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往之（穿越）》经年未玖

40、追寻

　　修第四十章
　　苍隐一处角正在激战，一边是苍隐弟子，一边是百姓服饰各样兵器的人，还有林清兮和叶朝辞。“你们先走。”
　　及时，素未谋面，不报来历，林清兮脑袋一转就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她伤的很重吧，不然按她的性子不可能不来，她一定不会让旁人觉察出，问他们也不会知道。

　　马蹄嘶鸣，竹影驾着一匹马，后面跟着两匹，看向她们，“上马。”
　　二人立刻上了马，林清兮策马与竹影并肩，“她身体如何？”
　　“灵泉安危急需解决，暂时无法脱身，毒有灵泉的郎中，已无碍，让你不要担心。”

　　一下听出这是准备好的回答，明知道自己会担心，回答看似全面实则模糊，“毒真的解了吗？”她认真且严肃的盯着竹影企图看出什么异样。
　　“真的。”竹影还是一幅冰块脸，板正的回答。
　　确认
　　几个人下了马来了一个小镇，竹影送她们进了客栈，一路留下了灵泉宫的记号方便他们寻来，房间里，竹影说了抄写名单一事，林清兮自然同意。三人一路往岭山方向赶路，十三人只来了七人，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伤。一行人尽量走山路以防暴露，出了禹城又赶了好几个镇的距离，竹影苍隐追不上来后告辞，另外七人继续护送。林清兮看着竹影离开，对叶朝辞说，“东西你好好待回岭山，我不先不回。”
　　“不怕我做手脚吗？”
　　“我像是那么傻吗？”既然选择帮我们拿到蛊虫，就不会做手脚，按她的想法，她是不会要练蛊虫的，名单也不会有遗漏，毕竟还有一份。
　　“帮我带句话给她，记得我们的合作，不要赶尽杀绝。”
　　“嗯。”

　　阿念的性子她很清楚，现在的她比四年前多了份偏执。让竹影亲自跟来明显是不放心那些人因门派之见心存芥蒂。最重要的证据已经到手，与自己安危有关她应该会来接应她再离去，而不是从头至尾不曾出现。不管如何，总要见她一面才放心。

　　竹影冰块脸更冰了，勒紧缰绳调转方向停了下来，远处的白影渐渐清晰，是林清兮。动手是不可能的，抛开少主的压力，大会时见识过她的武功，自己不见得能打赢。都追上来了明摆着不信那套说辞，也劝退不了她。只能甩掉了隐藏行踪，这倒是她的长处。竹影再次掉转方向加速前进。

　　林清兮自然也面对面看到了竹影，明白已经被发现。就算她追上竹影，打赢了她她也不会开口，她是阿念的人也不能真伤了她。她奈何不了竹影，同样竹影也奈何不了她。二人心照不宣的展开了不见血的较量。

　　竹影进了禹城弃了马车，城中人攘攘熙熙，竹影很快混迹人群中，在巷子里弯弯绕绕，又使上轻功不停转移地方，感受到被盯着的目光没有了后看了眼身后再次确认，松了口气，一路上，小镇人稀少，房屋建筑低矮，长街小巷本就不多更是一览无余，没有甩掉她。

　　又走了几个巷子进了一间客栈的后院。

　　林清兮找了几条巷子面容严肃难掩焦虑，心里还有一股挫败感。既然跟丢了，换个方向。第一种可能，阿念不在禹城。第二种，她在禹城。她现在的事就是改变灵泉被讨伐的局面。事情尚未成功，所以她不会回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局势吃亏只能智取，各派尚未商议出对策，苍隐一旦带头进攻便没有多余的力量对付岭山，唐七门也没动静，说明他们还没有商量好，唐七门也不愿意冲在前头或者自己对付岭山。其他门派动不了灵泉根基而且也不合。在他们商量好之前，她应该会利用这段时间揭露苍隐唐七门。制蛊需要材料，唐七门擅毒所以需要搜集证据，还有证明他们同流合污。禹城很大灵泉应该在此有据点，如果这里有灵泉的情报据点她大概率在那。时间短所以前者的可能性不大。岭山在这里也有生意。思虑过后，林清兮走进一家布庄。

