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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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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依旧是熟悉的街道,但是此番出来,独身一人,浑身上下便更觉轻松与愉悦。如织的人流如一缕清风,侵润着我的心脾,喧嚣的街景此时仿如一幅美妙的画卷呈现在我面前,看样子真的在王府内呆久了,否则这平凡的景象怎会让我又如此大的感受。我发现小月这丫头虽然太过单纯,但清秀可爱的长相倒也颇有几分魅力,这一上午,偶尔会有不知名的青男壮年回眸一笑,当然,这脸蛋毕竟不是我的,我得承担起我应有的责任,为了不减弱小月这丫头的吸引力,我只得单手掩面,面若桃花,羞涩之意尽显无疑,每每这样演完一幕,鸡皮疙瘩便落一地,浑身一阵寒颤,呵呵,想我洛小溪,何时有过这等姿态。
每次出行都大同小异,无非是东走走,西逛逛,不知不觉,却也到了正午,一阵扑鼻的香味从空气中弥散开来,忽然间就觉得肚子有点饿了,说来也巧,一抬头,便看见享誉京城的美食坊“上味轩”正好矗立在我面前,我一脚便迈了进去,到底是不枉上味轩的虚名,不管装潢还是修饰工艺都有着相当的水准,华丽却不显奢靡,看似普通的摆设却又处处透显出它的独具一格。我巡视着在此刻座无虚席的大厅,看是否能找到一个空着的位子,小二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赶忙招呼着我:“这位小姐,是否提前有预定位子?”“没有!”我很直接的回答了他的问话。这个小二看上去像是颇有经验,又看了看我身上的独具代表的丫鬟式打扮,不屑的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道:“小姐,我看你是生客,但是我们上味轩的名号你应该是知道的,来我们上味轩如果不提前预定,几乎是没有位子的。”我又是将此时热闹的大厅巡视了一周,淡然一笑,道:“这位小哥,你说的是几乎没位子,不知今天?”
小二显是没料到我会继续纠缠,正准备转身,被我一句话又不耐烦的转回来,这下他的脸上可是再没了那亲切的职业微笑,而是明显的不耐:“ 有是还有一个包间还空着,那个包间是一位客官长期的专用包间,只是那位客观平时很少来,不过恐怕那包间的价格是姑娘你消费不起的!”这小二将“消费不起”这几个字故意说的非常大声,大到连我们周身的几个桌上的客人都抬起头瞟向我。
这狗眼看人低的小二脾气还挺大,不过今天你就真看低了人,今天我还非在这吃一回不可,本小姐我虽然现在是个丫鬟打扮,不过,为了这难得出来的机会,钱袋可是装得满满的,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从袖袋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他,不屑的笑了一下:“带路吧!”
小二眼神鼓鼓的看着已被他握在手中的银票,又将我全身上下打量了一方,着实弄不清楚我这丫鬟摸样哪来的这么大手笔,用手揉了揉眼睛,有看了看那张银票,像是还在他的怀疑中,不能自拔……
肚子此时又咕咕的叫起来,这下是轮到我不耐烦了:“小二哥,怎么,可是少了?”我作状准备掏银票,这下这小二才恍过神来,立马露出歉意的神色,伸手将银票递给了我,陪笑道:“不,不是,小的狗眼,刚,刚才才多有得罪,这银票姑娘还是先收着,我们这里是餐后结账,这,这位小姐,这边有请!”
我跟随店小二来到这个豪华的包间,一推门,一阵清雅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神畅,我想都没想,兴匆匆的往里赶,突然从过道里不知哪儿窜出一个人,迎面撞上来,正当我转头准备训斥几声时,那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没想过多计较,因为目前最重要的事还是果腹要紧,于是我头也不回的,踏步走进了这个叫“心吟”的豪华包间,点了四个这里最出名的招牌菜,在等菜的间隙,我又认真将这包间打量了一方,这里面并无外堂豪华,但每一处摆设,甚至每一处的颜色都像是有人用心设计的,懒懒的靠在长椅上,呼吸着这淡雅的清香,立马让我感受到了练太极剑法才有的舒畅,心中不觉一阵好奇,是何人装饰出了这样一间如此上等的格局?
