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祭生》热绯

8、逃出生天？

　　这边众人开始反思，可细细一想，就算想到也没用啊。他们四个男生，只有李吴良一个有技能，其他人目前都没点亮技能啊。说起来，现在的情形也很尴尬，他们仨好像目前都很需要李吴良的保护呢。
　　“呵呵，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贾麟问道。“我们没他们那么好的条件，也就别浪费时间去羡慕他们了，商量一下吧，我们是硬攻还是停在原地等他们来支援？”
　　“我们不需要他们帮忙，照样也能闯关。”李吴良一听贾麟说的，心里就不舒服，他打从心里不觉得他们比其他人弱，没有技能也能做到许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啊。
　　郝盟看了李吴良一眼，勾起来嘴角，“技能不等于开挂，他们未必就能赢，不到最后谁知道结果是怎样的呢。”
　　贺东辰闻言，挑了挑眉。
　　还真没看出来，这个郝盟也蛮有领导风范的嘛，说出来的话在关键时刻倒是挺能鼓舞人心的。
　　贾麟点点头，“李小花，接下来靠你来保护我们了，你可得打起精神来啊。”
　　“滚！说了不许叫我李小花！”
　　他们没有另一组那么幸运，只能壮起胆子往里闯。
　　即将迈入未知的暗黑领域时，一道光束穿过他们，直直照亮前方的道路。他们齐齐一愣，回头瞧见李吴良正理所理当地握着手电筒替我们照亮，他的左手还处于异化中，软哒哒的藤蔓拖了一地。
　　贾麟忍住想暴揍他一顿的冲动，质问他：“有手电筒这么重要的工具你不早用？！”
　　“你也没问我啊。”
　　“都别争了，快看，前面那是什么！”贺东辰喊道。
　　被照亮的地方站着四个人，离得有点远，加上受光线影响，一时有点看不清楚，但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视线下移又看见黑玛丽此时倒在他们脚边，目前生死不明，李吴良将藤蔓向着黑玛丽扔去，藤蔓像是有意识地快速把黑玛丽缠起来，接着托举着她想把她拉回来。
　　刚拉动没几秒，藤蔓忽然停了。
　　贺东辰疑惑，“怎么了？难道你的技能出故障了？”
　　李吴良淡定地吐出俩字，“累了。”随即呼出一大口气，仿佛是在验证他没有说谎，后来又补充一句：“她太重了。”
　　“……辛苦了。”
　　李吴良歇够了，换了种方式拖人，这回是真的拖人，看着昏迷不醒的黑玛丽像麻布袋一样被拖行回来，贺东辰等人都抑制不住嘴角抽搐。
　　郝盟检查了黑玛丽，确定她已经没气了，这一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反观贾麟和李吴良倒是很高兴，毕竟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何必虚伪地表达难过呢。
　　“是不是打倒他们，我们就能通关了。”贺东辰问。
　　郝盟认真分析，“理论上应该是，要不你先去试试？”
　　“谢谢，不用，我没你想的那么蠢。”
　　“哦，可惜没骗到你。”
　　“……”其实可以不用这么真诚地道歉的。
　　李吴良突然大叫一声，满脸惊恐状地指着黑暗角落里的四个人，“他们怎么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啊？！”
　　果然，如果搞不清楚现实和虚幻，他们很有可能真的会以为自己才是假的，不，不是因为他们容易动摇从而产生怀疑，而是因为对方太过真实，令人一个念头错误就会掉入陷阱。
　　贾麟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就是关雎说的木偶人吗？”他吞咽口水，不敢置信地瞪着它们，“长得一样，感觉好像是那种可以成为替身的木偶人哦。”
　　“别乌鸦嘴！”贺东辰一声呵斥。
　　其实他心里和贾麟的感受一样，看见有人和自己长得一样，难免不会想到抓交替这种事，此时他越来越不安，总感觉自己的预感要应验了似的。
　　李吴良脑子和身体都是简单粗暴型，直言道：“要是有刀就好了，我们就可以直接劈了它们。”
　　郝盟：“劈它们哪需要刀，用手拆效果一样！”
　　接着他们上去就是一场混战。
