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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咬舌自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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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木松介一边和程凤台聊着天一边让手下的人开始对在场的众人开始排查。商细蕊一看心里登时更是焦急了,其实他今天之所以提前下了课也没有等程凤台来接他回去就直奔这家银行来是特地来和组织驻派上海来的人接头以便可以与组织取得联系,没想到现在日本人神来一笔,看这样子恐怕是从哪里得来了消息在抓捕抗日分子了,这样一来自己和组织上的同志一定都会有危险。
他到还好,二爷一定不会不管他,肯定得护着他给他打掩护的就是不知道来和自己接头的人来了没有能不能避过这一劫。
这边商细蕊暗自思索着,那边日本人的排查速度却也不慢。一会儿就查到了一个站在人群中靠里边的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这人正巧就是今天要来和商细蕊接头的人。明面上的身份是上海一家做旗袍的老板,他也算是老江湖了眼瞅着今天日本人搅了局自然是不能在进行接头任务的了。应答起来也头头是道眼看着就要三言两语的糊弄过去了,这时候就见两个日本兵压着一个人过来让他挨个儿的认人。
被压过来的这个人是日本人抓到的一个赤党的联络员,此人是个没骨气的被抓了没一天就什么都招了。也正是因为他给提供的消息才有了日本人今天闹的这一出,旗袍店老板一看这人就知道要糟,这叛徒是认识自己的看来今天自己是逃不过了好在今天要接头的是新从延安来的同志上海方面的人都是不认识他的,就连自己在接头前也不知道他是谁。
果然,那个叛徒一看到旗袍店老板立刻就指认了他,植木松介这下可高兴了看来今天这一趟没白走一趟不出一会儿就抓到了赤党。他也顾不得在和程凤台交谈把人押了过来就在这大厅里直接审问起来。
商细蕊那见过这个当下就急的团团转,要他眼睁睁的看着一同抗日的同志被日本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做不来,但是现在就算他单枪匹马的冲出去也是白白送上门去没准儿还得连累了二爷。
旗袍店老板和之前那个叛徒不一样被植木松介的人折磨来折磨去就是不松口,叫人看了免不了心生佩服。植木松介也不是个傻的,知道他是个硬骨头从他口中也问不出个什么来只一个劲儿的折磨他,自己悄悄的关查着人群中看有谁表情不对劲儿的在一并带回去审问。
植木松介是个人精儿,程凤台也不是个傻的,他在一边早看出了植木松介的打算原本想着这事儿是赤党的事和自个儿也没多大关系也就不愿多管。可他一缩眼儿瞧了商细蕊一眼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他是最了解商细蕊的滋要是商细蕊的一颦一动他都能知道商细蕊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了。
现在看商细蕊这个样子怕不会和今天的事儿有关,程凤台是越想越不对劲儿。他挥了挥手叫来侍立在一旁儿的经理低声吩咐了他几句示意他把商细蕊带过来,那个崽子就没有一天不给他程二爷惹事的,还是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比较放心。又转过头对着植木松介说“植木大佐我有个朋友是今天跟我一块儿来的,他胆子小不禁吓刚刚忙着招待大佐没让他跟着,这会儿才想起来我让人把他领过来大佐不介意吧?”
“程先生太客气了,是我叨扰了程先生。程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当然不会介意的。”植木松介见程凤台这么说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跟着客气了两句然后同意了。
这边商细蕊听到程凤台找他想也不想就跟着经理过来了,小脑袋里还在兀自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和二爷说说看看二爷有没有办法可以救救人。
“二爷。”商细蕊一个飞扑扑到程凤台身上,把脑袋埋在程凤台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程凤台的腰,看也不看一旁的植木松介一眼。
“哎呦,商老板是要压死二爷哟!”程凤台连忙抱着商细蕊以防他滑下去。商细蕊其实心里是又着急又害怕的,他在延安的时候虽然也听之前开展过地下活动同志说起过一些被日本人迫害的事可是这听说的总是不如亲眼所见的,就连他自己在北平的时候扎了坂田一剪刀给二爷报仇进了监狱好歹也有雪之丞护着顶了天去不过挨了几顿打,哪里见过这个呀!
心里不免登时没有了主意,如今见了二爷才好像小孩找家长一样赶紧就寻求庇护去了。“商老板?这位莫不是从北平来的梨园魁首商细蕊商老板?”植木松介听见程凤台说就好奇起来细细的打量起了缩在程凤台怀里的商细蕊。
“植木大佐别介意商老板就是这副狗脾气,他平时没见过这些个刚刚怕是被吓着了。”见商细蕊不肯理植木松介程凤台知道商细蕊自从北平城那一糟儿后恨极了日本人,这会儿能乖乖待着没给他在惹事儿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更不可能还指望他在和植木松介虚与委蛇。
“没事没事,是我们用的手段太狠了些儿。”植木松介也不介意,他虽然之前从坂田那里听说过商细蕊不过却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在他眼里商细蕊不过就是个唱戏的戏子,有那么一丝手腕儿才傍上程凤台的,也就是在北平的时候坂田差点把程凤台给弄死了他才兔子急了咬人的。
在植木松介眼里像坂田那样的是野蛮人的做法,天皇陛下要的是共建大东亚的繁荣不是逼死所有的中国人,特别是像程凤台这样的人是极其有用的,他在国际上的关系是错综复杂的应该好好利用,而不是把人给推到大日本帝国的对立面去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商细蕊扒着程凤台,把脑袋从他怀里抬起来搭在程凤台肩膀上嘴对着程凤台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近乎耳语的声音问“二爷,能不能救救这个人。”
这一问可惊着程凤台了,但他也不敢表现出什么异样,只一只手轻轻抚慰这商细蕊,一边也把头搭在商细蕊肩上“商老板,这人是植木松介抓的赤党,你可不能胡来不然恐怕会把我们两人都搭进去。”
“可是,可是我……我”商细蕊支支吾吾的他知道程凤台说的有道理可是又不落忍儿,“商老板你老实说你来这里是不是也和那人有关系?”商细蕊被程凤台接了老底儿有那么一丝的不自在,在程凤台怀里扭来扭去像扭麻花似的。
“商老板,不管你和他有什么关系都不准乱来,听二爷的不然救不出他来只会搭上我俩,对了他认识你吗?”
“喔,我知道了,不认识”商细蕊蔫哒哒的靠着程凤台有气无力的说着。第一次面对同志被人折磨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感觉着实不好。
俩人的这方动作落在别人眼里不过在耳鬓斯磨罢了,一点儿也没有引起怀疑。忽然旗袍店老板开始挣扎起来,几个日本兵立刻过去按住他只可惜这人儿也是个硬气的嘎的一下自己咬舌自尽了。
“八嘎!”一见人死了这好不容易到手的线索就这么给段了,植木松介觉得自己又白忙活儿了一场胸腔里气的是一阵阵的气血上涌。
拔出枪来一枪把之前提供消息的叛徒也给一枪崩了。一转眼这接二连三的就死了两人儿,又是开枪又是弄得血肉模糊的可把大厅里的人给吓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叫了一嗓子人群就躁动了起来。
植木松介只能让人朝天开了两枪这才平息下来。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要在想抓到赤党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闹了这么大个动静赤党肯定已经知道了消息就算是在蠢的人也不会跑出来暴露自己。
植木松介只得让人把今天在场的人排查一边问明来着的原因做好登记,不过他也没有多大收获。
植木松介和程凤台打了个招呼让几个日本兵帮着收拾了大厅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