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一章 千鸟羽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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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双清澈瞳眸，染上刻骨铭心的绝望之时，会是怎样一番夺目的光景啊。】
离上次在真田道场的比武已经过了有一个多月了，先别说之后Blackrose按时发布专辑、兑现了承诺，以《荼蘼时代》（F.I.R）为主打歌的专辑《谲》在三天之内畅销全球。此专辑含有中文歌《荼蘼时代》（F.I.R）、《吸血鬼》（卡奇社）、《嫁衣》（幸福大街【？】）、《眼色》（林宥嘉）、《辞》（范冰冰）；英文歌《Eversleeping》（Xandria）;日文歌《Red Moon》、《Fairytale》、《Litcic》（Kalafina）；俄语歌《水之寐》（Origa）。MV制作华丽唯美，包装精美，买了绝对超值，不买绝对后悔……（某邪捂脸：咳，一不小心买上广告了……）受到广大青少年朋友们的追捧。（这些歌某邪个人认为还不错，但也许不是很符合大众胃口，(*^__^*)嘻嘻～）
专辑的事就先放一边，再说说那条大黑狗，在真田道场比武两天之后，就被实在是忍受不了它烦躁闹腾的冰雪，派人送回了英国，果然这狗到了英国以后，情绪立马就平静了下来，令人啧啧称奇。但是冰雪还是留了个心眼，让人注意一下这狗的行踪，虽然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比较落后，但难保不会有动物间谍呢。况且这狗的情绪这么人性化……
还有那日，自冰雪说出“从未把自己当做立海大的人”的话之后，网球部的正选们出现在她面前的频率明显增多了，这让一直喜欢独处的冰雪有些不舒服，但他们也没出声反对。少年们的本意是好的，他们有付出的权利，而她有不接受的权利。总之，谁也不欠谁。
漫步目的地走在飘满她歌声的步行街上，冰雪满脑子都是资金的问题。
进来英国那边有一个很有前景的投资案，经过冰魂上层的重重商讨，决定拍下这个案子。但是，这个必定会成功的，可以为冰魂带来大笔运作资金的案子，前提条件是冰雪现在有足够的资金去投资。
新出的专辑得到的分红的确可观，然而比起冰雪现需资金，差得太远了。其他资金也纷纷投到其他项目里去了，挪不出来。可是让她眼睁睁看见这样一个，可以轻易到手的赚钱的案子被别家竞走，不可能！脑子里冒出TEAR提出的巡回演唱会计划，冰雪眸色一暗。
表演这种事情，在父亲母亲死后，就不再有过了。无论是因为伯伯伯母的压迫，抑或是她的意愿。
会那样温柔看着她表演的人已经不在了啊……
但是，只要是能拿到所需资金，演唱会这种事，忍忍也就过去了吧。想着，冰雪立刻掏出手机TEAR总部询问起这件事来。半个小时后，这通电话才被掐断。
深呼吸几下，冰雪揉揉发疼的额角。经公司预算，演唱会后属于她的分红，加上其他六堂主、冰魂旗下个公司近日所赚以及卖专辑得来的钱，还差四百万美元啊啊啊啊啊！！！！！三天后就要竞标了，要人怎么筹啊！！！？？撇除演唱会的钱，再怎么也要先拿到那四百万美元啊！
正所谓人倒霉起来，喝凉水也要塞牙缝。冰雪虽不是那倒霉人，但老天仿佛就要同她对着干似的，这时下起了雨。向来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的冰雪——反正看了也记不住——既没有带伞，也不急着跑去躲雨。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根棒棒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她现在需要冷静下来，好好理清一下情绪。
随意拔了拔被雨水浸湿的刘海，冰雪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垂的眼帘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那个……你湿透了诶，不要求救不躲下雨吗？”
循声望去，往前走两步的地方蹲着一名少女。冰雪上前开口，“你在同我说话？”
