的骨干坐在右侧。
以大长老为首的长老团们望着坐在高位上幽蓝火光映照下昂首挺胸面容冷峻的阿香，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大长老微眯着眼又看向了阿香。
这场会议不出意外的不欢而散。
阿香心中暗暗盘算着该怎么找其他机会尽快促成此事，却不曾想没过几天，大长老主动来找了她。
不同于先前每次交锋时的傲慢和嘲讽，大长老第一次面对她时将姿态摆的极低，话里话外意思是说现在叶赫那拉家势弱，他们的兵力在大战中折损太多已经没了和阿香一战之力，他们在叶赫那拉家待了一辈子，实在不愿临老了还不得安宁，所以他们愿意以支持兰陵王为掌门作为交换条件，祈求与他们化敌为友，从今以后能够得到他们的庇护。
曾亲眼看过对方手段有多毒辣阴狠的阿香半点都不相信他们的话。
但是考虑到现在的情况，她思忖一瞬后还是笑着与对方虚与委蛇，答应了他们。
当天下午，叶赫那拉家对外发布了公告。
——五日之后，叶赫那拉家将举行掌门禅位大典，诚邀各大魔化异能家族前来观礼。
此公告一出，异能界一片哗然。
无数阴谋论各种小道消息天花乱坠纷纷扬扬，因为公告没有写清楚到底是要禅位给谁，网上有关猜测名单不下百份，一时间几乎所有的异能软件推送的全是相关消息。
……
白道异能署：
阳光正好，天朗气清。
一道温暖的光恰好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照入屋内，来给灸舞送公文的脩站在灸舞桌前，恰好落入那片绚烂的光色中，整个人都蕴着一层氤氲的柔光。
灸舞一边吃着洋芋片一边看着脩送上来的文件，在看到夹在里面的计划书时，灸舞抬眸看了眼脩，而后颔首翻开认真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这份计划写的不错，看来为了阿香你也是呕心沥血了。”
见盟主似乎没有生气，脩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但是……”
灸舞咬了口洋芋片。
脩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灸舞抬眸看向了脩，明明在笑，但上位者无形的威压却沉甸甸的令人喘不过气。
“你的计划里，并没有算上白道。”
意识到灸舞的意思，脩瞳孔骤然凝缩。
“盟主？”
灸舞唇角笑意不变，他定定地望着脩。
“如今阿香失去异能，她选择的应对方式是传位给兰陵王，我猜她虽然告诉过你她会怎么做，但是她没有告诉你具体细节吧？”
脩嘴唇微张，张口欲言，灸舞却往身后的靠椅一靠，歪头一笑，又道：“阿香真的很聪明，说实话一路走来她竟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我对她是真心敬佩。只是很可惜……她接触的政治斗争太少，时间太短，所以经验略显不足，而她现在所处的极端的环境更是没有给她任何缓冲和适应的机会，所以站在她的角度，她选择了她认为的最稳妥的做法——和叶赫那拉家的那些长老达成协议，四日后举行禅位大典，“和平”禅位。当然，她这样做也不排除是防着我们白道和其他魔化异能家族借机侵袭，她不愿意叶赫那拉家再生波澜。
可是她没有在回到叶赫那拉家的那一刻就趁着众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当机立断发动政变以绝对武力让兰陵王上位，她已经失去了先机，而那些老狐狸异能虽然不算叶赫那拉家最强的，但是他们的心思九曲十八弯，我猜他们之所以会同意这件事，一定是在寻找阿香这样做的原因，兰陵王即使可以每天守在阿香身边，可他和阿香到底男女有别，一旦阿香落单，那些人有无数种方法测试出阿香已经失去了异能这件事。”
“盟主……”
未待焦急的脩开口，灸舞已抬起左手示意他让自己继续说下去。
“你的计划是彻底搅乱所有魔化异能家族的水，暗中放出消息告诉他们禅位大典那日叶赫那拉家有人会发动政变，让那些久居于叶赫那拉家之下有能力也有野心的魔化异能家族趁机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以护叶赫那拉家正统为由与长老团或者叶赫那拉家其他蛰伏的势力争斗，这样若是那日叶赫那拉家内部无人捣乱，叶赫那拉家可以一致对外打退外敌，而若是那日叶赫那拉家真的有人有所异动，两相争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阿香可以在危险平衡中获得喘息的机会。
