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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虚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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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崎一护沿着灵压，走入仓库时，九个人分三层居高临下站着，有些的视线带着审视。他早就想到这个可能的场景，他看向站着最前面的那个男人，也看到了他旁边穿着现世服饰的少女。
那是！ ！
“一护，你既然-----”
“露琪亚的姐姐！！”一护向前跨一步“为什么会在这里！”
明明，他亲眼看见她被蓝染带走！ ！ 就算逃出来，为什么没跟露琪亚他们说！ 还有，为什么看起来好像跟假面军势认识似的！
像是看穿他的想法，那少女阖眸开口“露琪亚和兄长、姐姐那里我还没来得及去说。”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一护还想说什么就被平子打断“好了，你来这里不是来问小茜的事情吧。”
“既然你来了，那就是要加入我们了吧。”
出乎他的意料，一护回“别傻了。”
“啊”
“我来这里，只是要利用你们。”
茜羽扬眉，只见他坚定地说“虽然我不会加入你们，但我还是希望你们更教我如何控制体内的虚！”
平子手插口袋“你也把我们看得太扁了吧，谁会教你啊呆子！”
“我会问出来的。”
他偏头“怎么问。”
“当然是用尽全力！”
“别说笑了。”
茜羽自觉站远一些，至此，她还算认可他的心性坚定，只希望他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站在一旁，与其他人一同围观一护与平子的战斗，两人都没有使出全力，忽然日世里走上前，让钵玄加上几层结界，茜羽知道她要做什么，先瞬步离开原位。
“真子。”
平子闻言往旁边看，接着被拖鞋正中脸部。
“让开！”
他以螺旋状飞走甚至打破结界，已经到位的茜羽伸手一把扯住他的领子阻止他砸到墙上。他低着头，举起手比出大拇指，被衣领勒着脖子艰难开口“小茜Good catch……”
日世里凶狠地看向钵玄“不是说把五张全部张开吗……！！”
后者流下冷汗“没来得及啊……”
“嘛，算了。”
茜羽把提着的平子放到地面，自己也落地找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稍微抬头看着自己的挚友对妹妹的伙伴道“一护，给我听好了。”
“你好像有哪里搞错了，我们的确很想拉拢你，但那不是你能决定的。”
一护蹙眉“……什么意思”
“我是说，决定权在我们手上，现在不是你想不想加入，而是我们看过你的实力后再决定要不要让你加入。”
“如此而已。”
“日世里又要打架了……希望能留一口气，不然露琪亚那里不好交代。”轻声低说着，茜羽不着痕迹地把脚往内缩，隔着长裤按住控灵环。
就算话说到这份上，一护还是不愿虚化，日世里没了耐心进入虚化状态对他攻击，在对战中，一护明显落于下风，可他仍在仔细观察日世里的动作，想从中找到控制虚化的方法。
这个细节没被女孩漏掉，她开口挑衅他，却在他坚持不卍解后反被挑起怒火“你这秃子，看到你畏缩的模样我就一肚子火。”
她抬手准备再扣下面具“不过你不想算了！我现在就要杀了你结束战斗！”
日世里开始动真格的了，虚闪、砍击几乎没有间断，一护的伤也越来越重。
不行……
一护粗喘着气，努力应对日世里的攻击。
绝对不行再把身体交给那家伙……
这么想，但视野却不受控地开始发黑，终于——
他脸上忽然出现虚的面具，张口咆哮，以几乎不可见的速度攻向日世里。
但在他手堪堪接触到日世里的脖子时就被一个人影击落在地，假面军势的人瞬间以出鞘的刀围住他，平子刀尖打碎面具。
半空中，茜羽伸手挡在日世里身前，看向地上的人，明明还是那副柔婉模样，却让人无端生出凉意。
察觉到日世里回神，她敛眸把阴暗的情绪收回眼底，等她看过来又是那个随和的老好人模样。
但她没注意到，平子在弄碎一护面具后就看向了她，却也没对她说什么，转而看向日世里“可以了吧。”
后者虽有不甘心，但还是点点头。
他站直身“你也有感觉吧，一护，你体内的虚不是简单就能压制的。”
“你及格了，控制虚的方法，我会教得你刻骨铭心。”
一护摸了摸后背，那是被茜羽刀鞘击中的地方，他刚才有种感觉，露琪亚的大姐是真的想杀了他。
可是当他把视线投向那个黑发少女时，她露出的和善笑容也不似虚假。
错觉吧……
他接着打起精神，准备迎接想像中的那些艰辛训练。
橘发少年面无表情踩着跑步机。
面前七个人，除了那个黑发红眸的少女还在看着他，其他全部都在做自己的事。
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他抄起跑步机往日世里砸去，女孩眼疾手快扯过一旁平子的衣领拿人挡下这招。
“你在做什么！再敢乱来就宰了你秃子！！”
“这、这是我该说的……”
“这才是我该说的！！”一护不爽地吼回去“之前还夸口说什么「控制虚化的方法会教得我刻骨铭心」结果为什么我现在得划这个一看就知道是自制的诡异跑步机！！ ”
接着两人就开始吵了起来，平子再次起到了盾牌的作用，茜羽递了几张面纸让他止鼻血，钵玄和白这时买午餐回来了。
之后在争吵告一段落后，平子终于开口，他们的对话茜羽没有专心去听，只因为自己脚踝处传来的刺痛。
「妳真的觉得，还跟以前一样吗。」
「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不得有异议!」
声音回荡在脑海中，似是有人在耳边不断复诵，捏着衬衣的手越发握紧。
「妳不恨吗。」
“你真的很烦!”
