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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寨中欢乐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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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是个社畜,每天过着996以及朝九晚五的麻木日子,又因为我是个烂好人,同事求一下就不忍心拒绝的答应替别人代班。
所以,我很幸运的———猝死了。
但好在老天爷是眷顾我的,没让我直接滚去喝什么孟婆汤再投胎,他老人家直接赐给我一个含着银汤匙出生的身份。
我这出生可不一般呀,纯纯的官二代及富二代于一身。老子是西凉分寨的寨主,虽说没有本寨的老寨主地大权利大,但也有那一亩三分地够我横着走了。从小,我就“狐假虎威”的牵着我大哥送我的小黑马驹,像个该溜子似的,没事儿,我溜达。天天在街道上拿个画本子边画边看房屋雕栏设计和在原野瞎鸡儿溜达。
又正因为我这幅不着调的模样,我阿父看了都要得脑於血。然后在他跟阿母商量后,连夜给我找了一个琴棋书画优异的先生,要来陶冶我的情操。第二天老夫妻俩外加我大哥阿妹和阿弟全家人连哄带骗的把我送进书斋,一进屋,我这一看,笔墨纸砚和满屋缭绕烟气的香炉以及一把琴都摆好了。我人都傻了,让我一个搞装饰设计的学这些,这不是难为我嘛!所以我偷偷的掐了一下自己,泪眼巴巴说:“不想学。”我阿父理都没理我,丢下一句:“不成。”带着一大家子人就撤退了。
但俗话说得好,“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学书法时,我先是乖乖学了几天,在先生认为我还不错的情况下,一转攻势,学着网络上那些所谓的大师一样,弄起泼墨书法。这可把先生气坏了,但先生也忍住了,改为教我学弹琴。我就成心不好好弹,弹出来的声音跟弾棉花似的。“朽木不可雕也。”先生丢下这句话拂袖离去,我真就把人给气走了。
自此以后,我阿父就再没说过让我学点文雅的东西了,他说嫌丢他老脸。
就这样,我又成了一个自由的小小鸟,继续天天打卡画各种各样的雕栏,时不时还给街道上玩耍的孩童或是商贩画画像,大家看到自己在画纸上栩栩如生的样子都很开心。久而久之,我就成了寨子中人人陈赞的画像师傅,只要是寨子一有什么喜事,都要跑到寨主府邸找我去画像。顺带的,我还能蹭顿饭外加有钱可赚。
日子就这一天一天过去,再过一个年头,我就整二十岁了。一大家子人满脸愁容,以我那操劳的老父亲为首,都在为我婚事发愁,而我本人活得别提有多潇洒了。
这天清晨,本应是一家人和和美美吃早膳的时间。但是由于我上辈子每天早上不起晚上不睡的恶习,等我胡乱梳洗完赶到前厅的时,我父母姊妹们都开始拿着筷子美滋滋地吃起来了,毫不在意我这个做大女儿的迟到。
没办法,谁让我从小就有这样。有一次,被我阿父逮到大半夜不睡觉画夜景,他拿着特别粗的棍子跑遍整个府邸追着我打,还好有阿母和阿妹求情才饶过我,不然的话,我那小屁股得成八瓣!
我屁股刚一落座,筷子还没拿稳,阿父他咳嗽了一声,语气温和中还带了点高兴得意味对我道:“你这些天好好安生在家里,过几日,便启程去本寨成亲。”
啪叽一声,筷子从我手里滑落,我自己愣了几秒,看了看在场家里所有人,不管是亲人还是侍女侍从,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我立刻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我干了什么令阿父生气的事情,竟然准备把我泼出去!但思来想去,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除了前两天拿他那视若珍宝的枪头削笔,我也没犯啥错呀。
“您准备把亲女儿泼给哪家倒霉蛋?”我故作镇定的问道。阿父瞪了我一眼,扶了扶小胡子严肃的说道:“莫要胡闹。你应该感到荣幸,咱们家被老寨主选上了。老寨主决定把你嫁给小儿子。”
噢,那我现在是不是该立刻表现出喜极而泣的样子,然后马上提裙跑到西街尽头的庙宇烧高香拜佛祖感谢保佑,终于让我这大龄剩女嫁出去了。
………………不对。
………………很不对!
??!!!被老寨主选上??!!!
????嫁给小儿子!!!!
