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所谓杀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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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心战也。】
盯着真田手中的主导，冰雪不悦地微笑，“其实，我比较想看看真田君的佩刀呢。”
闻言，真田皱眉：“你没有武器，道场里的其他武器都是竹刀，这对你不公平。”
“我有武器的哦～”似笑非笑地看着真田，冰雪右手伸进左臂的中袖里，在大臂内侧一阵摸索，抽出一截跟大臂一般长的钢管；左手再重复右手的动作，又是一截钢管。手指在钢管某处轻轻一按，一节特质手柄突然横出。钢管成了拐子。握住手柄，整条钢管恰好护住小臂，随意敲了敲，钢管震动发出轻响，唤回了众人的神智。
吓！大小姐，您都是随身携带危险器具的吗喂！
众少年很自然而然地把某样东西和街头混混联系在了一起。冰雪默，嘴角抽搐地想起了自己在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的遭遇。
只是一会儿，真田已经取了属于他的佩刀，回到了道场。
“我的佩刀‘律己’，请多多指教。”说着，真田缓缓拔刀出鞘，锋利的刀闪着清冷耀眼的光芒，严肃的气势汹涌地扩散开来。
啧啧，不愧是真田，连刀都跟他一样严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已经过了10分钟了，两人皆未动。真田双手握刀严阵以待，冰雪却只是随意而立，看起来全身都是破绽，却又因为破绽太多而显得可疑，让人不敢下手，生怕中了计。
真是无奈啊～他怎么还不攻过来？无聊（！皇帝sama会黑脸的……）的冰雪故意打了个呵欠，如此明显的大破绽，若是再不攻过来，就是太不给面子了。
啪！鲜红的十字路口窜上真田的额角。这家伙……真田的眉头死死地皱着，决定发起攻击。他黑眸微合，掩去一丝精光，迈着步伐快速上前，律己由左下斜挥至右上方，刀锋破空，泛着冷冷寒光。冰雪右腿后侧半步，左手握牢迎上律己，“锃”地一声撞出声响。右手一翻，横出的钢管直接袭向真田面门。真田后退半步，与钢管分开的律己横起，刀身挡住迎面而来的钢管，同时刀尖向前一刺。不慌不忙地挑开刀尖，冰雪倏地滑下身子，右手撑地一腿扫向真田。跳着步子轻巧地避开，真田盯着已迅速站好并拉开进攻距离的冰雪，再度进攻。一来二去，短短三十几秒，两人手里兵器早已不知相撞了几次，金属碰撞声尖锐刺耳。
切原看得目瞪口呆，“哇噻！阿夜好厉害！”
“Puri～”仁王摸摸下巴，“只知道她有一手，可是都没想到阿夜竟然能和真田打得不相上下。”
柳的笔尖从比试一开始就没离开过笔记本，“嗯……动作流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身体灵活，心理素质很强……以上是非习武人员分析，接下来的资料需要问问真田了。”
看着交缠（！）在一起的两人，幸村蓝紫色的眸子看起来很是深邃：“我们有一个很……强大的经理呢。”
立海部员同时点头。
再看看冰帝那边——
“还算华丽。”轻抚精致的泪痣，迹部挑眉评论道。看上去两人实力相当，但可瞒不过他的洞察力，真田那个不华丽的家伙根本就是在被耍着玩，而那个女人（这回不是母猫了……）压根没认真……虽然武技不错，但还是个不华丽的女人！
“呀咧呀咧。”忍足托托眼镜轻笑出声，“这样的长腿美人我可不敢动啊！”
忍足侑士你丫的就是一关西色狼！向日狠狠地在心里吐槽，鄙视的白眼化作缕缕凉风向着忍足的面扑来，顿时沁人心脾……
咳咳，好吧，某邪承认偶刚刚脑抽导致文艺了一把……
日吉眼里燃烧着熊熊战火，紧握着的拳头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此时，两人交手已有五分钟，而冰雪开始不耐烦了。