少女手撑一把红伞，伞的一侧倾斜着，躲住身侧的一个纸箱，里边有三只还没长开的小白猫，而少女的另一侧肩头几乎被雨水打湿完了。少女点点头，微微仰起的清秀小脸还有些婴儿肥，一双墨绿到发黑的杏眼里有着浅浅的迟疑和担忧，及肩的黑发有些湿了。
担忧？冰雪嘴角不着痕迹地勾起嘲讽的弧度，转瞬即逝。只是陌生人罢了，怎可能为她担忧呢？
“连自己都顾不了了，还担心别人？”冰雪淡淡的声音里传来些许的讽刺意味，轻瞥过少女湿润手臂的目光冰冷刺骨。
少女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湿漉漉的大眼怯生生地看着她：“……我有带小猫去屋檐下的，可是便利店老板不让我呆在那里……如果我离开了，小猫会死的……嗯，你养猫吗？”
“……猫到了我手上，也是会死的。”冰雪面无表情道，心里却莫名的烦躁起来。像这种柔弱无比的生灵，她不需要。忽然就想起她的宠物兼伙伴们，好像它们也跟着她来到这个世界了呢。
“这样啊……”少女有些失望。她本以为，可以找到一位愿意收养小猫的好心人呢。她自己虽然想收养，可阿姨和三个姐姐肯定会把小猫丢掉的……再试试吧！想到这里，少女满怀期望地看向冰雪，露出一个微笑：“那你能帮我找到，可以收养它们的人吗？算是我拜托你的，我叫千鸟羽菲，东京青春学园高等部三年B组的学生，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让我帮忙的！麻烦你了！”
闻言，冰雪几乎是想要冷笑出声：“你傻了吗你？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话未说完，却意外地撞进了千鸟羽菲的双瞳里。
那是怎样的一双动人心魂眼啊！满含希望的期待，温柔的单纯，天真的坚韧，蕴含着无限美丽的灿烂阳光。那双瞳，那微笑，都太过灿烂耀眼了……和迹部的华丽耀眼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绝对纯挚洁白耀眼，让人有一种毁灭掉的欲望。当那一双瞳眸，染上刻骨铭心的绝望之时，会是怎样一番夺目的光景啊……
深吸一口气，压下血液里躁动起来的暴戾因子，冰雪弯腰一把抱起纸盒，对千鸟羽菲说：“跟上。”
千鸟羽菲一愣，随即脸上笑靥如花，绽放迷人的色彩。她小跑着跟上去，手里的红伞遮在盒子上方，也遮住了冰雪的头顶上方，自己却有近半个身体暴露在雨点的袭击下。“好！”
冰雪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懊恼万分。
该死的！身体竟然在大脑行动之前行动了！帮陌生人做这种没有好处的无聊幼稚的事情？她是淋雨脑子烧坏了吧？！这样的她，根本就不像她该有的样子！
这厢冰雪心里思绪千转，面部表情僵硬；那厢千鸟羽菲蹦蹦跳跳的，心情好得不得了。遇到了好人呢～千鸟羽菲这样想，不自觉地露出灿烂的微笑，被刚好瞥向她的冰雪捕捉到。
冰雪身体猛地一僵！这人的笑容，怎能天真无邪到这样的地步！？满满的灿烂阳光，不含一丝杂色，只为简单的快乐而微笑？
“那个，呃，你叫什么名字？”愉快地发了好人卡，千鸟羽菲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好人”的名字，连忙问道。
“司徒冰雪……”冰雪喃喃道，猛地回过神来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她、她竟然把真名说了出去！这已经是到这个世界以来的第二次了！
千鸟羽菲愣愣地看着冰雪：“呀！日本什么时候也有‘司徒’这个姓氏了？还是说，你是中国人吗？！”她的语气很兴奋，见冰雪点头，表情变得激动起来，“呃，抱歉，我其实是想说，我，嗯，有四分之一中国血统，我十岁以前是在中国长大的，我以前的名字就叫做狄菲，来日本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我来日本已经7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在不是唐人街的地方遇上中国人……你呢？”“他乡遇故知”，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我？”看着眼前少女因为激动而变得更大、闪闪发光的大眼，冰雪挑了挑眉。好像一只猫崽……心情忽然又变好了的冰雪决定“大发慈悲”地和某只猫崽聊聊天。
“二分之一中国人，各六分之一俄、德、日血统，在中国长大，来到日本差不多三个月。”