平子对一护的斥骂让茜羽回神，她抿唇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什么没有时间……连崩玉的觉醒时间都不知道的家伙还在那边大声什么……”
一护睁大眼睛“慢着，你刚刚，说了什么”
平子提高声音“我是说，连崩玉和虚化的事一点都不了解的家伙还敢这么大声!”
“为什么、你会知道崩玉……”
接着一护像是想起什么，猛地看向一旁的茜羽。
“我当然知道，不管是崩玉、破面、蓝染惣右介——”他身子微向前倾，眼神却看向右边“还是朽木茜羽。”
“老早之前，就知道了。”
一护还没来得及问其他的，平子下一秒就出现在他身前，视野中出现他的手掌。
“至于细节，下次再说吧。”平子单手插着口袋，另一只手挡在一护脸前“虽然你最好还是按我们的方法，花时间跟魂魄相处比较好。”
“但仔细想想，一路以来，无论是死神化、始解或是卍解都是以极为惊人的速度学会——”
“为什么你会……!!”
“或许就像你说的，快点教你控制虚化的方法，还比较符合你的本性。”平子没理他继续说下去“要开始了，一护。”
他忽然陷入黑暗中，在意识断线的前一刻，他听见他说“可别后悔啊。”
茜羽跳下地面，接替了平子的动作，给一护阖上眼睛。
只见眼前仓库平整的地面出忽然被掀起一块方形的地露出底下的楼梯。
让人不可置信，仓库底下藏了这么片广阔的天地，茜羽扫了几眼，这里与以前夜一带她玩耍顺带练瞬步的地方很像。
钵玄依平子的话在平躺在地的一护周遭张开几层结界并将他的五体封印住。
现在，只等那个时刻到来。
没让他们等多久，结界内的封印柱开始颤动，所有人进入警戒状态，强烈的气流与灵压以一护为中心铺散开来。
灰棕色的眼眸上抬“……来了。”
“要不要把斩魄刀拿开啊。”白提议道。
罗武却说“没必要，那只会让他的暴走半径扩张。”
一护收起五指握拳，指尖在土地上留下几道深痕，他猛地抬头，脸上覆上半边面具，咧开的笑容诡异扭曲。一个使劲，压制住他的封印柱倒塌碎裂，他缓缓在落石中站起身。
莉莎向前一步“钵玄，打开结界，反正今天是我值班。”
“是。”
原本密封的结界在莉莎的方向打开一个门型缺口，在走进去时，平子出声“别被杀了啊。”
“我是不会死的。”
茜羽向前迈出一步，双眼紧盯结界内的两人。
莉莎拔出斩魄刀，刀鞘搭在肩上，看着眼前失去理智的橘发少年“我是矢胴丸莉莎。”
她把刀鞘往后一扔“请多指教。”
茜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存在，不是死神、不是虚，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模样甚至超越两者，少年的灵压远高于几分钟前的他。或许其他人会觉得可怕狰狞，但她觉得，就算虚化了，最真的本质还是没有变。虚化不虚化，对她没有太大差别。
此时，一护朝天嘶吼，胸口陡然出现一个空洞，白色的半液体从中冒出。这个过程她只听过，目睹倒是第一回，这是一个正常魂魄转变为虚时都有的过程。
“终于开始啦。”
她听到平子这么说，见一护攻势更为凌厉，蹙起眉再往前踏了一步。
“安心啦，别就小看我们啊，呆子。”
对于平子的话，茜羽回“如果我真的小看你们，我早就在里面了。”
但还是会担心，不是不信任，只是怕了。
拳西是掐准十分钟进去把莉莎替换出来的，一出来茜羽就上前反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莉莎喘着气倒也放任她的动作，看向平子“休息时间呢”
平子算了下“轮流上场，八个人乘以十分钟，所以是八十分钟。”
“秃子别把你自己算进去!”