　　或许是贾麟的乌鸦嘴灵验了，那些木偶果然不是很轻松就能够打倒的，同样是动用拳脚，但是过程却更像是自己和自己打架，一通乱战之后，体力消耗一大半不说，他们个个身上都挂了彩，而木偶们一点事也没有。
　　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
　　再过三十九分钟就要放学了，如果这时候还在学校，那么所有人都会集体遭到惩罚，谁都别想好过。
　　李吴良的技能属木系，木头人也是木系，两两碰撞攻击力相互抵消，根本没有用。看来是他们之前太乐观了，还以为李吴良的技能可以成为他们通关的王牌卡，结果到头才知道是他们太轻敌了。
　　郝盟撑着双腿不住喘气，他运动神经没有其他人好，刚刚一架几乎耗损了他大半力气，这会儿双腿还有些发软呢。
　　正当他思考着是否有其他办法消灭木偶时，贺东辰猛地朝他扑过来，“小心！”他被贺东辰压在身下，一抬眼就看见几道虚影从上方掠过，向着走廊中间跑去了。要是没有贺东辰的话，他刚刚铁定会被撞飞出去。
　　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带着几分不自然对贺东辰道：“谢谢。”
　　“不客气。”
　　李吴良和贾麟已经追过去了，他们也跟了过去，发现那些木偶此时就站在中间不动，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眼神呆滞地注视着他们。大晚上阴气重，再加上眼前的景象，别说女孩子了，就连男生看了也有些汗毛倒竖。
　　没头脑的人总是一马当先。
　　贾麟要不是一直注意着李吴良的动向，只怕李吴良这儿也要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别挡着我！”
　　贾麟一巴掌扇他后脑勺上，“我不拦着你你就要去送死吗？你有没有脑子啊？没看出来它们准备放大招了吗？”
　　李吴良一偏头瞧见木偶人数量增加了一倍，后面是班长兰森他们，看来他们应该也是被这群家伙引过来的。他冲兰森他们喊道：“你们没事吧？！”
　　“我们还好！”童佳佳回复。
　　“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我们也不知道。”
　　贺东辰过去阻止他们没营养的对话，问他们道：“情况有些不对劲，这些家伙全部都复制了我们的面孔，但是他们没打算主动攻击我们，我们也打不过他们，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通关啊？”
　　对面迟迟没有回答。
　　回到十分钟前，兰森他们的情况也很糟糕，推动冰墙走了一段路就停下了，明显后面有东西在阻挠他们。心想着就是关雎口中所说的木偶人了，当即他们不管不顾发动了攻击。
　　可无论是火攻还是冰冻都丝毫不起作用，反而被对方轻易瓦解了冰墙，下一秒，他们也选择采用肉搏战对付木偶，结果可想而知，除了童佳佳，其他人身上也都挂彩了。
　　兰森：“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这一关不是用蛮力就能闯过去。”
　　木偶们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张开嘴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一定要记得我，一定要记得我，一定要……”
　　咦，这是之前黑玛丽听到的内容。
　　原来真的是他们说的，当时还以为是黑玛丽的臆想呢。声音有些不同，之前听着像是在引诱，而这会儿却更像是撕破脸皮，露出狰狞可怖的本来面目朝着他们发出胁迫之声。
　　贺东辰屏住呼吸，“所以，你们要我们记得什么呀？”他如是轻声问道。
　　“好寂寞啊，没有人记得我。”
　　童佳佳头皮发麻，有些惊疑不定地问其他人，“是我幻听了吗？我怎么听着这声音这么像黑玛丽的声音啊。”
　　“不是幻听，是他们在模仿她的声音。”
　　李吴良：“所以是让我们要记住黑玛丽？可是……”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一头雾水道：“她明明就在那里，我们也没有失忆，为什么要让我们记得黑玛丽啊？”
　　回想起之前黑玛丽的神情，那样子像是对这群木偶产生了共鸣，一想到这点，他赶紧说出自己的猜测：“也许我们现在就是在和“黑玛丽”对话，她希望我们记得她，也就是在木偶中找出她吧。”