就当前的局势而言，这确实是最好的为她解围的方法，只是你的计划里没有算上白道，脩，你别忘了，叶赫那拉家最大的敌人，一直以来都是白道。作为白道盟主，我如今手上还掌握着阿香的体检报告，只要我现在将阿香的体检报告公布于众，她已经失去异能的消息很快就会被所有人知道，不用等到四日之后，叶赫那拉家现在就能打起来。本就已经风雨飘摇的家族，掌门和家族掌权者内斗无异于是自取灭亡，白道不用吹灰之力就能覆灭这个千百年来的心头大患，怎么看都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基于这种白道几乎处于压倒性的优势的前提，给我一个你觉得我会采纳你的计划的理由。”
脩就要张嘴。
“对了，不能提兄弟情哦，私交归私交，工作归工作，本座相信东城卫团长必定公私分明。”
灸舞的话语中饱含深意，明明全程含笑，可是言谈之间他始终稳居上风，甚至于最后半句话已经透露出了警告的意思。
脩垂眸，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道：“即使没有了叶赫那拉家，魔化异能家族也不会就此消失，而其他魔化异能家族里再也不可能出第二个如同阿香这样的人，只要阿香还在位，甚至于兰陵王成功上位，铁时空的平衡没有被打破，白道将成为实际上的‘不治而治’。”
灸舞唇角上扬，他手肘支撑着扶手，右手撑着额头。
“可是前提是阿香还有异能，脩，你很清楚，没有了异能的她，已经没有办法成为铁时空政治棋盘上平衡四方的一颗棋子。至于兰陵王，如果他之前与我们白道没有任何牵扯还好，但当初他离开叶赫那拉家与夏家交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那好岳父把持叶赫那拉家政务期间又再一次在兰陵王身上打下了叛徒的烙印。哪怕这些都不说，叶赫那拉家作为最古老的魔化异能家族，为了保证家族魔性纯净以习得最强的异能，延续他们的魔化力量，他们选择的继承人一定首选叶赫那拉家的掌门派系，嫡系没有就选旁系，而兰陵王作为一个外姓人，哪怕大厦将倾，就算是殊死一搏同归于尽，他们也绝对不可能接受兰陵王。”
所以现在那些人竟然这么轻易地就同意了让兰陵王继位，其中一定有诈。
虽然灸舞没有直言，但是脩意识到了灸舞的言下之意。
“可……”
“叶赫那拉家现在已经是一条破船，除非阿香恢复异能而且异能指数直逼兰陵王有碾压性的实力将他们所有人都弹压住，否则与虎谋皮，她最后随之沉没只是时间问题。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当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了，你要去救她我绝对不会说一句话甚至我还会帮你们，但是她身后的那些势力呢？不是叶赫那拉家，也会是其他的魔化异能家族，在叶赫那拉家他们还有一线生机，而在其他的魔化异能家族，作为前铁时空最大的魔化异能家族出身的魔化异能行者，你觉得他们会遭遇什么？而那时候阿香还有护着他们的能力吗？”
脩眸光沉沉。
“盟主，你是想让我去招安？”
“不错。”
灸舞相当坦诚。
“理想总是很美好，但现实是活着更重要，别的不说，只说现在的情况，阿香身陷虎狼之地，你日日殚精竭虑，看你眼下黑青怕是还担心得夜夜难眠吧，你们相隔两地，你无法及时保护她，甚至于像现在这种情况，你明知道有诈，可是只能用这种方式旁敲侧击地去帮她，不是你不想直接在她身边护着她，而是立场相悖，如果你们的关系真的曝光了，虽然对你会有一定的影响，但是对她却是又一样的灭顶之灾。哪怕你不愿意直面这个事实，但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只要她一日还是叶赫那拉家的掌门，或者没有一个名正言顺光明正大脱离叶赫那拉家的机会，你们的关系这一辈子永远都无法暴露在阳光之下。”
灸舞的话字字珠玑。
脩在灸舞说到‘灭顶之灾’四字时就已阖眸，待灸舞说完，他缓缓睁眼。
他没有正面回应灸舞刚才的话，只问：“盟主，你真的会这么做吗？”
他问的是灸舞刚才说的只要把体检报告公布就能毁了叶赫那拉家的话，
灸舞手肘撑着桌子，双手合十。
他笑。
“我该这么做，因为我是白道盟主。”
脩不言，只是望着灸舞。
灸舞也看向了脩。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刚才告诉你的，是目前最适合你和阿香的一条路，你我共事这么久，也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性子，至少我绝不拖欠工资，每天朝九晚五，有五险一金，某些部门甚至还有双休节假日放假的福利，怎么看给我打工都不吃亏。”
脩一针见血，直指灸舞方才言语间避重就轻的关键。
“但是这只是一条短期的活路。”
灸舞看了眼脩。
