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成》谢尔盖

10、第 10 章

　　这回，发现了自己的心的冯章用心教了。
　　是以那种培养继承人的方式。
　　他最重要的不过是冯氏，所以就给心上人最好的。铁树好不容易开花自然拿出的是最好的，盘算要盘算百年的事。
　　教节明最基础的帐目时，明明是一个看帐还要冯帆盯的人却一页页仔仔细细去分析、去讲。
　　又教节明做掌柜时，明明是一个鸡毛蒜皮都精打细算的人却随手就是一家店盘下来送人。
　　刚教节明冯氏的生意时，明明是一个勤快奋斗的老板都眼看要给人打工了。
　　冯帆深觉再不行动，“家之将亡”啊。
　　然后气冲冲去寻冯章了。
　　“您这是养儿子？”
　　“不，养童养媳。”冯章说的慢不经心。
　　“……唔，那个，哥，节明那傻小子知道吗？”冯帆首先没有被惊到，而是担心自家哥被虐身虐心。
　　他和冯青见惯了冯章游走于各色男女，连和梁成玉亲吻那么辣眼睛的场面都受得住。
　　但那小侯爷能喜欢一男的？还是冯章？
　　“知道什么？”
　　“哎呀，哥，哥你的心思！”
　　冯章一愣。手一松，掌心的鱼食落入了水中，水中鱼游聚起来争食。
　　节明知道吗？
　　他喜欢他这事。
　　冯章陷入了沉默。他还真没想过，他从不在乎世人的规矩，但节明是不是也是生冷不忌？
　　在望京时，他曾因多看了一眼节明，就被熟识的人告诫，“那是小侯爷。”
　　现在呢？
　　冯章敛目，节明是他的。
　　他也从来不是君子。
　　“还没说。不急。”
　　冯帆：……看着哥，有些小害怕呢。
　　夜里节明归象向冯章汇报后，一家人就开饭了。
　　厨房说，下午老爷喂鱼，撑死了一条，晚饭加菜。
　　冯青口水立马流出来了。
　　那鱼，节明也早想吃了。
　　奈何冯章禁止宅中一切杀鱼行为，觉得不吉利。
　　这家伙分明有时万事不忌，偏偏有些地方奉若准则。
　　饭桌上。
　　冯章佯装看向鱼，一手却轻点桌面。试探地问，“哎，你喜欢冯青吗？”
　　节明被问得稀里糊涂，看看双手抓着鱼头啃的冯青。
　　“不喜欢。”
　　冯章点点头。
　　冯章：哦，那就是不喜欢女人。
　　冯帆：糟了，喜欢人样的，我哥可怎么办！……我哥那样的什么人会突然傻掉接受，难不成真的只能配梁狗了吗！
　　“那喜欢冯帆吗？”
　　冯章一话接一话，一步步试着节明的低线。
　　饭桌一旁的冯帆面上一变，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果然不该想梁狗！遭霉运！
　　“冯、冯章？”节明腾地红了耳朵，磕磕巴巴地说。
　　冯章一怔，纠正道，“冯帆。我问你，喜欢冯帆吗？”
　　他立马遭冯帆一脚。
　　冯章搞不清，看看冯帆在使眼色，又见节明红透的耳朵尖。
　　一下子，懂了。
　　节明也懊恼自己听错了，尴尬地手不知道往哪放，还是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喜欢。”
　　冯章感到好笑，挑眉故意问，“那喜欢冯章？”
　　节明脸上瞬然升起两朵红云。
　　“我、我……”
　　“怎么会有人喜欢冯章呢？”
　　冯青放下鱼头，好不容易空开嘴，立马说了一句大实话。她其实一直感觉桌上气氛很奇怪，问题也奇怪，热心又补了一句，“只有大黄会喜欢吧。”
　　大黄就是梁狗。
　　“……”
　　“……”
　　“……”
　　三脸懵圈。
　　饭后聊天结束，便各回各屋。
　　但此夜，节明却是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