　　“没有。”郝盟和兰森同时说道。“那里没有黑玛丽的木偶。”
　　洪尚呈：“正因为没有，所以才需要找到并记得吧。”
　　木偶们七个为一排，背靠背列队，并且脸上有类似光影的东西滑过，待光影消失，它们的脸全变了，就如同桌上洗牌，一切正要重新开始。
　　此时，大家都看见了，“黑玛丽”就站在它们中间。
　　“黑玛丽”说：“学校里的学生天性分为两种，邪恶的人学会了仗势欺人、恃强凌弱，善良的人学会了忍气吞声、缄口不言，记住我们身上的字，回答正确各自的天性才算过关。”
　　众人还在缕清游戏规则时，却见木偶们的脸全部没有了，变得和普通木偶人没有区别。
　　童佳佳问洪尚呈：“我们现在是要确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吗？”
　　洪尚呈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是好人，我肯定是坏人了。”
　　“先别这么快下结论，万一弄错了可能不止受惩罚那么简单，说不定还会被扣掉学分。”兰森说道。
　　“我不在乎……”
　　“我在乎！”童佳佳闭着眼睛冲洪尚呈喊道。“你不能再失去学分了，如果你敢丢学分，我也要让自己的学分被扣光。”
　　洪尚呈抱住她，“傻瓜。”
　　贾麟：“啧，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亲亲我我秀恩爱，这是要当众虐死单身狗的节奏啊。”
　　李吴良跳出来，“既然你们都怕死，那就闪开让我来。”他指着木偶，说对一个，就会有一组木偶身上同时亮起白灯，反之说错则会亮红灯。“黑玛丽、童佳佳、郝盟肯定是好人，洪尚呈说他是坏人那么他就是坏人吧，至于其他人……嗯，贺东辰算是烂好人，贾麟和万俟贤是坏人，他们杀过同学，班长没有杀人那么他应该是好人。”
　　众人：“……”
　　真是拉得一手好仇恨值啊。
　　贾麟脸色彻底黑了，走过去，“把我们分好了，那么你自己呢？”
　　李吴良面色发窘，挠着头发闷声思考一会儿，才决定道：“我虽然没杀过人，但不代表我没做过坏事，所以我应该是坏人。”
　　“还真是盲目啊，白痴！”贾麟毫不客气地唾弃他。
　　刚说完不久，一个木偶拔地而起，俯身直冲过来把李吴良压死了，还很无情地碾着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李吴良被碾得肺部最后一丝空气都挤出去了，才痛苦地断了气。
　　然而现实也是一把扎心刀。
　　除了李吴良对自己判断失误，其他居然是对的。
　　对此结果默默表示不服气的贾麟，对着李吴良的尸体叹息：“这种死法……李吴良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果然白痴死于自卑和无知。”
　　贺东辰：“……”（OS：好像班里人人都挺毒舌的。）
　　他们队伍里现在只剩三人了，贾麟就是个浑水摸鱼的家伙，说不定他也想当渔翁呢，可惜明显一副脑容量不够的模样。于是贺东辰放弃跟他商量，找上郝盟，对他说道：“经过李吴良折腾一轮，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只要把刚刚的错误答案该对就可以通关了，但是这未免太简单了吧，我才不信这种见鬼的游戏第二轮就可以结束。”
　　“你瞧出问题出在哪儿了吗？”郝盟是人狠话不多，贺东辰说的他都明白，但他现在想听的不是废话而是实际解决办法。
　　贺东辰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混混，但他属于能动脑子的混混，和李吴良、贾麟可不同，他很多话都能说到关键处，所以郝盟能百分百确定贺东辰已经看穿木偶们的把戏了。虽然有点不甘心自己输给目前一学分都没挣到的家伙，但是秉着能好好利用就好好利用的原则，他还是会虚心向贺东辰学习的。
　　贺东辰可不知道自己被对方“惦记”着，自顾自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加上最中间的“黑玛丽”，此时一共有十五个木偶，除开中间那个，其他木偶背对背站立，我怀疑面朝兰森他们的木偶未必是按照我们的视角站着的，两边的顺序根本就不一样。”
　　“哼，这个我早就看出来了。”洪尚呈嗤之以鼻。
