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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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
弋殇用时间转换器给四年级学生上完魔法史课（十八世纪妖精叛乱），结束了自己混乱不堪、比正常人多一倍的上午。她直奔教工休息室，拿出邓布利多给她的《今日变形术》，上面发表了麦格教授关于阿尼玛格斯的论文，邓布利多在旁边加了批注。
弋殇把期刊和自己的教材并排摊开，一头钻了进去。麦格教授进来的时候她正奋笔疾书。弗立维教授在他的办公桌前坐下来时，她正在教材里查找什么。辛尼斯塔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谈笑着推开门时，看见她咬着笔头，左手食指极其缓慢地绕着自己的发梢打转。查瑞丽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则用左手支撑着下巴，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严肃地思考。而当斯内普黑着脸把三明治和南瓜汁扔在她桌上之前，她已经把头埋在书里睡着了。
弋殇被这动静惊醒，惊叫道：“天，我竟然睡着了！”随即，她看见桌上的午餐，抓起来一边大块朵颐一边对已经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斯内普说：“是教父帮我带的吗？谢谢啦！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的？”
斯内普嗯了一声，却没有回答她。查瑞丽看着她嘴里塞得满满的还要嘟嘟嚷嚷的样子，咧嘴笑道：“看看你忙得，整天就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弋殇点点头，凄惨地说：“我就是个杨白劳，呃！”
——她吃得太急，被噎着了。
看着弋殇手忙脚乱地找南瓜汁，辛尼斯塔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也笑了出来。弗立维教授则无奈地摇了摇头。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方面还没有消息吗？”麦格教授问。
“啊，对，他们说10月30日周五晚上六点到。因此我们得提前半小时结束下午的课程。”弋殇一边说一边翻找着教师用的课表。“也就是说，麦格教授、辛尼斯塔教授、教父还有维克多教授和海格要重新调整自己的教学进度。而且，虽说只提前半小时下课，但考虑到同学们届时必然产生的兴奋情绪，恐怕要匀一整堂课出来会比较好。”
“谁敢开小差就让他们试试。”斯内普恶狠狠地说。
“别瞪我。我作为校长助理，必须主持相关工作。周五一个下午的课都得翘——除了你的魔药，还有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
“公告写出来了吗？”麦格教授扶了扶眼睛问。
“是的，在这里。”弋殇把一张大羊皮纸递给了麦格教授。
“好的，我会通知费尔奇。”麦格教授浏览了一遍以后点头说道。
弋殇顿时以朝拜上帝的眼光瞻仰着她。
城堡简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光亮，画像和盔甲焕然一新。费尔奇的校规又多了几条——比如必须擦干净鞋底才能踏入城堡之类。与此同时，弋殇又一次忙得脚不沾地，并且抓住一切机会补眠。她已经用各种理由翘了一次神奇生物保护课和两次占卜课；还成了十多年以来第一个敢在斯内普的课上打瞌睡的人——她为了改进狼毒药剂熬夜到三点钟，在斯内普的实验室里凑合了一晚，早晨还是被他拎到礼堂的。考虑到她和斯内普的关系，或许这还不算什么。但她甚至在变形课上也倒头大睡！麦格教授查看了她脑袋边放着的插满了银针的精致针垫——在弋殇给它变形之前，它是一只刺猬——破天荒地没有惩罚她。
十月三十日终于到来了。礼堂被装饰上了霍格沃茨丝绸横幅和四大学院自己的横幅。
“贵宾马上就要来了，都准备好了吗？”下午四点的时候，麦格教授特意绕到礼堂里问弋殇。
“一切就绪，安心去上课吧，麦格教授。”弋殇回答——却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很难调整出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
麦格教授点点头，又盯着弋殇领口别着的S.P.E.W徽章严厉地说：“你不认为应该把这个荒唐的东西拿掉吗？”
弋殇在格兰芬多女王的瞪视下瑟缩了一下，又接着说：“不，这是正义的事业。而且霍格沃茨是能够包容不同理念的。我们不应该把自己最大的优点掩盖起来。”
正在这时，上课铃响起了。麦格教授说了句：“希望其他两个学校的人也能像你这样想。”然后便匆匆赶去变形教室了。
一个半小时后，教授们带着自己班上的学生鱼贯涌进礼堂，排好队后又走到了城堡前的草地上等候。弋殇和麦格教授分别站在邓布利多的左右两边，其他教授也一字排开。
所有人都兴奋紧张地等待着，只有邓布利多一人怡然自得。他后退两步，跟前排一个过于紧张的七年级拉文克劳男生讲了两句俏皮话。
“海格呢？”麦格教授不动声色地问弋殇。
“还在设法摆平炸尾螺。”弋殇悄声说。
麦格教授皱了皱眉头。
弋殇看见那个拉文克劳不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因为校长亲自对自己说话而更紧张了。她无语地把邓布利多拖回教师队伍，免得他再四处祸害人。