　　阿念爱干净，停留的地方应该要给她准备衣物，不熟悉喜好所以一次会买多种样式，款式的话阿念那般冷漠的模样，领命的怕估计会买一些当下流行的款式，中规中矩一些。

　　林清兮一进布庄便有人认出她的身份，毕竟在岭山无人不晓林清兮。那人领着林清兮上了二楼，推开一间房门站在门口。
　　“麻烦帮我把老板喊来，我有一事要问。”

　　礼貌里带着威严，是林清兮一贯风格。

　　“好的，林师姐，你先在这等一等，我马上去。”那人慌不择路，笑的合不拢嘴。她好美，还这么平易近人。

　　从来如此，一般不熟悉林清兮的人只会当她的礼貌是温柔，只有一个人第一次见面就看出了她的不在乎显现的冷淡。

　　老板很快来了。是岭山的一个副堂主，四十多岁。客气的作揖行礼后，问道，“在下是副堂主徐汉，林姑娘如何来此？”
　　林清兮避开问题，给他倒上一杯茶，“您对禹城里门派的势力据点清楚吗？”按辈分，她地位比副堂主高，只是对方年长于她，该用的敬称。

　　年纪不大气势却压过了自己，外表谦逊，实测深不可测，不好琢磨。显然对方不想说，他也没什么好多问的，如实回答，“知道一些小派的，其他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些生意地猜测背后有人，但不知道属于何派？”
　　“有没有背后有势力的生意地但却不知道？”
　　“这个我能确定，没有。背后有势力的与普通百姓的是有区别的。”

　　“劳烦将背后有人的写下来，再看看这些中可有人三日前一次买不少当下流行款式，质量上乘的年轻女子衣物。”三日前是席念离开苍隐的时间。护送和跟踪都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花了两日。今日是她们分开的第三日。

　　要真论其身份地位，他比她低本应听她吩咐，她还如此客气，“生意地倒是不难，只是账本我只能查到岭山的布庄。”
　　如果岭山的布庄里没有这几家生意地，那她就一家家找。
　　“林姑娘可在这好好休息。有什么吩咐随时说。”

　　半个时辰后，徐汉敲了敲门。
　　“请进。”
　　“这是四个生意地，其中这个赌坊，酒馆，酒楼三日前正好到我们的布庄，你说的女子衣物赌坊买了三件，酒馆买了四件，酒楼买了十件。”
　　酒楼数量最多，先去，记下了所有的名字和位置。“告辞。”

　　林清兮一进酒楼，小二立马谄媚招呼。酒楼一楼大堂呈回形，里面是没有隔间的吃饭场所，即大堂中间，除正门一面，其他三面往里走是隔间，邻座相互隔开。正门对着楼梯，上楼是同样连续的三面独立的房间，面积大隐私性更好。正门对着的有四个房间，两侧离中间有些距离，只有一个房间，但面积明显更大。环顾一周，选了大堂中间靠正门，刚好可以看到二楼所有房间的情况。

　　大堂中间各种聊天的声音不乏粗鄙言语，各式菜味混着浓重的酒味串到一起，甚至还有汗味。林清兮蹙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很吵，很乱。等找到你再跟你好好算。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是她对环境太挑剔。

　　“客官，这是本店菜单，看看您要吃点啥。上面几个是本店招牌菜。”
　　她扫了扫，想吃也没什么胃口了，随意点了两个招牌菜。“就这些。”
　　“好嘞，您稍等。”

　　往楼上看了看，中间有两个门开着，还有两个虽然关着但仍可以听到里面的交谈声，其中一个刚进了个小儿上菜。旁边两个倒是很安静，正巧一个小二敲了右侧房，一个男子开的门。另一间房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进去。

　　柜台一个穿着讲究的三十来岁的男子问掌柜还有空房没有，掌柜笑着婉拒，“王老板，真是抱歉，二楼都满了，一楼隔间倒是有几个好位子。要不您将就将就，看您哪天光谷我给您留个房间。”说罢朝一边的小儿使眼色。

　　小儿机灵的出声，“王老板，小的领您去。”
　　“记着啊，明天中午给我留个房间。”跟着小儿走了。
　　“好好好。”目送人离开，掌柜忽然看向林清兮，还是那副笑脸迎人的样子，眼神精明有神。

　　林清兮收回目光。

　　等林清兮低头吃饭，掌柜看向她桌边的剑，阅人无数，从她进门那刻便注意到此人，容颜绝色，气质淡雅出尘，有点像正派模样，明明可以选隔间却坐在大厅，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坐在中间与环境格格不入，饮食优雅，期间不时观察环境，醉翁之意不在酒。难道是苍隐的人在暗中追查少主。想到这神情不由的严肃起来。同小二耳语几句。

