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中你已消褪（原创女主X零，不接受勿入）》银**若

9、第八夜 雪落的声音

　　“呐呐，涟月啊，你不觉得最近的锥生君有点奇怪吗？”难得白天的时间涟月是醒着的，虽然依旧耷拉着眼皮没有什么精神，但沙赖还是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向她询问自己的问题。
　　“嗯？”涟月兴趣缺缺地向零的方向望了一眼，却发现他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你看，果然是这样吧，他似乎不敢直视涟月的眼睛呢。”
　　“啊哈，那当然是本人的魅力导致的。”涟月眯起了眼又笑得一脸不正经，沙赖也只有无奈叹气了。
　　“糟糕，似乎甜食吃太多坏肚子了，小赖，我先去趟保健室，下面的课帮我个请假，拜托了。”摇摇晃晃地一手捂住肚子出了教室门，似乎真的是很难受的样子。
　　“等等，涟月？唉……还真是够自我中心的啊……”沙赖苦笑，却不经意间看到零也跟在涟月的后面走了出去，“锥生君？”
　　冬寒料峭，甫从温暖的教室出来，冷空气便争先恐后地往一切能钻的地方钻，涟月将双手拢于袖中，脖子尽可能地缩在衣服里，背弓成了虾米的形状，脚步也摇晃不稳。
　　“你不是要去保健室的吗？这条路，是通向夜间部的吧。”零冷不防在涟月身后开口。
　　涟月没有回头，也并没有停下脚步，“锥生君，跟踪可是很危险的行为哦，一个不注意就会演变成尾行了。”
　　“你去夜间部做什么？”
　　“找小汐和啡语他们啊，去玖兰家的别墅，我可不想再花路费了，我是命苦的穷人……”
　　一路再没有语言，涟月自始至终没有去管过跟在身后的零，零也再没有向涟月搭话，只是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涟月身后。
　　“啊，来了来了，小涟，我等你好久了~~~~”一如既往，啡语飞扑向涟月，被涟月接了个满怀。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被枢发现你可就死定了，小涟，你们跟我来。”小汐优雅地转身带路。
　　那是一片既不属于日间部也不属于夜间部的荒凉的地方，几颗枯树残破地林立在寸草不生的地面，阴冷的风呼啸着不断卷起细小的沙尘，让人甚至不敢相信学院内竟然有这种场所的存在。
　　“好~~~冷~~~啊~~~啊~~~啊~~~”涟月发出如唱歌时的颤音般歪曲奇怪的腔调，脖子缩得更紧，似乎连整张脸都要埋入衣领内，双脚也仿佛被开水烫到般交替不断跳动着，这种形象只有两个字可以准确形容——猥琐。
　　“是……是啊，小汐，能不能选个稍微好点的地方……”啡语也被冻得双颊通红，不住地往自己的手心呵着热气。
　　小汐对于这过分的寒冷却丝毫未所觉的样子，只是对着同样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的零，面极其不善，“锥生零，你到底对小涟做了什么？”
　　“小汐你真过分啊，那么小看我，锥生君怎么可能对我做什么，就算要做，也是我对他做什么啊，啡语，你说对不对？”涟月将手随意地搭在啡语肩上，笑得邪恶。
　　“小涟，我早就说过你的这一套对我是没用的。”小汐甚至连一眼都没有朝涟月的方向看，只是直直地盯着零，似乎不逼出一个答案势不罢休。
　　零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波澜，紫水晶般的眼眸毫不畏惧小汐所施加的压力，直直迎上她的视线，“我什么都没做，倒是你们，我可没有义务和傲慢的纯血种浪费时间。”
　　“嘛嘛，你们两个都冷静一点，小汐，算了吧，时间拖得太久会被枢发现的，我现在就送你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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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是没有一扇窗户的房间内，玖兰优姬正在和面前大堆的习题集奋斗。
　　“唔……这个到底该怎么做啊？嗯……好难……”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优姬如临大赦般立刻丢下根本就没有做出一题的习题跑去开门。
　　“哟，好久不见了，优姬，你还记得我吗？”跟在小汐和啡语身后的涟月一副老相识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内，向着优姬招了招手。
　　“你是？上次和零一起的……”优姬似乎对涟月的出现有些顾虑，脚也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太打击了……我又不会吃了你，优姬。”涟月似乎真的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头都无精神地垂了下来，“啊，我好像还没向你自我介绍过，我叫崎山涟月，和锥生君一样是吸血鬼猎人，不过放心吧，我对吸血鬼绝对没有仇恨心理，小汐，啡语还有拓麻君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请多多指教。”说着，向优姬伸出了手。
　　优姬还是有些犹豫，虽然停止了后退，可是望着涟月的眼里依旧有一丝戒备的神色。
