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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五十三_整理与询问 ...

  •   顾年没有再去藏书阁。取而代之的,他找到了桐沫,问她要了些黯界关于那场战争的文献记录。
      桐沫作为鬼灵一族,空间储物能力自然强大,这让她常年随身带着大量典籍与史册。顾年找她一问,她便给了顾年一沓书,道:“你真准备从那场战争开始查起?”
      顾年坐在自己房间的桌边,把桐沫给他的书摆开了来,应道:“嗯,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若是不溯源,又怎么知道竹攸派为何会遭到如此这般的觊觎?”
      桐沫只是看着顾年。她眼里失了平日里那翻温和之后,便只剩下了暗无天日一般的深邃,正尘湮一般,大有要把人吞噬的气势。她声音相较平日低沉了些:“你似乎有些陷进去了,岁安,这场战争远比你想象得要复杂。”
      顾年动作随之一顿。他的手指搭在了书卷的扉页,略微垂了垂眸,却没有说话。

      十多年前战争结束之后,顾年才遇到桐沫。虽说桐沫与他的亲眷本身就认识,但是桐沫并未多说过那些已经过去的事,顾年自然也没有多问她。此时他隐约感觉到,桐沫或许也与这场战争有些许的联系……但是似乎联系不算深,或许桐沫只是多知晓一些关于战争的细节。
      “我知道那场战争非同小可,我也没有想过多深入的意思。”顾年声音略低,他轻叹了一口气,又看向了桐沫,道,“你不必担心,我始终会记得自己该怎么做的。”
      “我自然相信你知道怎么做,”桐沫背过身去,站在窗边,目光看向了窗外,“但你也许并没有做好准备去涉及那场战争,也不该因为眼下的这点小事而去溯源。”
      顾年略抬眼,看向了桐沫。他看到了桐沫身前的窗外依旧是阳光明媚,那是夏日的好天气。然而此时的阳光却丝毫也没有照到屋里,反而对比起来,显得大门紧闭的屋子里有些暗了。
      顾年收回了目光,坐了下来。他拿起了一本史册,又看向了桐沫,道:“怎么,难不成竹攸派跟那场战争不仅关系匪浅,甚至是导致了战争的成因?”
      桐沫并没有回答。她只是背对着顾年,面朝着太阳照射下炎热的庭院,始终沉默着。
      顾年轻微地叹了一口气,便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道:“那么,桐娘前两天为何让我跟着去单宅?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桐沫这次倒是没有沉默,她抬眼看着顾年,道:“比较遗憾的是,我们仍然没能进入表层,也没能在里层看到更多的线索。等再进去一次单宅,或许就清晰了。不过你口中那位奚栀芾依旧没能上门来找我们,也挺让人头疼的。”
      顾年皱了皱眉头,又倏地松开。这是在所难免的事,阳界的神吏不似混沌域巡查总是结伴,阳界的神吏大都自己干自己的事,大家鲜有交集,自然也会有不肯交涉的神吏存在,奚栀芾又本身带着那么一种独来独往的气质,多半更不愿意了。
      “那你又为何要破坏单逐礴宅子里的茶器?”顾年又问道。
      桐沫偏过头来,没有回答,反倒是朝着他温柔地笑了笑:“他都能主动找上竹攸派寻求帮助了,可见他的茶具对他而言是有多重要。”
      顾年挑了挑眉。他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怎么,他的茶具该不会有些是影响表里层的阵眼吧?”
      桐沫只是一笑,又转过头去,没有再做回答。
      顾年咧了咧嘴。桐沫还是不太肯明说,而他自己又是真的一万个不愿意去单宅去查这个自己搞出来的事——谁知道单逐礴这样直接找上来安的是什么心?

      他坐在椅子上,刚准备翻来史册,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苏槿雀跃的声音:“顾哥,你在吗?”
      顾年放下了史册,走去打开了门来,道:“怎么了?”
      “亦叔在找你,好像还带了个别的什么人。”苏槿笑着对他道,看得出来苏槿现在心情极佳。
      顾年略微挑了挑眉,看着苏槿:“别的什么人?是哪位?”
      “不认识,我之前没见过。哎反正现在他在亦叔那儿,亦叔就要我来跟你说一声。”苏槿朝着顾年笑道,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道,“我听到亦叔叫她奚姑娘,是你在那边的朋友?”
      顾年听到“奚”姓,就反应过来了应该是奚栀芾。他应道:“那确实是朋友。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苏槿对于黯界这些事还是很感兴趣。他朝着顾年挥了挥手告别,整个人还是兴致勃勃地,几乎是跳着离开的。
      顾年的目光转向了桐沫,后者已经转过身来,此时也正看着自己。
      两人对视了半许,桐沫才又移开了目光,道:“刚才还在说找不着这位遣送神吏,此时她倒是自己找上来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顾年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那个通过空间波动偷渡阳界的黯界生灵有没有被抓到,他总觉得没这么容易。