［太好了！］这话是用中文说的，千鸟羽菲笑得很开心，［我可以叫你阿雪吗？你可以叫我‘灰灰’，我以前中国的好朋友都这样叫我的，用中文哦～阿雪有空来青学找我玩吧！我们是朋友了吧？！呵呵。］
很多年后，冰雪问灰灰，当年为什么那么轻易地把她当作了好朋友，就连知道了她不是好人后也不曾离开。灰灰只是一如既往地微笑：［因为我能感觉得到，阿雪的内心是个很温柔的人啊。］冰雪也只是一如既往地摸摸灰灰的头发，浅笑着，不作声。
而现在，冰雪有些不自在地含糊地应了一声，知道自己是不会去做的，不论是叫她“灰灰”还是去找她“玩”。即使互通了姓名，也改变不了两人是陌生人的事实。而对待陌生人，冰雪的态度一向冷淡，虽然她决定把这只猫崽的样貌和名字记下来，还有那可望而不可及的阳光笑靥，以纪念她在日本遇上的第一位中国人。
［阿雪，你在哪里上学啊？］
［立海大高等部，二年级。］
［嘿！我三年级呢！阿雪是不是应该叫我‘学姐’呀！？］某只笑得有点小坏。
冰雪凉凉地瞥了某只一眼，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音节：“Yada。”
讨厌阿雪怎么和部里讨人厌的小不点一样喜欢说这两个字虽然小不点已经长高了很多但是还是一样的拽都不喊我学姐坏银——Q版包子状泪奔ing的某只猫崽。
冰雪的嘴角不自觉上翘几分，真是只可爱的小猫崽～
［……呜，阿雪，手机借我用用好吗？］
虽然疑惑，冰雪还是掏出手机递给灰灰，然后看着灰灰自拍一张，再输入一串号码，储存后拨出，身上响起的《荼蘼时代》的高【哔——】潮部分的铃声。冰雪嘴角抽搐，居然被骗走了电话号码……
你丫的真的那么天真单纯吗我都被你忽悠了三次（抱猫走，名字，手机号码）了乃其实是隐性腹黑来着的吧难道说真的是我不够格不可能吧——无语望天的捂脸ing的某雪。
灰灰未撑伞的手里握着冰雪的手机晃晃，［阿雪以后有空打电话来和我聊天吧！］
老娘最近手头紧得很哪有闲钱给你电话聊天啊喂！？在心底狠狠地吐槽，冰雪拿过手机放进口袋里，不作声。两人谈话间，目的地已经到了，正是优纪的家。“优纪姐。”
“阿雪，你回来了啊……呀！怎么搞得全身湿透了！？赶快去洗个澡，小心别感冒了……”刚从厨房里出来的优纪被冰雪的模样吓了一跳，赶忙把一脸不自在的冰雪推进浴室，然后才发现站在一旁有些局促胆怯的灰灰。
阿雪也有新朋友了呢。优纪微笑着招呼灰灰：“是阿雪的朋友吧，过来坐呀。”
阿雪的朋友……很开心呢！灰灰露出一个有点羞涩的笑容，“好的，谢谢。”
等冰雪冒着热气从浴室里热腾腾地出来时，沙发上的两人，一个已经在一边逗小猫崽一边歉意地说猫太多养不过来阿仁不喜欢小动物balabala，另一个漂亮的墨绿眼瞳开始染上雾气，泫然欲泣。无力地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额头，冰雪无奈道：“我说你们，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偏偏要搞得那么复杂呢？这是挪威森林猫，怎么说也有些价值，拿去卖不就行了？”看着两人渐渐发亮的眼眸，冰雪再次叹了口气。
忽然眼前一闪而过一道白色，死死克制住躲闪的冲动，不出所料，一只名为“千鸟羽菲”的小动物带着灿烂的笑容，扑到了冰雪身上，高兴地说：“阿雪！你好聪明！真是太好了！”
冰雪的额角爆出一个十字路口，“你给我下来！”
“啊！”突然意识到自己失礼的动作，灰灰迅速地从冰雪身上滑下来，偷偷朝四周看了看，好笑地望着她的优纪和俯视她的冰雪，小脸“唰”地一下全红了。
“那，那个……很抱歉！”
无语地看着面前少女不停90°鞠躬，冰雪嘴角直抽搐。她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活宝？
之后，冰雪提着灰灰的衣领把她拎出了亚久津家，顺便拎到地铁站，再出来时，已是黄昏之际。
眯着眼盯着雨后残阳好几分钟，冰雪正打算走，突然发现身旁停下了一款林肯加长。顿住脚步，看车窗缓缓降下，露出老人精神抖擞的身影。
“司徒冰夜。”
波澜不惊地挑了挑眉，冰雪毫不例外此人可以查到她的官方名字，毕竟看眼前的配车就能知道此人的家世雄厚。
“啊。”冰雪懒懒地应道，眯着眼漫不经心地打量老人，朱唇轻启。
“——你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一章 千鸟羽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