　　“优姬，”小汐走到优姬的面前，有些强硬地把她拉到涟月身边，“这家伙虽然看上去是这样，但是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小汐，‘虽然看上去是这样’，这话我可以理解为我看上去很像诱拐犯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涟月原本伸出去的手已经改握成拳状。
　　“我可没有这样说，怎么理解是你的自由。”小汐根本不为所动。
　　“是吗……那我这样理解也可以了！”说着，涟月就向小汐挥出一拳，当然被小汐灵巧地闪开，可是不知道是向前冲的力道太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脚下一滑，涟月以着极其滑稽的姿势投奔了大地母亲的怀抱，可是拳头依旧高举在那里。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但是……哈哈哈，你没事吧？”优姬看到这样的涟月忍不住大笑出声，走到涟月摔倒的地方将她小心扶起。
　　“没有没有，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真的摔倒了？告诉你啊那可是让敌方放松戒备的一种手段，然后出其不意给与致命一击。”涟月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双手胡乱挥舞着。
　　“哦？那我可就不抱希望地期待着了。”小汐的语气带了丝嘲讽的味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厉害，来，先站起来再说吧。”优姬笑着将涟月从地上拉起，还好心地替她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尘。
　　“啊，真是麻烦，她可终于放下戒备了，小涟，演戏辛苦了，还有小汐也是。”啡语一副根本就受不了的模样在一旁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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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了！小涟好厉害！你的教法我都能懂欸！”优姬看着从来没有完成过的习题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成就感油然而生，对涟月的称呼自然也就亲近了起来。
　　“优姬应该对自己更有自信一点，其实答案一直都在你的心中，只要好好整理，好好面对就可以了。”涟月虽然依旧笑着，可是笑意却未达眼底，看着优姬的表情也在一瞬间变得奇怪起来，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优姬挠了挠头，有些难以理解地笑着，“总感觉小涟说话好深奥……话说回来，听说你和小赖成为了朋友，小赖她……还好吗？”
　　“嗯，她非常好，很有精神，只是时常会挂念优姬，我也在她那听说了优姬的很多事情。你们真的很要好啊，我都有些嫉妒了，因为小赖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涟月眯起了眼，爱开邪恶玩笑的老习惯又开始发作了。
　　“啊哈哈，是吗，那样我就安心了。”似乎还不太习惯应付这样的涟月，优姬额上挂着汗不自然地笑了笑，“虽然很想见到小赖，不过现在必须忍耐，我不可以给枢哥哥添麻烦……”
　　“优姬，”涟月忽然抓住了优姬的手，“你听过，雪落下的声音吗？”
　　“欸？”被涟月突然的话语蒙了神，优姬的脸上满是困惑，“雪落下的……声音？”
　　“嗯，很不可思议的感觉，听着雪落的声音，心情会前所未有的平静，原本想不明白的，一直困扰的问题，说不定也就在这一瞬间迎刃而解了，甚至还会认为，为了这种无聊的问题而烦恼的自己有些可笑呢。”静静地闭上眼，涟月似乎沉浸在了什么美好的回忆里。
　　“虽然不太懂，但是看小涟的表情，想必这是你最喜欢做的事情吧？”优姬笑了，如冬日里的暖阳般，直入人心，即使涟月看了这样的笑容，也不由得呆了一呆。
　　“原来如此，这样的笑容，我恐怕这一生都无法拥有了吧，难怪锥生君他……”低低地用优姬听不见的声音咕哝了一句，涟月将手放上了优姬的头，随意地揉了揉，“不要想得太复杂了，听，并不是只有使用耳朵才可以达成的行为。将自己置身于雪落的场景，用眼睛去确认它们的存在，用全部的感官去感受它们落下时的样子，这样，很容易就能够听到雪落的声音了哦。来来，今天的天气预报说会下雪，我来教你具体该怎么做吧。”
　　“谢……谢谢你小涟，可是我不能离开这里……而且小汐和啡语应该也会看住我不让我到外面去吧……”优姬面有难色。
　　“小汐和啡语都不在哦。”涟月笑弯了眉眼，“难得的机会嘛，而且我们也不走远，就在这栋别墅周围转一圈，不会有问题的，相信我吧，好不好？”用着诱哄小孩子的语调，涟月不断诱导着优姬。
　　“咦？她们是什么时候不在这里的？”优姬似乎还有些没有明白状况，在屋子里四顾一圈，眼里尽是茫然的神色。
　　“小问题就不要去在意了，这样的机会不是千载难逢的吗？我想这一年你应该早就腻了吧，只出去一小会，而且不离开别墅的范围，又有本人保护你，所以没问题的啦。”涟月继续着诱哄行为。