      辞别了桐沫,顾年几乎是心事重重地朝着亦铭的住处去的。然而他走到近处时,他才看到祝酌尘正站在门口跟亦铭说着什么。
      联想到昨夜祝酌尘对亦铭来历的怀疑,顾年感觉到自己的心抽了一下。
      她不会……真去问了吧?
      顾年放缓了脚步,慢慢走了过去,便能听到两人的谈话。

      “你跟顾年见面没多长时间之后,我经常看到他来找你,或者你去找他,”祝酌尘话里没什么起伏,然而脸色却并不是很好看,“你会和他讨论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对吧?”
      亦铭皱了皱眉头,语气跟平常却无异:“大小姐想说什么?”
      祝酌尘瞧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也从黯界来?”
      顾年脚下顿了一顿。这话问得够直白的……
      亦铭没有接话,他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祝酌尘,不知在想些什么。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顾年干咳了一声,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走近了去,道:“怎么了?”
      祝酌尘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亦铭也看向了他,眉头略微松了一些,道:“你先进屋去吧,我一会儿来。”
      “慢着。”祝酌尘叫停了顾年。她打量着眼前的两人,突然觉得一股莫名的火气冲上了头来,脸色越发阴沉了下去:“你就说是不是就行,我也不会问其他的。”
      顾年就怕她因为这种事情生气,脚下自然也没动。他看向了亦铭,后者只是看着祝酌尘,道:“你真想知道?”
      祝酌尘看着亦铭,脸色不那么好看地道:“亦叔,你这话跟默认了有什么区别?你不如直接说‘是’。”
      亦铭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并不是自黯界来,大小姐不必多想。”
      祝酌尘略微愣了一下。她看向了顾年,发现后者并不意外,也没有表示反对的意思,一时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亦铭不是黯界人?那他还真是个世外高人?

      顾年当然不意外,因为如果严格来说,亦铭应当来自于瑶池,也就是所谓的仙界——虽然瑶池说来也是在黯界,但是普遍都还是被算作单独的仙界。再不济他也应当是自上古以来一直留在阳界的神仙,说来自于黯界并不合理。
      祝酌尘思来想去,觉得亦铭应当不会在自己当面质问的时候骗自己,便道了一声:“好吧。”随后沉默了一阵,话锋一转,望向顾年,“对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可以去单逐礴的宅子里查那件事了。”
      顾年嘴角一抽。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查那事。
      “行,我知道了。”顾年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句。祝酌尘轻哼了一声,便抽身离开了去。
      顾年目送着她离开,亦铭则冲着他道:“进来吧。”便往屋里走去。
      顾年回过神来,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屋子。顾年看着亦铭的背影,忍不住问道:“你这以后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怎么跟她解释?”
      亦铭等顾年进了屋,便关上了门,道:“我也没说错,我本就不是黯界来的。”
      顾年嘴角一抽。他忍不住捏了捏眉心,目光一转,便看到了圆桌边的奚栀芾。
      奚栀芾此时穿着一身素得不能再素的衣衫,没什么精神一般地坐在桌前,手中正握着一杯茶水。当她看到顾年时,眼里短暂地多了几分惊讶,只用了片刻,又重新归于平静,熟视无睹似的移开了目光。