这么打下去很无聊的诶……还是快点结束的好。这样想着，冰雪一个侧身躲过真田迎面袭来的律己，脚上轻轻使劲飞速扫向真田的膝盖窝，趁着他一个不稳跪下时，左手翻转使巧劲夺下律己，右手扣上他的颈项，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七秒钟之内。
“结束了哦～真田君～”
真真真真田竟然输输输输了？？！！！场边某些只目瞪口呆。
“啪，啪，啪。”
放开真田，冰雪循声望去，两位身穿和服的老人站立在道场门边，鼓掌的那位面部表情严肃，与真田十分之像；负手而立嘴角含笑的那位，整一老年版的迹部。
“爷爷。”
迹部和真田两人同时上前，其他人也纷纷开口问好。真田爷爷略微点头，看向自家孙子，“弦一郎，太松懈了！”
真田低下头，“Hai！”
比试的时候，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受了，来自阿夜的无形的压迫——他想起了上次阿夜放出的有如爷爷的迫人气势。阿夜那种出手的随意自然，简洁明了，怕是他在练上两年，不，甚至是更多年才可能达到的。拳法步法浑然一体，他完全看不透她的下一招可能会出些什么，整场比试就好似她在让着他、戏耍着他一般（乃真相了！）。比过之后再回想，她手里的钢管用上的机会很少，并且从头到尾都没怎么用腿正面攻击过！
迹部爷爷很感兴趣地开口，“丫头，你的名字是？”能让真田老友鼓掌的武技，少见啊少见！
“司徒冰夜。”眼前的这位就是迹部家的老太爷、日本商界的太上皇了吧。冰雪微微眯起眼，懒洋洋地答道。
一旁的真田爷爷忽然出声：“丫头，你觉得弦一郎怎么样？”
我说，这话怎么听上去有那么米米暧昧咩……众人嘴角都是一抽。
真田爷爷似乎也发觉不对劲，他的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进行补充，“……他的武技。”
早说嘛真是！实在是难以想象阿夜和真田相【哔——】亲的场景……小动物们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喂！），被真田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没学过剑道，不大好做评价呢～”一成不变的懒散语调，冰雪悠闲得将钢管收进衣袖内侧，纤长的睫毛遮掩住锐利的打量着真田老人的褐眸。
日本警界的风云人物啊。
“这老夫自然知道。”真田爷爷清明的棕瞳闪现着锐利的光芒，“老夫看得出来，这场比试你没用心。比试中，你的表情不变，没有说话，但是你看弦一郎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失败者。老夫想知道，你的想法。”
“没错。”冰雪大大方方承认，很敏锐的老人！“我的确是在看一个失败者。”
那斩钉截铁的语气让真田愣住，棕瞳里满是复杂的思绪。
“从真田君握上律己开始，这场比试就注定了，他不可能赢我。”虽是对真田爷爷说话，但是冰雪看的却是真田。她看了眼律己，淡淡道。
“哦？这从和说起呢？”
“据我所知，剑道有许多流派，每个流派追求的理念都有所不同。”冰雪挑眉，见真田爷爷点头后继续说道，“我所学的，不是任何一种武术流派的武技。在我看来，现代社会太过和平，以至于所有拿刀的人都忘记了，不论剑道里所追求的理念有多高尚，也永远无法掩饰，握刀，从一开始就是用来杀人的事实。”
显然，“杀人”二字一出，震惊的人不少。
“一个拿刀的人，站在战场上，当他拔出刀的那一刻，就注定要开始杀人，或是被杀。就算可以用为了胜利、保卫家园、守护重要的东西之类的借口来粉饰太平，但是，杀人就是杀人。而我为什么说真田君你一开始就输了，是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必胜心念，也就是说，没有杀心，没有杀气。
“你确实是很有气势。高大的身材和严肃的面容，很容易给人以压力；再加上强大的武技，如果是心理素质较弱的人做你的对手，怕是早已两腿打颤吓傻了，你自然是不战而胜。但再怎么说，这还只是气势而已。换作心理素质较强的人且实力相当，那你必定将会有一番苦斗；若是实力比你强，那么你将会输，啊，当然，你也许可能会赢，这不排除你的对手放水或是你运气好的缘故。”
说到后面，冰雪已经开始调侃起真田了。
真田皱眉，“这是很自然的事。可是，有无杀气和这有什么关系？”
