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之魂》苏沐荷

44、第二十一章 流言蜚语 下

　　六、

　　被识破，唐乙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耳朵。
　　优若笑问道：“老师，您怎么知道的。”
　　博广识一笑，“殿下平时还是很喜欢上理论课的，我其实也早就觉得殿下的课时有些多，恐怕会有些不好。但看殿下喜欢上这课，所以也就没提减课的事。但今天殿下忽然也没打招呼就把老夫叫过来说要停课，怎样想也是蹊跷的。你这个小娃娃，一定是把老师拉出来做垫背了。”
　　唐乙嘿嘿的讪笑着，小声道：“因为若和王吵架了，我闯进去了，又不知道怎么拉架。您也知道啦，我跟王都很少说话，去他那里，总要有点缘由。所以才说，想要停课的事情。其实我前些日子就想跟您商量了，可是老师的课又很有意思，我又不舍得。”
　　博广识点头，“殿下不说，我大概也会哪你讨论的。”他又转向优若，“优若殿下从小跟王就不算和睦，若不是原则的问题，老夫也劝解你莫要与王争吵，王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优若不服气的说：“可是这次是岚的事情，王一直就亏欠岚，到现在还在用岚做牺牲，岚又不欠王族的。”
　　博广识想了想，“可是因为最近的谣言的事情？”见优若和唐乙没说话，表情有些别扭，博广识了然。他拍拍两人的肩，“那件事我也略有耳闻。不过我是不相信的，我自己有眼睛看，两位殿下的脾气秉性，不可能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既然有人别有目的，你们就不要理会，清者自清，你们行得端做得正，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两位殿下若是为这种风言风语伤了脑筋，不是正中对方的下怀嘛。”
　　唐乙笑着看看优若，“你看，老师也是这么说的，你就不要理会那些人的胡说八道了。”
　　“既然没别的事情了，我就不打扰两位殿下了。”博广识说完，便离开了。
　　“好了，别烦恼了，回去吧。”唐乙说着，拉起优若的手，两人慢慢走回各自的住所。

　　回到住所，讲历史的老师已经离开了。唐乙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面朝下趴在床上。
　　因为身份不同，相处时间也不长，唐乙跟下人和侍卫们的关系并不亲近。他不习惯这样上下级、服侍与被服侍的关系，而其他人去决不越雷池一步。
　　唐乙无聊的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仿佛是注定的一样，只要回到宫廷，不管什么事情都会越变越坏。
　　自己一向洁身自好，长到这么大，只在看病的时候摸到过女孩子的手，现在却被人传言说自己□□，这个地方，果然是个荒唐的地方。
　　唐乙翻个身，手枕着后脑勺，望着床顶棚，心里越发觉得没意思。一个人的时候，孤独会把心底的一点点不满都慢慢放大。于是原本因为优若而已经消弱的对于流言的委屈与愤怒又在一个人的反复回想中越放越大，越来越激烈。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怒火怎样都消泻不下，于是一翻身坐起，拿起放在床头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一个不解恨，又跑到柜子里取出几个不贵的玻璃杯子，狠狠的掷到地上，听着玻璃爆裂时候响脆的声音，仿佛身体内的烦闷在这响声中被释放了出来。
　　门外的侍卫听到声音连忙跑进来，看见平日里性格温和的唐乙在一个接一个的摔着玻璃碗碟，都吓了一跳，“殿下，您怎么了？！”
　　唐乙听到其他人声音，抬头看见侍卫，忽然醒悟自己在做什么，竟然拿这些玻璃撒气，简直太幼稚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手里还剩下一个没扔的玻璃杯，小心的放在桌上，然后踮脚（怕被玻璃碴子扎到脚）跑回床上，小声说：“你们……把地板收拾一下。”
　　几个侍卫互相看一眼，默契的不多说话，转身去找收拾房间的佣人。

