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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身世 ...
上官云荻入城之后先到了笠香居,只见笠香居热闹如常。她走进门去,突然感觉大堂上有人在盯着自己。她向周围扫视一眼,突然发现笠香居多了三个绛红轩的人,便知道薛崇义必然是动手了,这三人应该是阮秋芜派过来保护笠香居的。上官云荻假装懵然不知,移步进了包厢。
不多时,掌柜的进了包厢。他走到上官云荻面前拱手道:“禀轩主,阮姑娘让在下等候轩主出现,好直接向轩主禀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笠香居没事吧?”上官云荻环顾一眼,估计薛崇义还没有对笠香居出手。
“是。”掌柜的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笠香居和芳宝斋都没事,只有隆裕的两个掌柜被他们的人暗算,幸好死里逃生,眼下正在总坛养伤,隆裕暂时由芷耘姑娘接手了。阮姑娘在这三处分别安插了三个高手,暗中保护店铺的安全。”
“好,你去忙吧。”上官云荻点了点头,那掌柜的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一旁,传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对话声。上官云荻无意中听见薛青冶的名字,便侧耳细听。只听那女的说道:“胸口中剑也能不死吗?”
那男的答道:“想是没有刺中要害吧。”
那女的听来很不解:“薛青冶不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吗?对那白衣女子怎能下如此重手?”
那男的一笑:“这也不是薛青冶挑起的。我当时虽然站得远,不过我敢肯定,是那女的先拔出了剑,薛青冶是被迫出手。”
那女的哼了一声:“你们男人就会找借口。那白衣女子既然被薛青冶重伤,显然不是薛青冶的对手。既然如此,薛青冶将她逼退就是了,又何苦伤人性命?我看,薛青冶也不是什么君子,竟对一个弱女子痛下杀手。”
“哎哟,你当时不在场,那白衣女子岂是弱女子啊!”那男的感慨着,似乎有些不服气,“那白衣女子招式狠毒,差一点就要了薛青冶的命。要不是杜兰心从旁指点,这会儿重伤的就是薛青冶了,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照你这么说,那白衣女子一定痛恨薛青冶了。可是是什么原因呢?”那女的猜了一句,“莫非又是薛青冶惹的风流债?”
“我看十有八九是这样。”那男的表示赞同,“这薛青冶也是,陶宜山庄都没了,他还有心思风花雪月。你说,身边有个杜兰心还不够,还去招惹这样厉害的女子,真是!”
“这就是你们男人,见异思迁,喜新厌旧!”那女的说来有些愤愤,但不一会儿又变了语调,“哎,但我听说,薛青冶和杜兰心现在住在一起,莫非他们成亲了?如果成亲了,杜兰心怎么还由得他在外面拈花惹草?若是没成亲,这样住在一起,不会招人闲话吗?”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那男的似乎已有些不耐烦,“人家的事轮不到我们插嘴。再说了,薛青冶和杜兰心成亲那是迟早的事,这一点众人皆知。就算现在住在一起,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也对。”
……
上官云荻听他二人对话,那白衣女子莫不是阮秋芜?若是阮秋芜,她一定是为了隆裕掌柜的事去找薛青冶,可是,二人为何会大打出手呢?而且他们说薛青冶重伤白衣女子,莫非阮秋芜?想到这里,她也坐不住了,便急忙出了笠香居,上马往总坛赶回去。
上官云荻回到总坛,路幽早已迎了上来:“恭迎轩主回来。”
上官云荻点点头:“秋芜在吗?”
“她出去了。”路幽平静地答道。
“出去了?”上官云荻一面往大堂走,一面询问着,“她出去做什么?”
“好像是去桑禾庄察看一下,这两天该播种了。”
“哦。”上官云荻微微放下心来,既然她去桑禾庄察看,显然身上伤并不严重,应该没有大碍。她微笑了一下,便走进了大堂。来到庭院门口,看见庭中的情形,她却愣了一下。她指着庭院里满地摊开的书籍问路幽道:“这是做什么?”