“让胜率增大。”冰雪微微勾起嘴角，“这就是杀气的作用。”
“她说的没错。”真田爷爷睨了自家小孙子一眼，“就像你在爷爷面前总是会不由自主地低头一样，这就是气势的作用，而杀气则更为厉害。”
他这一辈子只感受过一次杀气的可怕。那是一桩豪门仇杀案，即使案子最后成功解决，他也永远无法忘记，当时正面对上作案者杀气时的感觉！作案者眼底的冰冷的仇恨、疯狂和杀意恍若夹杂着冰霜的寒风，冷冽而沉重地冲他扑上来，压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那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让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或许我可以演示一下，有些时候，只有最直观的感受才最能说明问题。”冰雪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那边那个褐色头发的小子，你已经盯了我很久了，想来一场就过来。”
日吉一愣，随即兴奋上前。他向真田爷爷鞠了个躬，然后拉开步子摆出架势。冰雪挑眉，很……别致的姿势，进攻和防御都很方便，这难道是日本的古武术？（某邪：恭喜，乃真相了！）
这样想着，冰雪的姿势不变，周身的气场却开始运作起来。被压制了四分之三的杀气立刻遍布整个道场，铺天盖地地集中袭向日吉。日吉立刻傻住。冷透骨子的寒意恐惧直达心底，让他浑身上下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瞬间冒出的冷汗浸湿了衣服。等他回过神时，冰雪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右手扣住他的颈项，左手在后背顶住了他的心窝。
“哼哼哼哼，这就是杀气的作用。”
一句话唤回了众人的神智。迹部爷爷不禁鼓起了掌，其余人都为刚才的杀气“眷顾”了一回而感到心惊，尤其是真田爷爷。当年作案者的杀气，比起眼前这个女娃的，可谓是九牛一毛！这般年纪轻轻的女娃，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有这般煞人的杀气啊！这一定是弦一郎怕是永远也达不到的高度啊！
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冰雪放开日吉，拨拨有些凌乱的刘海，“啧啧，在这种情况下，取胜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静默半晌，真田忽道：“既然从一开始你就认为我输了，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和我比下去？”
“这个嘛～”冰雪嘻嘻一笑，脱口而出，引来一片黑线，“自然是因为我愿意啊～”
“咳，明白了吗，弦一郎？”
“……Hai。”
话说真田爷爷您是真的老了吧怎么又不把话说清楚真田你听不明白意思也敢那么肯定地说是你牛叉啊就不怕衍生出什么不好的东东吗喂——嘴角抽搐到爆的含冰雪除真田的立海众以及冰帝众。
真田望天……花板，这只能说是习惯问题……被爷爷“训练”惯了。而且……你们都没看见那句话里有六个点吗他明明有犹豫啊喂！
So，在某邪的努力下，皇帝sama乃终于也崩坏了吗？
迹部爷爷摸摸短短的白胡子，眼底闪过一丝狡诈，“丫头，有空来陪我喝茶如何？”
“哦？”冰雪秀眉一挑，“有工资付吗？”
“哈？”
别乱想，以上语气词出自齐刷刷看向立海众人的一脸“你们经理很穷吗”表情的除迹部外的冰帝众。开玩笑！这么傻的语气词＋表情怎么会出现在华丽丽的大爷身上？你看那爷孙俩默契的，挑眉，脸上兴味更浓。
“我会考虑看看的。”
相信和迹部家的人打好关系，只有好处没坏处，不是吗？
而且，迹部景吾……
犹如阿波罗般光辉灿烂的纳瑟西斯……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所谓杀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