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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二十二章 令人纠结的消息 上 ...

  •   一、

      唐乙又与圣殿众人聊了一会儿,他并没有告诉大家关于流言的事情。圣殿的人与家里人还是不一样的,唐九十和索米虽然善良,但是毕竟遇到的事情更多些。而圣殿的人更单纯一些,把这种事情告诉圣殿,只会让他们担心。
      所以,与圣殿众人又聊了一会儿以后,唐乙便挂上了电话。
      从小房间出来,那两人仍然在外间说话,讨论什么的样子。看见唐乙出来,两人停止了谈论,笑吟吟看着他,“殿下联系完了吗?如果没事的话,不如坐下来喝杯茶。”
      唐乙想了想,做在两人旁边坐了下来。这两个人,年长的那个是研究历史的老教授叫季伯阳,年轻的是研究魔族与人族关系的学者元显。他们对于从人族回来的唐乙非常感兴趣,特别是元显,几乎可以说是殷勤的帮唐乙倒了水,又将房间的温度调到最舒适。
      元显很仔细的询问唐乙人族的情况,生活方式的不同、人际关系的差别、天师与普通人之间的关系、天师与鬼族之间的相处。
      元显询问的很细,甚至于一向很有耐心的唐乙都有些奇怪的问:“元显先生,魔族这里也有人族的天师在生活呀,他们也知道这些吧?”
      元显摸摸自己后脑勺,笑道:“但是他们不是魔族呀,再怎么说,殿下都是魔族的人,我想总会有些差异吧?”
      唐乙茫然道:“没有啊?我姐姐就是天师,我也还有些其他的天师朋友,可是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跟他们有什么不同。——倒是跟其他不是天师的同学有些不一样,因为我要学习的东西更多一些,我课余时间都要用来修习法术、符咒,还要向舅舅学习防身术。不过其他的天师也都差不多啦,而且也并不只是天师,除了上课有其他专业的同学也都会这样呀。”
      “可是,毕竟殿下是有魔法的,在心理上会有不同吗?就是在人族,殿下您是天师,其他同学会不会羡慕您?老师会不会更青睐您,对你照顾呢?”季伯阳好奇的问。
      “不会呀。”唐乙回答,“其他同学才不会羡慕我呢,因为我们出任务的时候要穿着古式的天师服,他们还觉得天师装神弄鬼的很可笑,我都没敢在他们面前穿过天师服。更何况,其他同学都有很多课余时间可以玩,我从小到大都很少有玩的时间。老师也并不会更喜欢天师的学生,因为我们经常会因为任务啊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请假。”
      唐乙又想了想,对两人道:“老师说,这里的人在做反对社会的‘魔法化’,但是说实话,我觉得两位并没有真正的去掉‘魔法化’的印记。你们询问我的时候,总是围绕着魔法或者非魔法这类的问题。在你们心里,魔法还是很重要的东西。无论是‘魔法化’还是反对‘魔法化’,其实都是围绕着魔法,都是把魔法看成了很重要的东西。
      其实对于人族来说,有没有法术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当然,多拥有一门技术是令人羡慕的事情,但是画画好的人、乐器玩的好的人,甚至是脚踏车能玩出花样的人都是一样令人羡慕的,拥有法术并不会比拥有其他技术的人更让人羡慕。魔族的人都太看重魔法,包括两位,反对‘魔法化’其实也是因为对魔法的重视。
      但其实魔法还是法术对我来说,最多算是个天赋,就像有人天生跑步就跑的特别快,有人天生唱歌就特别好听,甚至有人长的特别漂亮一样。如果这项天赋可以用来谋生那自然是很好很好的事情,可是如果不能,那也并没多令人沮丧。说到底,魔法师和运动员、歌手相比,除了职业不同外,并没有更多的优势。“