“禀轩主,昨天梓莙不小心撞翻了火烛。书阁大火,幸好我们及时赶到将火扑灭。这些书被水打湿了,我们拿出来晒一晒。”
“梓莙怎会如此不小心?”上官云荻皱了皱眉头。路幽看着上官云荻,低低地回了一声:“政侠回京了。”
“原来如此。”上官云荻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突然间,她又想起范君朔,想起伏龙渊和范景行,不禁心痛的感觉又泛上来。她垂下头去叹息一声,却听路幽回禀道:“轩主,这是老轩主留给您的。”
“娘亲留给我的?”上官云荻疑惑地抬起头来,却见路幽手上捧着一本泛黄的册子。上官云荻十岁就将书阁的书全部翻看了一遍,每一本书长什么样讲了什么内容她都历历在目,但眼前路幽手中的这本却是从未见过。上官云荻不解地接过书册,听路幽解释道:“这是我们搬运藏书的时候发现的,它被塞在书架最底下的暗格里。我见扉页上是老轩主的笔迹,又保存得这样隐蔽,想必是重要的东西,所以特意带在身边,等您回来交给您。”
“知道了。”上官云荻点点头,对路幽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路幽道一声是,便静静地退了下去。上官云荻来到自己的卧房,坐到窗边打开上官恨雪留下的书册,只见第一页写着“无雪手札”四个字。上官云荻愣了一下,突然间体会到上官恨雪对范景行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明明是上官恨雪的手札,却取名为“无雪”,显然她宁愿当范景行的甘无雪,而不是绛红轩的上官恨雪。
“既然如此,当初又何苦要出来!”上官云荻叹息一声,轻轻翻过一页。第一页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上官恨雪是用对话的语气书写的,而她假想中正在倾听她诉说的那个人,却是上官云荻。上官云荻才看第一行,不禁有些疑惑。只见那上面写着:“云荻吾儿,今日是你第一天到绛红轩……”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在娘亲回到绛红轩以后出生的吗?”上官云荻不解,便迫不及待地往下看去。然而,她越看越感到难以置信,越看越激动。她一口气读完前面两页,将书册往窗前一摊,便伏在桌上哭了起来。
十六年前,上官恨雪从水中潜出来,发现自己果然出了伏龙渊,不禁又惊又喜。她回头看看湖边的石壁,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景行,绛红轩的事一了结,我就会回来的。希望到时候,你可以高高兴兴地迎接我,还有我们的孩子。”上官恨雪说着,突然腹中一痛。她内心一揪,急忙坐到地上,紧张地抚摸着小腹,生怕孩子有什么不测。过了一会儿,腹痛停止了。上官恨雪看看,并没有小产的迹象,便微微放下心来。
上官恨雪徒步出山,因为在谷中居住三年,她已身无分文。不仅如此,她为了范君朔能穿上比较正常的衣服,将自己坠崖时所穿的那一身白衣剪开了。因而此时,她身上除了在谷中用粗麻编织成的外套,就只有里面一件薄薄的内衬。穿过树丛荆棘,经过千辛万苦的跋涉,她终于在日暮前进入长兴城。
初入长兴城,街上的摊贩都已忙着收摊。上官恨雪又累又饿,身上却没有半点钱财,只好强忍着继续赶路。然而她终究是有身孕的人,不过强撑到入夜,便在大街上昏了过去。两个路过的老太太见她可怜,便就近叫了一家药铺的大夫来看看。
待上官恨雪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草味。一旁的伙计见她苏醒,急忙跑去叫大夫。上官恨雪见窗外天色已大亮,便强撑着坐起来,就要下床继续赶路。然而她一动,就觉得腹中阵阵疼痛。那大夫老远地见她如此折腾自己,忙跑过来将她按住:“姑娘,你刚刚流产,这时候还是躺下休息的好!”
上官恨雪一听,顿时怔在那里。半晌,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夫:“你说什么?我……流产了?”