　　那个小二很快走到林清兮桌边，“客官，我们掌柜请您去躺后院。”
　　是阿念知道自己来了吗。林清兮眼底浮现欢喜，外表却没什么变化。不疑有他，“好。”
　　在她们说话时掌柜朝四周暗处做了个手势。往后门走。
　　一进后院，林清兮马上察觉有好几个高手隐在暗中，后院一个转角有楼梯，掌柜站在哪里，居高临下，“你是谁，来这里意图为何？”
　　既然被发现就如实说好了，“找人，你们少主。”
　　这话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果然是苍隐的人，要活的。”
　　“我是岭山派……”周围立马涌出十个高手，杀气腾腾冲向她，只能先击中精神对付他们。动静大了或许她会出来。
　　“等抓了你还怕你不承认吗？”

　　对面十个人个个武功不俗，配合默契，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伤了五个，翻身抽空出声，“我是林清兮。”又是两个人冲上来，她即时横挡，险些被伤，一个剑式横扫逼退他们，“你告诉她，她会出来。”

　　听到她说名字的时候掌柜想到那个谣言表情从吃惊到犹豫，慌张，五彩缤纷。万一真认识自己不是闯大祸了，看着战况，心一横上了楼梯。

　　掌柜进的正是左侧的房间，战战兢兢墙门。“属下有事禀告。”
　　“进。”
　　房间只有席念和竹影，席念看着他等他自己说。
　　“属下在大堂看一人身份蹊跷，以为是苍隐派人暗中找您，将她引到后院命人拿下。那人说她……她是岭山林清兮，要……啊。”掌柜被席念一脚踹到在地上。掌柜哪里还顾得上疼，满脸惊恐他办错差事了。急忙追了上去。

　　林清兮渐渐有些吃力，十个人车轮战。前面一个人缠住她，后面有人冲进，还有个被自己打飞的人借力退到柱子上，脚一蹬直直冲向自己，三面包围无法全身而退。在短时间内计算着那种伤轻点。林清兮当机立断一个剑罡打退面前的人，身形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倾斜剑横挡欲对付飞来的人，只是如此左侧便暴露给后面的人。没办法，想象中的伤并没有来，反而身后一声闷哼声，右肩赫然是一枚羽啸镖。

　　“住手。”追上来的掌柜急声喝止那些人。

　　席念红色的瞳孔配上凌冽的杀气竟有些阴鸷的样子，飞向后面的一脚踹飞了他，看向林清兮一脸紧张，神色温柔，握住她的双肩转了转仔细看了看她，没有伤口但或许有内伤，“伤到没有？对不起。”

　　听竹影说了她追踪一事，没想到她找来了。是自己大意了，她可是林清兮啊，想找怎么会找不到一个人。见到她的时候所有建起来的壁垒瞬间轰塌，内心的狂喜让她只有后悔，后悔没有早点见她，什么眼睛，什么蛊，都没有她在身边重要。只要她有药，她会好好的。

　　“没有。”预想到了伤没有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阿念来了。见到她的刹那只有开心，她的眼睛还是红色，难道毒没有解。不由分说把上她的脉。

　　掌柜跑过来重重跪下，手都在抖，声音发颤，不停磕头，“少主恕罪，属下真的是误以为是苍隐的人。”

　　十个人一下就明白的席念的身份，还有事情。不管有没有受伤，都爬起来一并跪在掌柜身后。

　　席念怒意不减，又是一脚，还想走过去打其他人被林清兮扯了扯手。

　　“好了，他也是为你找想，我也没受伤。”

　　只有在看林清兮时席念才是温柔的。
　　“要是我晚来一步，你就被他们伤了。”停下了动作眼睛扫向其他人，谁都看见她眼里的杀意，那些人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掌柜马上明白谁能救自己，立刻朝林清兮磕头，“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林姑娘，请林姑娘大人不知小人过。饶小的一命。”

　　她忍住笑意，虽然现在有些不合时宜，但他们的极好的眼力见真的让人想笑。还有层原因是阿念明显的偏爱特殊，
　　“我想休息了。”确实没有中毒，待会要好好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好。”知道清兮是在替他们说话劝自己，但肯定也是实话，难得还撒娇，很受用。
　　也不管地上跪着的人了，牵着她的手往楼上去。竹影没有跟上处理后续事情。

