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仲的逆袭人生》玉绮熙

2、第2章 行乞

　　她顺手就把钥匙扔在地上。
　　“拿去吧，别想着讨价还价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小心我报警。”
　　许惠美拾起地上的钥匙，茫然地说了声：“谢谢大姐。”
　　范小芳：“管家，带他们到那边屋子去吧！”
　　那是一间一层高的砖瓦房。
　　外面的门锁早布满青铜和铁锈，然而那串钥匙依然能把它打开，这着实也让管家诧异了许久。
　　里面大概只有三四十米，那里除了一床一桌一椅外就再也没有其它东西。
　　地上的积尘和蜘蛛网足有一尺多厚，整间房子都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据管家所说，这房子是之前一个吸毒的赌鬼因为欠了舅老爷的债所以把这房子抵押给罗家了。
　　罗家仲：“那个赌鬼后来怎样了？他会不会回来跟我们抢房子？”
　　管家摇摇头，指着那种床说：“不会，因为他已经死了，就是死在这张床上的。”
　　吓得两母子连忙躲到一边去了。
　　管家：“看在老爷的份上，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了，以后你们有事没事都尽量不要到罗家大院去了，大太太的脾气你们刚才也领教过了吧？”
　　两母子低下了头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管家叹了口气，然后把钥匙放在桌子上便转身离开。
　　罗家仲害怕极了，他说：“妈，咱们能不住在这吗？我怕。。。”
　　许惠美抱着他，安慰着说：“我们要是不住在这又能上哪里去？家仲，我们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有钱人了，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暂时委屈一下吧！”
　　夜深人静，劳累了几天的这两母子再也顾不上脏不脏的，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两人被活活饿醒了。
　　罗家仲：“妈，我好饿啊！”
　　许惠美：“我也饿，家仲，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填饱肚子，你肯不肯和妈一起去干？”
　　罗家仲：“只要能吃饱，我什么苦都不怕。”
　　许惠美：“咱们去乞讨吧！”
　　两人跪在屋前地上，声声凄凉地哀求路过的人：“求求你们，施舍几个钱，施舍点吃的吧，我们快要饿死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两母子从天亮跪到天黑，竟然还是连一分钱一点面包屑都讨不到手。
　　罗家仲已经饿到快要晕倒了。
　　这时，一个满肚肥肠的男人拿着一个驴肉火烧在他们面前走过。
　　罗家仲舔了舔嘴唇，不顾许惠美的劝阻，一把上前抱住了那个肥胖男人的腿喊道：“叔叔，我好饿啊，你能把你手上的包子让我给我吃吗？”
　　那肥胖男子本来就有心脏病、糖尿病、高血压等一系列慢性病，他忽然被罗家仲这么一吓，以为是遇上打劫的，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着，他手上的驴肉火烧瞬间掉到了地上，人也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罗家仲二话不说捡起那个驴肉火烧就往嘴里塞。
　　路过的行人一看有人倒下了，连忙大喊：“出事了，出事了，有人晕倒了。”
　　众人团团地把地下的胖子和罗家仲围了起来。
　　“地下的这个人我认得，他是街头四川火锅店的张老板，你们中有谁是医生？快救救他啊！”
　　“已经打电话到医院去了。”
　　“还有救吗？还有救吗？”
　　人群中总算有个人走了出来替那个胖子做了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他撑开了张老板的眼皮一看，瞳孔已经收缩了。
　　那人摇了摇头：“没救了。。。”
　　大家这时都将矛头指向了罗家仲。
　　“是你，是你这个小乞丐害死了张老板。”
　　罗家仲被吓坏了，他连忙想跑到许惠美身边去寻求庇护，但围观的群众已经将他围得水泄不通，他又怎能轻易逃脱？
　　“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想过去要他一只包子吃而已。”他试图着解释。
　　“没有？我们周围的人明明看到是你自动走过去撞了张老板后，他才会昏倒在地的，不是你他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对对对，小小年纪就懂得跑出来害人了，长大后还不知道会变成怎么个模样，一定要把他抓到少管所去管教管教才想行。”
　　“他之前好像还和一个女的在那边行乞，那个女的呢？”
　　大家都把眼光移向到那个破烂的小屋前，可是哪里还有许惠美的影子？
　　大家也没心思寻她了，只想着该怎样惩治眼前这个罗家仲。
　　这时，警车和救护车也开了过来。
　　警察在押罗家仲上车前问：“小朋友，你的父母呢？”
　　罗家仲摇了摇头。
　　警察再继续问下去：“那你还有没有家人或是什么亲戚之类的？”
　　罗家仲也再次摇摇头。
　　警察只好转向问了一下周围的人：“他是哑巴吗？”
　　“不是，他刚才在反驳我们的时候说得还挺来劲的。小瘪三，快说话啊？以为变哑巴就不用接受惩罚了？”一位自以为正义的大叔走出来说道。
　　但令大家没想到的是，罗家仲此刻不但变成了哑巴还变成了聋子，面对指责他还是低下头不说一句来为自己辩解。
　　这下轮到警察纳了闷。
　　“街坊邻居们，你们有谁见过这孩子之前是跟什么人来到这边的？我就不信他真的是从石头里面爆出来的。”
　　这时，又走出一个自认为正义的街坊指着一个方向说：“我之前一直看见他在和一个女人在那边乞讨来着，可能就是他的同伙，不过她现在不见了。”
　　警察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然后用警棍戳了一下自己的帽子。
　　“他们怎么会在那间房子前乞讨？”
　　街坊甲：“他们这么生面，一看就知道是从外面过来的，哪里会知道那房子里前几天才刚死了赌鬼，再说了，除了那间没人的房子，谁会让他们在自家门前行乞？”
　　警察：“说的也是，那我先到那房子去看看这小鬼的同伙是否真的藏在里面！”
　　忽然，罗家仲拉住了那个警察的手。
　　“叔叔，不用麻烦了，我是印尼偷渡来的，我的家人都在这次的暴动中死去了，那个女人只是好心让我和她一起讨口饭吃而已，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更不用说有什么亲戚关系了。”
　　警察：“这样啊。。。这就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