大夫见她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告诉她实话。他为难地点了点头:“姑娘的孩子,在下没能保住……”
“为什么?”上官恨雪突然觉得浑身乏力,声音低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
那大夫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姑娘是习武之人,在最初的三个月里,你没有休息静养,反而大幅度地习武练功,因此导致胎儿先天不足。我看姑娘的脉象,姑娘最近曾经潜水。因为长期潜在深水,压力太大又闭气过久导致胎儿受损。后来你又长途跋涉,忍饥挨饿,因此你的元气大受损伤,导致胎儿胎死腹中。”
“胎死腹中?”上官恨雪迷惘地向大夫看去,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
大夫遗憾地点了点头:“姑娘晕倒的时候,胎儿已经不保了。如果不去除死胎,姑娘的性命也会受到威胁。虽然在下已让稳婆替姑娘取出了胎儿,但姑娘的元气已然受损,今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如不好好调养,只怕有损姑娘的寿命。还有,姑娘以后只怕不能生育了……”
“你是说,我的孩子没了,以后也都不会有了?”上官恨雪呆呆地看着大夫,却见大夫叹息着摇了摇头。
“姑娘,你要保重啊!”大夫叮嘱道。
上官恨雪好像没有听到大夫的话,愣了一会儿竟开始傻笑。大夫诧异地看着她,只见她笑得越来越厉害,却也越来越凄凉,两行眼泪便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她是一时间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太过悲伤才会如此。他沉重地叹息一声,转身让伙计将煎好的药端给上官恨雪服用,自己又回到了另一边的诊室。
上官恨雪一人呆坐在床上,心里一片寂静的悲哀。孩子没有了,以后都不会有了。如果范景行知道,他会怎么想?他对这第二个孩子是如此期待,他一定不会原谅她了。就算最后她了结了绛红轩的事情回到伏龙渊,就算她有千万个理由,他也不会原谅她了。她放不下仇恨,不甘心就此放过薛崇义一家终老伏龙渊,如果她不趁范景行心软的时候离开,她就永远没有机会离开了。可是,她又怎会想到,走出伏龙渊居然要她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她怕范景行不再原谅她,她后悔自己逃出了伏龙渊,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她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范景行和范君朔。她不可能再回伏龙渊,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上官恨雪只觉得万念俱灰,便瘫倒在床上,恨不能立刻死掉。
可是,当上官恨雪闭上眼睛,她的脑海中却不断出现上官明秀的身影和坠崖时的情形。上官明秀从小就对她灌输对薛家的仇恨和对天下男子的敌视。她记得薛崇义是怎样引逗自己后来又出卖自己的,她更加记得自己是如何被陶宜山庄及杜家的人追杀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仇恨,她根本就不用出谷。她不出谷,孩子就不会死。再深入一点,如果当初薛振鸿是一个好丈夫,上官明秀就不会被抛弃,也就不会心生怨恨建立绛红轩。如果陶宜山庄和绛红轩没有恩怨,也许她就能和薛崇义顺顺利利地在一起,就不会遇到这么多事。说到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薛振鸿,都是薛家造成的。现在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孩子,她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仇恨。只有对陶宜山庄的仇恨才能支撑着她活下去,她发誓一定要陶宜山庄的人付出代价。
上官恨雪像是溺水时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她摒弃一切杂念,就坚持着这个报仇的信念。她决定要好好活下去,她不能再生病,她要勤练武功,她要壮大绛红轩,到时候让陶宜山庄家破人亡,败得惨不可言。打定了主意,她忍痛将自己从丧子之痛中剥离。她听大夫的话,暂时借住在药铺中细心调养身体。药铺的大夫倒也好心,见上官恨雪如此脱俗的一个女子,命运却如此坎坷,便免了她的药钱,让她放心地住下去。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上官恨雪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康复了。她向药铺的伙计和大夫依依惜别,便继续踏上回宜溧的路。
离开长兴城不久,她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上官恨雪找到一条小河,正要在河边休整一番,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老婆子絮絮叨叨的声音,一直念着“造孽啊造孽啊”。上官恨雪好奇地走过去,却见那老婆子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正要往河里抛。上官恨雪一惊,飞步上前夺过婴儿,指着那婆子骂道:“你这老东西,竟对这无辜的孩子下此杀手!”