“这位姑娘,菜都上齐了,请慢慢品尝!可是还有吩咐?”小二将菜小心翼翼的摆在桌上,拿着空空的托盘,脸上露出“真情”的微笑,低着头,等候着我的回答。
我挥了挥手,道:“下去吧!”这年头,钱可还真是好东西啊!像这种奢侈的地方,连小二都这么势力。
“是!”小二知趣的将门带关走了,我摸了摸我早就饥肠辘辘的肚子,没有多想,毫不斯文的吃起来,到底不枉虚名,吃进嘴里余香阵阵,自从心隐派回来也有2年时间了,好久不曾这么放肆的吃过这等美食了,记得那时候我们还小,聂缘总是会邀请我一起跑到树丛里烤野味,刚开始,对于他的邀请,我还总是推推脱脱的拒绝了,心想:那等烤物,能有何味!只是后来有一回师父派我们去山里采点草药,傍晚准备回程的时候,突发山洪,回心隐派的路塌陷了,我们就这样被困在山里,到了晚些时候,两个人都饿了,聂缘便自发奋勇的烤起野兔来,吃完后,我毫不悭吝的赞美起他来,而他却也不多言语,淡然一笑,道:“我们蒙古国得孩子从小就吃着个。”也自从那回以后,聂缘再也没有邀请我吃过烤味,因为每次你都会看大盘我苦苦央求着他的身影。
我不觉苦苦笑了笑,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啊,那个时候天真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以后会再也没有机会吃到像那样的烤味。我咀嚼着此时嘴里绝美的兔肉,心中心念着以前的那个味道,只是同样美味的珍馐,却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感觉了,究竟是少了些什么呢。
“姑娘!”我正思索着,小二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姑娘,实在抱歉,这个包间的固定客官马上就会到访,刚才轩里已空出了另外一格包间,姑娘可是愿意换个包间?”
我定了定神,依旧不紧不慢的吃着,道:“不愿意!”
小二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的回答他,本是着急的脸上更加纠结在了一起,道:“姑娘,还望开恩,这间吟心间本是不准任何闲杂人等进入的,我看这包间空着也是空着,有几次我便偷偷的将阔绰的客人带到此包间,中间赚点外快,只是,没料到,今天真没料到这位固定客官会到访,姑娘~开开恩吧~”
小二用恳求式的眼神望着我,急切的等待着我的回答,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得我都于心不忍,我想想,算了,他倒还是挺老实,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底盘揭了出来,佛曰:善哉。还是不计较这么多了,不过这狗眼看人低的小二,我还是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于是道:“怎么,还怕我拿不出钱来吗?连个饭也不让我吃完。”于是,我马上用右手在袖袋里掏了掏,准备拿几张银票出来逗逗这小二,不掏还好,这一掏,掏的我脸都白了,袖袋里空空如也,心不可乱,我定定神,想了一想,恼恼的皱了皱眉,准是刚才进门时被那个撞我的人给偷了,这下怎么收场是好。
“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若是怪我没有服务周到,这就不收您钱了,那位客官可真是得罪不起的啊,姑娘您是行行好,换个地方吧!”
正合我意!我的脸自然的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但是人穷志不可短,“好吧,我也不想为难你,任何事情得有有个原则,本姑娘不是没钱,只是今天这顿饭,我是不会给一分钱的。”说完,起身便准备走。
“这位姑娘,今天占了我家主子的私人包间,还想吃霸王餐?”门忽的被推了开来,进来两位男子和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我本能的望向这位说话的男子,这不望还好,这一望,着实吓出了我一身冷汗,他,他不是那天遇到的王爷的贴身护卫吗,那,另一位,这个男子口中的主子,也就是我名义上的夫君,从未见过面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