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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人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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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又跑远了,一马一车就这样徐徐向前,不远不近地疾驰着,他们谁也超不过谁。

      他们越走越远,身边的景物变换,渐渐地不再熟悉。

      马儿跑得越来越快,几个时辰过去了,贺兰谙的马已经开始慢下来了,而郭玉良的马是上等宝马,它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贺兰谙的马突然倒地,两人都被栽倒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马喘着粗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顾不得许多,二人爬起来继续追。

      贺兰谙跟在天歌身后,头也没回地抛下了这匹她最爱的马。

      马的眼角有一颗泪珠滚落。

      他们连滚带爬走了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马车。

      马车停在树下,那匹马悠闲地吃着草,偶尔甩起尾巴驱赶蚊蝇。

      前方有一处农家小院,大门敞开着,贺兰谙扶着已经快要站不稳的天歌走进去,突然,天歌停下了脚步。

      贺兰谙抬头一看,郭玉良与贺兰慈正在□□,他们欢愉的叫声刺激着天歌的耳膜。

      天歌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开,“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他笑着哭着表情扭曲着,一脚深一脚浅地移动着,自己将自己绊倒了也不在意,爬起来继续走着。

      方才眼前所见历历在目,他的眼里再无春日风景。

      贺兰谙什么也没说,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天歌是家里的老大,他的懂事和温和是带着童年的苦痛的,他经历了很多很多,所以不想让别人也受这份罪,便用温柔去对待别人,这是血淋淋的温柔。

      他努力再努力,却始终没有让父母多看他一眼,到现在,他和父母说话时还十分尴尬。

      他从来没有被坚定地爱过,可他是那般坚定地爱着一个人。爱到亲手把刀递给她,颠颠地跑向她,让她把刀插入自己的心脏。

      天歌想了许多,天都黑了,他们还在路上走着。

      贺兰谙最爱的马已经被她的手下悄悄运走安葬了,他们跪在马坟前哭得伤心,这匹马可是陪着他们教主打过天下的,教主对它像对亲儿子一样,一日三餐都是按照比例亲自去喂的,这马通灵性,有时还和他们打闹。可如今……

      天歌目光呆滞地走在路上,半夜出门的妇人还以为撞鬼了,大喊大叫着跑走了。

      贺兰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李家哥哥,时间不早了,我们住下再说吧!”

      天歌像是失去了意识,“好。”

      贺兰谙要好了房间,拉着他进去。

      “没什么的,从来都不是个被爱的人,没什么……习惯了……”天歌自言自语道。

      贺兰谙轻声道:“若你回头,我必在你身后。”

      天歌躺下来,无奈地笑道:“这么轻易地承诺了?”

      贺兰谙将灯火吹灭,走到门边,“你是因为没爱过,若是爱过你就会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他宁可死,也不会对你出尔反尔的。”

      第二日,天歌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戒鞭一下一下地打在身上,他的目光呆滞,双眼无神,眉头微皱,嘴角留着一抹艳丽的红。

      贺兰府。

      一个黑衣人拱手而立,“老大,李天歌又被施家法了,您真的忍心啊?”

      贺兰谙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无碍,不疼一疼,他还会想起姐姐来的,又免不了要吃亏。”

      “可连着两天,这也太狠了。”黑衣人道。

      贺兰谙用危险的眼神看着他,“哦?你心疼?”

      黑衣人被吓得一个激灵,“啊!不是!老大!他疼不疼跟我没关系!就这样!属下告退!”说完一溜烟儿跑了,要是他再慢一点,恐怕他们教主就会因为他觊觎教主夫人的美色而将他的腿打断。

      “谙儿!在吗?”门外有人叫她。

      贺兰谙赶忙放下翘起来的二郎腿,摆正茶杯,拍了拍衣襟,垂手而立,“啊!在呢!”

      贺兰磬打开门,“谙儿,你姐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昨日见到的景象浮现在贺兰谙的眼前,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你怎么回事?把姐姐丢下自己回家!”贺兰磬突然大发雷霆,贺兰慈在他眼中是十分宝贝的。

      贺兰谙低着头连连道歉,并表示自己一定会找到她。

      “快去!找不到她你也别回来了!”贺兰磬怒吼着。

      贺兰谙低着头走了出去,他的眼神却十分狠厉,总有一天,他要给这些虚情假意的人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实力碾压!

      贺兰谙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拿出一个翡翠哨子,一吹,瞬间从四面八方出现了十几个人,他们统一着装,单膝跪地,“教主!”

      “去找找贺兰慈在哪儿。”贺兰谙道。

      众人一抱拳,瞬间四散开去。

      还不到一刻钟,便有人回来复命,“教主,她在城外四百里处的一个农家小院。”

      “在做什么?”贺兰谙问道。

      那黑衣人支支吾吾的,“在……在……咳咳……”

      “少废话,快说!”贺兰谙道。

      “在和郭公子缠绵。”黑衣人答。

      贺兰谙坏笑道:“哦?你看到了?怎么样?身材好吗?”

      那黑衣人红了脸,“咳咳……教主,您就别拿属下开玩笑了!”

      贺兰谙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都是年轻人,没事啊!”

      看属下脸红得像要滴血,贺兰谙才停止调戏他,“好了,带我过去。”

      农家小院。

      郭玉良道:“小宝贝儿,你可真美啊!看看这手……”郭玉良抚摸着贺兰慈的手。

      “再看看这腰……啧啧真是个绝美的人儿……这要是做成人偶,那……”

      贺兰慈被他说得毛骨悚然,她缓缓地从郭玉良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郭公子,我该回去了,我父亲肯定很担心我。”

      郭玉良又拉住她的手,“美人儿,先别急着走啊!你父亲那边我自然会处理的!”他的力气很大,不像一个平凡的纨绔子弟。

      贺兰慈挣脱他的怀抱,“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郭玉良并没有去追她,她刚走到门边,突然眼前一黑晕倒了。

      郭玉良得意地走过去捞起她,“美人儿,你一定是我的藏品中最美的。”

      他将贺兰慈抱进里屋,那里有一扇紧锁的门,他打开那锁,“轰隆隆——”门开了,尘土随之落下,看来有些时日没有打动过了。

      门内还是一间屋子,但是没有窗户,只能凭借门□□进去的一点儿光亮勉强辨别里面的物事。

      那里面竟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跟人一般高的人偶,个个十分逼真,除了闭着眼睛,其他和真人没有一点区别。当然,这样的人偶若是睁开眼睛,那才可怕呢!

      郭玉良看也不看,径直将贺兰慈放置在中央的一张床上,紧接着,他拿出一个小黑葫芦。

      “姐姐!姐姐!”贺兰谙叫喊着。

      郭玉良听到贺兰谙的声音,赶忙将小黑葫芦收进怀中,锁上了门,佯装镇定地坐在外厅。

      贺兰谙看到了他,“郭公子!我姐姐呢?”

      郭玉良连忙站起身,“啊!那个……她去方便去了!”郭玉良眼睛一转,谎话随口就来。

      贺兰谙很快注意到了他的不正常,她扫视一圈,“那是什么?”她指着那扇门。

      郭玉良急忙跑过去挡在门前,“啊!没什么!没什么!”

      贺兰谙冷笑,“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让开!”她一把拉开郭玉良。

      郭玉良又上前去拉住贺兰谙的衣角,“不要!”

      贺兰谙被他拉得无法前进,遂直接转身飞起一脚踢在郭玉良的脑袋上,郭玉良瞬间倒地不起。

      “真是的,废话这么多呢!”贺兰谙说着一脚踹开那门,锁头“咣当”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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