老婆子见上官恨雪虽粗衣麻衫,却气质不俗,而且又身手不凡,心下便起敬畏之意。她见上官恨雪一脸不平,忙不迭地点头哈腰道:“姑娘息怒,这实在不关老婆子的事啊!”
上官恨雪瞥了她一眼,又看看怀中的婴儿。只见这婴儿双眼炯炯有神,脸蛋红扑扑的像苹果般可爱。方才她从那婆子怀中夺过来的时候动作甚是凶猛,但这婴儿竟没有哭喊,反而咬着小手对着上官恨雪微笑。上官恨雪刚刚失去孩子,如今见了这婴儿,心中顿时光明起来,不禁勾起了她强烈的母爱。她微笑着逗了逗孩子,转脸对那婆子道:“我问你,为什么要将这么可爱的孩子抛入湖中?你想溺死这个孩子,她有什么过错?”
“哎哟姑娘,你以为老婆子我愿意吗?这可是造孽啊!”那老婆子听上官恨雪问话,稍稍放松下来,便直起腰一脸正经地回答道。“这孩子她来路不正。她是我家小姐还未成亲就和其他男人生下的。要说我家小姐啊,她可是我们长兴城的第一大美人。她的亲姨娘如今是六王爷的侍妾,只是可惜了……”
“行了,我知道了。”上官恨雪见这老婆子一提起她家小姐就啰嗦个没完,不禁有些心烦。既是六王爷侍妾的亲外甥女,也就是说,这位小姐的姨妈容貌理应不俗。这么看来,这位小姐应该也长得不赖。既然被称作长兴城的第一大美人,又有比较显赫的家世,怎么会和男人未婚私通呢?莫非是这婆子在胡说?上官恨雪想着,对这婆子喝道:“你家小姐既然出身不俗,怎会与人私通?我看是你在乱嚼舌根子。”
“不是不是!”那婆子连连摆手,生怕上官恨雪不相信自己。“谁不知道,侍妾连妾都不如!而且我家老爷不过是一方富豪,并没有在朝为官。何况,那个男人的出身更是显赫,所以我家不敢惹这麻烦,只能吃个哑巴亏。”
上官恨雪冷笑一声:“越说越荒唐,难道那人是当今圣上不成?”
“那倒不是,那人……那人便是六王爷。”老婆子一脸感慨。
上官恨雪愣了一下,随即又道:“既然如此,让那个六王爷纳你家小姐为妃,不就行了吗?为何要迁怒于这无知孩童?”
“姑娘说得轻巧。”那婆子摇头叹道,“谁不知道六王爷的风流花心是出了名的?表姑娘原是他身边的侍女,给他做了侍妾之后,他一年也不过去看两三次。大约一年前,六王爷说要到江南来玩玩。表姑娘为了重新得到王爷的宠爱,便伺机怂恿王爷来太湖游玩。王爷高兴,便让表姑娘随行。表姑娘本想借此机会亲近王爷,若能有幸怀上身孕,为王爷生个小王子,便有机会晋升为妃了。谁料,这王爷到了太湖之后,到处寻花问柳,这一带的花街柳巷几乎走遍,倒将表姑娘冷落在一旁。到后来,六王爷竟看上了我家小姐。”
“难道你家表姑娘不会阻止这件事吗?”上官恨雪听说竟然有这样的荒唐王爷,心中万分鄙夷。
“她哪里会阻止,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老婆子咂嘴叹道,“怎么说,我家小姐是她的亲外甥女,而且小姐生性柔弱,就算进了王府,也比较好控制。表姑娘那算盘打得响,便决定撮合这件事。可是,我家老爷夫人自然舍不得女儿到那么远的京城去。何况,一入宫门深似海,他们便强烈反对此事。表姑娘一看,明着不行,就暗地里将小姐骗了出去。我家小姐品行单纯,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被表姑娘骗到王爷的船上,又被王爷的花言巧语一哄,居然就托身与他。”
“那王爷事后没什么表示吗?”