　　“你要说的就只是这个嘛？”郝盟老实说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贺东辰能提出什么最佳方案呢，结果仅仅如此。啧，在场除了李吴良，应该没人看不穿这一点了吧？“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个，那就大可不必了。”他撇过脸，不想再听了。
　　贺东辰没有生气，只说：“发现问题远没有发现后并很快解决的好，我从不希望自己只是动动嘴皮的人，我是一个更喜欢用行动能力证明自己的人，所以请你们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洪尚呈眼中温度冷却下来，眉头紧锁，看上去颇为不喜。
　　“要不是场合气氛不对，我真想上去揍他一顿，让他知道究竟谁才是自以为是的蠢货。”
　　“想发火先看地方，别在我面前胡来！”兰森发出警告。
　　郝盟：“贺东辰，你的办法是什么？”
　　“要清楚另一边的木偶顺序很简单，只需要借助一个工具就行了。”贺东辰冲那边大喊着。“喂，用你们中谁的手机拍照扔过来！”
　　万俟贤最先行动，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摆出扔铅球的姿势交给贺东辰。贺东辰自信满满地伸手去接，想不到木偶竟然又动了，把手机拦截下来，像打桩似的一下一下没完没了地砸着手机，直到手机完全变形才肯停止。
　　“拒绝作弊！”所有木偶睁开“眼睛”，严厉警告。
　　“黑玛丽”发动攻击，把贺东辰砸进墙壁中。
　　贺东辰吐出一大口血，抬起头，艰难地比出枪的手势指着“黑玛丽”，哼笑一声，“你大爷的，拒绝无效，郝盟，剩下看你的了！”
　　他昏过去之前喊了郝盟的名字，其他人的视线全部移到被点名的郝盟身上，这时他们才看见郝盟抛出一个手机，却不是扔给他们，而是向着上面天花板的方向扔去。
　　洪尚呈气急败坏，“郝盟这个蠢货到底会不会瞄准啊？！”
　　这下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喂，我们还没淘汰出局呢，所以我们也有参与权啊！”上空有声音陡然响起。
　　他们一惊，抬头望去竟然是白氏三兄弟。
　　看见白枢圭稳妥接住手机，众人才终于明白郝盟的用意。木偶的视线范围一直在低处，如果抛直线肯定会和之前一样被拦下，上方就是最大的漏洞，并且有白氏三兄弟在上面接应转手，这绝对是木偶们的木头脑袋想不到的。
　　万俟贤：“聪明反被聪明误，它们想不到亲自送上去的人最后成为能击败它们的关键吧。”
　　白枢圭喊道：“万俟，接好了！”
　　万俟贤稳稳接住，快速记住照片上七个木偶的位置，再回忆之前的答案，这一次先准确确认好它们的位置，再说出它们属于善恶哪个阵营。
　　待他说完，木偶们在原地一动不动，等了很久都不见发动攻势。
　　贾麟一边把贺东辰从墙里扒出来，一边问道：“我们是不是赢了？既然我们赢了，为什么那堆木头还没消失啊？”
　　“小心点，有点不对劲。”郝盟提醒众人。
　　另一边兰森也命令其他人开始戒备，此刻他和郝盟有着同样的感知，这不像是答对了，隐约中反而有些弄巧成拙的感觉。
　　兰森严峻的神色令万俟贤等人紧张起来，万俟贤焦急问道：“到底哪儿出错了，难道还有什么被我们遗漏了吗？”
　　童佳佳看向腕表，大惊失色，“没时间了，只剩最后不到五分钟了。”
　　所有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思考问题出在哪儿，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直到兰森说了一句：“我们该记住的人不是它们，谁还记得这些木偶变化之前用的是谁的脸？”
　　一语惊醒众人。
　　刚刚大家都被不断加入的规则引向错误方向，全都忘记了最早不停在耳边盘旋的那句话，一定要记得，其实是指要记住一开始的面孔，那么应该是说出最开始的那群木偶替身的名字才对。
　　他们终于明白这些烂木偶一直在戏弄他们。
　　忽然，走廊上一扇窗外自己打开了。万俟贤被一阵强劲气流卷入，从窗子上倒摔下去，脑袋撞在下面草地的岩石上，当场断气。
　　李吴良、贺东辰、万俟贤出局，游戏继续，现在场中还剩下五个人，而木偶加上“黑玛丽”，一共还有六个。
