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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GG, 07/11/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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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6月11日
阿不思——
你说,我们的余生?你说,永远?那么我们通过猫头鹰结婚了?我与你的伪善的声明结合在一起、如我墙上的青苔一样确定无疑?(那些桔黄色的斑点变得特别美丽。他们成长得如此缓慢。我整个生命都已变成冰河运动一般缓慢。已经过了十多年了,是吧?在一个房间里呆了十多年。我想我要发疯了。也许我已经疯了。)
校长。胡说八道。Schweinhund(*1)。瞧瞧你吧。瞧瞧你吧,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2),在你元旦的麦芽酒的陪伴下彻夜未眠,就因为你几十年前日了一个邪恶的德国男孩并且再也无法去爱——而且你仍旧为她的死而责备我,是不是,阿不思?那是个事故,你这个喝醉的白痴,一个事故——
反过来看看我。盖勒特·格林德沃。曾几何时,巫师欧洲的每个孩子都为我的名字而欢呼,或为其害怕。曾几何时,我仅通过流动的黑暗魔风就把每棵树上的树叶剥离树干三十英寸远——曾几何时,我即将建立,真正地建立一个新的世界秩序,一个新的光辉的未来,并且我是为了你我二人——然而现在我在这里,腐烂着,孤独得去想一个曾经娘娘腔的老英国饭桶对我的看法。是的,你一定也为这个想法而感到高兴——我可能被我的受害者的尖叫声折磨着?我为来自过去的幽魂在夜晚辗转反侧是否符合你对事物运作方式的观念?是吗,阿不思?小阿利安娜阻止了你对我追捕至死许多年,是不是?
新闻。新闻,邓布利多?来自你让我陷入的这个密牢的新闻?四年没有一封信——我表上的魔法还维持相当不错,非常感谢——只为了吹嘘你成了个校长?[后面是羽毛笔的污黑、不可辨认的潦草字迹]
你的困惑,真的,很可爱。你无法理解我怎可能对你生气,你能吗?因为你出于好心,因为你出于友好接近我,我不可能真的发起火来,现在我能吗?只是又在生闷气,对吧?
格特鲁德是个疯母狗。你想教给我什么课?我现在又在玩你的什么游戏?我们已经结束了一个——你每天与我呆在一起、将你的身心交付与我、然后为一个事故谴责我、背叛我、让我独自一人来完成我们的任务?第二个,你确定了我的道路,分享我的计划,对我一起寻找圣器,给了我得以构成我的哲学的每句话,然后,当你有空的时候,当你看够了的时候,就以真理与正义之名从英格兰晃悠过来,让我再也飞不上天?
你锻造了我,邓布利多。你锻造了我,塑造了我,把我释放到这个世界中。我想你的弟弟会同意你有一个无视令人不舒服的真相的习惯。
但说够你了。来谈谈我吧,你的受到折磨的、破破烂烂的宠物黑魔王,你的不光彩的试验品。是谁,常常用甜蜜的咒语缠绕着你的身体、在你求他干你的时候露出微笑?而且我好奇,谁知道这些?这是否是那些你必须永远隐藏的事情之一?可怜的阿不思。
是的,我们循环往复。这里我又开始嘲笑你,直到我几乎因愤怒而无法呼吸。
我有了一位新笔友,邓布利多教授,你不感到骄傲吗?永远不要以为你是我唯一的写信对象——上帝知道如果你是,我几年前就把头在墙上撞烂了。有时,与一个不会非难你的一切——一个失势的黑巫师、有着纵情的野心——的某人谈话,令人愉快。是个英国男孩,非常聪明,有点死板,还有个捏造的蠢名字——几年前那突然给我寄信,想谈点行话——你会这么说。伟大的思想,即使他没有幽默感。当我提到我认识你的时候,他似乎相当惊奇。
我告诉他你是个利用者和伪君子,要离你远点儿。当然,他已经很畏惧你了。尽管你可能想提防他。他会成为一个危险的小伙子。你怎么可能掌控得了一位黑魔王、在他不是你的哈巴狗的情况下?
相当不确定你的气量,阿不思·邓布利多。格特鲁德是个疯母狗。
盖勒特·格林德沃
*1 发音为“shvine-hoond”。德语的“猪—狗”。德国的一种恶劣的辱骂。
*2 原文为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