　　六、

　　唐乙想了想，伸手便拉过床旁边的电话，拨了给家里人的电话。
　　之前因为电话都是被窃听的，唐乙怕有更多人知道那天的事情，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唐九十。但如今，自己已经陷入流言中，再没必要隐瞒它。
　　唐九十接到唐乙的电话很高兴，但听完唐乙的述说，唐九十愤怒了，“这是什么狗屎的地方，儿子，咱不呆那个地方了，回家来。咱家又不是养不起你，在家里被宠的，还要让你来这种地方被人欺负，你姐说的，大不了全家去乡下种地。”
　　唐乙苦笑摇摇头，“爸，现在要走反而像是做贼心虚了。那个女人要毁我名声，好赶我走，我偏不走。我才不会被他威胁到！”
　　唐九十哼一声，“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是爸就是看不过你在那里被人欺负，你别担心，别管他们面子不面子。要是有人真的欺负你，你就闹起来。怕什么，大不来回家，回家还比在那里呆着好。小若也是，咱家里多养一个又不是什么难事。”
　　家人的关心让唐乙刚才的愤怒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他笑起来，“若从小就为了王位继承权努力，现在让他放弃的话，他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毕竟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放弃的话我都替他不舍得。我的话，反正我随时有后路，他们要造谣就让他们造谣去，我才不想理会他们。我只是刚才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气，不过现在跟爸说了会儿话就不生气了。”
　　唐九十点头道：“没错，你别理他们就是了。在王宫里，你学的那些东西也倒是好课程。在人族肯定很难学到，你既然有好的老师教，就好好学。以后回到人族，就算不做天师，也可以做做教师什么的。”
　　唐乙抱怨起来，“我现在天天学习的都没出过门了。所以今天这个谣言的事情还是若告诉我的呢，我觉得我现在都要成大家闺秀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还要头上顶着书学走路，那是古代女人家才会做的事情吧。不过今天还去把魔法理论课的课时减少了，总担心学的太多，会哪天不小心用起来。”
　　“对了。”唐九十忽然想起来，“说到你的魔法的事情——昨天晚上，那个圣殿那边——就是你亲生母亲跟我联系，询问了一些关于人族的符咒的事情。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我估计她是不是研究你的事情有了什么眉目了。”
　　“呀，真的？明天我去问问兰姨。我现在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把魔法使出来了，要是哪天不小心把房子烧了就糟了。”唐乙很是惊喜。
　　“我只是怀疑呀，我不懂，所以也没好意思详细问，就解答了一些她的问题，都是关于释放型符咒的，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要搞个符咒什么的——魔法也有符咒吗？”唐九十的语气很是疑惑。
　　唐乙抓抓头，“没听说呀？不过我的魔法又很烂，这种事情我肯定不知道，估计老师会知道，回头我问问老师。”
　　唐九十感慨道：“你这个魔法的问题——还是得多考虑考虑，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我想，在魔族的地方，你身体内的能量分离的肯定更快。我有时候想起你的事情就发愁，如果你亲生母亲他们没有及时找同办法，真不知道以后……”
　　唐九十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唐乙愣一下，连忙笑着安慰，“爸，没关系，圣殿肯定有办法的。”
　　唐九十又想想，道：“黑魔族王宫里的人虽然不好，不过圣殿那边的人倒都是好人，你平时多跟他们聊聊。”
　　“好。”唐乙答应着，父子两个又唧唧咕咕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会儿，才放下了电话。