      二、

      两人陷入了沉思。
      唐乙的话从理性方面,他们可以理解,但是从心理上却很难接受。魔法的重要性已经根深蒂固的安扎在内心,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虽然他们已经看到了太过于依赖魔法的弊端,也正在致力于改正它,但是却没办法比心理上根除魔法化的生活。
      “殿下的话,让我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季伯阳感慨的说,“我们一直在做反对‘魔法化’这样的工作,可是其实我们自己并没有抛弃‘魔法化’生活。”
      元显也笑道:“殿下这样说起来,感觉我们像是在做一些很没有意义的工作。”
      唐乙也笑起来,“不是的,毕竟魔族与人族是不一样的。如果你们是在人族做这样的事情,大家一定会觉得你们是神经病。但是在魔族,不同的氛围不同的社会环境,当然也就不一样。我很小的时候也是在魔族的,因为没有魔法受到了很多的歧视。所以,魔族其实确实是在这方面需要有人去做一些工作,让大家认识到魔法并没有那么重要。
      虽然说,大家某些方面的想法我并不认同,但那并不是全部,对于想要提倡的理念我是相当的赞同的。而且,魔族也有其他很多因为没有魔法或者魔法低微而被歧视的人,如果大家都能抛去魔法对人衡量,我想,人跟人之间的相处会比现在更和谐。”
      季伯阳想了想,问唐乙,“优岚殿下,不知道您在平时有没有时间呢,我很希望哪天您有时间的时候,可以再跟您多聊聊。您的想法跟我们不一样,就算您不入教派,但是我想您的想法应该能对我们这里很多人都有益处。”
      唐乙眯着眼睛,笑起来,“哪里有,我自己还是小孩子,只不过仗着身份所以才敢胡说八道的。你们都是学有专长的学者,都是可以做我的老师的人,应该我向你们请教才对。”
      在这里,彼此都抛去了年龄的界限,也抛去了地位的不同,魔法的高低,大家以平等的身份讨论着关于人文、社会的种种,互相请教但是也互相学习。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高低尊卑,唐乙在这里感受到了与在王宫内不一样的清新空气。
      聊天聊了许久,直到听到门外吵吵嚷嚷,在脚步声中,门被大力推开,平西的焦急的脸出现的门后。直到看见屋子里的唐乙,平西的表情才放松了下来。
      “我说了,他根本不会有事,你还一直往里面闯,这里不许人随便进!”带唐乙进来这里的那个女孩因为生气满脸通红,用力拽着平西。
      “有什么事情吗?”唐乙疑惑的看着平西。
      “我的工作是保护您的安全,您进来以后一直没有出现,我很担心,想让她带我进来。”平西看一眼拉着他的女孩,“可是她不让,所以我就闯进来了。我要保护您安全,这个地方您没有来过,您这么久都没有与我联络,如果真出了事情怎么办?”他的语气很严肃。
      “我都说了,怎么会有事情?”女孩不高兴的看着平西。
      唐乙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抱歉,因为聊的很开心,所以不知不觉就过了这么长时间。”他站起来,对季伯阳和元显鞠一躬,“今天我要先回去了。”
      季伯阳和元显也连忙躬身还礼,“希望下次还能跟您再聊聊。”
      向两人告辞,唐乙向平西点点头,“好了,我们回去吧。”说着带着平西离开了酒吧。
      刚出了酒吧,平西凑到唐乙耳边,小声道:“您不在王宫,所以若殿下去找您的时候扑了个空,刚才若殿下特意打了电话来问我您在哪里。我不知道您来这个地方的事情能不能告诉若殿下,所以才着急请闯进去找您,请您不要生气。”