我没敢多说话,略带颤抖的重新拿起碗筷夹菜吃饭,脑子里回忆着老寨主家的五个儿子。
每年,动物们在春夏两季吃的膘肥体壮秋季便成了狩猎的好季节,所以西凉各地的年轻壮丁可以携带家眷赶往本寨参加比赛,也正因为如此,我有幸能够目睹到五位少寨主的风采。
最大的少寨主和老二老三都已经成婚了,而且在狩猎场看他们仨与其夫人之间的互动可谓是伉俪情深,我见到此情此景,一个没忍住还给画了下来,送给三对夫妻。老寨主肯定不会把我许配给这位三位少寨主的,我也不可能去当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老四和最小的少寨主,前者幽默风趣,后者有点沉默寡言的。前几年我跟老四打过交道。老四夸我画的肖像很好看,问我可不可帮他画一张。
我答应了,赶忙提笔在画纸上刷刷刷的画起他的英俊的容貌,等画好后像献宝一样给老四,他拿在手里高兴坏了,谢过我后美颠颠的拿着画给其他年轻姑娘看去了,可把我给气坏了。那时候本以为他对我一见钟情非我不娶啥之类的,没想到是个花花公子。随后的几年里,一到狩猎季我就能瞧见老四在各种年轻姑娘之间游走,并且还游刃有余的。
老幺吧………我最不想提起的就是他了…………但说句实在的,是其他五兄弟中最俊俏的一个,他真是完美结合了父母的优良基因,眉眼随了寨主夫人,气质随了老寨主。我观察过老幺,他对陌生人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却很礼貌,对兄长和弟兄们却很放松有说有笑的。前几年我画的都是他平静时候的模样,但没画过他眉眼带笑的,谁让他笑着的表情来的慢去的快啊,跟他经常爱笑的四哥没有可比性,我心里总归是有点小失落的。
似乎老天爷又听到我的声音了,就在大前年,我坐在老地方准备复刻升级下老幺新一年容貌的平静表情画时,被他那爱笑的四哥发现了。我立刻站起身准备开溜,老四拽着我的衣袖不让我走,还扯着嗓子让正在跟弟兄交谈的本尊过来。
“马超!快来!”
“嗯,来了。”
我好想用步惊云式怒喊对马超说: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我至今都忘不了那尴尬的场景。马超慢步走来,看了看我后问他四哥有何事,老四指着我手里的画本告诉他,“这位姑娘画的可厉害了,我上次给你看的那张画像就是这位姑娘画的,你不是说也想要一张吗,”老四又一下子把我拉到马超面前,“来来来,正好让我碰见姑娘在画你。就趁此机会,叫你走近些,好给你画张仔细的。”
他四哥站在旁边笑眯眯的说还有事儿就溜走了。我和马超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息,但是!我深知一个道理,只要胆子大一些什么事情都尴尬不到我。我破罐子破摔,原地一坐,抬抬下巴示意他也坐下。马超颌首,也不跟我客气的坐下了。
我仔细打量起马超,在确定好三庭五眼比例后抄起画笔矫若游龙的画起来,但在画好了个大概后我还是忍不住询问马超可不可以笑一笑。马超本人先是愣了一下,过了几秒后同意的点点头,展现了个眉眼带笑的表情。
表情到位,我也不敢怠慢,嘴上说着等一会儿就好你再忍忍,手上也在加快速度认真的画着。
“不急,你慢慢画,画好看了最重要。”马超调侃道。“少寨主放心,我的画技可是分寨中大家公认的首席画师。”我撇撇嘴,心想这臭小子,甭看不起老娘,等会儿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跟本人毛都不带差的。
大功告成后我自己满意的看着画中的马超本超,把画笔随便插在挽起的头发上随后把画递给了他。马超接过画,眼前一亮,他眉眼又笑了对我点道:“真厉害。我感觉自己的这张比四哥的那张还生动。”我见他这种反应还夸赞我,瞬间觉得自己的个子刷的一下子长高了一米!“你要是喜欢,明年狩猎季我还给你画,怎么样?”
“真的?”马超微眯起紫眸。
而我还沉浸在狂妄的海洋里尽情畅游非常肯定的道:“真的!”
“那能多些人一起画吗?”
“没问题!就算你把你那群弟兄们都叫来,我也给你画!”