　　七、

　　因为涉及到自己的一些，呃——机密的事情，唐乙担心电话被巴夏吉或者什么其他讨厌的人监听到，所以唐乙自己一个人走去博广识的寓所。
　　博广识是以前优若的老师，优若很信任博广识的人品，所以唐乙也很信任博广识，愿意把自己的事情讲给他听。
　　“老师，人族天师会使用符咒操纵能量，魔法有没有这样类似的符咒呢？”唐乙询问博广识。
　　博广识回答他，“理论上来说，并没有什么记载使用符咒的。因为毕竟魔法和人族的法术不一样，人族法术是需要有介质才能施放的，所以会有各种符咒。但我们的魔法并不需要介质就可以直接施放，因为也就并不需要符咒了。”他看看唐乙思索的表情，想了想，道，“不过对你来说，符咒什么的……或许是有用的，毕竟你身体内的能量方式与其他人不同。”
　　“那……您觉得——如果是符咒的话，什么样的符咒会比较合适呢？”唐乙又问。
　　博广识笑着摇摇头，“说实话，你要是问我魔法的问题我会比较清楚，可是你如果问符咒的话，连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毕竟魔法是不需要符咒的，魔法本身已经很博大，我都没有研究透彻，更不要说人族的法术了。关于人族法术，殿下您比我更清楚，哪天还要向殿下来请教人族法术的问题。——不过，”他略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圣者大人的话，我想他们也许更清楚一些，关于魔法和人族法术的结合。事实上，整个魔族最权威的魔法都是集中在圣殿的，那里继承着最强的魔法和最广博的学识。像殿下这样的情况，如果他们想不出什么办法的话，想必像我这样才疏学浅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唐乙叹口气，“老师，你要知道，那里毕竟是我亲生母亲。但是……我跟他们好象感情又有点——呃——距离，毕竟我还是比较喜欢人族的生活，所以跟他们联系都不多，如果一联系就是关于能量什么的……好象太功利了，我总觉得不好意思。”
　　博广识大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你都进入过圣殿了，说明圣殿已经接纳了你。——就是我都没办法进入圣殿那个地方。他们也是把你看做自己的孩子，圣者们都是最有慈悲之心和容人之量的，对整个魔族尚且如此，更何况你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更加不会在意那种问题的。如果你有疑问，放心的去问圣者大人们吧，他们会给你比我更好的指点的。”
　　唐乙侧着想了想，嘿嘿笑道：“我怕跟圣者们的谈话被人偷听，那圣者们最隐密的魔法本领就要被巴夏吉那样的人掌握了，我才不要。”
　　博广识看着唐乙的表情，思索了一下，站起身走进内室，拿出通讯录，从里面一页里翻出一页，上面写着一个地址，离王宫不算很远。
　　博广识指着纸条上的地址，小声对唐乙道：“到这个地方打电话吧，这个地方是‘魔法归原教’的地方，他们反对把一切‘魔法化’，追求的是一种把魔法看成生活的调剂而不是生活的主旨的生活方式。你就说是我的学生，他们自己不会做监听电话这类的事情，而且他们有很高水平的研究者，也能保证他们的电话不被监听，他们倾向于一种自然而然的生活态度。”
　　唐乙好奇的看着这个地址，又看看博广识，“老师是这个教派的吗？”
　　博广识笑笑，“不算是，但是他们追求的态度是我很欣赏的。他们有时候也会有人来跟我交流一下，他们觉得更好的了解魔法，才能更彻底的抛弃被魔法所控制的生活。——你看，老师也是很虚伪的，几乎把所有魔法都研究过了，主要也是靠魔法来生存，可是还觉得魔法没那么重要。”

　　八、

　　唐乙很感兴趣，因为博广识所说的这个教派的理念跟自己的观念很合拍，“老师，这个教派听起来很有意思，应该很多人会加入吧，毕竟有很多人也不想被魔法控制自己的生活呀。”
　　博广识无奈的摇摇头，“把魔法作为一种技能而不是作为一种主要技能这种观念与大多数魔族人的观念相违背。有魔法并且依靠魔法谋生的人会觉得魔法是生存的基本，没有魔法被社会遗弃的人更会觉得魔法在生存上的必要；魔法能力高的人多数已经信赖魔法生存，魔法能力低的人多半为魔法怨怒不平。而这个教派又不召收因为怨气而加入的人，只是号召大家心平气和的抛弃对于魔法的依赖性。所以，里面的人虽然魔法上面强弱相差很大，但多数还是学者型的人，希望大家能除了魔法这种技能外，更多的关心一下其他的技能。”
　　“那老师为什么没加入这个教派呢？”唐乙问。
　　博广识大笑，“我毕竟靠着魔法吃饭，加入的话……未必太有点打自己的嘴的意思了。”
　　唐乙也笑了，然后好奇的问，“那这样的教派，与王的观念背道而驰，不会被制止吗？”
　　“毕竟里面是以做学问的人为主，人很少，又没什么规模，而且他们的理念是反对暴力和魔法暴力的，所以不构成对社会的威胁。”博广识又道，“我是觉得，岚殿下的性格倒是蛮符合那个地方的，如果有时间可以去跟他们聊聊天。就算不加入教派，应该也能多些朋友。而且那里的人都还是颇有些见识和才华的，殿下跟他们聊聊应该能受益。”
　　“嗯嗯。”唐乙点点头，博广识又写了封介绍的信件交给唐乙，唐乙感谢后带着离开。
　　“殿下，这个地方好象是一个什么秘密集会的地方，我们来这里恐怕不妥。”唐乙身边的侍卫劝道，他叫平西，是唐乙的几个侍卫里官阶最大的，是其他侍卫的队长，所以像离开王宫这样的行动，是由他在身边的。
　　“我问过了，这里的人不构成对社会的威胁。”唐乙回答他，“而且我主要是来打个电话的。”
　　平西噤了口，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个保护唐乙安全的近身侍卫罢了，如果唐乙坚持他是只能听从唐乙的话的。
　　那是个看起来有些旧的两层临街的店面，漆已经有些残破的破旧的木门，看起来颇有些岁月的痕迹，上面写着一个“渡”字。
　　唐乙推门进入，发现这里竟然是个小小的酒吧，桌椅和墙上的雕刻是一应陈旧的木头装饰，看不出来是故意做旧的还是被时间打磨陈旧的，不过看起来倒还是很别致，颇有些韵味在里面。
　　这个时间，酒吧里没有客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开了吧台上的装饰品一样的台灯，抱着本书坐在吧台后面。
　　门上有铃铛，唐乙和平西进入的时候叮当响了两声，女孩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表情有些惊讶，大概想不到这么早就已经有客人上门了。
　　“我……是来打电话的。”唐乙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打电话？”女孩疑惑的看着他，唐乙连忙拿出博广识写的信给女孩看。女孩并没有拆开信，看了看信上画的花纹，放下书爽朗的说：“好的，我知道了，我带你们过去。”一边说着，走出吧台
　　“我一个人过去。”唐乙解释，然后转头对平西道，“你在这里等我吧，我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
　　平西不太同意，但在唐乙的坚持下就只能妥协。女孩倒了杯水给平西，然后带着唐乙向后门走去。