“可这至少是条活路，更何况你们的身份是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别的都不说，我只说一种最残忍的可能。”
灸舞敛去了唇角的笑意，目光深深地望着脩，沉声道：“本座现在命令你四日后领兵前去攻打叶赫那拉家，白道铁克禁卫军东城卫团长呼延觉罗·脩，你当如何？”
灸舞总是含笑，性子随和，更兼他与脩相遇于他刚刚上任铁时空危机四伏之际，他待脩从来都是如同伙伴那般，从未有过这般对脩咄咄逼人的时候。
脩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呼吸微颤。
四目相对，须臾，终是灸舞叹了口气。
“你看，如果我真的有这个心思，你们要付出的，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多。”
见灸舞缓和了语气，脩眼底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线希望。
“盟主。”
灸舞伸手拿了包薯片，撕开包装袋吃了起来。
“我是盟主不是慈善家，作为朋友我自然是无条件的祝福你们，但是作为盟主从政治角度来看，我之所以一直以来这样放任你们，是因为你可以牵制住她，你们感情越好，我就越稳，而现在，我已经给了你们当下最好的选择，但是你们做出了你们的决定，那我所能做的，就是假装我这里从来没有那份体检报告，以及……这件事我不能让你插手，你的计划书我会交给风华让他来办。我看得出来，叶赫那拉家绝不是阿香最后的归宿，我衷心希望她可以得偿所愿。”
明白盟主这一番连消带打虽然主要是为了白道利益，但其中隐藏着许多对他和阿香真切的担忧关心甚至是照拂，而且盟主也已同意了白道在此事中暗助阿香，脩感动得无以复加。
“多谢盟主，属下呼延觉罗·脩，将以终身报效白道，誓死效忠盟主。”
灸舞斜睨了脩一样，笑着咬了口洋芋片。
“你不本来就已经把自己卖给了白道了吗？”
脩一时语塞。
“好了，你先下去吧，顺便把风华给我喊进来，具体细节你们私底下可以完善一下，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你不许插手。”
“是！”
……
随着异能网上有关叶赫那拉家掌门禅位大典的话题愈演愈烈，五日时光转瞬即逝，在万众瞩目中，很快就到了禅位大典的那一天。
禅位大典选择的是叶赫那拉家的祭祀大殿。
叶赫那拉家作为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信奉神明崇拜黑暗力量，有着非常庞大的祭祀殿堂，要进行禅位仪式的礼台就在祭祀大殿的里侧。
不同于叶赫那拉家的其他地方四周总是燃烧着终年不灭的幽蓝色焰柱，祭祀大殿自顶端落下了一段耀眼灿然的暖黄色的光亮，除此之外，四下一片黑暗，前来祝贺的各个魔化异能家族的家主就隐藏在黑暗中。
圣战禁卫军维持着秩序并守护着礼台，现场虽然人潮涌动但出乎意料的安静，并无任何吵杂之声。
阿香和兰陵王早已换好了衣服。
随着密集的鼓点响起，禅位大典正式开始。
两人在鼓声中，沐浴着叶赫那拉家那唯一一道光并肩走上了礼台。
与此同时，嗷呜嗷呜宏博等异能界最大的视频社交软件上，相关直播突然冷不丁地开启。
一些正在刷着手机看视频的人在第一眼看到那个名为【铁克4065年叶赫那拉家掌门禅位仪式】的视频时还以为是谁在开玩笑，然而点开发现竟然真的是现场直播时，刷到直播的人全都炸开了锅。
「我的天！我刷到了什么？！Σ(⊙▽⊙\"a」
「啊啊啊啊啊我原地爆炸了！！！有生之年我居然可以看到叶赫那拉家的掌门禅位直播！w(?Д?)w」
「这真的假的啊？！?(????)」
「真的吧，那正在登上那个小破台子的人不是叶宇香吗？?(???????)?」
「诶诶，她身边站的人好像是兰陵王，她不会是想要把掌门之位传给兰陵王吧？Σ(⊙▽⊙\"a」
「为什么啊！！！搞事业不香吗？为什么要把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让给臭男人！！！香香你醒醒啊！！o(╥﹏╥)o」
直播空降十分钟内迅速登了各个网站的榜首。
白道有专门监测网络信息的部门，他们自然也是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相关消息，有关负责人向灸舞请示该怎么做。
灸舞思考了一下，将脩叫到了自己办公室，然后命令技术部将直播内容全息投影。
因为身处叶赫那拉家有信息屏蔽，此时此刻两人还完全不知道外界的动静，就在阿香正在开始宣读禅位诏书之上的内容之际，那些潜藏在暗处的人出招了！
熊熊烈火围绕着礼台快速燃烧了起来。
饶是兰陵王早有防备，瞬间就运起异能熄灭了所有的火，但那火光仍然在阿香的衣服上烧开了好些燎洞。