      亦铭走到桌边,拿起了茶壶,继续道:“以后若是真有什么事情会导致眼下这些都藏不住了,那个时候多半也顾不上解释了。”
      顾年没有应声,只是跟着坐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到了奚栀芾身上,迟疑道:“你……”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镇子里的大门派上见着你,想来你也是打算常驻此处了。”奚栀芾道,她也看了顾年一眼,随后看向了亦铭,“如此,这位神仙就长话短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亦铭给顾年倒了一杯茶,放下了茶壶,看向了奚栀芾,也没有过多客套,开门见山道:“这镇子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镇子,你可有遇到过?”
      奚栀芾瞧了亦铭一眼,道:“你们也有点太高看我了,我来这镇子也没多少时日,连你们这镇子上常驻的神吏都没发现,我能有什么别的消息?”
      顾年没有吭声。他知道镇子上一定来了一位黯界来客,而且后者也始终隐匿着自己的踪迹,也不知道是为何而来。
      亦铭端起了自己的茶杯,脸色较沉,道:“这个镇子上一直来来往往有一些黯界来客,特别是近几年,也是越发猖獗。现在无法得知他们是听到了什么样的传闻才来的镇子上,我需要你们调查。”
      奚栀芾皱了一下眉头。她低着头,眼眸抬了起来,看向了顾年去,道:“传闻?传闻连那些修真者都知道,镇子上有个什么宝贝在遭人觊觎,只是现在大多数人应当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所以才盲目在寻找。”
      顾年一凝。这个“宝贝”的说法也确实多,他至此都没能知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明暗之中都如此吸引人的注意。
      亦铭稍微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修真者也知晓?镇子上最近修真者的确有异动,你有什么发现?”
      听到两人都在提起修真者,顾年端起了茶水,口中则是问道:“我听桐沫说,镇子上一直有冤魂未被带走,是有修真者在从中作梗吗?”
      “冤魂这事比较难以处理。”奚栀芾接话道。她看了顾年一眼,又收回了目光,继续道,“我去过冤魂出现的地方,但我却带不走。阳界人在这冤魂身上动了手脚,我正在想办法解除冤魂身上的禁制。”
      “在哪儿发现的?”顾年问道。
      奚栀芾看着自己的手指,道:“是个大户人家的住处,看上去我估摸着是被谁下毒弄死的。”
      下毒?
      顾年沉默了片刻,又问道:“在镇子上哪个位置?”
      奚栀芾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了顾年身上,稍作停顿,还是回答道:“东边,靠江的方向。”
      不是单逐礴的住处。

      “不少阳界的修士总喜欢用些损人利己的法子提升修为。”奚栀芾补充了一句。她靠在椅子上,不再看两人,反而向窗外看去。
      顾年没有继续问下去了。他兀自思索了起来。
      近日的琐碎事件实在是让他觉得头疼,极度扰乱他的思绪。当务之急还是解决黯界来的偷渡者的问题。他藏在什么地方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发现,若不是他自身具有太高的隐蔽性,便只能是阳界有人有意庇护了。
      “东边靠江?”亦铭皱了皱眉头,他稍加思索,便道,“镇上的贵族住处?”
      顾年一愣,他忍不住捏了捏眉心,道:“这又是什么破事?怎么,穆家也……”他自己还没说完话,便猛然有了一种诡异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口中的话自然也戛然而止了。
      亦铭看向了他,露出了询问的目光。

      顾年摸出了一张纸符。他手中腾起了淡淡的红光,将手里的符燃尽。
      “怎么了?”奚栀芾一眼认出了顾年手中的追踪符,她也察觉到了异样的感觉,便发话问道。
      顾年捻了捻手指,皱紧了眉头:“昨夜在街上遇到了杨季宣,我怕有异便在她身上留了符……”
      奚栀芾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挑了挑眉,看着顾年,却没有说话。
      “杨季宣?没记错的话,之前你们都看到她已经死了,”亦铭摩挲着手中的杯子,顿了一顿,道,“看来是单逐礴的炼傀术式成功了,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顾年看了他一眼,又道:“不管怎么说,现在,我留在她身上的符被什么人用奇怪的力量摘除销毁了。”
      奚栀芾仰了仰头,道:“你的术式被人发现了,看来这镇子上的修真者还是有些不简单,”她喝了一口茶,道,“那么,最后你感知到她的位置是在何处?”
      “不太清楚,位置似乎并不特殊,应当就是在大街上。”顾年紧皱着眉头。这是很少见的事,说明对方的实力至少能跟自己打个平手。对方有意要遮掩位置,隔绝了自己对纸符感知,也在最后完全销毁了他的术式。
      奚栀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道:“传闻,我会再去帮你打听打听,至于有没有结果,我不能保证。”她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我先再去那大户人家那里看看。”她还没走到门口,身影便消失在了顾年的视野里。
      她使用空间传送能力离开了。顾年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半晌没有说话。

      “我问过柳掌柜,她说之前千食斋确实有杨季宣这么个人,”亦铭发话道,“但是似乎是请休个年假,有好些日子没去过千食斋了。”
      顾年定了定神,重新看向了亦铭去:“你有告诉过她,杨季宣已经死了吗?”
      “说了,她说她也再看看这事。”亦铭道。他的目光在顾年身上停顿了好些时间,才又继续道,“我今天专程找你来,是要教你一个东西。”
      听到他这么说,顾年出乎意料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什么?”
      亦铭的目光始终看着顾年,年轻的神吏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倏地感觉到,这位神仙的双眸之中多了些宛如叹息一般的神色。
      他透过面前的神吏,看到了谁?