“表示什么呀?那王爷根本不把小姐放在心上,纯当是在妓院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将小姐打发了回来。老爷夫人知道后大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强忍下这口气来。王爷又在太湖逗留了几天,便启程回京了。表姑娘见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也只能认命。后来,夫人发现小姐有了身孕。老爷说要打掉这个孩子,夫人却阻止了他。夫人指望着小姐生下一个男孩,这样小姐就有希望进王府了。可谁知道,小姐最后生了个女儿。六王爷可不缺女儿,小姐进王府的希望便落空了。老爷十分恼火,便找来媒婆要尽快将小姐嫁出去,好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小姐不能带着这个孩子。夫人便狠狠心,要我将这孩子扔到河里,也好绝了小姐的念头。”
“看不出你家小姐这样命苦。”上官恨雪感慨道。
“嗨,可不是吗!”那婆子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家小姐天仙般的人儿,就这样毁了。不过,这孩子的事情在长兴城没人知道,我家小姐又是这么个大美人,上门提亲的人可是源源不绝啊,小姐就是随便嫁一个都比待在家里老死的好。就是可惜了这孩子,这孩子绝对不能活下来,否则小姐的清白和我们家的名声就都毁了。”
上官恨雪见她说得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的,心底暗笑。她低头看看怀中的婴儿,此时正瞪大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自己,眼中清明如水。她一看就知道,这孩子颇具灵气,长大后一定是个非同一般的女子。上官恨雪越看这女婴越觉得喜欢,根本舍不得将她还给那老婆子。她想了想,抬起头对那婆子笑道:“老人们有一句话,‘家丑不可外扬’。你说,若是你家老爷夫人知道你把这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这么个陌生人,他们会怎么办呢?”
那婆子一听,顿时脸色变得惨白,忙不迭向上官恨雪鞠躬求情:“哎呀姑娘,那可是你叫我说的呀!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老爷和夫人呐,不然我老婆子可就惨啦……”
上官恨雪看着她微微一笑,换了体谅的语气:“其实,我也明白的。要你守着这么大一个秘密,不能对任何人说,你一定憋得很难受。我这样做,其实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发泄一下罢了。虽然你也太口没遮拦了一点,不过嘛,你都到了这把年纪了,这一点还是可以理解的。”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那老婆子见上官恨雪似乎不打算为难她,便连连道谢。
“不过,要我不告诉你家老爷夫人,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上官恨雪突然严肃地说道。那老婆子只求她守住这个秘密,忙抬起头来:“什么条件?”
上官恨雪看了看怀中的孩子:“这孩子我很喜欢,从今天起她就归我了。你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夫人,就说孩子已经扔到河里了,让他们放心。我假装不知道你家小姐的事,你也要假装这个孩子已经死了。若是你哪一天说漏了嘴,我也不去找你的老爷夫人,我会直接杀了你。就算是你死了,只要我知道你走漏了风声,我也会找到你的家人杀了他们。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那老婆子听上官恨雪说要杀人,不禁面露恐惧之色,连连点头应道。
上官恨雪轻扬唇角:“明白了就走吧,记住我说过的话!”
“是!是!”那老婆子答应着,拧直了腰身跌跌撞撞地走远了。
待那老婆子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上官恨雪又低下头来看看那女婴。此时,女婴已经在她的怀里恬静地睡着了,睡梦中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容,虽是出生不久的婴儿,面容却像天上的满月那样美好。上官恨雪看着她一笑,感觉自己怀里抱着一块无价之宝。
“云荻,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了!”上官恨雪俯下来轻轻吻了吻女婴的脸蛋,然后便抱着她往宜溧走去。
伏笔:
第二章“最特别的是,此女美貌中又带三分男子的俊朗,年纪虽小,平静的神情中却透出一丝自然而生的威仪风范,便越发显得与别个不同”
第十九章“范景行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抬头端详上官云荻:‘你长得不像我,和无雪也不太像,但气质相仿,容貌更是青出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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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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