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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教父逼供 ...

  •   开学后的几天里,几乎所有人都对三强争霸赛和新教授穆迪表现出极高的兴趣,只有赫敏除外——她的精力正胶着于小精灵的权益。
      “听我说,公主。”当著名的十全十美小姐第三十次试图跟弋殇探讨奴隶劳动的非正义性时,后者无奈地表态:“我知道巫师对待小精灵的方式是残酷的、野蛮的、落后的、不合理的、最终将违背历史潮流的,但现在,它与这个社会的意识是相适应的。它还没有严重阻碍生产力的发展以至于不得不除,甚至小精灵本身都没有意识到他们被怎样不公平地对待着。他们认为这一切理所当然。你认为你现在怀揣着满腔热血就能改变吗?——听我说,别激动。”眼看赫敏试图反驳,弋殇安抚道:“这是项一腐而不朽的制度,你应该做的是加速它的摧毁和被压迫者的醒觉,而不是单从道义的角度来说服人们——当然,慷慨激昂的演讲用在天真的学生身上效果还是不错的。”
      “‘你’?我本来以为你会更热心一点。”赫敏难掩失望地说:“我本来以为,以‘骑士’的正义感,你会愿意和我一起进行这项工作。现在看来,你只希望我孤军奋战。”
      正义感?主导了这么多谋杀、阴谋和算计之后,弋殇认为用这个词形容她相当违和。
      “哦……”她支吾到,“我更关注狼人的权益,你知道。”看见赫敏挑起了眉毛,赶紧补充道:“不过我当然愿意和你一起干,比如写写文章什么的。”

      占卜课上,特里劳妮不失时机地对哈利预言:“你害怕的东西真的会到来……也许比你想象的还要快……”
      说的人愁云惨淡,听的人却毫不在意。让哈利挂心的不过是他的教父,但小天狼星正如鱼得水。反倒是弋殇闻言从星象图上抬起了脑袋。
      前世的她也曾经以为除了那两个真正的预言外,特里劳妮教授只是一个极富喜剧性的老骗子。但当她对故事的主线烂熟于心,反过头来重新阅读原著的时候才发现,她做的许多“预言”都神奇地被证实了——比如这次,她说哈利“害怕的事情真的会到来”,而两年以后,小天狼星就真的死去了。而现在,小天狼星能够自由行动,那么战争打响后他也确实随时可能殒命。
      “你呢,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走到弋殇身边,俯身问道:“行星的运行和它们交错的辐射光给你带来了什么信息?”
      “哦……”弋殇慌乱地重新盯着复杂的星象图拖延道,“很多事情模糊不清……只有一些含义不明的暗示……”
      “嗯哼?”特里劳妮教授鼓励地透过高倍眼睛片盯着弋殇。
      弋殇心里叫苦连天。她从小接受无神主义教育,高中时物理课上还学习过一些天文知识——虽然当时就痛苦万分,但她打心底认为所谓“行星的运行和它们交错的辐射光”不过是自然科学的某种规律罢了,而现在要将它们和人类命运扯上关系实在是可笑的迷信。
      “嗯……一方面,人们欢欣鼓舞……因为火星,哦不,是金星——唔,光芒大盛。一方面,在不为人知的暗处,敌人正策划着一个惊天阴谋,蠢蠢欲动。”
      弋殇说完这个不详的预言,整个教室一片寂静。去年她小试牛刀,预言一些同学之间的奇闻异事,哈利的桃色消息时几乎百发百中。人们渐渐相信弋殇确实有预言能力。
      “是什么阴谋,结果如何?”纳威问。
      “我看不出来,很抱歉。”弋殇回答——即使知道也不能公之于众。
      “我看看。”特里劳妮教授走到弋殇身后,专注地盯着星象图——意料之中的出师未捷。

      午饭时分,大家排队等候门厅开启的时候,德拉科拿着《预言家日报》公然羞辱罗恩——他的父亲韦斯莱先生因为帮助“穆迪”摆脱麻烦而被指责为多管闲事。
      “《预言家日报》记者问他为何要使魔法部卷入这场毫无意义、而且可能十分棘手的事件时,韦斯莱先生拒绝回答。”德拉科绘声绘色地念完了报道,转而讥讽罗恩家的房屋破败。