　　九、

　　这个酒吧的前面是一个不大的店面，女孩打开后门，却没想到隔了后门不到一米的位置还有一间看起来并不比店面小的房子。
　　女孩领着唐乙进了房子，一个圆桌放在进门的大厅内，四面放了一圈零散的椅子，大厅左右还有门，把这间屋子分隔成三等份。听到有谈话的声音伴着笑声从大厅旁边的屋里传了出来。
　　女孩走过去敲了一下门，然后拧开门，对里面的人说：“有客人来了。”然后招手，示意站在门口的唐乙跟过来。看唐乙走进去后，女孩离开。
　　唐乙走进去，看见房间内坐着两个人，一个看起来30多岁的年纪，另一个是40多岁中年人，两人气质懦雅。两人疑惑的看着站在门口有些拘紧的唐乙。
　　“我……是博广识先生的学生，是老师介绍我来这里的。”唐乙小心翼翼的说着，然后递过博广识介绍信。
　　“博先生的学生？”两人互相看一眼，还没拆开信，其中年轻的那个忽然看着唐乙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前一段时间刚回来王宫的那个王子殿下，若殿下的孪生哥哥。”
　　唐乙摸摸头，不置可否。
　　两人忙站了起来，拉了椅子请唐乙坐下。中年人启开书信，看了一下，点点头，“博先生既然介绍您来这里，必定是信得过您的。他既然信得过，我们自然也信任您。电话在里面的房间，因为担心会被监听，所以我们都已经在电话周围布了防监听的装置，殿下可以放心打。”
　　唐乙谢过两人，年轻一点的那个人领着唐乙走进了里面的隔间，房间正中放着一部电话。
　　“殿下就在这里放心的打电话吧。”他说着，又退出房间，关好门。
　　唐乙拨通圣殿的电话，电话是尼菲拉接的。
　　听到唐乙的声音，尼菲拉又惊又喜，“啊，是小岚。你……好久没有联系大家，大家都很想念你。你现在好不好，听说你回到王宫了，我们都很担心你。”然后，听到尼菲拉的声音离话筒远了一些，她大声招呼着圣殿的其他人。而后，电话对面便有了些噪杂声音，几个人一起说话的声音。
　　唐乙等声音略安静了些后，才轻叹口气，说：“好不好的，只不过是没有办法罢了，优嘉威胁我的家人，我不想我家人受到伤害。因为回到人族没有多久的时间就来到这里了，所以就一直没有跟你们联系。王宫的电话是有监听的，所以我是在外面找的一个地方打电话给你们。”
　　“小岚，你……在王宫里要小心，王宫不比你在人族的家里，那里是很危险的地方。凡事一定要多和小若商量，他在王宫时间长，肯定比你有经验。”茹墨兰的声音急匆匆的，一口气说完连气都没有换。
　　唐乙笑道：“兰姨不用着急，慢慢说，我现在在外面，不会被偷听到的地方。——我差不多天天都会看见若的，只是王给我安排了许多课程，他的事情又多，所以每次只能坐坐，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做其他事情了。”
　　唐乙停了一下，又询问起圣殿众人的身体如何，圣者们身体如何，母亲的身体如何。尼菲拉一一回答他，告诉他圣殿这里一切都好，都是老样子。
　　絮絮的互相问候了一会儿，唐乙才转到正事上来，“尼菲拉阿姨，昨天我跟父亲联系的时候，父亲说圣殿前些天向他咨询了许多关于符咒的事情，是不是关于我身体里的能量的问题有眉目了呢？”
　　“对，对。”尼菲拉兴奋的说，“前些日子，亚罗娜希圣女大人说他们已经从你新的能量里提取出了成份，现在已经开始用各种方法来尝试抑制它，当然，使用符咒也是其中一项试验。”