　　接下来他们只剩下一次机会，必须一次回答对才行。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他们都不想输，只好放弃自己独自活到最后的念头，选择相互合作，发挥自己超强的记忆力，两边都各自回忆起自己面前的木偶。
　　接下来，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没有解决了。
　　“黑玛丽”：“决定好由谁来回答？”
　　郝盟和兰森对视一眼，都没有回复。
　　答案不完整且不能相互传递的情况下，他们如何才能一次性回答正确呢？
　　兰森摸到口袋里的手机，然而刚摸上去，“黑玛丽”立马就发现了，显然不能故技重施。作弊这种行为的确令人倒胃口，一次或许可以原谅，但是第二次、第三次未必能获得原谅，说不定还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于是，他谨慎地收回小动作。
　　忽然他动作一滞，眼中一道精光划过。这次他看向郝盟，对他说道：“你不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很像我们以前做过的一道题吗？”
　　郝盟皱眉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勾唇一笑，问道：“不妨我们来怀旧一番，再重温一遍那道题？”
　　“正有此意。”
　　兰森：“多数不在一起。”
　　郝盟：“少数也不在一起。”
　　兰森：“左边第一个与右边倒数第二个相同。”
　　郝盟：“现在在一起的，结果还在一起。”
　　兰森：“剩下排位顺序正确。”
　　两人一言一语出了一道题，其他人都被绕晕了，唯独他们自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因为此时他们已经知晓答案了。
　　兰森朝“黑玛丽”说道：“遵守善恶阵营分明的原则，那么我来告诉你，二三五六位为善，一四位为恶。”
　　“黑玛丽”愣愣往后退了半步，“咦？你、你对了？不不，这只是巧合而已，肯定是巧合！”
　　“无论是说名字，还是说位数，你都很清楚这两者概率是一样的。”兰森眼泛寒光。“既然输了，就该就输家的样子，现在你可以瞑目了，到了你该下地狱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木偶们一个接一个爆裂开来。
　　木偶消失后，之前施下的种种限制全部都失效了，一切恢复原状。
　　兰森：“放学时间到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说罢，他脱下裙子露出里面的短裤，做出准备冲刺的姿势，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只留下一阵灰尘。
　　众人对着空气中扬起的灰尘，集体发出一声感叹：“操！”
　　吐槽完，也跟着跑出大门。
　　他们赶在上英重置之前，终于顺利逃生了。
　　“真是好险，差一点就要留在里面了。”童佳佳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洪尚呈倒是对最后两个联手解题蛮感兴趣的，一问才知俩人是用他们的名字开头的字母喻题，一层一层通过对方的话快速确定每个人的的顺序号。
　　兰森和郝盟听完各自给出的线索，发现对方没有推翻自己的话之后，便明白木偶暗藏的诡计了。
　　其实这道题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需要再用一倍时间去解答，因为没有推翻就说明他们看见的是一样的，只不过倒过来了，这正是此题的陷阱，如果直接说出名字会被判定为错误，可要是用数字代替，且并没有言明是从哪头开始，则无论怎样都是对的。
　　复活过来的人，同一时间也出现在门外。
　　但是就在他们彻底放松之时，一声尖锐的叫喊划破上空，再次令所有人紧绷神经。
　　雪秋葵离乐媛最近，突兀响起的尖叫声使她头脑嗡鸣了好一阵子。“你瞎叫唤什么啊？！”
　　乐媛转过脸，她的表情显得无比惊慌失措。她瞳孔颤抖，带着一丝哭腔道：“为什么……我们、我们还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