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卧底提枪上阵》赵然

3、第 3 章 对峙

　　萧衍乖巧的开口吃了，认认真真地嚼着。翁玉一下一下喂了4个丝毫没有不耐烦。然后起身去卫生间拧了毛巾，擦擦萧衍脸上因为疼痛逼出的汗水的汗渍，和其他可以擦拭的地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滴擦着，熟练得仿佛以前做过很多次。擦完萧衍感觉松活了许多。洗干净了毛巾，翁玉坐回了床边，看着萧衍的脸。肿已经消下去了，留着淤青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萧衍子刚才吃东西时坐了起来，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看向腿上盖的被子。看上去非常的乖。
　　翁玉开口柔声道：“这些年你过的好吗？”说完也不期待回答。抓起萧衍的一只手看着纹了一半的花臂“你一直是最乖的那个没想到也会纹这个，挺好看的。”说着自然地玩起了萧衍的手指。萧衍的手指修长，是弹钢琴的手指，萧衍恍惚想起，以前翁玉总喜欢拿着自己的手指把玩，玩到最后总是挨个亲一口，然后看着自己的眼睛一脸正义地把自己的手塞向他的内-裤里…

　　“当年事刚出，我每天晚上都做梦，梦见你被火烧得哭，我却没有办法。”

　　“有一天晚上我睡迷糊了，感觉你就睡在我旁边，我还把头伸过去想要亲你。然后突然惊醒。”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除了会做梦以外没什么感受，每天处理着后事也很冷静。但是后来不知怎么的，从哪一天开始我就天天想你天天想你。想你想得发疯。”

　　“幸好当时该做的也做的差不多，我每天不吃不喝只是发呆，总是在睡觉。但又痛苦于每次醒来意识回笼，就突然意识到你不在了。”
　　“你总爱乱放东西，家里到处都是你的小东西。我说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改，每次被抓现行了要骂你你就过来跟我撒娇。”
　　“我那时候回不得家，一回家看见什么，都能想起来你拿它的样子。看见你的衣服就想起你穿的样子，看见杯子想起来当时你是怎么挑那些杯子的。”
　　“但我想得发疯，我忍不住想找到你的痕迹，我就回去打扫卫生。搜出了好多你乱放的琴谱，我全给你收起来按页数整理好，放到一个地方了。每页上你都做了标注，我就看你的字，看着看着我就哭。那是那之后我第一次哭。”
　　“我收拾观音供台的时候，看见你偷偷求的祈愿符了。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求过那个。那个符我查了查是保平安的。”
　　“后来我想的最多的是，我之后要怎么过，阿俊没了，你也没了，是不是老天给我的报应，让我每次都抓不住想要的人。还去放生了好几只老龟，请人做了法。”
　　这一幕萧衍翁玉都觉得回到了六年前的无数次一样。翁玉对外话不多，除非必要的不然不说话。但冲着萧衍就像洪水开了闸，萧衍本来话不算少，但翁玉话越来越多，好像把他的话全抢了。他们之间习惯了翁玉絮絮叨叨说，萧衍在旁边听，做出回应。这回应有时候是言语的问询应答，有时候是抱在一起萧衍拿嘴唇厮磨翁玉的脖子和一动一动的喉结听他讲话。
　　两人心有灵犀都觉得熟悉，翁玉笑笑最后总结陈词“出事以前是段好日子，不是吗？”
　　萧衍看向翁玉的眼睛，探寻着翁玉此刻的心情。翁玉开始说话的时候，就一直抚摸着萧衍的手指没有抬眼，此刻也抬眼看向萧衍。两人对视着。
　　翁玉敛了敛笑说：“我一直在你已经死了的痛苦里，直到我拿电子钥匙去苏黎世银行，他们说里面的东西被用主副钥匙加一串口令和签名取走了，就在出事的第二天。主钥匙一直挂在我脖子上，只有出事那几天我昏迷着不能确定钥匙在我身上。口令也曾经泄露过一次虽然该杀的人都杀了，但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签名那个更不用说。但副钥匙在哪，只有你一个人见过。”
　　翁玉在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盯着萧衍的眼睛想看出点什么，可惜萧衍的表情如往常一样乖巧，毫无变化。翁玉贴近萧衍的眼睛，缓缓开口：“我们好过一场，好的时候我把你当命一样。现在这样，你站在我的立场想想，我为你做了多少退了多少步，你想想。我保证，其他的我都可以不问，只要你告诉我保险柜里的东西你交给谁了，我就放你走，怀着这个秘密你是亡命天涯也好找个地方自己死了也好，我都当你死了。事情还没扩大，知道你还活着的没几个。我不骗你，只要你告诉我。不然到了他们手里，你觉得你能挺到第几步？”
　　萧衍也盯着他的眼睛，眼底一片坦然：“你为了我做了多少，有多不容易，我早就想了无数遍。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但如果要死，能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翁玉听见，看萧衍冷的像看死人。这个时候萧衍和翁玉的脸挨得很近，萧衍往前压想去亲他。翁玉猛地按着萧胸胸前的伤口使劲推开他。“萧衍，你躺了三天了。”说完没有再说其他的头也不回地走了，招呼了人过来把萧衍重新绑上。
　　即使疼的抽气，萧衍的面色也一直很沉寂，默默地想着什么。萧衍在赌，赌这么久当年的事还是没有被查到，那句大仇得报只是诈自己。他太了解他了，翁玉性格极端，顾念旧情？呵，想活只有咬死什么都不说，才能活。况且萧衍进了这，就没想过再出去。但只要当年事没有被查到，自己这个唯一知情人不会死。萧衍疲惫地闭上眼睛，像是不愿醒来。
　　门外，出门了的翁玉才露出狰狞的表情。上车离开时有个手下办事稍稍有点糊涂，翁玉就把气撒到他身上，好一顿收拾。平时跟着的人都看出来翁玉现在不妙，都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车渐渐驶入城区，翁玉开口：“去跟魏先生的秘书联系，就说很久没和魏先生见面了，想约魏先生吃顿饭，看魏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

　　“好的，翁爷。”司机立马答道。
　　翁玉想了想：“补一句，说我和魏小姐也许久未见，上次一起玩很开心，问问魏先生魏小姐最近在干什么，如果可以我想登门拜访。”
　　“知道了翁爷，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