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澈之风

8、第 8 章

　　泪水所冲断的间隙，用微笑将它填平。
　　-----------------摘自市丸手札
　　白哉在商店里来回走了几圈，依旧不知道该选择什么。终于，他觉得眼睛都要被晃花了的时候，索性走了出去。白哉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月亮已经探出脸来，周围格外喧闹。雪一点一点，一片一片，孩子们头上的白边红帽高高的，身后的大幅海报清晰的印着12.24。
　　“先生，买花吧，送给您女朋友一定会非常喜欢的。”一个女孩子捧着花迎了上来。
　　白哉驻足打量着，厚厚的棉袄下藏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怀中水蓝色花儿的娇艳欲滴。
　　“给我一朵。”
　　“谢谢先生。”女孩笑着接过钱，将包装精美的蓝色妖姬递了过去。

　　市丸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有些惊讶，然后在心里大大的嘘了口气，他的装束并没有改变，只是裹了比较中性化的睡衣。
　　“不请我进去坐吗？”白哉突然说道。
　　市丸忍住瞳孔变大的冲动，招牌性的笑容，把白哉迎了进去，然后又在冰箱里翻出了咖啡。白哉瞥见市丸手臂上还缠绕着昨晚自己糊弄的绷带，技术拙劣，白色飘飞。
　　“今天，怎么不去医院换？”白哉写道，市丸裂大嘴上翘的指数，然后将咖啡放在茶几上难得的空处，周围散乱着昨夜市丸奋战夜间剧场留下的零食口袋。白哉盯着，一大半都是《水晶凤爪》。市丸恶趣味地笑，在纸上写着，“可以丰胸。”然后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白哉额角崩出的青筋。
　　“给你。”白哉将手中快握出冷汗的蓝色玫瑰递给市丸，市丸使劲地眯着眼，差点流出泪来。
　　“谢谢，这个平安夜很美丽。”市丸写道。然后弯着嘴角看白哉露出茅塞顿开的表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朽木老师。”
　　“市丸银把你的手从我的肩上拿开。”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市丸没有动作，依旧笑着说。
　　“你的忌日！。”
　　“今晚是平安夜哦？”市丸重新把手放在白哉的肩上，“朽木老师会和谁一起过呢？”
　　白哉不予理会，他早就习惯了，然后拍掉肩上的手，朝前走了。
　　“朽木老师，人家也是很寂寞的哟~”市丸忘着白哉离去的背影，呢喃道。
　　———————————————————————————————
　　白哉跟市丸说再见，很正式的语言，然后下楼，市丸便迅速趴在窗口等待。仿佛有什么东西重合了，白哉的背影在楼下出现，然后慢慢变远。一刹那地回头，长达百米距离的对望，市丸依稀看见白哉的眼睛，觉得像被月光染亮的海洋。市丸从来没有想过，有个平安夜的晚上，他不再是一个人，虽然他自认为他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