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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生我材必有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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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衣理好衣服,下了楼点了早餐吃过后,就来到了春香楼。
刚走到楼下,夏衣就发现今日的春香楼格外热闹。不知为何的夏衣刚踏进楼里,就有一名小厮迎了上来。夏衣一看,并不是昨日的那一位。
“这位小兄弟,香姨已经在二楼等候多时了。”那厮说着,领着夏衣上了二楼。
夏衣看着一楼的顾客,加上昨日见得一些个,竟有一些身穿长衫的文人在其中。夏衣潜意识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跟着上了楼。
到了二楼,环境比二楼清雅的多了。夏衣四下看去,只见许多衣着锦袍的人,都坐在雅间里品着茶,心想这二楼应该是有钱人的地儿。不敢多看,就紧跟着那小厮进了一间房。
刚进房间,就听得屋内有说笑声。夏衣暗自笑了笑,怎么?里面除了那香姨,竟然还有别人?带路的小厮进去通知了一声,出来时示意夏衣进去后,就退出了房间。
夏衣理了理衣着,抬步撩开垂帘走了进去。抬头看见正前方的一个圆桌上,香姨正和一个长得随算不上英俊,但让人感觉深厚的男子坐在一起。那男子看见夏衣,脸上带着笑意,眼睛里也带有一股子戏谑之意。
夏衣心里暗叹,难道还带了一个看好戏的吗?
香姨见夏衣进来了,连忙站起身,笑着道:“小兄弟来了,快快,请坐。”说完,指了指身旁人正对面的一个座位。
夏衣拱了拱手,说道:“那就不客气了。”说完,上前坐了下来。
香娘笑盈盈地看着夏衣坐了下来,这才举手介绍道:“这是四大公子中的三公子——张润泽。”
夏衣一听四大公子,想到穆昂给自己说的韩隐翎是其中之首。虽没见过,但也定是个好相貌,心想以后是不是有机会遇见?但又一想,人家可能早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于是笑了笑,说道:“张公子,久仰大名。”
“不敢不敢。”张润泽打开手中的纸扇,悠闲的扇着。“敢问小兄弟,如何称呼啊?”
夏衣想到昨晚敷衍于亦麟的名字,便回答道:“在下姓夏,单名一。”
“夏一,这名倒是少见。”张润泽挑了挑眉,说道。
夏衣也不知这是夸奖与否,只是低头喝着茶。
香娘也知道了夏衣的名,便笑着开口道:“昨日一见,听说小兄弟想在这春香楼找活干,不知小兄弟会哪门子手艺?”
“对不起,我……不会任何手艺。”夏衣心想昨日不是问过了吗?但怕是她记性不好,便又如实回答了一遍。
“哦?那小兄弟认为如何才能入的了这春香楼?”香娘对着一旁的三公子笑了一笑,接着问道。
“在下认为,香姨一代女子,能独自挺起这春香楼实属不易。但建楼是建楼的事,管却是另一番事。如果香姨不嫌弃,夏一倒是愿意献上一计,保这春香楼年年客满如今朝。”夏衣想了想,大概今日有这三公子在,所以香娘才会把弯绕的大些。
不过没关系,既然那三公子多事,就让看看好戏也无事。
香娘一听这话,果然来了兴趣。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小兄弟的确异于常人,如果有什么好的计策,香娘当然洗耳恭听。
夏衣笑着看着他们俩,说道:“刚刚上楼时,在下看见有许多的读书人。我觉得是这里的书香气浓厚,为何不开展一些个有关文化的活动,来吸引更多的文人墨客?”
香娘听着夏衣的话,眉头渐渐的蹙了起来。“不知小兄弟有何高见?”
“高见提不上,我倒觉得香姨可以趁着这股文学风,大肆开展对诗,对弈等等。再举办些个比赛,设一些个雅号。既可以招揽顾客,也可以趁着这来把这春香楼的名气带到这方圆三百里外。”夏衣笑着说着自己在原来世界的一些经营之道,看着香娘的脸上露出了惊异之色,语气也更加有力。
“小兄弟真是才人!”听完了夏衣的意见,香娘又惊又喜。惊得是这小小的腾龙镇竟有如此人才,实属不易。喜的是,这样的人才让自己碰上了。
“不敢当。”夏衣谦虚的一低头,眼角瞥见三公子正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小兄弟真是谦虚,为本楼出此佳策,小兄弟想要香娘如何报答?”香娘此时十分激动,心里也在琢磨这样才能留住这人才。
“报答不敢,只是想让香姨允了我在这儿管理,定然不让香姨失望。”夏衣一看有戏,连忙说道。
“只这一条?”香娘问道。
“不,还请麻烦香姨为在下找一处住处,在下刚来腾龙镇,实属不便。”夏衣摇了摇头,心想这样一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真是大快人心呐!
“这容易,香娘定当办妥。”香娘笑着回答,语气肯定。
夏衣也笑着点了点头,刚想告退,就听得一旁一直不言语的三公子发话了。“听着夏一兄弟如此才学,诗赋也定是一流的,如何不展示一下,让在下也开开眼界?”
夏衣看着张润泽,心想你刁难我?门都没有!便点了点头,装出一副思索的模样。
香娘看着蹙眉思索的夏衣,有些埋怨的看向三公子。这可是她刚刚找来的人才呐,在管理这方面有才,不见的文学上就能行啊,隔行如隔山呐。
正当香娘想开口否决,便见夏衣笑着抬头,念出了原本就想好的《将进酒》。
话音刚落,夏衣见对面的两人皆是震惊。片刻后,张润泽先反应了过来,笑着摇头说道:“兄台真是大才,张某自叹不如!”