      三、

      “唔,原来是这样。”唐乙点点头,“那我直接回去再跟他说。走吧。”说着,跟平西一起回王宫。
      优若在他的房间,满面焦急,看见唐乙回来,一把抓住唐乙的手臂,“岚,你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
      “嘘!”唐乙手指比在嘴唇前面比了一下,平西见状便带着其他几个人退了出去,然后唐乙才小声对优若道,“我是去老师推荐的一个地方打电话来着。”唐乙说,“因为要给圣殿打电话,我觉得这里的电话不安全,所以跑到外面去打。是一个叫‘渡’的酒吧,老师推荐的。打过电话以后,又跟那边的人聊了一会儿天,所以才拖了很长时间。——我今天特意请了假呢。”
      优若松了一口气,“昨天的事情,我还是有些担心。你的侍卫告诉我,昨天你回来,后来生气砸了几个杯子。我很怕你会有什么事,所以急着想来看你,结果你不在,问你的侍卫,他也不说你去哪里了。”唐乙刚想说不怪平西,优若先道,“倒也不是平西的错,你去‘渡’那里,他肯定不敢跟我说。作为侍卫来讲,谨慎一点是应该的。”
      唐乙点头,“我也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说,所以就没跟你联系。不过,那里的人还挺有意思的,跟他们聊的挺开心的。”
      优若笑起来,“‘魔法归原教’呀,那个地方的人都有些理想主义。不过,还好他们倒没有一般理想主义者的那种偏激。岚,你在那里交到朋友了呢。”优若露出高兴的表情,但心里却隐约有些微微发酸的感觉,原本唐乙在魔族唯一亲近的人就是自己,可是现在他却已经在自己之外交上了其他的朋友。
      “下次我们一起去吧。”唐乙并没有感觉到优若的变化,仍然笑吟吟的邀请着。
      “好。”优若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他想了解唐乙一切的生活,特别是在魔族时候的一切生活。
      “对了,你跟圣殿联系,到底说的是些什么事情?”优若问唐乙。
      唐乙不在意的耸肩,“就是那些呗,魔法啦,能量啦。母亲他们已经分析出了我的魔法会产生混乱的原因,现在在找方法呢。”
      “什么原因?”优若好奇的问。
      “兰姨说是——我的魔法能量太强了……”唐乙一边说,一边觉得有些黑线= =|||,“说是我的能量是两种魔法混在一起的,因为我只能控制弱的那一部分,所以强的那部分就会不受控制的到处乱跑。”
      优若想了想,“那说明你天生的魔法能力很强呢。魔法强到无法控制,我倒确实听说过偶尔有这样的例子,不过这种很少的,都是使用过特殊方法,让能量一下子增强到极限,所以就会不能控制,暴走了。”
      “= =||| 就是说,我现在是处于持续的暴走的状态,是吗?”唐乙继续黑线。
      优若哈哈大笑起来,“那你简直可以算得上暴走王了。——那,既然知道你是因为持续的暴走才无法控制,圣殿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改变这种情况呢?”
      “……不知道。”唐乙无奈道,“兰姨说他们在想办法,说是要抑制魔法——算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想出办法,魔法又不是感冒,吃个药就能消除了。”
      “可是感冒不会烧房子。”优若笑道。
      唐乙挥挥手,“说是如果能加强魔法控制能力,以后慢慢就可以控制了。可是,我现在连练习都不行,要怎么加强啊,总不能说看着书就加强了吧。”
      “我想,他们总会想出办法来的。”优若说,“所以你千万别先灰心。”

      四、

      “哪有什么灰不灰心的,又不是多重要的事情。”唐乙道,“不过,再怎样说,知道原因总比不知道原因好。说不定过段时间,圣殿就找出抑制魔法的方法了。”唐乙的语气很轻松,实在是因为他对魔法没有任何的期待。有魔法当然好,没有魔法也没什么差别,魔法对于他就是这样可有可无的东西。
      而对于唐乙的魔法,优若的心里却怀着一种很矛盾的心态。一方面,他希望唐乙恢复魔法,他希望唐乙一切都好,希望唐乙可以更快乐;但心里阴暗的那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唐乙恢复魔法,他希望唐乙能依赖他,希望和唐乙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能处于更强的位置。这种矛盾的心态,让优若在某些时候会对自己产生厌弃的感觉。
      只是,唐乙对这些一无所知。幼年的经历,让他对情感认知方面产生了一些偏差,虽然在唐家的经历已经稍许纠正了这样的偏差,但是某些方面的的认知仍然缺乏。简单说来就是他对人只有大方向上的亲疏之分,但是,在对亲近的人的关系上,他却没有更细微的分别。在他看来,好就是好,但在这层“好”之外的心情,他却很难感知到。
      对“近”是这样,对“远”也是一样的,唐乙觉得不好的他都会采取不理睬的方式,所以对于现在的流言纷扰,唐乙也采取完全不理睬不在意的方式。他一直觉得他没做过的事情,别人怎样说都与他无关,就算这些无聊的流言已经连圣殿都已经听说了。
      当然,圣殿的人他们是很信任唐乙的,所以他们绝不相信唐乙会做那样的事情,可是他们又很担心唐乙,又因为是流言,他们不好意思直接问唐乙,所以便偷偷的打了电话来问优若。
      “那是别人胡说的。”优若告诉茹墨兰,“是有人想要陷害岚所以才编造的谎言,还好岚并不在意。”
      “王宫是这么危险、可怕的地方吗?”尼菲拉担心的问,“小岚才呆了这么两天就已经被说成这样,小若在那里那么久,不是很可怜吗?”
      优若笑笑,“我从小生活在这里,已经习惯了。而且,毕竟我以前一直是王确定的唯一继承人,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敢对我下手,也不能对我下手。但岚不一样,他是刚来的,并没有什么人了解他,所以只要有人传了流言,自然会有人相信。”
      “那……小岚不是很危险吗?”茹墨兰担心的问。
      “……嗯。”优若想了想,点点头,“算是蛮危险吧,不过还好,岚好象并不在意那种谣言,只是之前生气了一下,后来好象就忘记了,那些胡说八道的话应该并没有影响到他,他不是会受到这种事情影响的性格。”
      “但是……”茹墨兰想了想,“他总是要在魔族生活的,被传那种龌龊的谣言,总是不好。他好不容易才再次回到王宫,如果因为谣言……”
      优若苦笑,“兰姨,岚并不在意在魔族的生活的,他一直都想回到人族,所以这里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尼菲拉笑道:“这样也不错啊,想在哪里生活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要能过的快快乐乐就好了。就算有流言,他自己不在意那不就好了,反正以后还可以回到人族。唐先生和他家人一定是很信任小岚的,心里有知道能相信自己的人,所以就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我们也是信任他的人,几位圣者大人们知道这谣言以后民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在大家眼里,小岚能正常使用魔法是重要得多的事情。”
      优若连忙追问,“那么,岚的魔法的事情到底有没有解决的方法了呢?”