      人们要么看着罗恩,要么看着德拉科。弋殇却陷入了思考——魔法部竟然把帮助一个功勋卓著的前傲罗视为“毫无意义”?看来果然如小天狼星所说,傲罗实际上是游离于魔法部之外的。
      “……他妈妈是不是真有那么胖,还是照片照得有些失真?”德拉科大声嘲笑道。
      弋殇越众而出,淡淡地瞥了德拉科一眼。她的气场让对方立刻噤声。
      “如果我是你,”弋殇走到德拉科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会弄清穆迪到底真是个糊涂蛋还是个狠角色之后再发表议论。而且我不认为你父亲会满意于你表现出来的教养。”
      刚一说完,假穆迪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厅。他锐利狰狞的目光扫过,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当他的目光落在德拉科身上时,这孩子似乎强忍着夺路而逃的冲动。
      “看回去,德拉科。”弋殇用左手顶着他的背脊,几乎不动嘴唇地悄声说:“你没做错事。”
      “你们在说什么?”假穆迪粗声问,一瘸一拐地朝两人走来。
      “我在说,虽然您和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素有龃龉,但我相信您不会对德拉科挟私报复。”
      他被弋殇扣了一顶高帽后,冷哼一声走了。
      “你为什么要讨好他?”弋殇把德拉科带到一个空教室后,他气呼呼地质问。
      “这是策略。”弋殇说:“不要惹他。”
      “就好像我会怕了他!”德拉科愤愤道。
      “我怕。”弋殇说,心里感到一阵烦闷。“你父亲和我教父都因为同样的原因对他能避则避——我想你知道原因是什么——或许你父亲愿意为了你和他硬碰,但不要在学校里给西弗勒斯惹麻烦。”
      德拉科气得脸上涌起了不正常的潮红,在弋殇来得及解释更多之前便摔门而去。
      弋殇看着他的背影,知道经过暑假的对立之后,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无法挽回。她叹了口气,摘下耳环,按下连接着小天狼星的那颗水钻。
      “你看了今天的报纸吧?魔法部对穆迪不闻不问,你们傲罗有什么反应?”
      “当然看了,据说斯克林杰正在和福吉暗中较劲。”小天狼星回答:“我还被大家委派了向亚瑟转达谢意。”
      “你的‘大家’指的是你们这个队还是全体傲罗?还有,为什么是你而不是你们队长金斯莱•沙克尔先生?”
      “他们两不熟。”小天狼星耸耸肩说:“我当然说的是全部傲罗——外人无法理解,但穆迪是我们心目总的传奇英雄,每个傲罗都渴望成为他。”
      弋殇无比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直接顶撞穆迪——毕竟别人可不知道她真正为难的是一个冒名顶替的食死徒。
      德拉科走进礼堂的时候满面怒容,而弋殇进去时却忧心忡忡。罗恩因此断定是弋殇把德拉科狠狠训了一顿,因此心情好多了。
      当天晚上,斯内普的地下室里,弋殇自觉地去联系黑魔法极其防御术。
      “穆迪没有找你麻烦吧?”弋殇问。
      斯内普淡淡瞥了她一眼。“你认为他会怎么找我麻烦?”
      “我不知道。”弋殇闷闷不乐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只要不是太出格,爷爷是会容忍他对你的公然敌视的。毕竟每个人都知道‘穆迪是个多疑而暴躁的老战士,看在他的伤口和功勋一样多的份上,你们年轻人就忍忍吧’。哼!”弋殇气鼓鼓地抱怨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自己干净就不允许别人犯错吗?有时候,郅都比和珅还要为祸酷烈!”