“我辈皆知，掌门乃是火的原位异能行者，这点凡火放在平时根本近得了掌门之身，可如今掌门竟然连火都没有办法抵御，可见掌门果真如传言那般在之前的战役中失去了异能！！”
“我就说好好的掌门为什么要禅位！原来是你已经没有了异能！！！”
“掌门如今异能全失，怕是被兰陵王这个叛徒胁迫才会做出这种令祖宗蒙羞的决定，今日的继位大典就此中止，众人听令，抓住兰陵王就地斩杀，并将掌门带回房间静养！”
“是！”
怪不得这几天风平浪静。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既然暴露了，兰陵王也不再掩饰，他一把扯掉那身黑漆漆的继位礼服将阿香护在身后，掌心已然出现了蓝色的异能光，而负责护佑掌门安危的圣战禁卫军烈焰军团乃至部分鬼灵人偶军当即将他们护在身后，与面前的人呈现对峙状态，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你们胆敢谋逆？”
阿香临危不乱，唇角甚至始终噙着笑意。
“难道不是掌门想要将叶赫那拉家千百年的祖宗基业拱手让与旁人吗？人在做，天在看，即使我们这些老骨头拼了最后一口气，也绝不会让叶赫那拉家改了旁姓。”
黑暗之中脚步声起。
是外面正在赶来将他们团团包围的军队。
正在看直播的围观群众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叶赫那拉家要内斗了吗？
夭寿这也太刺激了吧！！！
阿香目光冷然，她看向了兰陵王。
兰陵王了然，做了个手势，他面前的圣战禁卫军已然全员飚起了异能，大有其他人敢有异动，圣战禁卫军就要将他们当场诛杀的意思。
大长老看着那些圣战禁卫军，他差点没有笑出声。
“一个废物，一个叛徒和一群垃圾，竟然也想要谋夺叶赫那拉的基业，若是圣战禁卫军还是由叶赫那拉家天资卓越者所汇集的军队，我可能还会畏惧几分，可是掌门你看看你选的都是些什么人？一群一轮一轮被刷下来的失败者！你难道指望着这群人可以护着你吗？你当这些人为什么会被叶赫那拉家放弃？因为他们没有用！你自己也是从叶赫那拉家千锤百炼的试炼中一步步被选拔出来的，应当知道每一次被刷下来的那些人的能力如何？善良公正平等平时用来哄哄人也就罢了，在真的需要靠实力抗衡的情况下，你以为你手下的这群残兵败将如何与我们这精心选出的叶赫那拉家最强的战士们相比？！”
圣战禁卫军握着武器的手紧攥。
亲手训练他们在他们身上耗费了无数心血的兰陵王难得的黑了脸。
而阿香面上虽然依旧笑着，可眼神却一派冰凉，她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
“诛灭乱贼，一个不留。”
她话音刚落，四周的圣战禁卫军顿时朝着黑暗中隐藏的那些人攻去。
一时间整个祭祀大典乱作一团，不知道是谁先喊出了。
“保护掌门，杀了那些叛徒！”
然后本来来观礼的魔化异能家族也开始出手了，黑暗之中光线模糊，但逐渐浓郁的血腥味一层一层的更加浓重。
猩红的血顺着大殿的石板蔓开了蜿蜒的痕迹。
铁链窸窣。
圣战禁卫军且战且退，逐渐向阿香和兰陵王靠近，在他们人群全部聚拢趁乱一起逃出叶赫那拉家之际，有发现他们正在朝着门口方向去的人大喝了一声。
“不好！他们要跑！”
闻言，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无论是叶赫那拉家还是那些魔化异能家族的人们，但凡觊觎着叶赫那拉家掌门宝座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让阿香他们这样跑掉。
潮水般的黑影自发地向他们涌去将他们围在一起。
早已准备好了一切的大长老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燎原之火”。
刹那间，以门口到阿香等人所在之处为一道分界线，他们所在的外圈烈火熊熊燃烧，有些想要做样子上去“救掌门”的人，刚一碰到那火就被烧得嗷嗷直叫，整个大殿火光与血光并起，火光灼灼，震撼非常。
“掌门既是火的原位异能行者，如今虽然失去了异能，但到底与火有缘！我等！仅以此小小心意，恭送掌门上路！”
狰狞的黑影在暗处张狂地大笑。
火势汹涌，兰陵王的异能竟然也无法灭掉那些火，阿香被呛得咳嗽，眼前的一幕仿佛和记忆中赤壁之战葬身火海的阿香重合，脩大脑一片空白，有那么一刻几乎就要用瞬间移动赶过去叶赫那拉家救她。
然而灸舞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与此同时。
大殿之中，传出了细微的铁链断裂的“咔哒——”声。
……
作者有话说
第135章 禅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