　　刚还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少宫主，面对林清兮时却是暖似骄阳。
　　“多谢林姑娘大恩，多谢林姑娘大恩。”掌柜都快吓哭了，手摸了摸脖子确认脑袋还在，感激的目送二人离开。谣言不欺我，关系确实不菲啊。

　　席念推开里间牵着她，房门关上，动作一气呵成。偏头吻上了她，林清兮的腰带散开。
　　林清兮保留一丝清醒，还记得她的目的，“你的……”一出声她害羞的耳朵都红了，但该问还得问，“眼睛是怎么样了？”

　　“我想你。” 声音有些哑，再次吻上。
　　衣服被席念弄的松松散散，
　　席念打横抱起林清兮往床上去。

　　“我要沐浴。”
　　“一起去。”
　　席念转身抱着她走进浴室。浴室的水是流动的，一直都是温水。

　　一个半时辰后二人穿着里衣出来了，躺在床上。
　　“药。”林清兮心疼的开口。
　　刚看到她身上的鞭上解释都是皮外伤，好的差不多了，清兮还是又自责又心疼，她也跟着难受，席念乖乖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药。

　　眼前的白皙让她短暂失神，肩上的牙印更是让她红了眼，马上就被粉色的好几条伤口移去了目光，小心翼翼一丝不苟的涂药，耳朵红色渐渐褪去。

　　席念痴痴的盯着林清兮认真的模样，她低头的时候衣襟散开一些窥见精致平直的锁骨，上面斑驳凌乱。谁也没有说话却一室爱意。

　　“好了。”
　　“嗯？哦。”席念从呆愣中回神，衣服已经被穿好。拉着人躺下。

　　“我给你把脉没有中毒，为何眼睛还是红色的呢？为什么没有来接应我？”语气变的有些埋怨，还有点委屈。嘴巴都翘了。

　　席念笑了，忍不住轻了轻她的唇。“左右毒解了，眼睛应该会好的，对我并无影响。还是你觉得我这样不好看？”毒确实没了，眼睛是时间问题。隐瞒了一部分不算欺骗。

　　“好看。我只是担心。”

　　“那天我那样说是想让你放心，我和竹影只有少主和下属的关系。你才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要生气好吗？”席念握紧林清兮的手，紧张的看着她。

　　“下不为例。”她不知道，她眼睛这样好看，认真看着别人的时候仿佛会说话，深情款款的乞求，别人拒绝她都像是不知好歹，犯了罪过。

　　席念立马笑了，眉眼弯弯，嘴角上扬。也只有面对林清兮的时候，席念才会笑的这样开心纯真。她将这些天的行动和计划都告诉林清兮，除了灵泉宫的沈碧和槊枳的消息还有失控。“你留下来好吗？”

　　“嗯。”她从来都拒绝不了阿念的。

　　席念一个翻身，手撑在林清兮双肩两侧，侵略的神色从她的眉眼向下扫，停留在某处目不转睛，意图不言而喻。
　　林清兮嘴角一勾，手一动拉下她的腰一推，二人位置调换。

　　席念也不挣扎，慵懒的调整一下身子，手钩着她的系带，戏虐道，“刚涂了药。”
　　林清兮声音清冽，制止她的手握住缓缓压下，清冷的面庞也染上了几分媚态，淡淡开口，“可以不脱上衣。”
　　席念轻笑出声，果然是近朱者赤。

　　她更喜欢清兮霸道的时候，褪去清冷淡然，满眼都是因为她。这样的她与平日大相径庭，高贵而美艳不落庸俗。这些只有她知道也只有她见到。

　　席念不断贴近林清兮，丝毫不想离开。林清兮眼露笑意，云雨过后，席念看见清兮眼中压抑的神色，狡黠一笑，手也不正经了动了，试探一下果然如她所料，巧见她忽变的脸色更得意了，哑声道，“我帮你。”

　　林清兮从脖子开始红上脸，沉默不语，任其所为。

　　太阳慢慢移动，时间静悄悄的流逝不敢扰人。

　　身下的人沉沉睡去。她爱怜的拂过清兮的头发，看到她眼底淡淡的青色，温柔的轻了轻她的额头，躺下抱着她。怀中的人在她躺下的那刻自觉往她的方向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位子。