      五、

      电话对面的尼菲拉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话筒似乎被拉远,远远的听到茹墨兰和尼菲拉低声商量的声音。声音很小,又离的远,所以只听到两人争论的声音,听不清楚她们说的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听到两人回到电话前,尼菲拉为难的说:“其实……圣者大人们,已经大概有了点眉目了。但是目前所想到的方法……圣者大人人觉得还是不妥当,想要找到更好的方法……”
      “到底是什么方法?”优若急急的问。
      茹墨兰又低声对尼菲拉说了些什么,尼菲拉说:“这个……我们也不确定能不能对你说,我们要请示一下。至少,应该要先让岚知道。特别是你,我觉得至少要你和小岚都在的时候再告诉给你们。”
      “是……很麻烦吗?”优若问,“所以才不能说的吗?”
      茹墨兰想了想,“算是有点麻烦吧。因为涉及到其他族群的事情,不是随便可以解决的。”
      “涉及到其他族群?”优若很疑惑,“怎么会涉及到其他族群?”
      茹墨兰笑道:“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到时候会告诉你们。”
      优若无奈的摸摸头,“真是的,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好吧,一人和我就跟岚一起来找你们,可是你们一定要告诉我们。”
      放下电话,优若发了一会儿呆。该不该告诉唐乙,这让优若的心里再次矛盾起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希望唐乙更好的那一方面占了上锋,优若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拍拍腿站了起来。
      唐乙正在礼仪老师的训导下练习社交礼仪,经过开始几个月的强行恶补,现在在礼仪课上,他在礼仪课上基本已经可以不被老师用小棍子敲了——当初礼仪课之外的礼仪还是属于他厌恶的范围,所以所谓的仪态什么的,只局限于礼仪课上。
      “老师,岚请一天假。”优若直接对老师道,然后拉着唐乙便出了学习室。
      “喂,什么事情?”唐乙疑惑的看着拖着自己手的优若,“这么着急?”
      “去‘渡’打个电话。”优若对唐乙道,“有些事情。”
      唐乙疑惑的看着优若,不过听说是要去“渡”打电话,便不再多说,跟着优若离开。陵卫达和平西一前一后护卫着两人。
      “到底是什么事情?”唐乙小声的问,“为什么突然拉我出去打电话?”
      “我跟圣殿联系,阿姨说,大概已经找到了可以让你使用魔法的方法了,可是阿姨不单独告诉我,要你在的时候才说。所以,我才拉你一起去,问问到底是什么样的方法。阿姨说,似乎是有些麻烦,我想两个人总是可以商量一下的。”
      虽然并不太在意是否能使用主要魔法,不过唐乙还是有些兴奋,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方法。两人快步离开王宫,向“渡”的方向去。
      接待的小姑娘已经认识了唐乙,直接便带了两人进了里面的房间,两人拨通了圣殿的电话。
      “兰姨、尼菲拉阿姨,我已经带了岚过来,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到底母亲和圣者大人们到底研究出来的是什么样的方法了吧。”优若道。
      尼菲拉和茹墨兰似乎颇有些踌躇,“我已经问过圣者大人了,大人说……毕竟是小岚的事情,不可以对小岚隐瞒,但确实希望能再想其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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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最近仙四打入迷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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