天空完全黑下来。洁白的满月升上空中。弋殇眼睛盯着场地，却总忍不住瞄一眼月亮。邓布利多欠身过来说：“小弋儿，不如你去陪莱姆斯？我和米勒娃应付得来的。”
弋殇摇了摇头。她昨天就把魔药给艾伦了，今天是故意找借口避免和莱姆斯见面。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场地上方的天空。突然，他喊了起来：“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在哪儿？”学生们急切地问，四处张望。
一个庞大的黑影在大家的吵闹声中急速掠过天空，向地面降落。十二匹高大矫健的金色飞马拉着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快速落在地上。惊天动地的响声后，一个穿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下马车，打开了金色旋梯。铁塔般的马克西姆夫人带领着十二三个学生走了出来。
马克西姆夫人的大块头丝毫无损她的优雅与美貌。她有一张橄榄色的俊秀脸庞，又黑又大的眼睛和尖尖的鼻子。她挽着髻，穿着黑丝绸长裙，带着蛋白石首饰，仪态端庄地走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开始鼓掌，于是身后也响起了学生们的掌声。
马克西姆夫人微笑着伸出一只手。邓布利多这样高瘦的身材，居然亲吻她的手时连腰都不用弯。
“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
她用低沉地声音说，“邓布利多，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非常好，谢谢您。”邓布利多说。
“我的学生。”马克西姆夫人说着，用手朝身后挥了挥。
弋殇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这些学生都冻得发抖——他们身上的长袍很精致，但并不保暖——亲眼看见霍格沃茨城堡这样宏伟而历史悠久的建筑以及邓布利多这个风云人物，他们显得非常敬畏。
“卡卡洛夫来了吗？”马克西姆夫人问道。
“他随时都会来。”邓布利多回答，“您是愿意在这里等着迎接他，还是愿意先进去暖和暖和？”
“还是暖和一下吧。”马克西姆夫人说。
邓布利多对弋殇点了点头说：“那便让我的助理婀芙娜•温斯特•唐小姐替我招待贵客吧。”说罢，他微微鞠了一躬，作为暂时的告别礼。
弋殇行了个屈膝礼，转向城堡，做了个请的手势。
马克西姆夫人也鞠了一躬，威严地对她的学生说，“来吧。”
走进门厅的时候，马克西姆夫人说：“唐小姐，那些马——”
“我们的保护神奇生物老师海格会很乐意照料它们的，请放心。”弋殇说道。
“我的骏马需要——嗯——力气很大的人才能照料好，”马克西姆夫人迟疑地说，“它们性子很烈……”
弋殇心领神会，“我向您保证，海格完全能胜任这份工作，他甚至照料过一条龙——我想您不介意让您的马和独角兽在一起吧？”
这句话引来几声极低的抽气，弋殇心里有小小的得意。不否认，布斯巴顿展现出的气派勾起了她显摆的欲望。
“当然不。”马克西姆夫人满意地说，“能否请您告诉这个海格一声，这些马只喝纯麦芽威士忌？”
“我会的，夫人。”弋殇微微欠身说道。
马克西姆夫人在邓布利多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弋殇转身将她的学生们引到拉文克劳的左边。她发现芙蓉•德拉库尔正挑剔地打量她——更确切地说，是她的头发——而没有来得及收回目光。
芙蓉和弋殇都有一头长长的银发。但芙蓉的银发优雅地蜷曲着，如同变幻的白云；弋殇的银发柔顺垂坠，更像倾泻的瀑布。弋殇的秀发或许不输给芙蓉，但容貌却不能和她比。芙蓉正应了那句“天然去雕饰”，哪怕粗麻衣服也掩盖不了她一颦一笑间的风华。而弋殇却像一块璞玉，需要精心选择服饰才能展现她的美。所幸弋殇跟在邓布利多身边多年，举手投足自有一种从容知性的气度，倒是弥补了不少姿色上的不足。平日里弋殇也算一个美女，但和芙蓉这样绝代佳人一比，立刻便落了下乘。
弋殇移开了目光。她发现他们仍然冷得发抖，有两个学生还用围巾裹着头。于是，她笑了笑，说道：“请允许我将炉火弄旺一点。”
她扬起魔杖，在空中转了一圈，礼堂里立刻变得温暖多了。
弋殇走出礼堂便将自己的头发变成了黑色。她对海格交代完关于金色飞马的事情以后再来到城堡门口，正好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德姆斯特朗的船正从湖里冒出来。
看见弋殇回来，麦格教授问道：“你的头发怎么了？”
邓布利多也看了看弋殇，最后说道：“很适合你。”
弋殇耸了耸肩。婀芙娜本来就袭承了唐先生的东方面孔，黑色的头发自然更适合她。
卡卡洛夫和他的学生都穿着厚重的毛皮斗篷。比起优雅疏离、精致挑剔的法国女人，这个人显得热情却没有诚意。他的学生克鲁姆虽然也十分沉闷，但却比他坦率的多。
人群对克鲁姆的到来显得非常震惊和狂热。几个女生疯狂地翻找着一些可以用来签名的东西。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比布斯巴顿的学生要兴致高昂得多。他们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天花板和高脚杯。
弋殇跟在邓布利多身后走进礼堂，坐在了教工席。她感到芙蓉高傲地扫了她一眼，看见弋殇识趣地把头发变成了黑色后变得满意一点了。
傻姑娘，弋殇在心里摇头，咱们两共同的情敌是唐克斯，不要内战啊！
作者有话说
第151章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