　　也许是真的关在房间里久了，外面世界的诱惑对此刻的优姬来说实在太大，再加上涟月信誓旦旦的保证，终是点了头，随着涟月一起出到了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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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刚刚好开始下雪啊，lucky！”涟月一手牵着优姬的手，一手对着空中大大的张开，想要接住那不断飘落的雪花。
　　“呵呵，小涟真的很喜欢雪啊。”优姬对着涟月笑了笑，“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这个还需要什么原因？”涟月露出困惑的表情，但旋即又展开了平日的她绝对不曾拥有的，纯粹而干净的笑容，“听，雪落下的声音，我感觉到了，就在我的手中。”将那只一直在雪中挥舞的手伸到优姬面前，涟月彷如一个孩童般闪亮着眼睛希望得到别人的赞同。
　　“嗯，是啊，我也感觉到了，雪落的声音，真美好呢……”优姬受到涟月孩子气行为的感染，不禁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那我们去更适合的地方听雪吧，我事先有侦察过这里，跟我来。”不等优姬拒绝，涟月拉着她的手便小跑起来，倒是把优姬惊得发出了小声的尖叫。
　　围着别墅整整跑了一圈之后，涟月方才停下脚步，现在她们所处的位置，是位于别墅后面某个隐蔽的角落里，虽已是冬季，可周围的常青树依旧展现着它们翠绿的风采，仿佛季节就在这里停止了般。
　　“啊，果然还是要到高一点的地方才够尽兴啊，嘿！”将重心压低，涟月猛地蹲下后一跃而起，迅速而敏捷地一下就跳到了离她最近的一棵树上，然后又迅速地从一棵树跃到另一棵树，长长的发飘飞在空中，用纯粹的黑划开了漫天飞舞的纯粹的白，是那么的优美而和谐，优姬不禁一下子看呆了。
　　“等等，小涟，你要去哪里？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啊！”等到回过神，优姬方才发现涟月早已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有些焦急地胡乱奔跑着寻找。
　　蓦然感觉背后有人的气息接近，优姬长舒了一口气，带着些许抱怨与撒娇的口气说着：“小涟，真是的，不要吓我啊，竟然跑这么快，不过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就是了。”微笑着转过身，“你的运动神经好发达，刚才的样子，真是太……”话说到一半却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似乎要与这飘飞的雪融为一体的少年，紫水晶般的眼眸直直地注视着她的身影，痛苦，悲伤，寂寞而又夹杂了丝宠溺的温柔。
　　“零？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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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姬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几步，可是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然停了下来。
　　“零，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吧，如果被枢哥哥还有其他人发现了，那就……”低下头不敢去看面前人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优姬紧咬着嘴唇竭力忍耐身体的颤抖。自己……对于零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太残忍了吧？或许自己亏欠零的东西，终其一生，也永远无法偿还了。
　　“优姬，”零也没有再向前，可是视线一直都没有从优姬身上移开，“跟我走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玖兰枢为你建造的牢笼。”
　　“！零？！”优姬脚步不稳地摇晃了几下，面上的表情是惊慌失措的，即使竭力掩饰，可巨大的动摇却让她几欲晕厥。
　　零并没有再逼迫优姬，也没有对她说些什么，只是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如既往，如同一个骑士般默默守护着眼前的少女，紫水晶般的眼眸，是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仿佛答案如何对他并不重要。
　　看着这样的零，优姬的心无可抑制地抽痛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就要伸出手投奔向他的怀抱，无论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和他在一起，只要，能抚平他的忧伤，孤独与寂寞。
　　雪不断地飘落在两人之间，看似短短几步的距离，却仿佛隔绝了一个天涯海角那么漫长。