正因为我这张破嘴,埋下的苦果第二年就真的尝到苦头了。
次年的狩猎季我在老地方等着马超,没等多会儿,他便来了身后还带着一帮弟兄,那架势,知道的是来找我作画的,不知道的还以找我来干架的。承诺过的话就得说到做到,我含泪把画纸延长好几段改为横构图,拉开了我与马超他们的距离后一脸生无可恋的提笔作画。
在我感觉自己的手都要废掉了的时候凭借着坚定的意志,排完最后一个人身上线条后一扔画笔,往后一仰瘫在地上对着马超大喊:“画完了!拿走!”
耳边是马超弟兄们的啧啧称赞,我也懒得去听他们说我什么好话,我那时候只想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会儿。但马超根本不给我休息机会,推了推我的肩膀说了声辛苦,他又似乎觉得说这一句辛苦分量太轻,又问我想要什么奖励,还说他先把阿母让带回去的胭脂粉给我。
我不理马超,他就锲而不舍的继续推我,又追问一遍:“你想要什么?要不,你先跟着我回去拿胭脂粉。”
我已经气的想要吐血了,听他还这么唠唠叨叨,猛的一起身,冲他招招手。马超听话的移了过来,我附上他耳边悄悄对他说道:“我想要干你,或是你干我,成吗?”我还故意吹了一下他的耳朵。
其实,我就是想逗逗他,说完就后悔了。我趁马超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上平生最快的速度拿起画本撒丫子就跑。
去年,我没敢跟家人一起参加狩猎季,我就谎称自己肚子不舒服,不去了。我要是把自己这个光荣事迹跟阿父说,他非得把我腿给打折。
等他们回来,我大哥和阿弟家里两位壮男丁来到我的院落,告诉我本寨那个最小的少寨主让他俩给我捎个话。我一听,右眼皮突突直跳,“啥话?”
“他就说了一个字,成。”我大哥皱着眉头说道。
“阿姊,你向他提出什么要求了?他就说成?”阿弟跟个猴似的围着坐塌来来回回的。
你姐我跟大官二代及富二代说让他干我,他还同意了!你敢信?!
我现在头皮到脚趾都发麻!
被告知这件事的一个月左右,我天天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我的平安,而且还吃个一月的斋饭。后来还是风平浪静的,我就把吊在嗓子眼的心安下来了。
万万没想到!
一年后竟然告诉我要嫁去本寨?而且还是许配给老寨主的小儿子?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
“父亲,我想把这个囍事给阿妹,您让阿妹嫁过去吧。”我在一家人都吃饱后作死的发话了。阿妹听后着急的直摇头说不能越界,我心想臭丫头别以为你老姐我不知道你跟何硕好上了。而阿父听后直接吹胡子瞪眼,让候在我旁边的侍女何华把我带回屋子。哪里也不许去,直到出嫁。
唉,既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那我就只能认命了。为了防止在新婚当天不被自己夫君说不行,让他干的我七荤八素的。我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以前过的AV和小黄书,什么样的姿势我都尝试着先摆了下,最后确认了几个对于我来说比较舒服的姿势后,开始为新婚晚上的持续运动练起腰部来。
我出嫁了。
五更天,外面天还是黑压压的,家里所有女眷就都提着灯来到我屋子,把我从温暖的床榻上挖起来,开始服侍我梳头上妆穿婚服。阿母千叮咛万嘱咐,别在婚房里自己先睡着了,大喜之日我挎着个大批脸,赶鸭子上架的被塞进花轿里。然后在满寨的热闹喜庆声中我被送了。
到了本寨,我的花轿一路被扔进来各种各样的东西,喜糖,喜果,糕点…………还有一盒胭脂粉砸到了我的额头!
走了一遍婚礼的整个过程,“早日与孟起生个娃。”在我和马超得到老寨主与其夫人的早生贵子的祝愿和嘱咐后,我便被侍女搀扶着送到青庐。
一进新婚房屋,坐在床榻上,我便把侍女们都差遣下去,等我听到屋门被关闭上的声音响起,我把盖头拿了下来,脱掉里三层外三层的婚服,就留了个亵衣。我打开被褥躺在枕头上开始补觉,省的到时候被年轻力壮的马超搞得体力不支。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人叫着名字摇醒了。我揉揉略微模糊的眼睛,坐直身子抬头一看,噢,原来是我男人来了。
一年不见,马超变样了,变得越发俊美了还成熟点了。我冲马超傻笑了一下,拍拍身边的床榻道:“里面可热乎了,你先进来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