　　十、

　　“那……”唐乙想多了解些，但又不敢细问，害怕会失望，期期艾艾了一会儿，才小声问，“那……有方法了吗？——老实说，因为王宫里有很强的魔法气息，所以最近我的能量的融合速度加快了。学习魔法的理论知识时候，偶尔会下意识的使用出来。老师在我上课的时候还专门设了一个结界在周围，为了防止我会不小心使用魔法把学习室搞的一团糟。而且，连头发都变了颜色了，现在头发是紫色的，现在在慢慢变浅。”
　　尼菲拉一听，便着急起来，“那……那怎么办。我去催催圣者大人们，要快一点研究了。”
　　唐乙连忙道：“不要着急，不着急的，我自己已经吃过药了。而且我的能量在使用的时候并不会伤害到自己，所以我自己是没事啦。”
　　尼菲拉又叨叨的担心了一会， “我知道你也是担心圣者大人们。但是我们也很担心你，兰姨和我听说你进了王宫的事情都担心的睡不着觉。现在，你的身体也有可能有危险，让我们怎么能不担心。”
　　尼菲拉叹口气，“现在圣者大人们都在做功课，我就把我知道的关于你身体里能量的问题告诉给你。
　　其实是虽然魔法石把你身体内原来的两股不同的魔法化合在了一起，但是产生的新的能量仍然是复合的，是由两种不同的因子组成。不过因为这毕竟是自然形成的，所以能量就不可能像人为制造的那样均匀。虽然是复合型的魔法，但是总是有一种略强些、另一种略弱些。
　　可是，你的天生的魔法能量很强，而且经过海蓝晶石的改造以后，能量更是成倍增强。但相对而言，因为学习的晚，你的魔法控制的能力不够，所以以造成了你对魔法的控制能力又与你身体内的魔法能量的不相匹配。
　　你在使用魔法的时候，魔法是由你自己可控制的能量而形成的。你身体内的这种新的复合型的能量，这两种同时出现的力量不都是你可以控制到的。所以每次你控制魔法的时候，其实只是在控制能量比较弱的那一部分，而比较强的那部分就会随着弱的那个部分无序的释放出。
　　因此，我们看到你是想释放一个不大的魔法，但在你可控制的魔法之外，会由另一种的能量不受你控制的随意释放出来，而且这个不受你控制随意释放出的能量，比你控制释放出的那个魔法能量值还要强许多。”
　　“那么，如果我的魔法控制力加强了，是不是我就可以正常的使用魔法了？”唐乙问道。
　　尼菲拉想了想道：“理论上来说，这样说没错。可是小岚你要知道，魔法的控制能力是要从小开始学习而且一直练习、熟练的。你现在这种情况，不要说正常使用魔法了，你现在连练习魔法都不行，又怎么能学习到如何更好的控制魔法？”
　　尼菲拉的话让唐乙有些沮丧，不由叹了口气。
　　茹墨兰之前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说话，听到唐乙叹气声音，连忙安慰道：“小岚你不要担心，圣者大人们现在就在研究怎么控制你的魔法释放。他们现在是在找一种抑制魔法，并让魔法有序释放的方法。你看，他们也有想法采用一些人族天师的符咒方式，应该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有办法的。如果你的魔法抑制到可以同时控制的程度，就可以通过魔法的学习加强魔法控制。等你魔法控制能力慢慢增强了，就可以慢慢减少对魔法的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