　　这样的雪，让优姬想起了10年前同样下着大雪的日子，自己被可怕的吸血鬼袭击时出现在她面前的少年。拥有着高贵的身份，背负着沉重的宿命，却永远只会对自己温柔的那个人；在自己一无所知以人类的身份活着时，独自一人忍受了10年孤独的那个人；为了保护自己，不惜弄脏双手，全身都染满鲜血与罪孽的那个人……如果没有枢哥哥，那么还会有现在的自己吗？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永远留在枢哥哥的身边，因为，自己给枢哥哥带来的伤害已经太深，太深，而且，自己一直都对枢哥哥……
　　“零，”优姬低下头，以着近乎呓语的声音，喃喃地说着，“你有听到过，雪落下的声音吗？这是小涟对我说的，答案其实一直都在我心中，只是我，从来不愿意去面对它而已。其实，原本我是一直惧怕着雪的，因为那会让我想起10年前自己被单独一人留下的那个雪夜，很讽刺是不是，明明自己就是个纯血种的吸血鬼，却惧怕着吸血鬼，同时也惧怕着身为吸血鬼的自己。枢哥哥他，一直一直都陪在我身边，无论我是人类，还是吸血鬼，如果没有枢哥哥，我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将会变成怎样。”缓缓抬起头，优姬伸出双手接住了空中飘飞的雪花，并将它们拢于掌心，轻轻放在胸前，表情是柔和平静而满足的，“小涟和我说过，只要用心去感受，就能够听到雪落的声音，现在我终于理解了。雪并不可怕，吸血鬼也并不恐怖，一直以来恐惧与害怕的，应该就是我的内心，不愿意去面对，只知道逃避，当初虽然说想要拯救零，会站在零这一边，却一直都依赖着零，感觉这样自己就是被需要的。如此软弱的自己，如此没用的自己，如此自私的自己，无论哪一个都让我无比恐惧。所以我不会再逃避了，我……爱着枢哥哥，想要永远陪在他身边，无论是成为自己最害怕的吸血鬼也好，或者和他一起堕入地狱也好。零，对不起，对不起……”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滴落，融于地面，被雪覆盖，再不复见。
　　“优姬……”零想要伸手为眼前哭泣的少女擦去眼泪，可最终还是放弃般地缩回手，“你，现在感觉到幸福吗？”
　　优姬抬起了满是泪水的脸，眼神却极为坚定，“嗯，和枢哥哥一起，我非常幸福。”
　　“是吗，我明白了。优姬，再见了。”没有留恋也没有依恋，零没有再看优姬一眼，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优姬的世界，那背影虽有些寂寥，却一点也不显脆弱，脊背挺得笔直，是那么坚定而决绝。
　　“零……零！呜……呜呜……”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倒，跪在雪地中，优姬终于掩面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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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搞什么啊，难得本人还特意为他们创造机会，真是的！”不知何时躲在暗处偷看的涟月发出不满的咕哝，眉也深深皱起。
　　“哼，如果他们真的走了，那我会杀了他们，一个也不会放过！”淡金色的眸隐隐泛着嗜血的红光，小汐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小汐，你是高贵优雅的纯血种啊，不要动不动就使用暴力，再说如果你真的杀了优姬，玖兰枢会把你分尸的。”涟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谁管他！如果他们真的私奔那不但要把他们分尸还要把尸体丢出去喂野狗！”啡语紫色的眸也泛起了暗红的光泽，脸上也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杀气腾腾的表情。
　　“我说……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啊，唉……”涟月揉了揉太阳穴，非常头痛的样子。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也许是三人的声音太大，藏身之处理所当然地被零所发现。
　　“锥生君，你真不会把握机会啊，刚才把优姬推倒那么一切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要知道女人可是会执着于□□上的关系的。”涟月虽然一副感慨自己的弟子不成材的模样，可是声音里却透露出一丝喜悦兴奋的味道。
　　零狠狠地瞪了涟月一眼，这家伙……怎么能理所当然地说出这种话，难道她自己就不是女人了吗？！
　　“哇，好可怕……算了，失恋的人最大嘛，”涟月笑得眉眼弯弯，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啊，那么今晚就由我来安慰你受伤的心灵吧，锥生君，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哦，比如这样这样的，啊啦好难为情~~~再比如那样那样的，讨厌啦真不好意思~~~。”
　　“………………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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