“啊，那就是七个人七十分钟。”
八个人……茜羽检查的动作停顿下来。
“我是维持结界的……他们也把我算进去了……”钵玄小声而委屈地说。
“是七个人没错。”少女忽然开口“把我也算进去的话，休息时间是七十分钟，如果可以，我想在第六个上去。”
她继续平稳地帮莉莎处理小伤口。
日世里斥驳“笨蛋妳知道妳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她处理伤口完，抬头看着战况越发激烈的结界内，一护的强度依虚化的程度决定，到她上时一护恐怕早已完全虚化，换句话说，她会是最危险的那个。
平子定定看着她，之后移开视线“好嘞，那就是七个人。”
“秃子!”“真子!”
“想要她放心我们，那我们也得放心她。”他前面两句还很正经，接着就笑嘻嘻地看向茜羽“是吧小茜。”
茜羽温和地笑了笑，之后敛起笑意，专注在结界内战斗上。
轮到她上时，出来的罗兹嘱咐了句“要小心。”
排在她后面的罗武看起来已经准备好随时进去换人。
直面现在几乎看不出人形的少年，她站直身，然后微微向前鞠躬“朽木茜羽，请多——”
她话还没说完，一护就冲上来，利爪袭向她，被那流转红华的刀刃挡下。
“——指教。”茜羽手腕翻转击开他的手。
一护的攻势几乎不让人有喘息的空间，可她还是能稳稳地应对，就算白打稍弱，她也能用极快的瞬步闪躲。
现在的她，几乎看不出以往那副对敌时紧张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沉静的慎重。百年来，无人再为她的刀，她只能违逆天赋，学习如何持刀。
只有强才能保护自己，只有强才能保护在意的一切。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乏力感涌上，所有人都能察觉到她的灵压忽然变低。
左脚脚踝上的环，正发散红光。
她抿唇，勉强躲开攻击。
平子是最先动作的，眨眼间就到了结界前“小钵!”
钵玄赶紧准备打开结界，但可下一波攻击已离茜羽不到一公尺的距离。
面对凶猛的攻击，她没有躲开，举起斩魄刀，启口——
“为我照亮前路吧，流萤。”
点点火芒霎时出现并包裹住斩魄刀，烈焰猛地炸开，一护往后被气流刮飞。
黑发少女静静伫立于火中，左手持着半展开的红扇，扇面以黑线绣上边的火焰与身旁的几乎无差别，右手掌心上搭着一条光泽明亮的极长银白缎带。她垂眸看着手上那瑰丽的事物“抱歉，又让妳做这种事。”
缎带上流光一闪而过，只见她阖上眼“是吗。”
在虚化一护的下一次攻击到来时，她睁眼抬头，挥舞扇子，周身火焰随着扇子所指蹿到他身旁把他围住，再抬手，火焰顿时高涨，掩去她的身形。本意是想困住他，但下一秒一护从火中冲出，燃烧的速度几乎是与再生的速度持平。
她也不急，下个瞬间就到他背后，丝带缠住他的手臂，将它扯动，手臂就被完整地切了下来，可一护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扔朝着她攻击，缺失手臂的部位也在下一刻复原。
两人继续对招。
地上延烧的红炎与那极长的缎带就像她身体的一部分，随着她的心念挥舞攻击敌手，猛烈的打击都被那看似脆弱的扇子挡下。
结界中的战斗，她掌控了情况。在这你来我往的战斗中，一护的外貌逐渐往虚靠拢，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他抬起手，五指并拢，灵压在指尖聚拢。
“是虚闪!”
感受到那可怕的灵压，茜羽把扇立在身前，准备硬扛这击，不能避开，因为不晓得这样的灵压会不会将结界击破波及到他们。
忽然，一护被白色覆盖的手臂出现裂缝，他对天长吼，她能感知到，灵压转而移往他体内，形成了高压。
结界也在这时打开，茜羽急往后退出。在门关上的那刻，爆炸声旋即传出，她把手举在前面挡下烈风。尘沙落定后，先前虚的模样宛如一层皮从一护身上剥离，除了脸上的面具，一护几乎已经恢复到原本的模样，灵压也稳定下来。
“小钵。”平子手插口袋往前走。
钵玄心领神会“好的。”
结界消失，一护也倒在地上，面具敲到地面与脸完整地分类。男人站定在他身前“一护，感觉怎么样。”
“啊。”一护气息微喘，抬头勾笑“还不错。”
平子咧开嘴笑。
茜羽收起红扇，萤火从它身上散开，扇子与缎带恢复成原本的刀柄与刀刃模样。她将流萤收回刀鞘“总算能与露琪亚交代了。”
手上燃起红炎，她把它甩向一护“给你恢复体力用的。”
温暖从被那火焰烧到的地方逐渐扩散，一护感觉疲乏不再，浑身充满活力，他站起来活动了下肩膀“谢谢。”
“接下来——”平子把刀搭在肩上。
“就是训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