夏衣抱歉的笑了笑,说道:“哪里,今后还请张兄多多指教。”
香娘也算得上见过世面,连忙笑着说:“小兄弟的确是人才,这春香楼定不会亏待了兄弟。今后,夏兄弟就是我香娘的兄弟了,不知兄弟嫌弃与否?”
“荣欣直至,大姐。”夏衣在心里暗笑,哈哈,今后的生活不用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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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春香楼的规矩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大家都听闻春香楼来了一位才子,定了一套专门的规矩。自那一天,春香楼变成了文人墨客的聚集地。无论何时,只要是走进春香楼的,都要是有一番文学底蕴的。而且在每个变季的时节,春香楼都会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诗会。
这一条更是引来了不少的客流,以至于当朝的第一状元的初次出面也是在春香楼的一次诗会上。当然,这已是后话了。
此时的夏衣,已经从最初的客栈里搬了出来。来到了香娘专门为她找的院子中。
那是一个不大院子,但还称得上合适。虽然不华丽,但也称得上清幽,正是夏衣心中所想的。换上了一套深色长衫,夏衣还是第一次穿长衫,不由的在镜前多看了一会儿。
只见镜中的人,眉清目秀,虽看起来像男儿,但却掩饰不住的清秀之气。夏衣不禁叹了一口气,又整了整衣袖才出了门。
来到春香楼,迎客的小厮见是夏衣,连忙恭敬地说道:“夏公子。”
夏衣蹙眉,说道:“不要这样叫我,今后我就要在这里做事了,你们叫我头儿就行了。”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一阵的迷茫。夏衣心想可能这样叫可能有些惊世骇俗,就换了一种叫法:“那不成,就叫管事便可。”
“是,夏管事。”众小厮叫道。
夏衣顿时觉得很有成就感,不由点了点头,说道:“从今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在下初来,有些规矩不大好的,都会提出改正,还请大家多多见谅。”
“不敢。”众人又皆是如此回道。
“这就不好了,”夏衣突然说道,引得众人又是迷茫。“在下要的不是你们异口同声的答案,而是要你们多发表意见,提出感想。创新才真正高要求的。”
这下,可没人应了。夏衣奇怪的看着他们,这时一个小厮开口问道:“管事,你是要我们有什么不懂得,不理解的,多问是吧。”
夏衣一听这儿乐了,点头说道:“不错,挺聪明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厮听见夏衣夸奖,笑得呵呵的回道:“小的叫王金得。”
“不错不错,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夏衣笑着点头说道,看着春香楼的底子不错,并不需要大改。“你们是谁负责迎客的?”
听见这话,站出来了两个人。夏衣一瞧,有一人正是那天赶她走的一人。嘴上一笑,一手拍在了那人肩上,说道:“不错,你的表现我见过。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但毕竟客人就是我们的神,不能这么鲁莽的来,懂吗?”
那人也许以为夏衣会为难于他,一听这话先是一愣,然后立马点了点头。
夏衣满意地笑笑,又到别处检查了起来。
有了这几件事,外面便又开始传开了。传说中的夏一公子,面色清秀,喜好穿深色长衫。待人温和,是即四大公子和于家么子之后的第六位最受欢迎人物。
在春香楼的大改,夏衣大致是朝新世纪的管理模式来的,只是在一些特殊的地方修改了一番。说道自己修的专业,夏衣可真是捶胸顿足啊。当初要是听老爸老妈的选修中古史就好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落魄了。整日面对那些看不懂的字,夏衣也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也不能让别人待看,要是被人知道自己不识字,那原本自己背的诗不全露馅了?
其实说道识字,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中国人,看自家的字还是比较容易的。夏衣这几日下来的闲工夫也都花在上面了,自然学的也快。这不,没过几天,看个账本算个账已经算是容易事儿了。
算起来在夏衣上任的第二个月,夏一公子的名声可算是传遍了大江南北了。只要是有些名气的文人,大都去过春香楼了。夏衣被这些一波接一波的文人墨客,整的也算是死去活来了。但这些怎能表现出来,只好在心里暗自抱怨自己当时为何不考虑的周全些?
那首李白的《将进酒》,更是被香娘当作春香楼的标志,让人用上等的红木雕了一张匾,就放在春香楼的门口。只要是有新人来此,无不称是好诗。
夏衣真是哭笑不得,在心里大叹,能不是好诗吗?这可是李白的名句啊!
自夏衣来到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现在也正值初冬,天气也渐渐凉了下来。香娘这准备给楼里添些火炉,见夏衣并没有准备,就叫人送了一个给夏衣。夏衣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连忙收下了。
这一天早,夏衣正在家里烤火,却突然听见有人敲门。里面把香娘送的斗篷披上,上前开了门。一见正是楼里的小厮,蹙眉问道:“怎的了?出事了?”
那小厮跑的气喘吁吁,一只手扶在门口的栅栏上,一手擦着额头上的汗。“回管家,正是。”
夏衣见此情形,心里也不知何事。便关上门,对那小厮说道:“走,我们慢慢回去,你把发生的事给我说说。”
“是。”那厮喘平了气,跟上夏衣的脚步。“回夏管事,今早我们刚刚开门,便见一人倒在了楼外的大街上。本不想多管,但见那人浑身是血,背后有一把染血的剑,更要命的是,他手里紧握的一封信上,竟写的是‘春香楼’几个大字。管事,你看这……这香姨刚离开这没多久,这怎么就出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