　　黄昏，林清兮睫毛轻颤迷蒙转醒。
　　席念见她眼神还未聚焦，看起来好可爱，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嘴巴。

　　“什么时辰了？”
　　“酉时。”席念抚着林清兮的头发，噙着笑专注的看着她的睡颜。
　　“我让人送饭上来？”
　　“嗯。”又闭上了眼往她怀里靠了靠。
　　床边有个挂着的木块。一拉，房门外的铃铛摇摇晃晃的响起来。

　　林清兮再次睁开了眼，见她笑着盯着自己看，眼里的爱意浓烈，仿佛春日暖阳，夏日清风。也跟着笑了。二人起床穿衣。刚好，敲门声响起。
　　“进。”
　　竹影端着食盒进来，摆好盘就退下了。

　　“事情进展到哪里了？情况如何？”

　　“风辞已经在杀名单上的人。能收到苍隐邀请的门派只有几个动身，剩下的在观望。给灵泉小打小闹的渐渐安静。”截消息只是缓兵之计，并不能阻断消息。

　　“叶朝辞让我帮她带句话给你，记得合作。关于苍隐你是怎么想的？”

　　“江湖合则分之，分则合之。另立门户对付苍隐时还能多些胜算，何乐不为。”

　　“其他门派届时纷纷站队一场大战快到了，江湖总是逃不开腥风血雨的斗争。”

　　“不激流勇进只能任人宰割。”席念宽慰她。她的善良不可避免的让她生出的忧愁。

　　“我深知道理却依然叹息无奈，门派牵连许多人，一场大战他们被卷进来，其中不乏善良正直的人。只是因为部分人的贪念他们只能跟着往前走，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悬崖峭壁。”

　　“我会一直陪伴你的。”

　　“阿念。”

　　“嗯？”

　　“你变了许多？”抬手描摹着她的五官轮廓。

　　“不好吗？”她的心一跳，清兮的眼里还是一样的温柔爱意心又放下来，感受到脸上温暖的温度，笑着问她。

　　“好也不好。”

　　她静静的看着清兮，耐心的等着对方诉说。她们这样安静却温馨，互相倾诉的时间少之又少。每次见面总是事务缠身。

　　“从前你吵吵嚷嚷让我保护你去鬼门，告诉你杀了他们才能保护自己。如今却反了过来，你宽慰我，保护我。你更稳重冷静了，我开心你能融入这个世界，保护我，成为我的支柱。让我隐隐不安的是，时间太短而你成长的太快。我知道你的冷漠是保护自己，可有时好像不止于此，甚至是淡漠，特别是你杀人的时候。你朝别人生气的样子好像要随时杀人，我也害怕。害怕你会变的不好。害怕自己失去你。”

　　她的心像被揪着一样的难受，面前的人眼眶湿润，不安的抓紧她的衣袖。她紧紧的抱住林清兮，好似要把对方融入骨髓。她同样害怕失去。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杀戮太重，却也无可奈何。

　　“对不起，让你这样不安。你知道的，我爱你，很爱很爱。从前到现在，到将来都不会改变。我还要将你明媒正娶。你要一直在我身边拉住我，好吗？”

　　“你若不弃，我便不离。”
　　一向感情内敛如林清兮，真挚的许下庄重而坚定的承诺，简单的措辞却给了别人肆无忌惮的安全感，胜过万般花言巧语般的华丽辞藻。在她温柔目光下是灼灼浓烈的爱意。

　　“傻瓜，如此被动可是会吃亏的。”不说情话还好，一说就要人命啊。席念感觉暖流从心藏随着血液流淌进全身经脉，胸腔暖热暖热的，有什么要出来却出不来，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只有面前这个人才会让她能感受的汹涌的温暖，驱散冰冷的血意。

　　“会吗？”林清兮噙着笑问。
　　席念用手蒙上她的眼，盯她嫣红的唇瓣，“不会。”靠近，温柔细腻的像是对待珍贵的宝物一般。

　　林清兮微启贝齿，任由面前的人索取所求。对于为何要蒙上眼，她不知道也无所谓。

　　席念在蒙上林清兮眼后，眼中闪过愧疚，甚至于是羞愧。一种不会在高傲的席念身上出现的情绪，却又切切实实出现着。