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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碎魄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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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恐怖的一幕让贺兰谙无所适从,纵使她见惯了厮杀和残忍,在这里,她也感受到了浓稠的压抑。
很快,她注意到了中央的贺兰慈,“姐姐!”贺兰谙扑过去抱起贺兰慈。
郭玉良挡在门边,“你不准走!”
他把目光放在了贺兰谙的身上,要是这两个在一起,那也能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呢!
贺兰谙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她的身高不高,还抱着贺兰慈,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的武功。只见她脚边运力,便迅速移动到郭玉良的身边,接着一膝盖顶在郭玉良的裆部。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贺兰谙缓步而出。
贺兰磬一看到昏迷着的贺兰慈就要对贺兰谙发火,贺兰谙赶忙打住他,“爹!您先别急着发火,听我说,这都是您自己找的好女婿整的!那姓郭的有问题!”
贺兰磬听了悔不当初,“我就知道那郭玉良不是什么好东西!”
贺兰谙翻了个白眼,“那您还让姐姐跟他走?”
贺兰磬摆摆手,“哎!那哪里由得我啊?”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贺兰谙道:“快,爹,姐姐好像中了什么毒,快请郎中来。”
很快,他们把当地最好的医师请到了家中,“快!医师,小女好像中了毒!”
那医师一把脉便了然于胸,“贺兰老爷,贺兰小姐中的不是毒,是蛊,乃是大名鼎鼎的碎魄蛊,上一次我见这种病已经是两年前了。”
贺兰磬疑惑地问道:“碎魄蛊?那是什么?”
那郎中先开了方子,递给身旁的贺兰谙,随即才说道:“这碎魄蛊乃是一些人用活人制作人偶所用的东西,人中了蛊,再用一种什么功力催生,便可以将人活生生地剔除心魂。”
贺兰磬此刻十分焦急,“那这个有救吗?”
郎中道:“有救是有救,只是现在我只能将贺兰小姐救醒,但不能根除。”
贺兰磬有点儿失落,但还是满怀着希望问道:“那医师可知道当今世界有谁可以根除此病?”
那郎中摇摇头,“据我所知,当今天下无人可解。就连这碎魄蛊的制作者都无法破解。”
贺兰磬还存留着一丝侥幸心理,“那这蛊平日里影响不大吧?”他试探性地问道。
那郎中看了贺兰慈一眼,“影响还是有的,碎魄蛊,顾名思义,破碎人的魂魄,人一共有三魂七魄,即天魂,地魂,命魂。其魄有七,天冲,灵慧,为气,为力,中枢,为精,为英。此蛊在每年中元节七月十五发作一次,碎裂一魂,此次中蛊,已经有一魂碎裂,所以,贺兰小姐最多再有九年寿命。”
贺兰磬听了崩溃大哭,“呜呜——小女年方二九……正是如花年纪……可怎么出了这种事啊?都怪我瞎了眼……呜呜……”
郎中同情地拍拍他的背,把一张纸放在桌上,“老爷节哀!这是发作时的药方,告辞了!”
贺兰磬呆愣地望着床上的贺兰慈,不说一句话。
贺兰谙端着药进来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爹!您怎么了?”她赶忙放下药扶起他。
“你姐姐……哎!”贺兰磬欲言又止。
“姐姐怎么了?”贺兰谙问道。
贺兰磬看了贺兰慈一眼,将方才的郎中所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贺兰谙。
“所以,得赶快出手!不能烂在手里!前几天追求慈儿的那个小子叫什么来着?”贺兰磬念念叨叨的。
“爹!你在说什么啊?”贺兰谙打断他。
贺兰磬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不能让她在贺兰家等死!太丢人了!我得让她嫁人!我现在就去李家!”
贺兰谙也毫不示弱,“爹!姐姐还没醒呢!难道在您眼里,姐姐的幸福还不及贺兰家的名声重要吗?”
贺兰磬根本不理她,“你别拦着我!”说完,他甩门而出。
贺兰谙坐在贺兰慈的床边,抚摸着她的脸,“姐姐……”
贺兰慈一向对她挺好,只是她这个姐姐总是命运坎坷,总要受些伤。所以,贺兰谙从心底里心疼她这个姐姐。
贺兰谙将贺兰慈扶起来,使她靠在床边,然后端起桌上的药碗,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喂给贺兰慈。
“姐姐,世人都说你拥有显赫的家世,还有沉鱼落雁之容貌,又有满腹经纶,追求者众多,总算此生无憾,可又有谁知道你受了多少伤?活到现在,你是经历了多少痛苦啊!”贺兰谙自言自语着。
喂完了药,她将贺兰慈放倒,便坐在床边给她扇风。
贺兰磬径直闯进了李府,大喊着:“李兄!李兄!李兄在家吗?”
正在院中玩耍的十二听到了,他对天真说道:“这卖破烂儿的来了,走,去告诉大哥。”
天真一脸懵逼,“怎么贺兰老爷就成了卖破烂儿的了?”
“知道你傻,你不必明白,跟我走就是!”十二道。
天歌受了家法,背上满是伤疤,刚上了药,此刻他正趴在床上迷瞪着。
“哐啷——”“大哥!”伴随着门被打开的声音,十二和天真冲了进来,十二手欠地在天歌的伤口上拍了一巴掌。
“哎哟!十二!你做什么?”天歌吼道。
十二皮笑肉不笑,“嘿嘿,大哥,这爱情的苦啊!”
天真拉了拉十二的衣领,“十二,你别欺负大哥了!”
十二转而笑看着他,“那……我欺负你好不好啊?”说着,十二的魔爪就向天真伸了过来。
“行了,别闹了,有什么事?”天歌有气无力地说道。
十二立马停了手,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哥,那贺兰老爷怕是要来给你说亲事了!”
那认真的模样让天真怀疑他和之前的十二不是同一个人。
天歌缓缓闭上眼睛,“怎么可能?”
十二摇了摇他,“大哥,是真的!他要把贺兰慈嫁给你。”
“扶我起来!”一听这话,天歌整个人都精神了。
十二翻了个白眼,“大哥,你确定吗?贺兰慈如今只是残花败柳,而且疾病缠身,没有几年好活了!”
前几天看见的那一幕闪现在天歌眼前,他颓然坐下,“哎!”好像加上了这两个标签,贺兰慈身上的所有光芒就褪去了。
气氛很压抑,他们三个都没有说话。
良久,天歌道:“就算她变疯、变傻、疾病缠身,我也要了。”
他说得坚定,十二听得真切。
多么难得的一颗心啊!可惜了,它得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