      “他怎么为难你了?”斯内普挑眉,不冷不热地问。
      “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我说的是你!”弋殇敲着桌子说。
      斯内普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这样关心我了?”
      她只有一年的机会关心他了啊,当然要找到一切机会腻着他。
      “这样不好吗?”弋殇小声说。
      斯内普没有说话,皱眉判断着弋殇的用意。
      “又在打什么算盘?”他冷哼着问。
      “没有。没有目的。”弋殇抬头,认真地回答:“你是我教父,又那么孤傲,我不应该关心你吗?”
      斯内普对弋殇的真心表白不置可否。“你不会是——和那只狼人吵架了吧?”
      “没有。我和莱姆斯很好。”弋殇微笑着说:“而且即使真的和他吵架了,我也不会来找你寻求安慰——那样的话我成什么人了。”
      “我真欣慰。”斯内普讽刺道。
      “你心防太重了,教父。”弋殇说,略带忧伤地凝视着这个将自己紧紧隐藏在黑色之下的男人。“并不是所有人给你什么就一定想要拿走另一些。至少,我和查瑞丽待你是真心的,你可以大胆地接受。”
      弋殇完全无法判断他听了这话是否受到了冲击——这个完美间谍!
      但他的耐心显然耗尽了。他一只手按在弋殇的椅背上,一只手撑着桌沿,眯着眼居高临下地说:“你该死的到底打算做什么?一副明天就会死的鬼模样!”
      “没有,我还不打算冒险……”她的脸色突然苍白:“你对我用摄神取念?!”
      “需要吗?”斯内普嗤之以鼻。
      弋殇顿时安下心来。“不要看。你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知道什么?”斯内普语带威压地问。
      “不要问,拜托。”弋殇疲惫地说:“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她惨然一笑:“反正也快了……”
      “你到底准备做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教父?”斯内普问。
      弋殇低下头,“我……”
      但斯内普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强迫她和他四目相对。他冷硬地说:“我可不像邓布利多那样会无限度纵容你。要么老实说出来,要么我自己看。”
      “不要!教父!我发誓我没有什么疯狂的计划!”弋殇的眼泪漫上来,她惊恐地感到她拼命尘封的记忆正不由自主地浮上水面。
      她死死闭上眼,果断地把泪水和记忆一起关在自己眼里。
      “那么就是你已经做了的了?睁开眼睛!否则我不介意给你灌吐真剂!”斯内普命令道。
      “求求你,教父……我还没有准备好……”一边说,一边试图掰开他的手,但斯内普作为成年男子,力气大得惊人。
      弋殇绝望地听见斯内普低吼道:“吐真剂飞来!你的反应太不正常了,已经到了我这个教父不得不干预的地步!”
      弋殇一边摇晃着脑袋试图摆脱斯内普的钳制,一边紧紧咬住下唇,双手还在不遗余力地掰他的手。
      “你既然已经做了,而且我也必将知道,为什么现在死活不能说?”斯内普暗含万钧怒火地问。
      弋殇不说话,也不睁眼,只是不停挣扎。
      最后,就在她认为自己抵抗不住的时候,斯内普突然撤了手。
      五秒钟后,弋殇把眼皮撑开条细缝,小心翼翼地瞄着斯内普,并且时刻准备着,一有风吹草动就继续闭眼。
      斯内普非常恼火。他丢给弋殇一条白手帕。“擦干净!”
      弋殇默默接过来——这时她才感受到嘴唇的刺痛。她轻轻地将手帕敷在被咬过的地方,还是抽了一口气,血珠侵染在手帕上,分外刺眼。
      斯内普黑着一张脸,看她轻阖眼帘平复刚才用力过度产生的压迫感。
      “你以为用这么白痴的方法就可以阻止我了?如果是敌人,他完全可以割掉你的眼皮!”
      “正因为是你,我才用这样的方法。”弋殇陪着笑说。
      斯内普腾地站起身,走到房间中央——那里已经被清出来一大片空地。他回头看见弋殇仍然坐在原地,于是恶声恶气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拔出魔杖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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