      顾年还在出神,便又听到亦铭道:“以你这个种族大部分的情况而言,你们应当有个主要的术式进行修习……你的修习方向,是火焰方向的?”
      顾年定了定神,苦笑道:“你怎的问起这个了?”他叹了一口气,道,“实际上与火焰无关,我只是能够升高温度,只要温度够高,在大部分条件下都可以使不少东西燃烧。”
      亦铭皱了一下眉头,道:“升高温度?也是,你的元气是红色,如同火焰一般,也确实向来没见过你控制过火焰。”他思索了片刻,又道,“也就是说,你修习的术式一直以来就以升高温度为主,主要是提升温度的上限?”
      顾年揉了揉自己眉心,无奈地道:“这个,实际上我的能力也不是升高温度,是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温度,只是我一般是升高而已。”
      亦铭神色一动,有些惊讶地看向了顾年:“你可以降低温度?”
      “可以,但是不能降太低,顶多也就结冰的程度。”顾年道,他拿起了茶杯,举到了亦铭面前。

      只见他手里那茶杯里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了冰,竟然散发出了一股冻人的寒气,几乎瞬间使得整个房间的温度也跟着下降了来。
      到此时,亦铭眼中多了些什么。他看着顾年手里的杯子,略微一笑,道:“这还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也向来没见你用过。”
      “这你就错了,降低温度我用的非常频繁,我几乎每次大范围释放升高温度的术式,都需要在底层施加降低温度的术式,以此求得不会因高温而对周遭环境有什么破坏。”顾年道,他抬起手,将杯子中央一部分水的温度又突兀地提高,只可见他手中的水杯瞬间窜出一大片蒸汽,而蒸汽之下,剩余的水依旧是冰冻状态。
      亦铭拿起了他手里的杯子,道:“那你为何不主要修习降低温度?红色的元气却能冰冻万物,不更出乎人的意料吗?”
      顾年撤去元气,将室内的温度恢复正常,道:“降低温度修习起来难度比升高要难上不少,我倒是都在修习,只是降低温度修习得更慢一些。”他端起了茶壶,拿到手上看了看,又放了下去,“主要我也不以修习这类特殊术式为主,在结有焉契术式之前,我确实考虑主修温度……后续还是放弃了,什么都学了些。”

      黯界人确实一般而言是两类,其中一类使用影晷,生来就有;另一类黯界人则生来可以使用焉契术式,同时也生来就拥有一种特殊术式。焉契术式虽也是生来就有,却并不是必须的,那些不与鬼族结有焉契术式的这类黯界人,基本上就以使用特殊术式为主。
      虽然特殊术式其实后天也都可以学习修行,就如同虽然顾年本来可以进行温度控制,但是他后续也学习了许多其他类型的术式,零零散散的有生活用的也有攻击上用的。

      亦铭放下了顾年的茶杯,道:“无妨,教你一个术式,这个术式……对你来说,或许以后会有用。”
      顾年不由得咧了咧嘴,道:“为何突然要教我术式?你是觉得我本身的术式用的不够好,还是觉得我的攻击还是太次了?”
      亦铭稍微一顿,随后略微垂了垂眸,道:“你的攻击倒还真不算次,基本上算是非常高的了。我想他们给你进行职位评定时,多半是因为你的攻击太高了才给你定的斩灭位。”
      顾年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对此再有过多的评价,而是看向了亦铭,道:“你要教我什么术式?”

      亦铭并没有花太多时间,便给顾年讲述清楚了术式的原理和使用方法。这并不是一个常见的术式,名为“砌火”,可以让顾年在任何情况下主动穿透一切防御,将生灵的本体产生剧烈的自燃。顾年几乎一看就知道,这样的术式没什么人能够抵挡,只要他能锁定对象且对象具有自然实体,就可以引发生灵从内部开始的自我燃烧……换句话说,这个术法应当只对阳界生灵生效,因为黯界的所有生物来源皆不是自然的实体。
      这样的术法有些太具有恶意了,就如同那专对黯界人生效的剥核术式一般,这种只针对阳界生灵的术式被发明出来就已经说明了某些问题。
      尽管顾年一边听得直皱眉头,亦铭的态度还是极为强硬,一定要顾年学会,这倒是让顾年心里隐隐有些不解。

      “你这术式可不简单,真要用起来也极为残忍……你希望我对什么人使用这个术式?别告诉我只是为了我的自保。”顾年坐在桌边,看着亦铭手中的纸符,叹气道。
      亦铭把纸符放在了桌面上,道:“并不是要你今日内就学会,只是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多一个能力,就多了一个应对各种情况的手段,”他看了顾年一眼,又道,“不用着急,眼下先忙别的事吧。””
      顾年沉默了一阵,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明日你和大小姐先去单逐礴的宅子那里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别的线索,他家遭贼可是稀奇事。”亦铭又补充道,他把纸符推到了顾年面前,“这个给你,你再多看看吧。”
      顾年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声“知道了”,便收下了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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